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战场的心思
人的心思就是人思想的机关。我们人就是借着心思来知道、来思想、来想像、来记忆、来明白。人的智力、理性、智慧、聪明,都是属乎心思的。广义说来,我们的心思就是我们的头脑。心思是一个心理上的名词,头脑是一个生理上的名词;心理上的心思,就是生理上的头脑。这个心思在人生中间也是占极大的部分,因为人一己的思想是最足以左右人的行为的。
 
重生以前
一件事是特别,就是照着圣经看来,人的心思乃是一个战场,撒但和邪灵就是在这里与真理争战,也就是在这里与信徒自己争战。我们如果可以引比方的话,就人的意志和灵,好像是邪灵所要攻取的城池,人的心思,乃是战事发生的地场,用以得着那个城池的。使徒说,“因为我们虽然活在血气中,却不凭着血气争战。因为我们争战的兵器,本不是属血气的,乃是在神面前有能力,可以攻破仇敌坚固的营垒。因之我能攻破那辩论者各样的理想,和各样拦阻人认识神的那些自高之事,并将人所有反叛的思想监禁,使他们都顺服基督。”(林后十3~5,另译)在这里使徒最初告诉我们以一个争战,后来告诉我们以这一个争战到底是在那里,是为着什么。我们所看见的,就是这个争战是完全与人的心思发生关系的。使徒将人“各样的理想”当作“仇敌坚固的营垒。”他以为这个心思是仇敌所固守的营垒,所以,非“攻破”不可。他并且还以为在这营垒中间是有许多“反叛的思想”的;他要攻破人的心思,并将人心思里的“反叛思想”掳来“监禁,”使这些思想完全“顺服基督。”这样看来,人的心思乃是一个战场,因为邪灵是在这里和神争战的。
当人还未重生之前,圣经告诉我们说,“此等不信之人,被这世界的神弄瞎了心眼,不叫基督荣耀福音的光照着他们。”(林后四4)这与刚才所引的圣经是相合的,因为撒但就是这样的坚守人的心思,使之盲瞎。人也许以为自己是非常聪明的,能够用许多的理论来反对福音;还有的人或者以为别人所以不信的缘故,乃是因为他们还不明白,岂知是因人心思的眼睛被撒但所遮蔽。人的心思既是这样的被撒但所固守,就叫人的“心地刚硬,”(林后三14)“随着肉体和心思所喜好的去行,…为可怒之子,”(弗二3)而“在心思里与神为敌,”(西一21)这是因为“肉体的心思,就是与神为仇”(罗八7)的。
读过这些圣经,并看见黑暗的权势是如何特别与人的心思发生关系的,就叫我们知道,人的心思乃是撒但所特别容易攻击的部分。黑暗的权势对于人的意志、情感、和身体,若非已经有了相当的地位,就并不能直接下手作什么。但是它们对于心思却非这样。心思好像已是它们的产业,并不必人怎样特别允许或请求它们来,它们便可以自由作工了。使徒将心思当作“仇敌的营垒,”好像就是告诉我们以撒但和他的邪灵是如何根深柢固的与人的心思发生了关系;所以它们能将心思当作它们的营垒,借着心思保守它们的囚虏。它们利用人的心思使人顺服它们的权力;它们也利用它们囚虏的心思,将毒物传递给别人,并引起那些人起来反抗神。我们真不敢说定,今世的哲学、论理、知识、查考、研究、和科学,有多少不是从黑暗的权势来的。不过一件事是定规的,拦阻人认识神的理想,都是仇敌的坚垒啊。
心思这样的与黑暗权势接近是无可怪的。人类第一次的犯罪,就是为着追求“分别善恶的知识,”而那知识是撒但所给的,所以,人类的知识(心思)就和撒但是特别相投的。我们如果谨慎的读过圣经,并观察过圣徒的经历,就能看见人所有与撒但和他邪灵的交通,都是在心思里的。不要说别的,只说魔鬼的试探。所有魔鬼给人的试探,都是在心思里给人的。不错,他常是借着肉体来挑动人的赞成。但是,每一次都是将所有的试探,制成一种的思想来引动人。我们不能将试探和思想分开。所有的试探都是在思想里给我们的。我们的思想既是这样的向黑暗的权势“门户开放,”我们就应当知道如何防守我们的思想。
当人未重生时,就是他的思想拦阻他认识神。所以,需要神的大能来攻破人的理想。在人得救的时候,有一件事发生,或者说是应当发生,就是悔改。悔改在原文的意思并没有别的,不过就是“心思的一变。”因为,人乃是在心思里与神为敌,所以,神要人的心思改变一下;好叫祂将生命给人。人在不信的时候,是心地黑暗的,在得救的时候,乃是心思改变的。因为心思是那样的与魔鬼联合,所以,当人还未接受一个新心之前,神要人先接受一个改变的心思(徒十一18)。
 
相信之后
