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督徒报第十三、十四期
有人说，悔改是两个紧要的字眼，与折服人的意志，是完全相反的。人可以用他的法子，他却总不肯悔改；唯有恩典，能给与真悔改。什么是悔改呢？合式的话说，悔改不过就是审判自己。对于这个，人总不肯折服。他可以用法子修补，他可以勉力的行善弥补罪恶。但是承认自己的罪过，一点不减少、不隐藏的，或是不竭力的去把罪归给别人，绝不是人的本性；乃是神恩典所作之工的效果。所以每一个真正新造的人，都有如此的情形。一个罪人不悔改，而到神面前，是不可能的。不错，信心是一切的本源，它因着恩典所彰显的基督工作和为人，是有能力的。但悔改是它所免不了的结果，或是它附从者。
我们因着神见证的效力，所审判一切在我们里面的，就是悔改。悔改就是人对罪恶和他自己为罪人的估价。这乃是借着神的亮光照入他的心里，和知道一些神圣善的意思，所生的自省。这或因着神的警告，像约拿的故事，或是因着施浸约翰悲伤的宣告，斧头已经放在树根上。这总是怜悯。神叫以色列悔改，因悔改以得生命。神的圣善，领我们到这个地步。若是没有盼望，就不必转回了。这或是很渺茫的，但却仍是盼望。能蒙悦纳，仍是信靠神的良善。浪子如此，尼尼微人也如此。但信心是悔改唯一和必须的根源。悔改是因传道的见证所成就的。不论他是先知，或是约拿，或是主自己，或是使徒，他们告诉人当悔改归向神。这悔改总是神的见证，和本人相信这见证所生的。现在，这见证是见证基督自己。悔改和赦罪，是一样的应当奉主的名而传扬。
福音真实的工作，在人心里，最先就是领人悔改。福音虽讲神的爱，但也带领人进入祂的亮光中；因为神是俱有这两样。当神是真显现出来时，那爱就使我们审判我们自己。除此以外，没有别的结局。
若人们是已经觉得为罪难过的了，那么，传扬简单清楚的救法，就会叫人借着恩典，得着平安；这正合乎人的需要。他已经是看见自己了，现在应当借着基督向神欢望，知道神是为着他的，同时，也知道神的义。
若人从来未曾为罪难过，则一有真工作显现时，神满足的恩典应当达到人的良心，领他悔改，人就觉得他对神是负责的。他因没有神，已经失败，成为恶而坏的，他就降卑，不禁生出自恨自怨的心。他虽是惧怕，却实在的有盼望，且在事实上，若无所混杂，要快快的寻求平安。他就要说，‘现在亲眼看见你。因此我厌恶自己，在尘土和炉灰中懊悔。’（伯四二5下～6）。
我们不能把这个福音传得太清楚，或是太圆满─恩典显多在罪恶显多的地方！恩典借着义掌权，直进入永生─但这福音在被人完全接受时，我们盼望它在人的心里所生的效果，就是悔改。这是首先显出来坚固的效果，并且还要逐渐加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