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时:一九四八年八月二十日
讲地:鼓岭
W. M. 弟兄见证
我是生长在一个佛教家庭,母亲食素三十余年,后经一西教士的邀请,去听福音,结果母子二人都信了主。之后,我作了公会的长老。以后到了上海,听见倪弟兄交通,来聚会不是单听道,也要祷告。我听弟兄们祷告,自己却不敢祷告,也不认识祷告,并且对救恩也不清楚。在江北有三位弟兄脱离公会,以后,三人在圣灵浇灌的事上不同心。我看见我这个人就是见证人,求主赐给医病恩赐,主也实在给了恩赐。我蒙了主的怜悯,外面有了恩赐,但里面仍觉得枯干,以后读“与神同在”以及盖恩夫人的书,就由追求恩赐进入内里的生命。后因战事发生,少与属灵的弟兄交通,又因缺属灵书报,所以一点都没有办法由别人那里得着供应,必须自己去拼。在追求时期,却常觉灵中烦闷,得不到安息。至一九四八年五月二十五日,在福州海关巷,听倪弟兄释放生命的信息,从那时起,里面才得着安息。同时也学习知道,圣灵的管治是在行为之先,而良心的控告是作了之后而有的。另一面,在属灵的感觉上也学了一些。对心思、情感、意志方面,怎样受灵的管治,这些功课我愿从头再学起。
倪弟兄的评语
我要特别对吴弟兄说到两件事,第一,在属灵的事上,不要太在知识上求明白。在属灵的事上,糊涂一点更好,要学习交给主。在属灵的事上,不要太快的说,“我已经知道了。”也不要用心思来得清楚的果效。只要把原则认识清楚,细则不必强求明白。许多属灵的事,分析在那里,死也就在那里。里面的情形知道得越多,死亡就越深。在上海我认识一位医生,我曾经问过他:“你解剖时所碰的是尸首多或是身体多?”他回答说,“我所开刀手术的,都是活的人。”我对他说,“但你所解剖的部分,就是死亡经过的地方。”医生的刀在那里,那里就死掉。对属灵的事,原则上也是如此,不能过于分析、明白、清楚。人里面的情形若是过于分析、明白、清楚,死亡就要临到。我里面的情形,只能清楚到一个程度为止,不能越过那一条线,越过就是死。我在山上所说的话,是有所顾忌而说。许多属灵的话,是不可以讨论,不可以分析的。就是要分析,也只可以分析到一个界限,但这个界限我也不知道是在那里。若是过了界限,死亡就要临到。假如一个孩子为要知道人的心是怎样,就把人的心剖开来看看,这样就把那人开死了。“属灵人”这本书是我在病中勉强写的,我写的是够坏的了。我看见许多弟兄姊妹去讨论、研究、分析这本书,我就觉得受难甚深。我去摸这本书里的事,就已经是靠近边界了(就是两国争战时的边界)。如果人再去研究分析,就过了界限,结局就是死亡。
现在我所着重的是,要外面之人的破碎,要里面的人能出来。这只要重事实,所以然不必去管,不要太求知道清楚。细的事不能摸,一摸就带进死亡。越是死的,医生才能翻来覆去的查病症,活的就不能碰。有朝一日,主若怜悯我们,光一来,就什么都知道了。今日只要停在这里,若再分析研究下去,就要产生死亡。只要积极相信主,顺服主,无须太多的研究、分析。
第二,我们真正所需要的,乃是十字架积极的伤痕,只有身上有创口的人,才能让主有路出去。我们无论作什么,有十字架的伤痕,才有生命流出来,以事奉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