李常受文集一九七〇年第二册
《基督与宗教相对》
第十一章 书信中基督与宗教相对
读经：罗马书二章二十九节，七章六节，哥林多后书三章六节，加拉太书一章十二至十六节，二章一至五节，十一至十四节，五章一至四节，二十五节，六章十五节，以弗所书四章十一至十六节，腓立比书三章二至十四节，歌罗西书二章八至九节，十六至十七节，二十至二十二节，三章十一节，希伯来书七章十六节。
以上所提的经文从罗马书开始，直到希伯来书，几乎概括了所有的书信。在这些书信里面，我们都看见基督与宗教极其相对。
在罗马书
在罗马书里，我们选了两处经文，一处在二章，一处在七章。在二章我们读到，我们所需要的没有一点是外面宗教的事物，而是里面灵里的事物：‘惟有在内里作的，才是犹太人；割礼也是心里的，在于灵，不在于字句……。’（29）。这一节清楚的告诉我们，我们应当在灵里，不要只在书写的圣经字句里。这话是使徒保罗写的。假设圣经里面没有这样的话，而我说你们必须在灵里，不要太注意书写之圣经的字句，我相信你们一定会用石头将我打死。阿利路亚，带头的是使徒保罗。这不是我的教训；这不过是我引用圣经罢了。我是一个微不足道的跟随者；使徒保罗是我的保护。你若要用石头打人，你必须先打他。我的确有圣经根据来说，我们所需要的乃是灵里的事物，而不是任何仅仅照着书写之圣经的字句里面的事物。谁能争辩？请不要误会我，我不是说，我也从来没有说过，我们不该注重圣经。我是说我们必须有一些在灵里的东西，不是仅仅根据书写之圣经的字句。我们需要的是活的基督，而不是仅仅白纸黑字书写出来的规章。这是基督与宗教相对的原则。
我们已经看见，我们今天享受的这位基督乃是赐生命的灵，住在我们的灵里；祂这赐生命的灵与我们的灵乃是一。‘与主联合的，便是与主成为一灵。’（林前六17）。当我们说，我们需要‘在灵里’，意思就是在这奇妙的调和的灵里。在这灵里我们有主耶稣作为那赐生命的灵。凡在灵里的都是基督。单单在书写之圣经的字句里的就是搞宗教。这样的人不注意基督；他们只在意书写的章程。我们在四福音里看见，活的基督站在那些宗教人士面前，但那些人只在意他们圣经的字句。在约翰七章，他们就在基督面前问到说，‘基督岂是从加利利出来的吗？经上岂不是说，基督是出于大卫的后裔，是从大卫的本乡伯利恒出来的吗？’（41～42）。一面，他们持守他们的圣经；另一面，他们在活的基督面前。但他们在意他们的圣经，却不在意活的基督。你想今天基督教的情形有什么不同呢？
四十多年前，我和一班在圣经上花很多时间的基督徒在一起。我还没有见过人像他们那样熟悉圣经的字句。他们中间有一位甚至被称作‘活串珠’。到了一个时候，在我们中间有些人开始对基督有一些的经历，我们听到主在我们灵里说话。当这消息传到那团体一位带头弟兄（一位年长并有丰富圣经知识的弟兄）耳中，他非常希奇，问说，‘这怎么可能呢？神的话从创世记到启示录已经完成了。你若要听神的话，你就必须读圣经。神将圣经完成后，就再也不向人说话了。’这是他们的观念。在他们眼中，任何人若没有读圣经而听见神活的话，就是异端。这样一位带头年长弟兄的态度，使我多少受到搅扰，但我里面有一个东西加强我，到一个地步我不仅作见证，并且宣报主今天在灵里对人说话是完全正确的。这种光景暴露了基督教的情形。他们注意他们的圣经，他们不注意基督。他们注意关乎基督的道理，他们不太注意活的、即时的基督自己。
罗马七章六节说，‘但我们既然在捆我们的律法上死了，现今就脱离了律法，叫我们在灵的新样里服事，不在字句的旧样里。’现在我们知道‘字句’这个辞，在这里是指着写出来的圣经说的。今天我们必须以灵里的新样服事活的主，而不是按着写出来之圣经的旧样。我能放胆这样说，因为我是那位最大胆的使徒保罗的一个小小跟随者。现今我们不是照着成文的规章——写出来之圣经的旧样服事；乃是照着灵的新样服事。为什么？因为在灵里的是基督，而在成文规章里的是宗教。这就是基督与宗教相对。
