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篇
教会的问题
恐怕许多人都不清楚,到底教会和其他基督教团体有何不同之处。关乎教会的问题,乃是一个最大的问题,我们先从圣经来看。
在新约圣经里,关于教会的事有非常清楚地说明;新约不只明文的记载教会的事,并且将教会的榜样清楚摆在众人面前。所以,每个读圣经的人都承认,关乎教会,圣经是说得再清楚不过了。神甚至不只以明文的方式说出,并且还画了一幅图画,可说是图文并茂;因此,我们不该有任何的不清楚。
 
身体只有一个
照着圣经清楚地说法,明显给我们看见,只有一个教会,就是基督的身体(弗一23);并且基督是教会的头(西一18)。一个头绝不能有几个身体,一个头只能有一个身体。教会的人数虽多,但古今中外只有一个教会,因为基督只有一个身体。圣经里关于身体的说法,已经把教会定义得相当准确了。如果说教会是一件衣服,那么衣服是可以多几件的。你的衣服和我的衣服不一样多,但你的身体和我的身体一样,只有一个。圣经有很多话说到教会是一,例如,我们只有一位神,一位主,一个信仰(弗四5~6);我们喝一位灵(林前十二13);这些都说到一。一提到教会,就是一。所以,教会是什么?请记得,教会就是一。要说到教会的问题,非得看到这个一不可。不是合一,乃是一。教会就是一,正如你的身体就是一个。
因着教会就是一,所以圣经给我们看见,主耶稣在地上末了的一个祷告,乃是求神保守门徒在地上是一(约十七1121~22)。身体一产生出来就是一,我们需要保守这一,不叫这一被分裂。然而在哥林多教会,我们看见肉体出来了。有的人说,亚波罗圣经讲得非常好,他们是属亚波罗的。有的人说,彼得是头号使徒,五旬节那天他站起来作见证,三千人得救,并且他还开了外邦人的门,所以他们是属彼得的。还有的人说,他们不是亚波罗带得救的,不属亚波罗;也不是听彼得讲道得救的,也不属彼得;他们乃是属保罗的。更有的人说,这些都不对,都是属肉体、属人的,他们不跟什么人,他们只专专的跟从基督,所以他们是属基督的。单单哥林多前书,就给我们读出这四个“属”:属保罗,属亚波罗,属彼得,属基督。基督身体─教会的那个一,就被这四个“属”分开了(林前一10~14)。保罗因此写了一封厉害的书信,责备他们。
 
教会的出现以地方为范围
虽然圣经一面给我们看见,教会在宇宙中乃是一个,但另一面又给我们看见,教会在各地的出现是有许多,如在亚西亚的七个教会:在以弗所的教会、在士每拿的教会、在别迦摩的教会、在推雅推喇的教会、在撒狄的教会、在非拉铁非的教会、在老底嘉的教会(启一411)。教会在各城市都有一个出现,使徒时代,在耶路撒冷有一个出现(徒八1),在安提阿有一个出现(十三1),在哥林多也有一个出现(林前一2);现今在世界各地,有千千万万个出现,在台北有一个,在纽约有一个,在伦敦也有一个。虽然出现有千千万万个,但在宇宙中教会本身仍是一个。
教会的出现,乃是以地方为范围。历史给我们看见,当初耶路撒冷的人口有一百多万;然而人口虽多,圣经却给我们看见,教会在耶路撒冷也只有一个。有一天三千人得救,有一天五千人得救,都还是耶路撒冷的教会。因为教会的出现,乃是以那地方为范围。一个地方的范围有多大,在那地方的教会范围就有多大;一个地方的范围有多小,在那地方的教会范围就有多小。路司得(徒十四621)是一个小城,人口也许最多两三万,这里只有一个教会。教会的本身是宇宙的,教会的出现是地方的;而这出现的地方,乃是以当时那地方的行政范围作范围。有的是县城,有的是府城,有的是市镇,也有的是村庄的教会,但没有马路的教会,没有和平路的教会,没有仁爱路的教会。圣经只有地方的教会。教会在宇宙中只有一个,但在地方的出现却是千千万万个。如果教会还有一点范围可以分别的话,只有地方的分别。在地方的教会里,再没有分别了,若有分别就是宗派。这是圣经的真理。
 
教会实际的情形
今天教会的实际情形不是这样,乃是四分五裂。因为所有神的儿女,好像有点认识神,也有点认识神的恩典,神的怜悯,但对教会却一点也不认识。若是神的儿女认识教会,就不敢如此分裂了。许多的紊乱,都是因为人胆子太大,没有光,并且是落在黑暗里。人的眼睛如果被神光照,人就不敢随便了。然而今天神的儿女是分了,并且分得很厉害。不只分得很厉害,并且那个分的里面,还夹带着许多掺杂。所以今天的教会问题,实在是个难题。
 
