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母亲千方百计的要我信主,但我总觉得信主有许多限制,
年轻的我爱漂亮、爱唱歌、爱这个五彩缤纷的花花世界…
我的外祖父是个传教士,在那个年代,男女婚前交往并不深入,父亲为着追求母亲,谎称自己是个基督徒,单纯的母亲就相信而委身下嫁了。岂料婚后才发现,父亲非但不信主,还不允许母亲信主。自大陆来台后,母亲一连生了六个孩子,家庭重担益发艰苦,母亲反而越爱主,时常为了要去聚会,父亲就大发脾气,对母亲又打又骂,弄得全家不得安宁;所以打从有记忆起,我对母亲信主这件事就非常反感。
不可能信主的人信主了
母亲向着主的心非常坚定,无论环境上如何逼迫,毫不胆怯!只要当刑警的父亲一出差,母亲就去聚会;父亲发现后当然大发雷霆,但母亲依然逆来顺受。这样的情形一直持续到我大哥得救,才有了转机。大哥从小就不学好,喜欢跟流氓厮混,令父亲非常头痛,甚至吊起来打都没有用,只好送他提前入伍,让军队来管教。退伍后,他整日无所事事,全家人都非常担心他继续误入歧途,但信主的母亲总是为哥哥祷告。就在此时,有一位弟兄来探望我们,知道哥哥的情形,竟主动要哥哥到他家开设的银楼当学徒。这让我们非常讶异,像我哥哥这种人,可是会偷会骗的,怎么会有人愿意让他到银楼工作,不怕引狼入室么?但事情完全超乎我们的想像,就在这位弟兄的帮助下,我那无可救药的哥哥逐渐有了转变。有一次,哥哥参加在这位弟兄家所举行的福音聚会,就在唱到诗歌:“荣耀的释放!奇妙的释放!主耶稣是我荣耀救主。我今已脱离罪恶的捆绑,从今到永远不再痛苦。”唱着唱着,哥哥就痛哭、悔改,愿意信入主名,脱离罪的辖制。在哥哥身上奇妙的大改变,影响了父亲,不但不再反对,甚至临终前还告诉我们,我跟姐姐将来结婚,没有陪嫁,也不收聘礼,唯一的条件是对方必须是基督徒。
我是在父亲过世的前两年,十九岁那年受浸得救的。小时候,虽然母亲千方百计的要我信主,但我总觉得信主有许多限制,年轻的我爱漂亮、爱唱歌、爱这个五彩缤纷的花花世界,才不要这么年轻就当个清心寡欲、索然无味的基督徒。但是很奇妙的,那天母亲鼓励我去参加福音聚会,当我唱到诗歌:“要及时!要及时!当今耶稣在召唤:要及时!若在罪中仍流连,只怕恩门向你关,那时呼救已太晚:要及时!”突然间,我深处有一种感觉,好怕得救的恩门真的向我关!一股强烈的悔改,信主要及时的冲击力充满了我,我在莫名的情形之下受浸归入主名,及时抓住我还不太了解的救恩。
梦寐以求的生活竟是虚空
父亲过世后,姐姐鼓励我继续读书,以后才能找个好婆家,于是我去某大学夜间部就读。当时,班上有位男同学,也是被家人逼着要念书的,我们两人就聊得很愉快。回家后,我跟主祷告,若主许可,就让我们平顺的交往。交往中,我告诉他,我选择对象的唯一条件,就是他必须是一个基督徒。当时,我真的很担心,深怕母亲婚姻的历史在我身上重演,怕他只是为了追女友,而非真实相信。但是,我逐渐发现,他是一个很实在的人,比如他家世很好,又是独子,但他从不以此为夸耀;当我到他家时,听到有人喊他父亲院长,我问他你父亲是什么院长,他说是孤儿院院长,我也信以为真;直到有亲友告诉我,我才知道原来他父亲是某地方法院院长。
男友很善良、单纯,尤其当他第一次跟我去聚会时,就非常受感动。他说,从小虽然家境不错,却从来没有感受到像在召会中这么深、这么浓的爱!他信主得救后一年多我们才结婚,婚后与公婆同住;为了讨好并陪伴未信主的公婆,就没有去聚会,而逐渐飘荡于花花世界,过着优渥舒适的生活。照理说,这种日子应该很惬意─丈夫上班赚的钱不用拿来养家,家里又有用人伺候,生了孩子还有人帮忙带;我每天只要沉醉于美丽的服饰与化妆品之间,纵情于时尚享受之中,美好人生其乐无比。这不是人人称羡么?不是爱漂亮的我,从小梦寐以求的么?然而,为什么每次午夜梦回,我总感到有一种无尽的虚空,要将我吞噬,而我心深处,经常极其恐惧、不安。
丈夫居然得了精神官能症
这样的日子过了三年,我的丈夫病了,他每天无法出门坐车,时常胸闷,怕坐电梯,一进办公室,就两腿发软、头昏脑胀,经过医生诊治,说他有精神官能症。因此,他不能出门,一出家门整个人就不对劲,工作也不能作,只能每天待在家里吃药、睡觉,对我也越来越百般依赖,使我每天只能待在家里照顾他。