怎样就是宗教呢？宗教就是只要正统、合乎圣经、基要，却没有基督的同在。如果我们没有祂的同在，无论我们多合乎圣经，就不过是宗教。保罗在罗马书这两处经文里，已经为基督与宗教的相对立下了稳固的根基。今天我们的事奉，我们的工作，甚至我们的生活，必须完全在灵里，而不是仅仅根据写出来之圣经的字句。我知道当我说到这点时是很冒险的。我会被指控为异端，把人引离圣经。但我只要你参考这两处经文：罗马二章二十九节和七章六节。每个人都必须承认，这两处经文中的‘字句’一辞，是指着写出来的圣经说的。这是无可辩驳的。基督与宗教相对；基督与成文的规章相对。我们可能从成文的规章引用正确的经文，但却失去了基督，就像古时候的法利赛人和经学家一样。我们必须警醒，不要太注意成文的规章。我们若太注意成文的规章，就非常有可能会失去基督。惟一安全的路乃是：‘以没有帕子遮蔽的脸，……观看……主的荣光。’（林后三18）。
在加拉太书
在加拉太书头一章，保罗说了一点他宗教背景的历史。在十四节保罗实际上是说，‘不要和我谈宗教，你们是不会胜过我的。我曾经在宗教里头，是其中的佼佼者。我在宗教中比我本族许多同岁的人更有长进，为我祖宗的传统格外热心。’传统总是与宗教并行。当你刚强为着传统，你就是刚强为着宗教，结果你就会逼迫召会。那些倡导宗教的，定规是召会的逼迫者。使徒保罗在这点上说到他自己，一次在加拉太一章，又一次在腓立比三章。保罗说，‘按热心说，是逼迫召会的……。’（腓三6）。换句话说，‘当我在宗教里，我就逼迫了召会。’
如果你是一个真实的基督徒，你就是基督身体上的一个肢体。但是你要小心，就算你是基督身体上的一个肢体，你若是宗教的，自然会逼迫召会。我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我曾经见过许多好基督徒，许多基督身体上的肢体，对召会造成破坏。他们只为着宗教；他们只是宗教的。这些人引用某些经文来称义他们的行为。他们不是不信者，也不是犹太人，他们是真基督徒，却是非常宗教。他们在意基督教，他们不在意召会生活。有些人不是公开的破坏召会，乃是暗地里狡猾的进行破坏。
在召会生活里，有两个显著的要素是：保守一，以及在灵里。事实上，总括来说，这就是我们过召会生活所需要的。‘活在灵里，站住立场’的标语，是这两件事的摘要。‘站住立场’意思就是保守一，而‘活在灵里’就是凡事都该在灵里作。所有对召会生活的批评和逼迫都是由于这两件事。一般人都注重宗教，过于注重在灵里和保守一。
我们若是对召会生活认真，就必须包容一切。除非召会有分于罪，不道德，或拜偶像，否则我们都需要随着召会。无论聚会是吵閙或安静；无论圣徒说方言或不说方言，无论他们祷读或不祷读，我们都必须保守地方召会中的一。假设有一个弟兄赤脚进来，我们不能把他赶出去。我们不能说，‘弟兄，回家去穿上鞋子，否则你不能回来。’只要他相信主耶稣，只要他爱主耶稣，祂就是我们亲爱的弟兄。我们必须爱他，不是因为他光着脚，乃是因为他有耶稣基督。如果你感觉你必须说方言，那你就说吧。你觉得姊妹应该蒙头，你就蒙头罢；你如果不要蒙头，那也不要为难那些蒙头的，你愿意或能够这样包容一切吗？
今天的难处是这样：那些说方言的人总是坚持别人也一定要说方言，那些不说方言的人也禁止别人说方言。我们不应该在意宗教；我们应该只在意基督。我们如果只在意基督，就没有什么可以搅扰我们。我们就会与所有的弟兄姊妹是一。如果我们都在意基督而不在意别的，那我们就一直是一；也就没有任何难处了。
我们在这里不在意别的，只在意基督与召会。我们可以有一切，我们可以有祷读，我们可以有说方言，我们可以蒙头，可以光着脚，我们可以有一切不是罪恶的事物。你能说光着脚是罪恶吗？那并不是罪恶。你可以说你不喜欢光脚，但主也许说祂并不在意那个。有些人可能说，‘我受不了那些在聚会中摇铃鼓的人。’对我而言，我不拥护也不反对摇铃鼓，我采取中立。如果有人觉得他应该在聚会中摇铃鼓，他就摇吧。那有什么不对？我们不在意这一切事——我们只在意基督。就是这个使我们成为一。
