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篇谈话,乃是把几次和几班人谈话的重点并要义,编辑起来而成的。为着便于阅读,并顺于思路,其中的次序和说法,都经过编修,所以和当时所谈的,自然就有些不同了。但重点和要义,仍不失原初的意思。
为何不与别的基督徒团体联合
问:我觉得你们是最近于神旨意的,所以我非常愿意和你们有交通。但我不能不到别的基督徒团体讲道作工。尤其我觉得我的使命,就是要和一般的基督徒联合作工。你们对我这样作,怎样看法?是否认为不对?你们为什么不与别的基督徒团体联合?
答:这一件事,是关乎今天教会在地上的问题,实在非常复杂,非常不容易说。但我愿意简单的说几点我所认为能说的。
第一,照圣经的启示看,神在这一个时代里,要教会在各个地方上所有的出现,和今日基督教在各地的光景,是完全不同的。换一句话说,今日基督教在各地的光景,完全不合于神的心意要教会在各地所有的那个出现。照圣经看,教会在每一个地方上,只该有一个出现,而教会在每一个地方上这个唯一的出现,乃是在那一个地方,代表宇宙中那唯一的教会,来尽基督的身体对于基督所该有的功用。但是今日基督教在各地的光景,与神的心意所要有的这件事,完全不合。
第二,我们虽觉得自己算不得什么,但又觉得神把我们兴起来,就是为着祂要教会所有的这一个出现。我们说这话,是相当畏缩,因为我们深深觉得,我们实在是微小得不像什么的人,不敢说这样的话,也不配说这样的话。但是照着我们心里的感觉,和所觉得的事实,又不能不这样说。
第三,因为我们是这样觉得,所以我们这三十年来,常常恐惧战兢,怕失去了神在我们身上这一个用意,而误了神的事。因此有许多的事,别人肯作,敢作,能作,我们就不肯,不敢,不能。这并非要表明我们和别人不同,我们是特殊的。绝不是这样!乃是因为我们里头有一种的禁止,一种的恐惧,一种的不坦然,叫我们没有办法和别人取同样的态度,有同样的举动。
第四,今天基督教里好多信仰纯正,热心福音的人,所倡导的教会联合,信徒合作,用意虽好,性质却难免有违于教会的合一。教会的合一,乃是信徒在基督里,并在圣灵里的一致,并不分任何派别。而今天一般弟兄们所倡导的联合与合作,乃是一面分着派别,一面又带着派别来联合,来合作。这是一种妥协的应付,一种隔墙的拉手,不但不够彻底,反而阻碍了教会的合一。甚至有时也牺牲了主的权益,损伤了教会的见证。所以我们觉得这种的联合与合作,并不是出于主的,也不是主所要的。因此,我们不愿有分于这种的联合与合作,以维持神所要我们为祂作的见证。我们这样,好像是把自己标榜得和人不同,比人特别,但这实在是迫不得已的,并非存心如此。
第五,我们觉得我们这样作,不仅是为着我们自己,也是为着所有的基督徒,为着整个基督的身体。因为我们深深觉得,神在这一个时代里,在教会这一种紊乱的情形之下,需要有一个清明的见证摆在众人跟前。我们不敢说我们就能作这件事,但我们却觉得有一个负担在我们身上,逼着我们这样作。至于能否作到,这就在于神如何怜悯我们,和我们向祂的忠诚如何了。
第六,基督教已过的历史,和现有的光景,使我们对于今日基督教里好些的团体、组织,和工作、举动,都感觉有问题,很难承认是对的。因为这些在表面看来,在某种情形下看来,都很纯洁;但在背后,在远景,在其他方面,往往有些牵联,和不纯的事。我们既觉得主兴起我们来,要我们为祂维持一个清明的见证,我们就深恐受到这些不纯的牵联,而使主的见证混乱了。
第七,所以我们一向不印证、不鼓励弟兄姊妹,去有分于基督教里任何别的团体组织,和工作举动。