要事奉神就得清心
当我们要起来事奉神时,神会先对我们有所要求。圣经给我们看见,在教会荒凉、分裂的时候,神的儿女要起来事奉神,神头一个要求就是清心。提后二17~22说,“他们的话如同毒疮,…他们偏离了真道,说复活的事已过,…你要逃避少年的私欲,同那清心祷告主的人追求公义、信德、仁爱、和平。”这段圣经的前文告诉我们,教会的起头已经乱了,甚至有人说复活的事已过。所以保罗嘱咐提摩太,脱离那混乱的情形,并从里面分别出来,作贵重的器皿。然后他要提摩太同那清心呼求主的人,竭力追求公义、信、爱、和平。在混乱的时代,人要事奉神,就得清心。什么叫作清心?太五8说,清心的人有福了,因为他们必看见神。把这几处圣经联起来,就看见清心的意思是只要神,不要别的。只有清心的人才能走教会的路。
今天的宗派、公会所以产生,一个最深的原因,就是人里面不清洁。那一个不清洁,不是说人里面有罪恶,乃是说人在神之外还有所求;人的那个心不够清。好比有人说,任何地方都可以聚会,为什么一定非到这里不可?说这样话的人,证明他里面不清心;因为他里面有所要求,有所拣选,并且都是神以外的东西。如果他只单纯的要神,他会说,“神啊,我来这里聚会,是因这里立场干净,不是因着什么人,我根本不是和人发生关系。我走这一条路,乃是单纯的要你;我只要你。”这是清心。
若是一个人把神的立场摆在一边,只要几个负责弟兄向他谦卑,他就在那里聚会,你想他的心在哪里?如果人真是单纯的只要神,他就根本不在乎受怎样的对待。我们来聚会,不为别的,只为要碰着神。有的人说,他所以来聚会,是因这里的道讲得不错。请问如果这里没有好的道,他还会来么?一个女人结了婚,他的丈夫就是她的立场,她必须住在丈夫家里。若是丈夫家的饭不好吃,她不能因此就走了,再换一家,这样她会变作一个淫妇。愿意我们都看见,在今日教会荒凉混乱的时候,教会的道路,教会的立场,只有一班清心的人才能摸着。
今天在神儿女中,认识教会立场的不多。教会负责弟兄向人多点几次头,人就非常高兴,立刻觉得这个教会很好,可以多去聚几次会。那一天负责弟兄不点头了,他也就不去聚会了,甚至再换一处聚会。当老妈子的人,可以各家都去作作看,但作太太的,不可以各家去作。刘太太不可以说,因为先生对她不好,所以她要到张家去。我们都得作一个厉害的人,能对神说,“神啊,我今天走这一条路,不是因着别的,乃是因为我清楚这条路。”我们嫁了某人,某人的家就是我们的立场。他穷,我们是这样;他富,我们也是这样。他骄傲,我们在这里;他谦卑,我们也在这里。我们不因他的改变,而改变立场。
 
不要别的,只要神自己
在基督徒人生的路上,我们蒙了主的怜悯,看见教会的立场。我们对祂说,“主,我们什么都不要,只要你自己。”今天在神之外,我们若稍微有一点要求,教会的路我们就摸不到,教会的立场马上会失去。有的人在某地方聚会,是因他在那里能传福音;但什么时候那里不能传福音了,他就马上离开。他乃是在神之外,爱上福音的工作。所以他不为着别的,不为着神,乃是为着福音的活动留在那里。所有的问题,都在于我们里面的心清不清,是不是单纯的要神。如果我们是单纯的要神,我们就会看见,教会在宇宙中间是一个,在地方上的出现是一个地方一个。除此之外,都不是神所要的,都是该被定罪的,因为都有人的意见在里面,都有人的用意在里面。
 