有人指控我们太自由；他们称我们是‘自由基督徒’。但是要小心，‘自由基督徒’这辞是指着摩登派的人，他们不相信圣经是神圣的启示，也不相信耶稣基督是神的儿子，完成救赎，从死复活，升上诸天。他们是自由派，我们不是。我们愿意为圣经而死。我们相信圣经是神神圣的话语，我们也相信我们的主耶稣就是神成为肉体来作人，为我们的罪死在十字架上，并且在身体上，在灵性上，真实的复活了。我们还相信祂今天在诸天之上，也作为赐生命的灵住在我们里面，并且有一天祂要回来，在肉身里真实的回来。你不能称我们是自由派。我们是基要中最基要的。我们也相信有一个头和一个身体，一个牧人，一个羊群，一位基督，一个召会，以及一个城市一个地方召会。
我们不是自由的，我们也不拘守规条。圣经里头的小点，我们从不照着规条去拘守。但是对于基督的身位和工作，我们绝不妥协，在这事上，我们承认我们是拘束坚持的。我们不在意宗教，甚至基督教；我们只在意活的基督。
保罗在加拉太一章告诉我们，他从前怎样牵连在宗教里，怎样热心逼迫神的召会。召会是什么？召会不是属于宗教的东西；召会只是活的基督的彰显。这正是宗教人士逼迫召会的原因。召会是扩大的基督。你若单单为着基督，就要预备好遭受逼迫；不是从不信之人来的逼迫，乃是从基督徒、宗教人士来的。
我们已经看见在行传十章里，彼得怎样接受了异象，知道今天犹太人和外邦人并没有分别，洁净之物和不洁净之物没有分别。他好像已经学好了这功课；但我们看看他在加拉太二章的行为。彼得来到安提阿，与所有的弟兄，包括外邦的弟兄，一同吃饭。但是当犹太弟兄从耶路撒冷下来，彼得就与外邦人隔开，装作没有与他们来往结交。你能想像彼得是这样一个懦弱的人吗？彼得知道他不应该守那种宗教，但他惧怕犹太弟兄们；不仅他是这样，连巴拿巴也是这样。保罗那时很勇敢的与基督站在一起对抗宗教。他当着彼得的面抵挡他。装作宗教是很容易的。你可能会喊‘阿利路亚，赞美主’，但在某些弟兄面前，你就不喊了。你成了懦弱的彼得，而不是勇敢的保罗。
但是我们曾经看见，甚至保罗在他后期也不是那么勇敢。在耶路撒冷；在那浓烈的宗教气氛里，保罗被征服了，他附和了宗教的情境，以期免去麻烦。让我告诉你们，每当你附和宗教以期免去麻烦，你将会有更多的麻烦。你可以附和宗教，但主耶稣绝不附和宗教。绝不要想在跟随主的路上避免难处。你越大胆面对难处，就越少难处。如果你想温和一点，妥协一点，保证你会陷进更多的难处里。你的行动总要提防像加拉太二章里的彼得和巴拿巴，以及行传二十一章里的使徒保罗。现今是混乱的日子。现今也是基督与宗教进行争战的日子。
保罗在加拉太书里告诉我们，如果我们想要遵守宗教，我们将会失去基督，基督将对我们没有功效：‘看哪，我保罗告诉你们，你们若受割礼，基督就于你们无益了。……你们这要靠律法得称义的，是与基督隔绝，从恩典中坠落了。’（五2，4）。如果你遵守宗教，你将失去基督；你若持守基督，你定规失去宗教。基督与宗教相对；基督绝不附和宗教。
然后保罗在加拉太六章告诉我们，不是受割礼或不受割礼、犹太人或希利尼人的事；要紧的乃是在基督里作新造（15）。他说，‘我们若凭着灵活着，也就当凭着灵而行。’（五25）。就是这么多；我们只需要在那灵里生活行动；我们只需要作新造，不要任何宗教的事物。
在以弗所书
现在我们来看以弗所四章这一段话：‘使我们不再作小孩子，为波浪漂来漂去，并为一切教训之风所摇荡，这教训是在于人的欺骗手法，在于将人引入错谬系统的诡诈作为；惟在爱里持守着真实，我们就得以在一切事上长到祂，就是元首基督里面。’（14～15）。我不知道你是否看见这里还是有宗教的事。当然，这里没有提到宗教这个辞，但这里确定的提到宗教的事。保罗说，我们不要再被‘一切教训之风’摇荡。请注意这里不是说‘异端’，而是‘教训’。‘一切教训’无疑是宗教的东西。在这一段话里，‘教训之风’与‘持守着真实’形成对比；真实就是基督。我们必须在爱里持守着真实，好叫我们能长到基督里面。所以这里我们看见基督与道理相对，或者换句话说，基督与宗教相对。