当时,两个女儿一个四岁,一个三岁,我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要怎样过下去?就在某一个周日早上,当家人都躺在床上睡觉时,我带着两个孩子,在大马路上漫无目的的走着,突然有一个强烈的念头,干脆带两个孩子一起去死算了,我还有什么盼望呢?这样的生活完全不是我所要的啊!就在此时,我抬头看到了一个招牌,上面写着“耶稣是主”。我好似突然被大光所照,我怎么忘了?我是个有主的人,我有主可倚靠啊!于是,我进去聚会,一进去就有年长的姊妹主动过来陪着我唱诗歌,我也向众人见证,虽然我流浪,但主那不放弃的爱,把我从绝望的谷底,带回了神的家。
当天晚上,就有弟兄姊妹来探望我丈夫,带他回转向主。虽然他愿意转向主,但是仍然无法走出家门聚会。直到有一次,我大哥来看我们,看到家里饭厅有佛像,就告诉我婆婆,如果希望我丈夫的病好起来,那偶像一定要撤掉。婆婆为了儿子,立刻除去偶像,还愿意开口向主祷告,求主医治。果然,丈夫的病渐有起色,可以走出家门到附近聚会了。
当全家顿失倚靠时
虽然丈夫的病好转,但公婆仍是不乐意我们太热中召会生活;而我们夫妻鉴于生活所需,一切全仰赖父母,只好顺从他们的意思。后来因为孩子喜欢上召会的儿童班,我们才渐次的开始过健康正常的召会生活。然而,就在公婆相继过世后,丈夫又投资失败,全家生活顿失倚靠。那时,丈夫因病仍然不敢坐车,每天就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在外头到处乱闯,也不愿去找我公公从前的朋友帮忙。正当我们不知该怎么办时,幸好有弟兄姊妹扶持,每天晚上开车载他夜游阳明山,才逐渐把不敢坐车的毛病治好。
那个时候,我们什么也没有;没有钱,没有房子,丈夫的工作也是三天两头换。就外面的环境看,我们真是走投无路;但是很奇妙的,因着我们有正常的召会生活,所以我们的生活总是满了喜乐与信心。我知道主爱我们,必然爱到底;祂是我们的主,一切的环境都是祂所赐,目的是要我们更多的转向祂,得着祂。从前我们觉得主离我们很远,那是因为我们并未向着祂。从前我们总是有事才求主,总是要主听我们的,却不知道要转向祂,享受祂,安静在祂的面光中,顺服在祂的恩手下;唯有信而顺从,才得享完全的甘甜与喜乐。因着失去所有,才知道主是万有。我终于明白,何必恋栈那些外在的物质,那些表面的美丽呢?当我活在与主的交通中,就是人生最甜美的时刻;当我大事小事都告诉神,生活就满了丰富。有一次,正在心里呼求主的时候,我感到里面有一个声音,仿佛在问我,如果现在给我一个愿望,我要什么呢?那时,我真的什么都缺─吃的、用的、住的,甚至于孩子的学费,可是很奇妙的,我要的竟然都不是这些外在的东西,而是:“我愿更爱主!”在我的深处只有一个回答:“我愿更爱主!”
主是涌流不断地生命活泉
接着,奇妙的事发生了。一九九八年,我原本在一个公家单位作临时人员,因着召会为着福音的需要,要制作广播节目,于是我就离职,与弟兄姊妹一同参与福音广播,借此我也就更明白主的话语并祂的心意。不仅如此,我丈夫也因着主的怜悯,担任一栋大楼的管理工作。现在的他完全不一样了,不但病好了,整个人更有精神,时时满了喜乐。年轻时的他,是个公子哥儿,总是人家听他差遣,但如今任何劳苦的小工,水电、清洁、警卫…,他都亲力亲为,愿意处处低微俯就人。在人看来,这有什么好的呢?但是,在他,在我们一家来看,却没有什么比现在这种生活更平安、更喜乐的了,因为我们现今天天在实际的生活中享受主,主是我们涌流不断地生命活泉。
从前,我总喜欢哼着流行歌,如今却觉得诗歌最动听;曾经,我多么的流连于花花世界,如今却发现活在神的国里最喜乐;曾经,我以为物质能使人生活安定,但如今知道唯有活在主面前,在弟兄姊妹的围绕之中,才有真平安;已往,我总是贪恋外在的美丽,如今才知道最美丽的乃是主,是祂亲自来吸引我,为要使我拥有祂作真正的美丽。
见证人:赵牟敦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