在地方的立场上事奉神
若是在台南有一班弟兄们,站在纯净的立场上事奉神,向宇宙宣告说,“神啊,我们单纯的作你的儿女,我们不属于那一宗,那一派,我们单单属于你,我们在地方的立场上事奉你。”这是向世人见证,他们什么会都不是,不过是一班基督徒;他们什么都不要,只要神,只在地方的立场上事奉神。如此一来,相信所有心清洁的人,都要受吸引、被开启,承认这立场。
另一面,若是有位弟兄原来不在台南,后来搬到台南,而台南这地方已经有了教会,也有了负责人,他该如何?千万不要以为人都是圣洁的,在政治舞台上许多人争高低,在教会中也有人争地位。这位弟兄也许会考虑,是加入已有的教会呢,还是另起一个头?在台南,教会地方的立场已经有了,那班教会中的人,也的的确确是清心的基督徒,清心的在那里事奉神,他没有法子指责他们不对。既没法指责,又要在台南事奉神,当然只有加入他们。但想来想去,不知道人家给不给他讲道?他就到神面前去祷告:“神啊,要加进去,还是要另开一个堂?”他越祷告越觉得神是要他另开一个堂。刚好有位热心的基督徒对他说,有一块地可以用。他更是满心感谢神,神有预备。就这样开了一个堂,在台上讲道说,“我们是某某礼拜堂,我们不分宗派。”派是不分,但话却是分了。圣经告诉我们,教会不分希利尼人、犹太人(西三11),教会不分什么礼拜堂。如果有个礼拜堂,那是个厉害的宗派,是人的发明;圣经里没有这些东西。
我们的心若是不清洁,迟早会出来一个东西,是与圣经不合的。有人问,为什么我们不和基督教团体合作。事实上,他们有那一个是和别人合作的?在基督教的各宗各派中,他们那一个不是单独打一个旗号的?他们一个作灵粮堂,一个作中国布道会,一个作救世军,一个作联谊会。只要是稍有名气的传道人,个个都自理一个会堂。不要说在中国大陆的是如此,就是今天在台湾,也没有两个有名气的传道人能在一起作工的。靠着主的恩典,我们中间有许多人在各地为主作工,他们都是有恩赐的,却能一起作工而没有自己的花样。这是因为众人的眼睛,都被神照明了,众人都敬畏神,认识自己的有限。
我们走主教会的道路,是一点也没有个人的关系,一点也没有个人的情感。我曾对帮助过我的倪柝声弟兄说,“即使有一天你不走这条路了,我还是要走。”我们都要能够说,即使带领我们的负责弟兄们都跌倒了,都不爱主了,我们还是要走这一条路;我们走这一条路,是不和人发生关系的。我们乃是因着主的怜悯和恩典,走在这条道路上。我们如果看见这一个,就会重看教会,重看教会的立场;无论别人如何分裂,我们总不分裂。
另一面,盼望我们都清楚,为什么要有这立场?因为教会在地方上的出现虽有许多,一个地方却只有一个。教会在宇宙中是一个,在一个地方上也是一个。若是我们在台南事奉主,有一天,主带我们去花莲,在那里弟兄们已经有聚会,并且他们什么宗派也不属,只是单单纯纯的事奉主。我们到那里之后,就应当加入他们,在他们中间聚会。我们应该看见,我们原来在台南,是台南的一个弟兄,现在到花莲,就是花莲的一个弟兄;这一个是立场。
 
立场对,还得圣灵有主权
此外,我们不要以为立场对了,一切就都没有问题了。立场对是一件事;立场对,还得有圣灵在里面,还得让圣灵有主权。一个是立场的问题,一个是圣灵主权的问题。假使我们在台北这里的立场是对的,但是里面圣灵没有主权,这里的情形定规不像样。假使你们在屏东的立场是对的,但是没有让圣灵在里面有主权,你们在屏东也定规是糟的。这需要我们的肉体受基督十字架的对付;这样的对付,能让圣灵在教会中有主权。所有神的儿女,都得学习把主权给神。不要说,我们是教会中的负责弟兄,主权都在我们手中。我们每一个人,都得学习接受十字架的对付,因为肉体在教会中没有地位。
每一次聚集,我们都得把自己挂在十字架上。不然,圣灵在教会中没有主权,肉体会代替圣灵掌权。若是肉体受过对付,就能像徒十五章一样,辩论虽多,却没有争吵。肉体受过对付,圣徒就能坐在一起辩论;肉体没有受过对付的,不能辩论,一辩论就会争吵。负责弟兄们能在一起辩论几个钟点,看法虽然不同,却没有任何争执,是因血气受了对付。圣灵在教会中有主权,必须立场要对,教会的情形也要对。一个是立场,一个是教会的情形。
 