当信徒悔改之后,他的心思并非完全脱离撒但工作的。撒但从前怎样借着心思作工,现今还是照样借着心思作工。使徒对哥林多的信徒说,“我只怕你们的心思或偏于邪,失去那向基督所存纯一清洁的心,就像蛇用诡诈诱惑了夏娃一样。”(林后十一3)使徒知道今世的神如何弄瞎不信者的心思,他也要如何迷惑已信者的心思。使徒知道,信徒虽然已经得救了,但是,他的心思尚未更新,所以,还是最紧要的战场─心思要比全人别的机关,多受黑暗权势的攻击。我们应当知道撒但的邪灵是特别注意我们的心思,并且,都是在我们心思里攻击我们的。“就像蛇用诡诈诱惑了夏娃一样。”撒但不是先攻击她的心思,乃是先攻击她的心思;照样,邪灵所要先攻击的,并非我们的心,乃是我们的心思,好叫我们失去纯一的信心。因为它们知道,我们的心思乃是最软弱的一点,当未信的时候乃是它们的营垒,直到如今,还有许多的地方,尚未完全攻破,所以,它们在此下手,乃是最得计的。夏娃的心乃是无罪的,但她却在心思里接受撒但所提议的思想,并且被他诡诈的能力所迷住,以致她的心思失去理性,因而陷入罗网。所以,信徒自夸存心正直是无大用的,他的心思必须受教如何抵挡邪灵,不然,就它们有方法来试探,来欺骗你的心思,然后使你的意志失去其自主的心。
使徒在下文就告诉我们,这样的危险,要从何而来。就是有人要“另传一个耶稣,”使他们“另受一个灵,”“另得一个福音。”(4)这就是说,信徒的危险就是被错误的教训注入心思,以致他们离开基督纯正的福音。这些都是“蛇”在今日所要作的。撒但要假作光明的天使,使信徒在心思里敬拜另一不是主的“耶稣,”接受另一不是圣灵的“灵,”并且借着他们去传扬另一不是神恩典福音的“福音。”使徒说,这些都是撒但作的,并且是在信徒的心思里作的。撒但将这些的“道理”都一一装饰成为思想,然后一一注入信徒的心思。最可惜的,就是今日有几个信徒能知道这些事呢!有多少信徒知道撒但是将这么好的思想给人呢!
我们应当知道,信徒可以得着一个新生命,一个新心,但是还没有一个新的心思。多少的信徒他的心是新的,但是他的头是旧的。心是满有爱心的,但是,头(心思)一点的意识竟然都没有。多少的存心都是完全清洁的,但是,头脑里的思想并不如是的清楚。心思里不过充满了各种的杂物。所以缺乏了最紧要的属灵眼光。多少的信徒,他的心中真是爱怜神所有的儿女,但是他的心思里却充满了各种的理想、意见、和目的。多少神最好、最忠心的儿女,他的思想乃是最狭窄的,并且是满有成见的。他们已经定规好了,什么叫作真理,也只要那一种的真理,对于别的,他们完全拒绝,因为那些与他们的成见不合。这都是因为他们的头不像他们的心那样大。还有许多神的儿女心思里从来不会想出什么来;虽然听见了许多的真理,但是,他总不会记得,也不会实行,也不会以之传扬给人。听是听过不少了,但是,没有力量来发表一点。他虽然多年领受真理,但他却不能帮助别人一点的需要。也许这样的人还要自夸以为自己乃是充满圣灵的!这些的原因,都是因为心思还没有完全更新过。
人的头害人,比人的心害人更多!多少的信徒如果能分别心的更新,和头的更新的不同,他们就不至于错信人了。信徒应当知道,人可以与神有最亲密的交通,然而心思却在无意中接受了撒但的提议,因而,使他在行为、言论、及眼光中有了许多的错误。所以,除了圣经明白的教训之外,没有一个人的言论是完全靠得住的。我们不可因为亲近、佩服、尊敬某某人的缘故,便靠着他的话语而活。应当知道,他的言行虽然是最圣洁的,但是,他的思想不一定都是属灵的。我们现在所注意的,并非他的言行,乃是他的心思─头脑。如果我们因着一位工人的言行的缘故,而信其所说者为神的真理,我们就是以人的言行作为真理的程度,而非以圣经了。历史上许多传说异端者多是圣洁的信徒!原因是因他的心─生命─虽然更新了,但是,他的头─心思─还是依旧的;所以才如此。自然,我们承认生命比知识更要紧─不知道要紧得多少倍。但是,既在生命上深受造就之后,知识─从更新心思所发出的─也不可追求。信徒应当看见他自己的心和心思都是新的才可以。
不然,心思如果未更新,就信徒的生命是偏颇的,工作几乎是不可能的。今日普通的教训,都是注重在基督徒的属灵生活(心),应当怎样的有爱心、忍耐、谦卑等等。这些乃是最紧要的,真的没有什么能以代替这些。但是,我们不能以为这些就足以补满所有的需要了。紧要,但不足以包括一切。信徒的心思应当更新、放大,加增力量变作刚强也是紧要的。不然,我们就要看见偏颇的生活。许多的人都是以为属灵的信徒应当都是没有意识的。好像越愚笨是越好的一般。除了在生活上比人好一点之外,是没有其他用处的,是不能委托他作什么的。自然我们不是要属世的聪明、和知识。但是,神救赎的目的,并不是要我们就是仍旧使用我们从前被罪沾染的心思。神要我们的心思更新,一如我们的灵更新一般。神要我们的心思恢复到祂造人最完美的地步,好叫我们不只在生活上足以荣耀神,并且会在心思上荣耀神。不知道有多少神的儿女,因为忽略了他的心思,以致心思太狭窄、太固执、太刚硬,有时竟然太污秽,以致亏缺了神的荣耀。信徒必须知道,他的生活若要完满,他的心思就必须更新,神的国度今日缺乏工人,就是因为许多信徒的心思并不足以负担什么。因为信徒忘记了在得救之后,当去追求心思的完全更新,以致他们就让他们的工作受了阻挡。因此,圣经才注重的对信徒说,“要心思更新。”(罗十二2
 
