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癌开刀后,体重掉到四十公斤;肠癌开刀后,只剩下三十四公斤,现在又恢复到四十公斤。八十几岁的人了,还上街买菜、作爱筵、帮忙照顾小孙女,时常和主说说话,天天满有主的同在。
虔诚向佛的祖父,相信耶稣
出生在南方的福州城里,祖父虔诚信佛,父亲和乡里好友合组道友会。舅公舅婆因膝下无子,也看破红尘出了家。然而,祖父有个姨太太却是信耶稣的。小时候,我常随着祖母去舅婆的尼姑庵,也跟着姨婆去礼拜堂作礼拜,童年生活过得悠闲有趣。
好景终究不长,中日战争爆发,很快就波及福州。还记得祖母一听见警报声就惊慌得全身颤抖,我初一那年全家搬到了上海,住在法租界叔叔的家中。几年后,祖父突然中风,不看医生,也不吃药,父亲和叔叔束手无策,准备为祖父办理后事。没料到,几个月后,祖父竟好起来,不仅能吃、能坐、还能说话。之后,祖父告诉大家,他要信耶稣。
战乱、迁徙、结婚、信主
抗战胜利后,全家迁回福州,我想继续念大学,并处理事务,就独自留在上海。原来行动不便,需要人背的祖父,回福州不久后,就能走路了。后来姨婆也病了,她也是不肯上医院看医生,只在家里祷告,没多久也好了起来。我回福州探望时,看到祖父和姨婆相继因信靠主而病愈,开始对信耶稣产生好感。
当我还在上海时,结识了一位可以帮助我们处理事务的友人,长辈们都同意我们交往。他便在我回福州后,来家中提亲。当时,家中一切事务皆由叔叔作主,叔叔唯一的要求,就是我们两人都要受洗归主,聘金、喜饼一概全免。
订婚后,我和两个要去上海读书的弟弟,随着未婚夫回上海。不久,时局骤变。未婚夫曾在上海从事情报工作,身分敏感,一位军中的故旧,托了一位海军友人找到他,要他务必一同搭乘军舰离开,我们便仓促的离开了上海。这艘军舰原定开往厦门,半途接到命令转赴台湾,我们便这样意外的来到了台湾,定居下来。从此家人都滞留大陆,我和未婚夫在台湾结了婚。婚后,与朋友合资作生意。
虽然在神主宰的安排下,我从幼稚园、小学、中学读的都是教会学校,也因着家人的关系,对信耶稣有好感,在订婚之前也受了洗;来台湾之后,去参加过聚会,并到新公园听过福音。但是,对救恩并不清楚,对主也没有太多主观的经历。
强健的人用不着医生,有病的人才用得着
还记得,那是一九五五年三月八日妇女节,我带着五个孩子去卫生所打预防针。四个女孩都平安无事,唯一的男孩却发烧不退。我带他到马阶医院,医生责成护士定时到家中打针,但是发烧仍旧不退。
十二日上午十时左右,儿子忽然叫了一声,说,“妈,我要吐。”鲜血从他口里喷出来,染红了床单。护士来打针时,建议带他去住院。我们急忙将儿子送到马阶医院,住院第一天夜里就便血七次。先生说,我们祷告吧,我们就这样跪下祷告说,“主耶稣啊,我的儿子拉血了。”到了第二天早上,奄奄一息的孩子,竟然好了起来,不吐也不拉了。第五天,我们带着孩子回家,深深相信孩子活过来,是主耶稣听了我们的祷告。
回家后,儿子仍旧常常发烧,用药过度造成孩子口腔内外都长满了红点。我自己因为照顾孩子,操劳过度而子宫出血。虽然去看了中医,但是经过多日,依然无效。有一天,忽然想起,祖父在上海中风,痊愈后信耶稣。姨婆在福州生病,不看医生,不吃药,就是祷告,病也好了。于是,我就决定不看医生了,要去聚会,信靠耶稣。
那时,在南京西路的四会所正好一连八天都在讲召会真理,我没有一次缺席。记得有一天晚上,下着滂沱大雨,我照样去聚会。会中,每一句话都像是对我说的,深深地打入我的心。我觉得自己是真正得救了,主耶稣把我带回家,是神家中的儿女。那时我们刚买仁爱路的房子,先生担心我无力搬家。但是,那几天,天天聚会,病也好了,家也搬了。
奇妙恩带回我归羊群