对教会的断定,不是根据情形,乃是根据立场
我们断定一个教会,不是根据她的情形,而是根据她的立场。有一回,我在马尼拉碰到一位圣徒,他告诉我,他不能来聚会,因为教会里有位弟兄的作法,他不能赞同。这是不合宜的,因为姑且不论那位弟兄的作法对不对,他的情形是丝毫不涉及教会立场的。
我们看一个教会是出于神的,或是不出于神的,我们该加入,或是不该加入,乃是根据教会的立场来定规,而不是根据教会的情形。一个人和他太太结了婚,他太太看他这个不好,那个不好,要和他离婚。这位太太断定那是不是她的家,能不能根据先生现在对不对?她能说先生现在不对,所以这就不是她的家么?不能。我们断定一个教会是不是出于神的,绝不能根据弟兄们的情形。好比你脾气好一点,你太太承认这是她的家;你脾气坏一点,你太太也得承认这是她的家。我们不能因为这里的负责弟兄属灵多一点,就说这里的教会是出于神;也不能因为这里的负责弟兄肉体大一点,就说这里的教会不是出于神。我们只能说这里的负责弟兄肉体强,圣灵在这里没有主权。所以,教会的立场是一件事,教会的情形又是一件事。立场是地方的,教会该在地方的立场上让圣灵有主权。
教会要有好的情形,也要有对的立场;一个地方教会没有任何招牌,而里面有圣灵的主权,这是最好的。然而,启示录里有七个教会,其中几个里面一团糟,她们的情形虽然不对,主还称她们为教会。可见断定一个教会,并不根据她的情形,乃是根据她的立场。
 
教会问题解答
 
教会问题最试验人
有人问,若是两个人情形相同,立场不同,在一个地方,同一天开始设立教会,怎么办?这问题百分之百是假设的,很难成立;两个情形相同,开堂日子也同一天,这是不可能的。若是一个地方已经有一个聚会兴起,并且是在干净的立场上,我们来了,就当加入他们,怎能再兴起一个教会?好比一个女子结了婚,嫁了人,谁也不能把她抢回来再结婚。若是这样,那是重婚。一个地方若是还没有一个干净的立场,我们可以在这里有个立场聚会。若是已经有了,还要再来一个,那就是宗派。这样就破坏了以地方为范围的原则。
若是一个地方,有两个情形相同的聚会兴起,但有时间先后的不同。这时要定规那一个是正确的立场,只有以兴起的先后为准。此外,还可以查家谱。圣经里有查家谱这事,在旧约里有一班祭司因为家谱乱了,尼希米就对他们说,你们要查清楚了,再事奉神(尼七61~65)。
关于教会问题,只有眼睛明亮的人才查问,大部分人都不闻不问。也许有人会说,有人愿意事奉神还不好么?有人本来不蒙头,到我们这里来就蒙头了,这不是很好么?请记得,神对于教会这件事,绝不马虎。神是认真的,祂从不让一个似是而非的事物在祂面前算得数。没有一个事业,比教会问题更试验我们。我们一碰到这问题,里面的光景就都显露出来了。谈祷告,我们的问题显不出来;谈传福音,也显不出来;谈追求,也显不出来;但一谈到教会问题,我们里面的光景统统显出来了。一摸着教会问题,人就受试验。在这么多年间,我们对人的认识,百分之八十都是根据他对教会的眼光。
比方,最近有人说,到处都有信的人,到处都有主的福音,这是多么好。这几句话很漂亮,听来叫人觉得舒服;但事实上,这样的人不只不认识教会,并且是个无所谓的人。在神面前那个基本的功课、厉害的功课,他从来没有学过。只有没有学过厉害功课的人,才会说那有多好;学过厉害功课的人,绝不会说好,因为他知道什么是好,什么不好。一个真正有眼光,在神面前学过的人,不会看着什么都是一样。
 
在地方立场上有宇宙的交通
有人问,据说冈山有一个聚会,情形和我们相同,也不要名称,对这样的情形,我们该取什么态度?关于教会基本的点,我们需要清楚。教会一面是在地方上出现,一面是宇宙的。千万不要以为,我们屏东教会就是屏东教会,不需要管全世界的基督徒对不对,只要我们是屏东教会就好了。若是在冈山有人兴起来,立场也是干净的,却怎样也不与人往来,很快他们就会变成宗派。清楚这个严重性,我们就要看如何帮助他们。千万不要定罪,也不要要求,只要和他们多有交通。交通到一个地步,他们里面会明亮,看见他们那样起来是对的,但在属灵上该和各地站在同样立场的人有交通。如果屏东的弟兄说,我们和你们台北不来往,只要我们屏东立场对就好了。以地方来说他们是对的,以宇宙来说他们是分了。所以要帮助人看见,立场是地方的,交通却是宇宙的。
 