邪灵攻击的心思
我们今日如果查考过信徒心思里的一切经历,我们就知道,信徒的心思不只是狭窄而已,并且还有其他许多的毛病。例如:心思里充满了各种自己不能管治的思想、想像,污秽的图画,流荡和纷乱的思念,记忆力的忽然停止,不知何来的成见,集中力的薄弱,思路停滞、壅塞,好像心思是受了锁链一般,充满了狂热的思想,一直转动不休。信徒总是觉得自己没有力量来管治自己的心思,使之照着意志的主张,并且,无论大大小小的事总是时常忘记,他作了许多“失检”的事,自己也不知道为着什么缘故,从来也不去查考到底是为着什么缘故。照着信徒的身体而言,他也并非有什么毛病的,但他却不知道为着什么他的心思却有如此的症候。今日许多信徒的心思都是这样的,但是他们却不知道其原因。
如果信徒看见他自己的心思真是像这里上文所说的,他只要注意几件事,就能知道,到底这些的病症是从那里来的。他只要问自己几句话就够了。我的心思是谁管治的?是我自己吗?如果是,为什么我现今不能管治呢?是神吗?但是,照着圣经的原则,神是不替人管治心思的(这一点我们还要详说,今姑在此一题而已)。如果不是我自己,也不是神,那么是谁呢?自然是黑暗的权势,占住我的心思发出这样的症候。所以当信徒看见自己不能管治自己的心思时,他就应当知道这是仇敌作的。有一点是应当时常记得的,就是人是有自由意志的。神的目的是要人自己管治自己。人有权柄管治他自己所有的本能。因此心思是应当顺服人意志的管治才可以。信徒当自问:我有没有这样思想?是不是我自己思想?如果不是我自己思想,就必定是能在人心思里作工的邪灵所作的了。我自己的意志是不要思想的,我的心思又是以我意志的主的,但是,我的心思竟然继续“思想,”就现在心思里的思想并非我思想的,乃是另有一个“人”在那里违反我自己的意志,而用我心思的本能。信徒应当知道:他若没有要思想,就心思里的思想,并非他的,乃是邪灵的了。
如果信徒要分别什么是他自己的思想,什么是邪灵的思想,他就应当注意他的“思想”是怎么来法的。如果起初他的心思是安静的、平稳的、照常的、自如的,照着他所处的地位而作工,忽然闪电般似的来了一个念头,或者一个完整的思想,与他当时所作的工,和所处的地位是没有关系的,或者不是按着次序所当有的,就这样闪来的思念是邪灵所作的工,要将它们的思想注入信徒的心思,使信徒以为这是他自己所想出来的。一件事是定规的,邪灵所注射给人的思念,都是这人在那时所没有的,和这人的思路并不相合的,完全“新”的,自己并没有要这样想,而这思念忽然自己来的。当信徒有了这样的思念之后,他最好就是问说,是我自己这样思想吗?真的是我自己想吗?是我自己要这样思想吗?或者是“思想”自己在我心思里鼓动起来呢?或者是我所不要,也没有这样的思想呢?信徒当查问到底真的是否是他自己在那里思想。如果他自己并没发起这思想,也是反对这思想,然而这思想竟然在他的心思里了,就可断定说,这思想是从邪灵来的。凡一切人意志所没有要的思想,和一切反对人意志的思想,都不是人自己的,乃是从外面来的。
还有在许多的时候,信徒的心思里充满了许多的思想,信徒自己要停止这样的思想,竟然不能。他的心思(头脑)好像是一种的思想机器,被一种外来的力量把它“开”起,一直继续着在那里思想,没有法子制止。信徒虽然频频摇头,要把他自己的思想摇出去,但总是不能。思潮好像泉源滚滚,不舍昼夜,没有法子停止。在这样的情形中,信徒多不知道为着什么缘故;岂知这不过是邪灵的工作。信徒应当知道什么叫作“思想。”思想是他的心思抓住一件事。但是,在这不能停止的思想里,并非他的心思抓住一件事,乃是一件事抓住他的心思了!本来是心思想事情,现在是心思不想,事情迫它来想。许多的时候,信徒自己要把一件事放下,但是好像有了外来的力量,时时在他的心思里提醒他,不许他忘记,要他继续思想。这个就是邪灵的工作。
总之信徒应当查考一切反常的现象。除了有天然疾病的原因之外,一切反常的现象,都是从邪灵来的。神并不干涉人天然本能的作用。神从来不将祂的思想忽然掺杂在人的思想里,也不忽然限制了人心思的工作,而使之失去什么。一切思想的忽然停止,好像头脑空了一般,或者头脑里忽然发生了不是顺着思想次序所当有的思想,或者正在记忆事情的时候,忽然好像电线割断了,不能再继续一般,或者竟然始终用不来自己的心思和记性;这些都是邪灵作工的结果。因为邪灵占住了心思的机关,所以,有时它能抓住,使之停止作用,有时它能放松一点,使之重行活动。信徒应当知道一切天然的原因,只能发生天然的病状。这样忽然的思想和忘记,乃是出乎我们意志管治,并天然次序所当有的结果之外的,所以,必定是超然者所作的。信徒如果这样审察自己心思里所有的现状,就不至于不知自己病状的原因了。