我们在以弗所四章看见，所有的申言者、使徒、传福音者、牧人和教师，都是头赐给身体的，为着成全圣徒。成全圣徒乃是使他们生长。我们喂养圣徒，好叫他们长大，有分于那职事的工作，至终的结果是众圣徒建造基督的身体。召会的建造不是直接由使徒、申言者、传福音者、牧人或教师完成的，乃是藉着众圣徒，‘直到我们众人都达到了信仰上并对神儿子之完全认识上的一，达到了长成的人，达到了基督丰满之身材的度量。’（13）。众圣徒被成全，我们都往前，直到我们达到三件事：（一）信仰并对神儿子之完全认识上的一。这里的一属于两件事——信仰并对神儿子的认识（二）长成的人。当我们往前时，我们就长大，直到我们都达到长成的人（三）基督丰满的度量。我们回头看一章二十三节，会看见基督的丰满就是祂的身体。基督之丰满的度量就是基督身体的度量。
请清楚注意，在这一点上十三节没有说，‘直到我们众人都达到对关乎神儿子的道理和教训的一。’这里没有这个意思；这一节乃是说，‘直到我们众人都达到了信仰上并对神儿子之完全认识上的一。’我们若是太过于注意道理，就真成了宗教。我们必须清楚看见，信仰与道理的区别。我们基督徒的信仰与基督教的道理完全不同。简单来说基督徒的信仰乃是这样：耶稣基督是神的儿子，成为肉体来作人，为我们的罪死在十字架上，祂的身体从死人中复活，升到诸天之上，祂现今住在我们的灵里，并且不久祂必回来。这是我们的信仰，在这信仰上我们都是一。但是除了这信仰以外，还有许多道理。单单关乎主耶稣第二次来，就有许多的教训。有人说耶稣要在大灾难之后回来；有的人坚持祂是在大灾难之前回来；还有人说祂是在大灾难中回来。我们都相信耶稣要再来——这是我们的信仰。每一个真基督徒都相信这个，就着这简单的事实而言是没有问题的。但祂回来的精确时间这事，就将基督徒分裂了。我们必须看见，关于主回来之精确时间的道理和教训，与我们的信仰无关。我们的信仰是拯救我们的（真理）——我们若没有信仰，就绝不会得救。但无论我们相信主是在大灾难前，大灾难中，或大灾难后回来，这与我们的救恩没有关系。拯救我们的并不在于持守任何关于主回来之时间的特殊道理。我们所需要的乃是持守信仰，而不是持守道理。
假设有三位弟兄是相同父母生的，参加一次福音聚会也都得救了，他们都接受了相同的信仰。假设得救后，一个去读长老会神学院，一个去读美以美学院，第三个去读浸信会大学。一年后，他们接受了并且固守着种种不同的道理；当他们来在一起时，一定是彼此辩论和争吵。你看，他们刚得救时有信仰，他们能够是一。但他们在这信仰之外，又继续收集各种道理。他们开始的时候有美好的事物，但他们开始收集‘玩具’——我要用这样厉害的辞。然后他们爱上这些玩具。今天分裂主许多儿女的许多道理，不过是‘玩具’。
现在假设这三位收集‘玩具’的弟兄，遇见了一位真认识生命的弟兄，他知道如何使圣徒在生命里长大。这位弟兄到了他们那里，从不说任何道理，只帮助他们长大。他教导他们呼喊主名，‘哦主，阿们，阿利路亚！’这使所有的道理和道理的分歧，自然的放下而消失。你看，当我们得着基督成分的喂养时，就自然的长大，不会因道理而分裂。
我们越幼稚，就越会抓住玩具不放。我已经作祖父了——我没有一件玩具。但我的孙儿们都有许多玩具。当我们长大时，玩具自然就会脱落。保罗很关心‘我们不再作小孩子，为波浪漂来漂去，并为一切教训之风所摇荡’（四14）。小孩子就是那些被教训摇荡的人；他们被带离元首基督和身体召会。当一切道理都没有了，所有的玩具都放下时，我们就被带回到基督与召会。
我们都曾经被许许多多各种的道理打岔，离开了基督和召会。请注意，打岔我们的是道理，还不是异端。这些道理可能是健全、合乎圣经、基要的，却会把人带离基督与召会，离开头和身体。阿利路亚，乃是藉着生命的长大，使我们放下所有的道理，达到信仰的一。这例子中的三位弟兄在他们得救时在信仰里是一，但后来他们被各种道理带走了。赞美主，后来藉着生命的长大，他们被带回，达到信仰并对神儿子认识的一。
