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次聚会里，我们需要四位弟兄代表所有与会的人告诉我们三件事：第一，你从成全训练的信息里得着什么真实地帮助。第二，你基督徒生活中有那一方面因着这些信息有了改进。第三，如果你需要更进一步的帮助，你需要的是那一种帮助？

第一位弟兄：“我要说真话，这十个月以来在我生活里的改变，就像我当初进到主恢复里一样有意义。已过这十个月来，主的确在我身上作了事，我真觉得这与成全训练有直接的关系。一月间成全训练开始的时候，我们正在盖会所。主是信实的，祂叫我经历一种环境，使祂能够确切、直接的摸着我这个人。当我们看到意见这件事的时候，我所经历的正是对于会所有关的事物满了意见的时候。也许就是因着我，那几个月会所盖得不太顺利。在我们参加那些聚会以前，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多么会发表意见。在许多次聚会中，我很难抬起头来，因为主亲自摸着了我，滋味真不好受。聚会中有光。当我们在盖会所的时候，在聚会的时间以外，我和弟兄们曾经彼此交换意见。当我们必须作明确的决定时，有许多次我整个里面的人都暴露出来了。在那几个月里，主是信实的，我所得着基本的帮助就是看见我真实的光景。我是个瞎眼的人。末了，我到弟兄们那里去，告诉他们我是瞎眼的，我需要得帮助。我实在需要更多被开启，我需要会中所交通的话语，我需要怜悯。我想在我们开始有成全训练的聚会以前，我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

“现在说到我基督徒生活中有长进的点。因着这些成全聚会，我能够确定的去就近主，主也实在来摸我的生活方式。主叫我看见我经常在自己里面生活。当我有意见的时候，我觉得这就是经常在自己里面生活的表现。当我要有意见的时候，我就觉得，这一个对的意见，就是意见。虽然有许多次，我知道我必须放下意见，但还是花了主不少时间，我才肯作吧。但已过这几个月里，我里面已经有了更多的开启，我就是要主。我真不愿意停留不往前，或是关闭起来。

“末了，我觉得主一直对我说的就是我需要身体。我们越谈到活基督，我就越有团体一面的需要。我需要更多的建造。我越向主敞开活基督，就越看见我需要身体、需要弟兄们。这几个月来，我多次经历若不到身体这里来，连在活基督的这事上都是行不通的。我更觉得不仅我需要身体，主也有太大的需要。已往我从来不知道我们是那样在例行公事里生活，又是如何能够经过那许多事，并且还能有愉快、舒服的教会生活。虽然我们在这里很快乐，但是主有祂的需要。我觉得我好像逐渐在改变。我不是说我已经达到了，乃是有个东西已经放到我里面催促着我要竭力追求。我觉得腓立比书训练是一种浓缩剂，浓缩了我们在成全训练中所领受的，开启我们的眼睛使我们更看见文化这件事。一些环境和一些光景使我明白我生活在我的教养、背景里有多少，而我留在其中又是何等的容易。这些本来是好的、正直的、正当地，但这不是基督。我还看见一位弟兄的例子。他那时候与我非常相似，可是他如今不在主的恢复里了，原因就是他不愿意放下他的文化、他的好意见、以及他的好办法。他离开恢复震撼了我。这件事帮助我醒悟过来，叫我看见如果主没有路，我们的问题就严重了。我可以留在教会生活里许多年日，表面看来我这个人很好，作的也不错，但我里面的组织并不真正是基督。这是个严重的问题。从那时候开始，我望断以及于主的感觉就明确的增加了；如果我里面有一种改变，也许就是这种望断以及于主的感觉。在我里面一直有一种呼求：‘主，作透我。为着你身体的缘故，愿你在我身上通行无阻。为着你在这地上的恢复，为着你正在作的事，愿你能作透我。’我知道主所巴望、所求的是那么多，但如果我不活基督，祂能作什么，祂能通行到那里？如果我们这些在主恢复里的人不在这条路上，主能作什么呢？”