以弗所书告诉我们说,邪灵是“在悖逆之子里面运行的。”(二2)这是最紧要的一件事。邪灵作工不只是在人的外面,并且是在人的里面。人若要人作工,最多只能用话语和表情,并其他身体上的举动。但是,邪灵不只这些都会,并且还会别的。它们不只会在人的外面作工,像人对人一般,并且会进入人的里面运行。这就是说它们会钻进人的心思里作工,使人听从它们。人不能钻入别人心思里,偷着在暗中提议许多事,使人不能分别这些意思从那里来,但是邪灵能。它们有人与人彼此交通所没有的法子。它们先在人的心思里作工,然后达到人的情感,因为心思与情感是紧紧相连的。它们先在心思里作工,然后达到人的意志,因为心思与意志也是紧紧相连的。
它们运行的法子就是在暗中偷着将它们所喜欢的思想放在人的心思里,以成功它们的目的;或者人自己有什么思想是它们所不喜欢的,它们就也使之想不出来。黑暗的权势会这样将思想给人,并且将人的思想偷去,乃是圣经里所明明教训的。约十三2说,“魔鬼已将卖耶稣的意思,放在西门的儿子加略人犹大心里。”这是说到撒但怎样将他的思想放在人的心思里。路八12说,“随后魔鬼来,从他们心里把道(话)夺去。”这是说到撒但怎样将人所应当记忆的话夺去,以致人忘记了一切。这两节圣经将邪灵对人心思两种的工作告诉我们,使我们知道它们的作为。它们的工作,就是这样的在人的心思里加增什么和减少什么而已。
 
邪灵攻击的原因
现在的问题就是说,到底为着什么缘故信徒的心思被邪灵这样攻击呢?一句答应的话就是说,因着信徒在心思里予邪灵(或称鬼)以可以攻击的机会。我们应当知道信徒的心思被鬼攻击是一件可能的事,因为这是许多信徒的经历所证明过的。最常被鬼攻击的地方就是心思,因为心思是特别与邪灵相投合的。都是因为信徒的心思是被邪灵攻击的,所以,才有以上的现象。心思的局部或全部已经脱离了人的主权,而落在邪灵的手中,所以,它们能够照着它们的意思而思想,而停止,而置信徒自己的意思于不顾。心思虽然仍是寄在信徒的身上,然而,主权已属了别人,所以,虽然反对,也没有用处。信徒在什么地方以地位给邪灵,就那一个地方今后不再顺服人自己的意志,乃是顺服另外一个意志了。信徒在心思里以地位给邪灵,就是说信徒失去心思的主权。倒过来说,如果信徒在心思里是失去主权、不能自治的,就是说他的心思是被邪灵所侵占的。如果邪灵没有攻击信徒的心思,就信徒的意志能够管治一切。要思想就思想,要停止就停止,并不会遇见难处。
信徒的心思为什么这样被邪灵所攻击呢?乃是因为信徒在他的心思里曾为着邪灵留地位。因为心思是特别与邪灵发生关系的,所以,信徒就也多在心思里为邪灵留地位。这些的地位,就是信徒在心思里所授与邪灵的把柄,使邪灵能以自由作工。一件事是我们应当记得的,就是人的心思是人的,邪灵如果没有得着人的允许,邪灵是不能用人的心思的。人若非自愿─不论有心无心─将心思交给邪灵使用,邪灵是不能侵犯人的自由的。这并非谓邪灵永远不会在心思里试探我们─这是今生所作不来的。但是,当我们运用意志反对之后,是会立即停止的。现今的毛病,就是有许多的信徒,在许多的时候,虽然用自己的意志来反抗,也不会停止的。这是不应当的,是邪灵作工的证据;因为这是违反人意志的。
当信徒真是以地位给了邪灵之后,这个心思里,就难免有许多邪灵的工作了。就邪灵可以照着他所给它们的地位,而在他身上作工。他既在心思里为邪灵留地位,邪灵就能在他的心思里畅所欲为。在邪灵作工的原则中,最紧要的,就是要以地位给它们。有了地位,它们才能作工;没有地位,它们就没法活动。它们作工的多少,也是照着所得的地位多少而定。都是因为信徒在心思里为邪灵留了地位,所以邪灵才如此的在信徒心思里面作工。信徒在心思里所给邪灵的地位,大约可分为六种,我们现在逐一略为一看。
(一)未更新的心思。肉体永远都是邪灵作工的地位。心思若未更新,就邪灵尚大可为─虽然其人的灵已经重生。许多的信徒,在悔改的时候,虽然将心思改变一下了,然而,这并非谓撒但所弄瞎的心眼,已经都完全明亮了,也许还有许多的地方,尚是有“帕子”盖过的。因为这些黑暗的地方是邪灵旧日的工场,所以今日虽然减少了,究未灭绝,它们就据之以为地位,从此作出它们的工夫来。并且,最常的,就是当信徒未得救之先(或者得救之后),因为犯罪的缘故,叫邪灵盘据了他的心思,现今虽然经过一番的改变,究竟那旧日的地位尚未查出,也未除去;所以,邪灵就依之以为根据地。
邪灵是最谨慎要盖过自己的工作的。如果信徒尚是属肉体的,它们就要借着他的心思发出许多的思想来,好像与这人的性情和程度相同的,就叫他相信以为这是他自己的,乃是天然如此的。如果这人是追求圣灵浸礼的,它就要假冒圣灵的工作,将许多超然的启示给他,使他相信以为这是属神的。邪灵因为知道这样未更新的心思,是它们作工最好的地位,所以就多方阻挠信徒,使之不知,也不求心思的更新。这一种的地位是最普通的。但是如果光是这一种的地位,没有以下所要说的被动,就心思和记性,尚不会薄弱到顶厉害的地步。