你知道你收集道理乃是收集各种宗教吗？道理是宗教的东西。我只不过题出一种道理——关于主来的道理。想一想关于受浸的道理有多少。有人相信浸一次就够，有人相信当浸三次；有人相信往前浸，有人相信往后浸；有人认为要用天然的水，有的要用流动的水。关于受浸有各种的教训，还有许多的道理，我们还没有提到。
我们在这里是为着这一切吗？愿主怜悯我们，我们在这里必须为着基督与召会。这使我们成为一。这样，‘全身藉着每一丰富供应的节，并藉着每一部分依其度量而有的功用，得以联络在一起，并结合在一起，便叫身体渐渐长大，以致在爱里把自己建造起来。’（16）。我们必须放下所有的道理，放弃所有宗教，只持守着真实，就是基督与召会，祂的彰显。这样我们就会在独一的信仰，拯救的信仰里是一。
在腓立比书
保罗在给腓立比人的信里更详尽的陈述他的宗教背景。他在宗教里有很高的成就；但那些在宗教里与他有益的事物，他因基督都算为损失。他甚至放胆的说，那些宗教事物是‘粪土’（三8）。‘粪土’原文的意思是‘狗食’，指用来喂狗的脏东西。对使徒保罗而言，不仅基督以外的一切事物是狗食，甚至一切宗教的事物都是狗食。所以他在同一章说到‘要提防犬类’（2上）。保罗换句话是说，‘要提防犹太人，那些宗教徒。’
他也说，‘提防妄自行割的。’（三2下）。‘妄自行割’是对割礼的轻蔑之辞，这是指犹太教徒那一班宗教人士所实行的——没有实际的宗教割礼。保罗乃是说，‘不要在意宗教的事物。否则，你会失去基督。’保罗定意绝不失去基督。他说，‘我只有一件事，就是忘记背后，努力面前的，向着标竿竭力追求，要得神在基督耶稣里，召我向上去得的奖赏。’（13～14）。我们必须看见，如果我们固守我们已往的经历，不论那些经历多好，对我们都会成为今日的宗教。昨天的吗哪绝不能作今日的食物；我们若保留着，就会发臭生虫。不断提到我们十年或二十年前的一些经历，这是太可怜了。我们需要每天，甚至每时刻以新的方式来经历基督。如果我们一直固守着已往的经历，即使是昨天的经历，都会成为我们的宗教。你已往经历那些事，不错，是在主面前经历的；然而今天主往前了。你为什么一直流连那些美好的、正确的事物，却没有祂的同在？所有美好而正确的事物都会成为你的宗教。你要往前，忘记背后的事物。神在基督里的丰满是我们的目标。保罗说，‘我乃是竭力追求，或者可以取得基督耶稣所以取得我的。’（12）。换句话他是说，‘基督得着我来为着祂的丰满；但我还没有经历到祂所有的丰满。我正向着那个标竿竭力追求。’我们实在需要主的怜悯和恩典，叫我们绝不陷在已往的经历里面。我们必须离开、丢弃、忘记那些，而往前迈进。
在歌罗西书
我们接着来看歌罗西书，‘你们要谨慎，恐怕有人……，把你们掳去。’（二8）。要提防，否则你会被哲学、人的传统、世上的蒙学、基督以外的许多事物所掳去、打岔、拦阻。因为‘神格一切的丰满，都有形有体的居住’在基督里面（9）。忘掉哲学，忘掉传统，忘掉世上的蒙学，忘掉一切事。无论那些有多好，如果不是基督，就都忘掉吧，只要有基督就好了。末了，保罗告诉我们，在新人里，在召会生活里，没有希利尼人或犹太人，没有化外人或西古提人。这意思是说，没有宗教的或非宗教的，有文化的或没有文化的。在召会生活里，基督是一切，又在一切之内（三11）。在召会中，我们没有宗教，也没有文化；我们只有基督。
在希伯来书
末了，保罗在希伯来七章十六节告诉我们，基督是祭司，‘不是照着属肉之诫命的律法，乃是照着不能毁坏之生命的大能。’我们没有任何规条或条例，因为大祭司基督将神的成分服事给我们，不是照着任何字句的诫命，乃是照着无穷之生命的大能。在召会里不再有宗教，只有活的基督。
任何传统的事物，任何宗教的事物，不论多好、多‘属灵’、多合乎圣经，或者多么基要，若没有基督的同在，我们就应当放弃。我们要弃绝这一切宗教的事物，包括我们已往的经历，只在意活的基督，即时的基督，现今的基督。这是我们的命定，这也该是我们的目的地，我们的标竿。我们竭力追求，或者可以取得基督耶稣所以取得我的。我们竭力追求，好叫我们可以完满的经历基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