第二位弟兄：“成全训练开始以前，我记得我的想法是我现在比以前任何时候都好。在第一次聚会中你随即交通说，你知道我们中间有一些东西必须开开刀，这叫我非常诧异。在我参加成全训练以前，我觉得什么都很好。后来我才逐渐领会，不是什么都没有问题，有许多事都有问题。已过这许多次论到文化、意见、习惯性生活的交通，叫我到主面前去，真实地向主敞开，求祂怜悯我。我从成全训练所得到的主要帮助是一种属灵的醒悟，使我明白我对基督真实地经历太缺少。我不敢相信我已往是那么瞎眼，我那样贫穷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很富足。这些聚会叫我有真实地醒悟和认识，也叫我真正望断以及于活的基督，而不被那么多事物绊住。在我的日常生活里，主时常临到我，点出我习惯性的生活或是我的意见，叫我有实际的经历。所以从我里面升起一种认识，甚至是一种压力：如果我只是安逸的活自己，主就不让我过去。

“现在说到我基督徒生活中所经历的改变。这种望断以及于主的感觉使我里面产生更深的渴慕，随主往前。我看见我向着主真实地奉献太少，我也愿意与主配合，但是我不能说我配合主有多少；有许多次我看见我还是拣选自己，还是爱自己，还是爱我的习惯。但是望断以及于主的感觉一直增加，叫我更多与主配合，也更多向主而去。

“至于我所需要进一步的帮助。我的确觉得有一个真实地需要：我里面有个东西需要被打倒或是蒙光照。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我感觉我真正的需要不仅是我自己要活基督，也要能够涌流，向着其他弟兄们真正的敞开，与他们有自由的交通。我觉得里面真有个拦阻的东西，这也许纯粹是个人的事，但我感觉到一种真实地需要，就是真正而自由的敞开来涌流、交通，与弟兄们相调，甚至与一般人、未得救的人相调。我觉得我在这一方面真是欠缺。我所求的是在这方面得着进一步的帮助。”

第三位弟兄：“最帮助我的就是看见我并没有活基督，我甚至没有渴望要追求活基督。我能够诚实的说，每个题目提出的时候，我都是大大的敞开，当作我的光与我的帮助来领受。交通到文化这件事的时候，我明白我整个人都是文化。交通到乖僻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实在很乖僻。说真的，如果把这几样─文化、习惯、乖僻从我身上拿去，我这个人就所剩无几了，我觉得这是实在的光景。说到我所经历的改变，那就是一些作法上的改变。在一天当中我更常去就近主。我注意到我和弟兄们的关系比较缓和了；也没有一种紧张的气氛，要求事情都必须照着我所认为对的去作。我比较轻松了。此外，我的乖僻也许受了一点对付。不过我觉得这只是外面小小的改变，并没有多少里面基本的改变。我想要得着的帮助是基本的改变。有时候瓶盖稍稍动了一下还是拿不下来的。我想要得着一些帮助，好把盖子完全取下来。我不知道这种帮助会怎么样临到，但我向着这个帮助是敞开的。我觉得在团体一面我们必须步调一致；个人一面，我愿意以这个步骤作为基本上改变的起步。我说不出是为了什么，但我还是觉得不满足。我真愿意盖子能够打开。”

第四位弟兄：“在我交通到成全聚会怎样帮助了我以前，我要略略交通一点我作基督徒以及我在教会中的经过。在恢复里这些年以来，我对经历基督很有信心。我觉得我很享受主，我也能够刚强的与主一同往前。我想我从来没有对我的基督徒生活完全满意过，但是我对基督徒的生活却很有信心，我也觉得我渐渐步入正当地基督徒生活，以及正当地教会生活中。可是我再往前的时候，事情就发生了。我开始经历较多的挫折，开始感觉我让主失望，叫弟兄们失望，我这样往前似乎不太够。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我觉得活基督越来越难。末了我感觉我实在不能活基督。