(二)不正当地思想。一切的罪恶都是给邪灵以地位的。信徒在心思里注重罪孽,就是说,他将他的心思借给邪灵用。因为一切的罪恶都是从邪灵来的。如果信徒在他心思里容让罪恶,他就不能拒绝在罪恶后面的邪灵。罪恶的思想居住在心里多久,邪灵也可以在里面作工多久。一切的污秽、骄傲、不仁、不义,等等的思想,都是以地位给邪灵的。凡在心思里一次容让,而不拒绝这样思想的信徒,都要看见下一次这样的思想要来得比上一次更容易得多,也更难抵挡,这是因为邪灵在信徒心思里已经有地位了。
除了罪恶之外,还有许多的思想─不正当地─都足以为邪灵将来作工的根据。许多的时候,邪灵注射了一种思想进来,信徒如果接受了,这思想就也是一个地位,一切没有证实过的理想,一切虚浮的思想,一个不知何来的思想,耳边无意所听的一句话,书中无意所读的一行字,以及其他人生的妄想,都是留地位给邪灵,使它们将来─也许在几年后─可以因之而作工,使信徒满有成见,反对神的真理,而相信许多的异端。
(三)误会神的真理。信徒很少想到,我们一次接受了邪灵的谎言,就是一次将地位给邪灵。邪灵在我们身上、环境中、和工作里所作的工夫,我们如果误会了─把它们解释错了─以为这是天然的,或者应该的,是自生自灭的,或者是我们自己这样那样所致的,就我们是将地位给邪灵,使它们在这些事上还可以继续作工。这是因为我们已经接受了邪灵的谎言,它们现在就能借着我们所已经接受的谎言而作工。我们因着相信其不是出乎邪灵的,以为这些事的临到,都是有因的─出乎自己的因─就在不知不觉中,允许了这些事存留在我们身上。这样的允许虽然是受欺骗的,但是,邪灵已经得着够多的地位,使它们继续作工了。
在另一方面,许多的信徒因着误会了神的真理,因为不明白什么叫作与主同死、奉献归主、神的运行、等候圣灵以及其他的真理,就在心中有了成见,以为这些的灵道是这样那样的。邪灵就趁着机会,将信徒所误会的、所思想的给他。邪灵就是照着信徒所误会的而作工。信徒以为这些是出乎神的。岂知乃是邪灵因着他误会的缘故,而假冒神的工作呢?
(四)接受提议。邪灵是最多将它们的思想注入信徒的心思的。特别对于信徒的境遇和将来,邪灵最喜欢将它们的“预言”给信徒。它们告诉信徒说,他将来要变作怎样,要遇见什么事,信徒如果不知道这是从邪灵来的,便接受了,或者并不拒绝,就是任其留在心思里,就在合式的时候,邪灵要在环境中作工,使信徒遇见它们所预言的事。信徒不知,也许还要以为,他自己早已想到此事了。岂知事实乃是:邪灵将它们的意思装饰作一种的预言,注入信徒的心思,以试探信徒的意志接受与否。信徒的意志不生反对,或竟赞成之后,邪灵就得着地位,可以照着其所要行的,向信徒行了。一切因听算命、看相人们的话语,所得的应验,多是照着这个原则的。
有时,对于信徒自己的身体,邪灵也有类似的预言,说他是软弱的了,或者是病了。信徒接受这个思想,就真病了,发软弱了。信徒自己在病时,只知道是自己病的;有科学知识的人,就说这是心理的作用;但是有属灵眼光的人,就知道是因信徒接受了邪灵的提议,以致将地位给它们,以致它们按着所给它们的地位而作工。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所说的天然疾病,和人所说的心理作用,其实不过都是邪灵因人所给它们的地位来作工而已。信徒如果不抵挡一切从邪灵来的思想,就邪灵可以照着它们所给信徒的思想而作工。因为这是一个地位。
(五)心思空白。神造心思给人,原非为着不用的。神原是要“人听道明白了。”(太十三23)神原是要用人的心思来接受祂的道,然后,再从心思达到他的爱情、意志、和灵去。因此一个活泼的心思乃是邪灵作工的阻挡。所以邪灵最大的目的就是要信徒让他的心思陷入空白的地位。“空白,”意思就是里面什么都没有,变作一个真空。它们若非用(甲)诡计,就是用(乙)武力,使信徒的心思变成空白。因为邪灵知道当信徒心思空白的时候,他就不能思想,失去理性,没有意识,无所疑问的接受邪灵的“教训,”也不管这教训是有什么性质,或者要有什么结局。
信徒本来是应当使用自己心思的,但是,使用自己的心思是叫邪灵不便利的,所以,邪灵尽力要使信徒的心思空白。当信徒的心思是照着常度而活动时,信徒就能审定一切没有意识的超凡启示,和注射进来的各样思想,而知其来源。一切的心思空白,都是以地位给邪灵的。一切在心思空白时,所得着的启示和思想,也都是出乎邪灵的。信徒如果有了一时不用自己的心思,他就要看见邪灵是很热心要帮他的忙的!
