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示录这一本书,是在什么时候写的,是一个很大、很有关系的问题。因为有一班理论的教师,赞成启示录是很早写的,大概是在尼罗操权的时候。他们要定下这个时候,使他们的理想能够成立。他们的意见,是启示录里的威严布告,从罗马大火以后,就完全应验了。它所预言的,不过是指古时基督徒,怎样受逼迫,并耶路撒冷的倾覆,和那时所发生别的事情。兽或敌基督的预言,不过是指尼罗王的残暴,和他一切的恶行。启示录全书,已完全应验于尼罗前后所发生的事情。照他们的解释,启示录一书,在现今不过是一本应验的预言罢了。对于我们作基督徒的人,是毫无灵性上的益处。这书就成为一部特别的罗马史,或是古教会史。这样,启示录岂不是一本无意思的书吗?因此,我们就应当研究看,启示录实在是什么时候写的;然后才有根据说,他们的理想对不对。
我自己相信启示录是在西历九十五年,到九十六年间写的。这就是在十二个该撒的末一个,多米田(Domitian)操权的下一半。
近代的稳妥解经家,都是同我一样的相信。我今把几个见证,写在下面以供研究。
对于启示录是在多米田在位的时候写的,有二个大见证,就是:一,外面的见证;二,里面的见证。今先论外面的见证。
从第一世纪,到第三世纪中,所有的著作家,都承认使徒约翰被流到拔摩海岛和他写启示录的时候,是在多米田作王将终的时候。这就是西历九十五年,至九十六年中。
使徒约翰有个门徒,名作波雷卡(Polycarp);他有一个门徒,名作伊林尼亚斯((Irenaeus);他是约翰嫡派的门徒;所以他对于约翰暮年的事情,必定晓得比别人更多,更靠得住。彭伯先生说,‘当他说到敌基督的名,或是太丹的时候;他专一的作见证如下:“我们对于这事,不敢确实的说,他必有这名,以冒说错的险。因为我们知道,如果他的名现在就要发表出来;见启示的(约翰)就当说出来;因为他所见的,并未过去甚久,大概乃是在我们这一代,就是在多米田操权的末尾。”’
特土林(Tertullian)与伊林尼亚斯是同时的人,说,“使徒将所有的道理,和血,所浇灌的教会,快乐了!在那里,彼得受像他主所受的苦;在那里,保罗与(施洗的)约翰一样死,而得着冠冕;在那里,使徒约翰被投入沸油中,而无受害,就被贬到一个海岛上。”这几句的话,告诉我们二个事实。一,约翰曾被贬;二,他被贬的地方,是在一个海岛上。当特土林论到尼罗的逼迫之后,他说,“多米田照残暴来说,大概也是一个尼罗,因他所作的,也是一样。但是他是人类中之一,所以他不再试作,他就召回他所贬的人。”
多米田逼迫基督徒的法子,是用问流;尼罗的法子,是用杀死。这是历史告诉我们的。
亚力山大的革利免(Clement)以为多米田死后,约翰从他徙放的地方回来;那时是在西历九十六年。以诗比亚斯(Eusebius)在他的书上,曾三次说到约翰的问流,是在多米田操权的时候;并以为他得着启示时是在多米田为王第十四年,就是西历九十五年。
维多利纳斯(Victorinus)在西历三○三年殉道;他所写的启示录注解,是最古存留至今的一书。他解第十章十一节所说的“你必指着多民、多国、多方、多王,再说预言”道:“约翰这样说,因为他是在拔摩海岛上,看见这个异象,就是被该撒多米田流到那里,去作开矿的苦工。就在那里,他得着启示。因他已经年老,他想就从他的苦难里,他要被接去享安息。因为多米田已经被弑,他所有的定案,一概取消;所以约翰自矿里释放之后,就发表他从主所受来的启示。”在他的书里,他解说第十七章八王中的第六个是多米田,启示录就是在多米田在位的时候写的。
第四世纪就有约兰(Jerome)的见证,他说,“约翰写启示录的时候,是在拔摩海岛上,就是多米田皇帝第十四年时(西历九十五年);多米田是罗马逼迫基督徒的第二个皇帝,尼罗是第一个。”
直到第四世纪下半的时候,才有异众的以皮房尼亚斯出来,他说,约翰九十岁时,就是在古罗底亚斯(Claudius)在位的时候,他回来。按古罗底亚斯是被人杀死的。他死的年,是在西历五十四年。如果约翰在西历五十四年左右就有九十岁了;那么,约翰比我们的主,约大有三十三岁了。因为到西历二十七年,我们的主已经三十岁了;所以到了西历五十四年,主耶稣(如果尚在世)大概有五十七岁了。在这个时候,约翰已经九十岁;那么,他岂不是比我们的主大三十三岁吗?如果是真,主出来召门徒的时候,圣经记祂已经三十岁了;这样,约翰作门徒时,已经有六十多岁了!每一个圣经的学生,都能说,他没有这样的老。所以赞成古罗底亚斯时候的理想,是无理由的。彭伯先生说,“以皮房尼亚斯是古代著作家中,最不谨慎、最不确实的一个。”
这些外面的见证,已够证明,启示录是在多米田时候写的;何况我们还有许多,不胜举例的古代著作家,赞成这个时候呢?
外面的见证,是有力的;里面的见证,也是不弱的。我所说“里面的见证”,意是经文中的见证;就是说,启示录本书证明,它是在多米田时候写的。
若说启示录是在尼罗的时候写的;那时离保罗的时候,不过只有五六年。启示录二章、三章中的七封书信,表明写启示录时的教会光景,其中的光景最少是在保罗后二十年,或三十年的光景;并非保罗后五六年的光景;所以赞成尼罗的时候的理想,是不对的。第二章十四节所说的,“有人服从了巴兰的教训,”是在多米田时,才成立的;以前的时候,没有事实来符合二章十四节。
约翰说,“我约翰就是你们的弟兄,和你们在耶稣的患难、国度、忍耐里一同有分,为神的道,并为给耶稣作的见证,曾在那名叫拔摩的海岛上(一9)。”这一句的话与教会里的光景,是特别有关的。因为那时在别迦摩的教会,已有一个安提帕作了殉道的人;示每拿的信徒,快有信心的大试炼,或且将至于死。三章十节所述的这些光景,是表明亚细亚已有逼迫。这必不是尼罗的逼迫,乃是多米田的。因为尼罗所有逼迫的法子,都是用斩杀;多米田多用问流的法子。尼罗的逼迫,不过是在罗马城附近的地方;多米田的逼迫,才有达到亚细亚。
耶洗别虽然从前就在推雅推喇有了许多势力,但是照二章二十、二十一节所记,在写启示录的时候,已是主赐她机会悔改之时以后了。
从外、里,二个见证来证明,启示录必定不是在尼罗王在位的时候写的;必定是在多米田操权的时候。这就是西历九十五年,或是九十六年。
因为启示录是一本的预言书(一3),所以那一班的理想家要把它著作的时候,安排在尼罗的时候;他们才能够把书中的预言,应验在尼罗王身上,和当时基督徒所遇见的光景。但是我们知道,这书是在尼罗王之后写的,因它是本预言,所以他们的理想,不能成为事实了。这一本书,到了现今,还是预言;不是一本寓言的历史,也不是一本应验的预言。
我们已经证明,这书是在多米田的时候写的;所以理想家所有的计谋,打算将此可畏的书,就是圣灵最利的剑之一夺去;已经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