“几年前有一位弟兄问我：如果我们在日常生活里不在主的面光中，我们是不是会担忧？我认为那样是不可能的。我甚至告诉他，我觉得自己在日常生活中无法真正在主的同在里。我感受到很大的挫折。在聚会中我听见了一些话，我知道应当在日常生活里经历基督；可是我越努力，挫折就越多。最后，我对活基督这件事绝望了。我多少也享受教会生活，可是好像有一个难处，就是产生了双重的标准。我白天过一种生活，但是当我与圣徒同聚的时候就转到灵里。这叫我很为难。虽然在已过的几年里，我的教会生活大为增进，但是这问题依然存在，我也实在认为这个问题是解决不来的。我觉得我很清楚这种情形，我的经历到此为止，现在我只能悬在这里，盼望主回来。这是成全训练开始的时候，我根本上的光景。每当李弟兄交通活基督时，我虽然想向着这个职事敞开，并且尽可能的信赖这职事，但我觉得我以前好像也这样尝试过。我里面有挫折感。我知道我能够与弟兄们一同享受主，但是要在日常生活中活基督，好像没有什么路。我知道我在日常生活里没有活基督，但是又有谁活基督呢？所以基本上我必须使这两面取得一致，在教会生活中继续往前。我觉得我不能活基督，也许会有少数人能够活基督。后来成全训练开始了，李弟兄又提出活基督这件事。我就是看不出来有什么路。他开始指出乖僻、意见等所有的缺点来，这实在是折磨我，因为他说的每一件事与我的光景都不谋而合。我所有的缺点都暴露出来了，我开始感到绝望。我原以为我相当不错，但那时候我发现我糟透了。在基督审判台前我有什么话可说？我对于我基督徒生活的看法被破坏了。我以为我还不错，但事实上不然。我不知道怎样才能脱离这种光景。

“后来，李弟兄又开始交通活基督积极的一面，到了第二或第三次聚会时，我终于信服了，活基督是有可能的。天好像向我开启了。我没有把握说我作得到，但是至少我晓得，这是我们应当作的，是我们应当渴慕去作的。我太喜乐了，因为即使我失败了，至少这是一件我该切慕去作的事。我所领受最大的帮助就是：神的确要我们活基督，我基督徒的生活还不够，我需要切慕活基督。

“现在说到我的实行。一周周过去，在活基督这件事上，我越过越得着激励，我实在觉得不一样了。已往我若气馁，认为我不能活基督，我就不愿意再尝试。令我惊奇的是，当我开始向主敞开，我就开始对主有了多年来没有过的经历。我对经历基督的信心开始增长。我的日常生活有了剧烈的改变。当然我不是说我已经达到了。有些日子是荣耀的，还有些日子我把活基督忘光了。但我想主已经恢复我里面的心，愿意活基督。现在说到如何往前，我需要得着更多的鼓励。因为我有许多习惯：不活基督、作别的事、被许多事物霸占，我觉得我需要得着更多激励来活基督。”

很好。这些对我相当有帮助。已过这几个月里，我们交通了许多消极的事：文化、意见、乖僻、基督教的陷阱以及习惯。我们不要以为所有消极的事我们都交通过了。还有一些非常消极、更深入、更具破坏性、更狡诈的事，是我们还没有交通到的。我们已经交通过的五、六项是相当重的，不过这些还算是肤浅的。这些多半还在你外面；你这个人还没有被摸着。那些更深入、更狡诈的消极事物是什么呢？如果你核对一下今天基督徒的经历，你就会明白太少基督徒活基督了。也许有不少人（至少在我们中间）渴慕并且有这种切慕要活基督。他们多少有这样的实行，也多少认为自己有点成功。但事实上你如果深入这件事，就会明了他们对基督还是没有多少经历。

我想这样来说明，几乎每一位基督徒都是基督的一种经理。我用的是“经理”，而不是控制或统治这样的字眼。每个基督徒都是老板；基督不是老板，你才是老板。如果你是个爱世界的基督徒，你总会指挥基督走你世界的路。就连犯罪的基督徒多少也会带着基督走他们犯罪的道路。你批评弟兄姊妹的时候，就是指挥基督走你的路。就连最好的基督徒也指挥基督走他们的路。你读圣经、多祷告、喜欢交通，但是在这些事上，你是老板。你指挥基督照你的方式读圣经；你指挥基督照你的方式祷告。