(六)心思的被动。普通说来,心思空白和心思被动是没有什么分别的。但是,严格说来,心思空白就是不用心思;心思被动就是等待外来的力量来用心思。被动是更深一步的空白。被动就是自己不动,让外来的力量来动他。心思的被动,就是自己不想,让外来的力量在自己的心思里思想。被动就是变成机械。
心思的被动是邪灵作工的最好地位,没有别的地场是邪灵所更喜欢的了。因为信徒如果不用自己的心思,而望外来的力量临到他的身上,就超凡的邪灵有了机会可以占据他的意志和身体了。一昏昧的心思如何是易于受欺,因其不能明知自己是作什么,是去那里;照样一个被动的心思,也是易于受攻击,因其是没有意识,不能感应,好像没有头脑的。信徒如果让其心思停止思想、推究、决断、而不将自己的经历和行动与圣经比较,就是招呼撒但来心思里欺骗。
许多的信徒因为要随从圣灵的引导,就以为他们从今以后不必再借着圣经的亮光,权衡、推究、决断一切好像是从神来的思念。他以为被圣灵引导的意思,就是自己像死了一般,听从心思里所有的思想和冲动而已。他特别相信祷告之后的思想是从神来的,所以,就在祷告的时候,和祷告之后,让自己的心思陷入被动,停止自己的思想和其他心思的活动,以接受“神的思想。”他相信这样的思想是从神来的;以致他变成一个刚硬、固执、没有理性的人,作出许多刚硬、固执、没有理性的事。岂知(甲)祷告并不会将我们的思想变为属神的,(乙)在祷告时和以后的等候接受属神思想,乃是招呼邪灵来假冒神,(丙)神的引导乃是在直觉里,并非在心思里。多少的信徒因为不明白神并不要人被动,乃是要人活泼的与祂同工的缘故,便用许多的工夫要将自己练成一个心思被动的人─意思就是练成一个自己不会思想的人─盼望得着神的思想。岂知当他自己不用心思的时候,神并不用人的心思,将祂的思想给人─因为神的规章是要人用意志管治他自己的本能,而与之同工─乃是邪灵趁着机会进来管治。神并不要人变成机械来接受祂的启示,唯独邪灵要。因此一切的被动都是给邪灵以便利的。邪灵就是利用信徒的愚昧和被动,而在信徒的心思中作工。
 
被动
信徒所有给邪灵的地位都是引起邪灵的工作的。但是,在这些地位中,最重要的就是被动。因为被动是表明意志的态度。而意志乃是全人的代表。被动使邪灵能以自由作工,不过在外面掩饰,使信徒不知是它们在那里作工而已。信徒所以陷入被动的缘故,都是因为无知。他因为误会了心思在灵命的地位─同时把它看得太大或太小─就让自己的心思陷入被动,而听从被动心思的思想。所以,看明神引导的法子是不可少的。
心思的被动是因误会了奉献给神,和顺服圣灵的意思。许多的信徒以为头脑的思想是阻挡他灵命的。其实岂知头脑的(一)停止工作,和(二)胡乱工作才是阻挡灵命的。(三)头脑的正当工作乃是有益的,也是必须的。因为唯此才能与神同工。我们从前已经很注重的说过,引导的正轨乃是在乎直觉。并非在乎心思。这是最要紧的,我们并不忘记这个。信徒所跟从的乃是直觉中的启示,并非心思里的思想。跟从心思而行的,就是随从肉体而行,乃是引到错误之途的。但是,我们并非说,心思在次要的事上也是没有用处的。我们若要将心思当作直接与神交通,得着启示的机关,我们就是大错特错了。但是,这并不拦阻心思作它一部分的工夫,以助直觉。不错,是直觉知道神的旨意,但是我们还需要心思来检查看我们的感觉到底是否出自直觉,或者不过是自己情感的假冒。到底里面的感觉是否神的旨意,是否合乎圣经。我们使用直觉来知道,但是,我们需要心思来证实。我们是何等的会错误呢!如果没有心思的辅助,就我们很难以定准什么是真出乎神的。
在引导的正轨中,心思也是需要的。虽然我们知道直觉的引导,在许多的地方是反理性的;但是,我们并非要用心思来和直觉辩理,我们当用心思来考察看到底这件事是否出乎神。直觉知道神旨是很快的,但是,我们需要时间用心思来反复推求看,到底我们所知道的是否出自直觉,出乎圣灵。如果是从神来的,就当我们这样用时候推求的时候,直觉要发出更的确的感觉,使我们有更深的信心以为这事是出乎神的。心思这样─也唯有这样查考─的工作是有益的、正当地。如果是出自自己血气的思想、和感觉的,就几经查考之后,良心就要发出反抗的声音。所以,理性的推究要明白一件事是否出乎神的,不特不会拦阻,并且反将机会给直觉,使它能为自己证明。如果一件事真是出乎直觉的,就不惧怕心思的理性如何推究。反之,许多惧怕推究的引导,恐怕都是出乎自己的!心思不应当引导,但是,绝对需要心思来查考各种的引导是不是出乎神。
这样的教训乃是圣经的教训。因为经上记着说,“不要作糊涂人,要明白主的旨意如何,”“总要察验何为主所喜悦的事。”(弗五1710)心思的功用是不可埋没的。神并不抹煞人的魂机关,乃是将它们更新过,而用之。神要信徒顺服祂时,知道自己是作什么,无意识的盲从是神所不要的。神不要信徒晕着头脑不知作什么,就是听见了什么,或者觉得了什么,便以为是神的旨意而去行。神也不要自己使用信徒的那一个肢体,叫信徒不知道何为,就是在黑暗中顺服。神要信徒明白祂的旨意,而自己有意识的使用自己的肢体来听从。懒惰的人就要自己不负一点的责,就是被动的让神使用他,或他的那一部分。但是,神要人主动的去查考什么是祂的旨意,而运用自己的意志使用自己来顺从祂。神要人的直觉与意识一致。