教会立场的厉害
又有人问,若是圣灵在一个教会中没有主权,神会不会兴起另一个教会来?启示录清楚给我们看见,教会立场厉害到一个地步,启示录七个教会中,有的教会乱到一个地步,又是偶像,又是淫乱,但主没有要人离开那个教会。立场是个厉害的东西,就如我们不能因为自己的国家不好,就不再作中国人;我们没有法子不作中国人,因为中国的立场给了我们了。教会的立场也是这样,任何的立场都是这样。若是有一天,儿子来对我们说,他不再作我们的儿子了,因为他作了土匪。我们还得说,他虽然作了土匪,还是我们的儿子。他好,好到和主耶稣一样,是我们的儿子;他坏,坏到作了土匪,还是我们的儿子。很少人认识教会的立场到这地步。
 
不与基督教团体联合的原因
今天的基督教,毫无疑问已经失去了那一个教会的立场。不仅如此,可以说今天认识教会立场的人根本不多。另一面,今天的基督教不仅丢失了教会的立场,甚至里面还有许多混乱的情形。这是我们无法和他们合作的原因。第一,当然是因为立场问题;立场不同,没有法子合作。第二,是因为他们不仅没有立场,并且还有混乱;他们把教会的道理讲得很乱。第三,是我们愿意给神的儿女看见一条干净的路。第四,他们有他们的使命,我们有我们的职事。神托给我们的,我们要作;神没有托给我们的,我们不作。我们乃是盼望能忠于主所托付我们的。若是我们所受的托付,我们都作不了,又如何能帮助别人作他们的工作?
当初我们传讲信而受浸就必得救的真理时,不知道受到了多少批评。那些牧师说,我们作牧师作到老了,都还不知道自己得救了没有,你们怎能说信就得救。有一次我在苏州福音医院传福音,我说人信就必得救,那个老牧师竟然在下面作怪样子。那天我说到约三16,神爱世人,叫一切信祂的,不至灭亡,反得永生。在打过那个真理的仗之后,全中国的教会都讲信就得救。现在不仅我们说信就得救,无论到那里,也都能听见这样的传讲。
几十年前,基督教里的信徒都是彼此称教友;等主把我们兴起来之后,我们实在经历我们是有主生命的人,并且圣经也没有说信主的是教友,乃说是与圣徒同国,是神家里的人(弗二19)。我们就开始彼此称弟兄,称姊妹。这也遭到基督教的反对。然而,至今“教友”二字,几乎全国都不用了。当时也听不见什么造就聚会、交通聚会、传福音聚会、祷告聚会、擘饼聚会等,只听见大礼拜、小礼拜、家庭礼拜。如今他们也都用“聚会”这辞。从前也不是说“擘饼”,都说“领圣餐”,现在也都说擘饼了。我们被兴起时,实在不讨人喜欢;然而,问题是我们站的立场对不对,我们争的对不对。若我们争的对,我们站的对,有一天反对我们、不喜欢我们的人,还得走我们走的路,还得作我们作的事。当时我们若是不争,整个教会就没有希望了。所以,不要论断,要知道我们所受的托付是什么,我们所作的是什么。
人都喜欢说“差不多”;这句话我们不愿意说,因为事实常常是差得太多。难道我们和公会真的差不多么?若是差不多,就不必有这立场。从头一天,我们走教会这条路的时候,我们就宣告说,全中国的基督教已经失去了立场。在神的怜悯里,我们将这立场捡起来。因着这样的捡起,有好多人也看清楚这立场,而回到这立场上。今天,基督教没有法子不承认这立场是教会,然而他们盼望,在这立场上的人也承认他们是教会。这实在是难题;他们自称是浸信会、长老会、圣公会,我们如何称他们是教会?他们是宗派;教会的立场他们失去了。因着他们不要这个立场,我们才蒙主怜悯,捡起了这个立场。
我们都得承认,教会总归是一个。在哥林多教会有人说,我是属保罗的,我是属亚波罗的,我是属彼得的,我是属基督的,结果他们受了圣灵的责备。那么今天有人说,我是属长老会的,我是属浸信会的,这能得神称许么?当然不能。既是不能,那么今天有人蒙恩得救了,我们能不能把他送到浸信会、或长老会?所以,求神给我们看见,我们在长老会、浸信会等基督教团体之外,起头一个新的聚会,是被逼得没有办法才作的。我们既不能是长老会的,又不能是浸信会的,我们自然就得在一起聚会。
这个分裂的责任在谁身上,是很清楚地。基督教一面是将福音传布了,但一面也把教会分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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