我看见这光景，经历这件事，就明白太少基督徒真让基督活。你说你活基督，这话没错：你活基督。然而不是基督活，是你活。你指挥基督走你的路，你是这样活基督的。你犯罪、爱世界的时候，你不敢说你活基督。但是当你读经、祷告、交通、在灵里生活行动、活基督的时候，你敢说你活基督。这话没有错，你活基督，是你在活基督。你必须明白，你活基督越成功的话，你就越活基督。末了，不是基督活祂自己，而是你活基督。保罗说，他已经钉十字架，不再是他活着，乃是基督活着（加二20）。你已经钉十字架，但是你还在这里活基督。你是老板，基督是职员。你是雇主，祂是雇工，帮助你完成雇主的事业─活基督。你“活基督”，你必须明白这完全是一件狡诈的事。

一个人动手术以前，各方面都必须彻底清洁过，好除去细菌。各种细菌都在那里。你每转一个方向，就会有更多的细菌。这很恰切的说明了我们今天的难处。我们是问题人物。我们转身背向俗世，这实在很好，但我们又转向其他的问题上去了。当我们转身离开那些问题时，又转向了别的问题。总有一些问题在等着你。即使是最好的基督徒还是运用他刚强的己。几年以前，我听到有人稍稍带着争辩的口气说那虽然是己，不过那是“圣洁的”己。他们说那是一种成圣的己、属灵的己、属天的己。他们当然不敢说那是神圣的己，但他们大胆的说那是圣洁、属灵、属天的己。他们为什么这样辩论？因为他们表面上没有作什么属世、罪恶、属肉体的事。他们每天手里都拿着圣经，他们也实在是不住地祷告。但他们总是指挥着主，主是他们的奴仆，他们是主人。

去年年底的时候，我开始感觉到，我们需要一种训练，不是要传授更多的知识给你们，而是要在这一件事上、那一件事上替你们卸去重担。已过的九个月里，我们已经卸去了许多东西。我们已经卸去了你们的文化、你们的意见、你们的乖僻、你们所宝贝的陷阱、以及你们习惯性的生活。你们还有许多事情需要卸去。卸去这一切事物主要的目的是什么？目的是要在一件事情上成全你们：让基督真实活在你的里面，而且教会就是你实际活基督的生活。到目前为止，我们还没有达到标竿；我们要走的路还很长，我们有太多的事物需要卸去。我不是说只有消极的事物、不同的意见、属世的事物、属肉体的事物、罪恶的事物需要卸去；我所说的还包括积极的事物。我是说“你”这个人需要卸去。

到如今我们还是经理。今天我们还在这里安排这、安排那，还是我们活着。我们活基督，我们安排生活。我们愿意有完全的生活、绝对的生活、活基督的生活；但我们还是不能像保罗那样说，“现在活着的，不再是我，乃是基督在我里面活着。”

严格说来，在新约圣经里，你也许找不到这样一句话：“我活基督。”当你说我愿意活基督，我的标竿是活基督时，必须小心。我恐怕你那样说的时候，“我”成了监狱。你被囚禁在那里，因为是你活基督，而不是基督活基督。不是基督活基督，而是你活基督。你们不要认为我作了一种钩子叫你们上当，实际上是你们自己作钩子的。我在成全训练聚会所释放的信息，不过是为基督有所要求罢了。每当一个要求来到，一个钩子就显出来了。我们有许多钩子，你不知道我们为自己作了多少个钩子。