但是,信徒并不知道这是神引导的正轨。他就是让自己陷入被动,盼望神将祂的旨意放在他的心思里;或者受了什么超凡的引导,并不用心思来察验到底这样的引导是否出乎神的,就是盲从;或者并不用心思,明白的照着神的旨意而使用自己的肢体,而盼望神在他意识之外,使用他的肢体。这样作为的结局就是被鬼附。因为鬼附的条件就是要人被动(这个我们要在别的地方详说)。当人自己不用心思时,神也不用他的心思,因为这是违反神作工的原则的,结果就是邪灵趁着机会使用他的心思。不知道有多少的信徒因着不知道世上是有邪灵的,它们是竭力要欺骗神的儿女的,信徒若履行邪灵作工的条件,它们是就要作工的,并且它们乃是在四围侦看,要找机会进来,要使用信徒的,所以就很愚昧的让自己的心思陷入被动。
还有一件事也是我们所当知道的,就是邪灵作工的条件如何。我们已经约略说过是被动。但是,我们现今还要更进一步的查考。我们知道世上有一等的人是特别乐意和邪灵交通的。常人被鬼附是不愿意的,但是,他们是愿意被鬼附的人。他们就是那些关亡者、扶乩者、交鬼者、降神者那一等的人。我们如果详细察看他们所以被鬼附的原因,我们就可以明白一切被鬼附的原则。因为鬼附的原则都是一样的。这些人要告诉我们说,他们若要得着鬼─他们说是神─临在他们的身上时,他们的意志必须完全没有抗拒,就是愿意接受一切临到他们身上的才可以;但是,要使意志这样的被动,他们的心思必定应当空白,完全没有作用才可以。因为心思的空白是会产生意志的被动的。此二者是得着鬼附的根本条件。因此我们看见一个降神者要得着“神”临的时候,乃是披发摇首,继续至若干时候之久,非使他自己的头脑完全发晕,不能作工;当头脑这样空白时,意志自然什么作用也都没有了。当这样的情形一达到的时候,他的口就逐渐不随着己意而转动,全身就逐渐发抖,不久,“神”就临到他的身上了。这一类与灵鬼往来的人,虽然交鬼上身的法子在表面上也许有许多不同的地方,但是,我们如果查考其原则,都不过是借着心思空白,要使意志被动而已。一件事是定规的,你如果查问这些人,他们必定告诉你说,当灵鬼降临的时候,他们的心思是不能思想的(如果不必心思空白,其人已会意志被动,就他还是会思想的),意志是不能活动的。并且,他们必须达到这样的地位─心思空白和意志被动─灵鬼才得降临。不然,是不能的。
至于今日假托科学名义的催眠术,以及宗教神奇的静坐法等等,以为他们会眼见千里,耳听八方,医治疾病,改变性情,其实不过都是按着这两个原则而行。虽然名义是为着人类的利益,但是,“凝神、”“注视、”“静坐、”“默想”等等的方法,不过都是要人的心思先变寂静,好使意志也随之被动,不久就招请许多超凡的灵鬼来,将许多的奇事给他们。无论行这事的人知道他们是招请邪灵与否,我们姑且不问,我们只知他们这样作是履行邪灵依附在他们身上的条件,所以,必定难免这个结局。到了末后,他们也许要醒悟,明白所得的乃是邪灵。
对于这些的事,我们不能详细的往下再说,我们不过要信徒们明白,邪灵在人身上作工是需要人心思和意志完全空白被动的。凡履行了这个条件的,它们真是喜欢不过,就要立刻作工。“外教人”履行这个条件时,邪灵就附在他们身上;信徒如果也履行这个条件,邪灵也是毫无顾忌一直进来的。
我们现在所要注重的,就是许多信徒因为不知什么是邪灵作工的条件,也不知履行了邪灵作工条件的,邪灵是不受限制可以作工的,就多有在不知不觉中,竟然变作一个交鬼的人,被鬼附!多少的时候,信徒在聚会的时候,因为要等候圣灵降临,直至深夜尚不散会,里面充满各种属魂的活动,以致心思都昏了,心神摇动不能自主,过了一时,忽然有许多奇异的事发生,如人说方言、见异象、觉快乐等等。在他们看来,真的圣灵降临了,但是,我们所应当注意的,就是这样的履行心思空白,和意志被动的条件,除了邪灵之外,圣灵是不肯作工的。最明显的,我们举一个例子,在这样的聚会中,他们最喜欢用单句来祷告,如“荣耀、”“阿利路亚”等。他们的口里就是继续不断地念这种单句的口号。我们如果试念一句同样的话,过了几十遍之后,我们就知道到底有什么现象发生。结局就是念到后来口里虽然喃喃作语,头脑里也不知是什么意思了(这是心思空白),然而,自己却不能作主,就是这样的继续念(这是意志被动);再后,忽然有了外来的力量利用他的喉音,转动他的颔颚,使他说出他平常所不知道的口音。此时,不知者就以为现在又多一人得着“灵洗”了;因为他已经得着灵洗凭据─会说方言了。岂知这不过是因着履行邪灵作工的条件,让自己心思空白,意志被动,被鬼所利用而已!