我开始在仁爱路的会所聚会,因着姊妹们的看望和照顾,使我心里火热要主,不漏掉任何聚会。主日一大早就和先生一起去会所作整洁,孩子们也都送去儿童班。那时儿子还经常发烧,看遍中西医,药石罔效,白血球检验高到一万八。最后一次发烧的时候,我已稍微懂一点真理,知道亚伯拉罕献以撒的故事。我跪下祷告说,“主啊,我没有办法了!我把儿子献给你,生也好,死也好,都凭你。”这次祷告完了,儿子就不再发病了。感谢主,祂是听祷告的神。
儿子病愈后,我里面的生命开始有很具体的改变。从前,我非常讲究时尚,爱漂亮打扮,喜欢穿金戴银,也喜欢跳舞、看电影;但经过这次事件,喜好的口味都改了。
在主面前每一次的经历,都让我对主更有信心,更敬畏祂,也更宝爱聚会。一次在聚会中,听见讲道的弟兄说到:约一1 的“话”就是神,神乃是一位说话的神。我就非常渴慕听见神的话,并为此祷告了一段时间。一天夜深人静,我在儿子醒来,喂他喝奶、换尿布的时候,突然听见四个字“耶西的根”。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后来请教一位姊妹,她翻开圣经赛十一1~2 和十节:“从耶西的必发嫩条,从他根生的枝子必结果实。耶和华的灵必安歇在祂身上,就是智慧和聪明的灵,谋略和能力的灵,认识和敬畏耶和华的灵。…到那日,耶西的根立作众民的旌旗;外邦人必寻求祂。”她告诉我,耶西的根就是主耶稣。我真是不得不赞叹,主是一位说话的神,也是一位又真又活的神。
又有一次,弟兄们安排我在受浸聚会服事。那时,我的孩子都在东门国小上学,从一年级到五年级都有。服事那天,我有事,想先到学校去找老师,然后再去会所。但是当我出了家门往学校走时,里面突然有一句话:“手扶着犁向后看的,没有一个适合于神的国。”我马上警觉的向主说,“主啊,对不起。”并且立刻转身走向会所。等受浸聚会结束,我回到家,看见孩子们都在,学校的事也没问题了。
主不仅时常以圣经向我说话,有时也用诗歌向我说话。当我怀第八个孩子的时候,召会曾有弟兄要为圣徒们按手奉献祷告。那时,我根本不想奉献,但主不放我过去。每早晨醒来,就有一首诗歌:“这是十架道路!你愿否走这个?你曾否背十架为你主?你这奉献一切给神的人!对神你是否全贞?”(诗歌四六二首。)不断地在我耳边回旋,唱得我不得不去奉献。
祂牧养我的一生年代
民国七十一年,九十二岁的婆婆由上海经香港来到台湾。十一年后,我的弟兄脑硬膜出血开刀,手术后行动不便。子女大多留学,定居国外,只有两个在台湾自立门户。高龄卧床的婆婆和行动不便的先生,都由我只身照顾,除主以外,别无倚靠。
八十六年六月,我突然觉得头昏眼黑,到医院检查,证实胃癌已经第四期,据医生判断,只能活六个月。我在医院作了切除手术之后,儿子媳妇把我接到他们在桃园的家中,留弟兄在台北,请了人照顾他。我心中非常平静,一点也没有惧怕。在桃园仍然照常聚会,还和弟兄姊妹一同出外爬山、郊游。若是一人在家,就请弟兄姊妹来家中爱筵。在国外的子女也轮流回来陪伴我,作了一年的化疗,心中毫无忧虑,满有平安、喜乐。觉得生有时,死有时,一切都在主手中。
九十二年,我又觉得身体不适,检查发现得了肠癌,再度开刀住院,接着又作了一年化疗。弟兄由女儿及媳妇轮流照顾。我出院后,就请了一位看护来帮我照顾先生。后来,先生病重住院,我顿觉生活失去重心,思想一片空白。虽然日夜都有看护照顾,但是我却到了吃不下,睡不着的地步。看病吃药,都无济于事。最后,我决心把药停下,结果整整九个夜晚无法入眠,躺在床上睡不着,就只有在心中唱诗歌,与主交通。主就像医治的活泉一样,在我里面不断地供应我。终于,第十个晚上,睡着了。从此以后,我的精神、体力,一天比一天好转。
胃癌开刀后,体重掉到四十公斤;肠癌开刀后,只剩下三十四公斤,现在又恢复到四十公斤。八十几岁的人了,还上街买菜、作爱筵、帮忙照顾小孙女,时常和主说说话,天天满有主的同在。祂真是全能的神、慈爱的主,牧养我的一生年代,祂的恩典长、阔、高、深,我一生一世,述说不尽。
(见证人:陈罗韵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