我信许多人因着这件事不能轻松，也没有安息，因为我们是严肃的，我们是认真的。但是你因着认真，就可能从一些小的病菌转向一些大的病菌上。小的病菌还容易杀死，但是大的、强壮的、遮掩的、隐藏的细菌反倒不容易杀死。那一种病菌像这样呢？就是你的“属灵”。我要说连你要活基督也可能成为病菌。你们不活基督的时候，我激励你们、嘱咐你们要活基督。但现在你们开始努力要活基督，我又说这是厉害的病菌。你们该怎么办？我现在还不告诉你们该怎么办，我只告诉你们各种难处。所以我想听这几位弟兄说说他们得了什么帮助，有那些改进。他们相当谦卑，所以没有明确的告诉我们，他们得了那种帮助，在那方面有所改进。不过我倒很想听到那样的话。你们必须明白，你得着的帮助越多，所得到的病菌也越多。那么你可能会认为你不需要来参加聚会了。可是你如果留在家里，你就留在病菌里。你如果不来，就说出你不愿意转身离开病菌。然而，你如果到这里来，你得着的病菌会更多。

这就是主到今天还不能回来的原因。以色列已经复国了，耶路撒冷也已经回到犹太人手中了，但你看看基督徒中间的光景，没有什么能叫人鼓舞、叫人觉得有盼望的。在今天基督徒中间你所能看见的就是眼瞎、傲慢、无知、黑暗。提摩太前后书说，有些人因着自高自大而瞎了眼（提前三6，六4，提后三4）。这是今天大多数基督徒中间的光景。蒙蔽原文的意思是，一种烟雾遮蔽了天空，也遮蔽了你的视线，叫你看不见。什么是烟雾？就是骄傲与自大。今天的基督徒满了自大与骄傲。他们的自大与骄傲散布出一种烟雾，能够笼罩整个情形，使他们的视线模糊不清。所以他们是瞎眼的。保罗用这个辞来预言教会的堕落和衰败，同时也对付教会走下坡的情形。教会为什么走下坡？是因为眼瞎，眼瞎则是因着骄傲。

这是今天许多基督徒中间的光景。那里有路能够让主来作点事？没有路。如果我只是在这里批评，我求主赦免我，我也求你们大家宽容我。我甚至要求整个基督教赦免我。但是你们看看今天的基督教。美国是在各方面，尤其是在基督教里居领导地位的国家。你如果仔细看看所有基督教的报纸，几乎没有一分报纸有积极的信息。

当他们开始毁谤我们的时候，只是盲目的引用其他书报的话语，他们甚至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他们毁谤我们的时候，自己就在黑暗里。他们说我们的作法是东方的奥秘主义作法。在东方并没有东方奥秘主义这个名堂，这个字眼是他们杜撰出来的。所以我很客气的写信给一位反对者，请他解释一下什么是东方的奥秘主义。他曾经在东方作了多年的传教士，但我不相信他能告诉我些什么，因为根本没有这么一种主义。他们只是杜撰这个辞来毁损我们的名誉、毁损我们的脸面，别人就群起效尤。如果我们不采取法律上的行动，还会有更多的书要出版。为什么？因为他们没有积极的东西可出版。他们如果不出版这些资料，他们还能出版什么？主说过我们心里所充满的，口里就说出来（太十二34）。他们如果充满了基督，连一页的篇幅都不会用来刊载毁谤人的话语。我们的出版量还不够我们来供应基督。我们周周出刊三至四篇信息，但是这些量还不够我们把基督所有积极的事物都包括在里面。这是今天可怜的光景。主给我们何等的特权，能够在祂的恢复里。所以从今年年初起，我们接受负担，花一些时间来作成全训练。但是你们不要以为这个训练是要叫你们得一些知识。这个训练不会叫你装载、负担更多事物，这个训练反而要为你卸货。这个训练要叫许多事物从你身上脱去。

如果我们向主认真，迟早有一天我们再也不安排什么了。我们不安排我们的读经；我们不操纵我们的祷告；就连活基督这件事，我们也不操纵什么。祂要有完全的地位来安排，那才是真正的活基督。

我们大家，特别是有追求的人，都喜欢作进度表。你越有追求，你的进度表就越严谨。邋遢的人没有计划、没有时间表。那一种比较好？当然是有进度表的比较好。我很喜欢你们有晨更进度表。你有一分进度表能告诉你一天要读几章圣经，一周要读几篇信息。这样非常好，比那些根本没有进度的懒散人好得太多了。到后来他们要来参加聚会的时候，连圣经在那里都不知道。他们出发要来聚会的时候，圣经在放餐巾的橱子里，诗歌在沙发底下。他们没有进度表，这是松懒的情形；我不称许这个。我实在愿意鼓励你们大家都要有进度表。