现今的信徒只因他所得的,是使他更“快乐”的、更“属灵”的、更“热心”的、更“圣洁”的,所以,就以为这些必定是从圣灵来的。岂知这就是邪灵的诡计。它们如果能得你,它们是不管用什么方法的。它们一见信徒表显降神者的情形,它们就不让机会失去,立即进来。但是,它们不肯把信徒吓走了,所以,它们所作的事都是要使信徒取信的。它们要假冒作主耶稣,这样的可爱、荣耀、和美丽,使信徒敬拜、爱慕、奉献给这位“耶稣,”而其实却是敬拜、爱慕、奉献给它们。当它们得着信徒完全的信仰和倚靠之后─这时候是不一定的,有的过的年数很不少─它们就要将更明显属乎它们的给信徒,但是,信徒因为骄傲、懒惰、和愚昧的缘故,多不肯察验他自己所受的灵是什么灵。
一件事是定规的(信徒如果记得这件事就好了),邪灵和圣灵的作工,是有一个根本的分别的。当人履行圣灵作工的条件时,圣灵才作工;当人履行邪灵作工的条件,邪灵才作工。人如果履行了邪灵作工的条件,而在表面上所求的乃是圣灵,圣灵也是不作工的。邪灵是要趁着机会活动的。所以,平常的信徒如果不会分别什么是真出乎神的,什么是假冒神的,他可以不管这些,只问自己当初得着这些的时候,是有什么情形的:如果是履行圣灵作工的条件,就所得的必定是出乎神的;如果是履行邪灵作工的条件,就虽然在表面是求圣灵,其实乃是得着邪灵。我们并非拒绝超然的事,但是,我们要分别什么是出乎神的,什么是出乎撒但的。
圣灵和邪灵作工的条件有什么根本的分别呢?(一)凡一切超然的启示、异象、和奇事等等,如果是需要心思的作用完全停止的,或者是在信徒心思的作用完全停止时所得的,都不是从神来的。(二)一切从圣灵来的异象,都是当信徒心思完全活动的时候,才给信徒的,并且乃是要信徒的心思各种的功能都活泼的来领会这异象;邪灵作工时,就完全反是。(三)一切从神来的,都是与神的性情和圣经相合的。
我们不要管外面的壳子是什么,明说是属乎鬼神的也好,假托是属乎神圣的也好,或者外面的名称的种数真多也好,我们只问其中的原则如何。我们所应当知道的,就是一切出乎黑暗权势的超然启示,都是需要心思的功用停顿;但是,在从神来的,心思的本能和功用都是可以照旧活动,不受阻碍。旧约以色列人在西乃山,和新约彼得在约帕城所看见的异象,都是证明他们乃是完全会用他们自己的心思的。
在圣经所记载神给人的启示和异象,和今日信徒所得的启示和异象中是有一个根本不同的地方。查读过每一次新约所记戴神的超然启示,我们看见每一个受启示的,都是心思有作用的,能自治的,能用自己身上的任何肢体。但是,今日超凡的启示多是需要那接受的人的心思被动─有的完全,有的局部─并且,接受的人也不能,或完全不能使用自己的肢体。这就是属神属鬼的根本分别。例如:圣经中所记载的`方言,说的人都是能自治的、有意识的。像彼得在五旬节还能听见人的讥诮,还能回答,证明他的同人并非醉酒,乃是被圣灵充满(徒二)。像哥林多教会的说方言,他们是会计算数目已有两三个人来,他们是会自约以便轮流而说的;如果没有翻译的人,他们还会闭口不言(林前十四)。他们都是有意识会自治的。这是因为“先知的灵是顺服先知的。”(林前十四32)今日的说方言是否如此呢?岂非完全自己不能作主吗?自己不知自己之所以然吗?今日先知所得的灵,岂非不能顺服先知吗?而且先知反得顺服灵吗?在此我们可以看见出乎神的,和出乎鬼的根本分别。
我们以上都是说到如何分别圣灵和邪灵所给超然的事,现在我们要略看圣灵和邪灵在天然事中的工作,是如何不同的。我们现在举一个例:听神的声音。最起初我们要记得的就是圣灵是要我们清楚明白的(弗一17~18)。圣灵从来不把人当作一个机械,而要人无意识的跟从祂─就是行善,祂都不肯。并且,祂是从人的灵里─人最深的地方─发表祂的意思。祂的引导,从来不(一)纷乱,(二)模糊,(三)迷惘,(四)强迫。从邪灵来的,就是(一)从外进内的,最多是从心思进内的,并非从最内的地方发出来的;不是直觉的启示,乃是闪电似的思想;(二)催促的、冲动的、强迫的,要人立即行动,不让人用时候来思想、考虑、和察验;(三)使信徒的心思麻木混乱,不能思想。一切从邪灵来的,无论是超然,是天然,总是要使信徒失去心思正当地功用;从圣灵来的就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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