但是请听，当你有了严格的进度表，你就成了严厉的主人。你给基督订了作息表。但这是你，不是基督。你需要长大到一个地步：你既不松散，你也不操纵一切。这样就太好了，但是这并不容易。我们要不松散又不操纵一切并不容易。所以我们需要这个成全训练。这个训练不会让你又松懒起来，松懒真该被定罪。但是你必须知道当你有了严格的进度表，你需要卸下重担，从你的进度表里得着释放。不要回到松懒的光景里去，留在原地，但留在此地为的是要卸货。在活基督这件事上，我们真是喧宾夺主了。

这个训练实在把你们带到一种左右为难的处境中。你们在这里，但是你们进退两难，你们不知道前进好，还是后退好，还是留在原地好。我要说不要退后，不要前进，也不要静止不动。几年以后你也许会宝贝这句话：不要退后，不要前进，也不要静止不动。那时候就不是你活基督，而是基督活祂自己。你的成分不再那么多了，你读经不是凭着你坚定的决心，也不再是你咬牙切齿的不住祷告。

已过九个月的成全训练已经帮助你们有活基督的坚强决心或强硬作法。这是好的，还算不错。但这也是坚固的拦阻，因为是“你”自己。你已经受了训练，一面来说这训练对你是有帮助的；但另一面来说，末了也成了一种拦阻。你该怎么办？这个问题是没有答案的。今天许多人还是在强硬的阶段里，以最坚强的意志来读经、守晨更、祷告、活基督。这些都很好，这些也是必须的，但这些可能都会成为拦阻。这些事正在建立“你”这个人。

这是我请弟兄们告诉我们还想要什么、还需要什么的原因。有三位弟兄没有明确的告诉我们想要什么。不知道他们是有点谦卑还是太聪明，不想把自己暴露出来，或者是我太钝了，还不能领会他们所说的话。可是有一位弟兄告诉我们，他觉得他现在需要身体。这是个准确的领会。可是当我请你们告诉大家你们想要什么，我没有想到你们有谁会说你们要的是教会、要的是身体。我以为你们会说你们要更多的祷告、要唱主的话，要这个，要那个，要作许许多多的事。你们很聪明，没有说这些话。你们如果这样说，就被我套住了。我会说你们想多读圣经、多祷告、多唱诗、多颂赞，不过是要加强你们那圣洁、成圣、属灵、属天的“己”。但是不论你们这样说了没有，你们已经上当了，因为我知道在你们里面的确有一些向往，或是想多读点圣经，或是想多祷告、多活基督。

本篇信息给要来的周五晚上立下了根基，那时我们要交通一些更深入、更狡诈、更消极的事。我信你们很多人已经到了一个不知如何往前的地步。你们的教会生活不那么愉快，也不那么糟糕。有些人也许还考虑是不是该离开教会生活。不过你知道离开教会生活是可怕的。所以你束手无策了。你已经被带到一个地步不知道该怎么办。你无法前进，无法逗留，也无法离去。这是个非常好的表记！这表明你已经长进了。但是主已经把你带到一个阶段，叫你必须卸下自己。我们一向所说的乃是我们基督徒生活中实行上的实际。我信你们有耳可以听我所说的话，不过别人可能会认为我所说的话毫无意义，我的确知道我所说的是什么，我相当有把握我是把正确的图画给你们看了。我确实相信，有一天你里面的天空会放晴；你就要看见，搅扰基督的就是那有追求、想要改良自己的“你”。一方面，你爱祂爱到底了，你也追求祂；但另一方面，因着你是老板，你一直搅扰祂、拦阻祂。你每天照着你的属灵进度表给主下达命令，你要求祂替你作一些事。有一天，你们的天空会晴朗，你们就会看见这些事。

（一九八〇年九月二十六日讲于美国加州安那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