第八,另一面我们也承认主是太大了,祂有祂主宰的权柄,在祂这主宰的权柄之下,祂能使用好些与我们不同的人。我们也不能不承认,甚至连天主教里有的人,也是主所使用的。这一个事实,历史的证明有什么人能否认呢?就是最定罪天主教的人,也不能不承认这一个历史和现实的事实。主太大了。连非常顶撞祂的巴比伦王尼布甲尼撒,也是祂的仆人,也是祂所使用的人(耶二五9 ,四三10 )。所以在这里我们就要问说,我们是那一等主所使用的人?主所使用的人,不一定就是祂所喜悦的人。所以我们虽然在积极方面不印证、不鼓励弟兄姊妹,有分于基督教里任何别的团体组织和工作举动,但在消极方面我们对于这些,也不愿意作什么,因为我们怕破坏了,或是阻止了主那主宰的工作。
第九,至于弟兄姊妹对于这些基督教里的工作举动,和团体组织该如何,我们是把这件事完全留给弟兄姊妹个人去受主的引导。我们不印证、不鼓励,也不干涉。我们不能控制,也不愿意控制。
第十,今天更正教的人,看天主教绝对该弃绝,该隔离的,而更正教就不该这样的被弃绝,被隔离。但我们看更正教和天主教,在程度上虽有分别,在原则上却没有两样。所以就原则说,我们怎样不能有分于天主教的一切,也照样不能有分于更正教的一切。今天更正教的人不愿意,也绝不和天主教有分,却怪我们不和他们更正教有分,这是公允的么?他们不和天主教有分联合,岂不与我们不和他们更正教有分联合一样么?他们不和天主教有分联合的原因,就是我们不和他们更正教有分联合的原因。他们对天主教没有办法,我们对他们更正教也同样没有办法。所以我们不能有分于天主教的事,也不能有分于更正教的事。我们只愿意卑卑微微的,照着所蒙的光照,简单地行在主面前。
偏于极端与工作果效的问题
问:你们这个意思是很好的。但你们这种作法,会否偏于极端,结果不一定能达到目的?如果你们能稍微改变作法,和别的基督徒联合,是不是会有更好的工作果效?
答:我们也怕偏于极端,但我们不能以自己的意思为定规,也不能以别人的见解为依归,只能以神的话为准则。我们觉得应该忠心于神的光照,不该违背神的异象。我们若有背于神所给我们看见的,良心就很难平安。这实在是一件为难的事!
至于工作的果效,我们虽然也相当注意,但我们觉得主所要我们注重的,乃是祂教会的见证。我们不该看重工作的果效,而轻忽教会的见证。更不该为着工作的果效,而牺牲教会的见证。我们觉得今日好多热心爱主的人,多是注重工作,很少顾到教会的见证。他们所作的工,一面拯救了罪人,也造就了一些圣徒,一面又拆毁了地方教会的建造,破坏了教会的见证。我们觉得这不是主的心意,也不是主所要有的作法。主的心意,是要建造地方的教会。主所要有的作法,是要一切的工作,都成全地方教会的见证。我们不是不顾到主工作的开展,但是愿意照着主的心意,主的作法去开展。
另一面,像今天一般人所作的,虽然一面叫工作开展,但一面也大大的杀死了主的工作。他们如果肯照着主的心愿,照着主的作法,而进行工作,主的工作就必大有不可测量的开展。多年来,我们一直学习不离开主的作法,不离开主的见证,而顾到主的工作。如果神的儿女都肯顾到主的见证,而为主作工,那个结果该是如何无限量的开展!但是人的算法在这里却颠倒了是非,混乱了黑白。所以人的智慧、看法,还是愚笨的。主可怜我们。人是一直注意工作的机会和结果,那知道正正好丧失了那个机会,杀死了那个结果。人若肯为着主的见证,而不顾工作的机会,和工作的结果,我们应该信那个机会就是人所不能关的一个敞开的门,那个结果也应该是无限量的,无止境的。主怜悯我们,叫我们宁肯要祂的愚拙,不肯要人的智慧。若是我们也像一般人一样,一直顾到工作的机会,工作的结果,一直要去和别人联合,请想看我们今天会有什么结果?今天我们如果有一点什么实有的结果,这个结果有相当多的成分,都是从我们所一直着重,而不肯放弃的教会立场而来的。
何谓教会的立场
问:这样,是不是说只有你们是教会,别人都不是教会?
答:我们从来不说只有我们是教会。如果这样说的话,那就是太幼稚了。但我们却是一直坚持说,我们是站在教会的立场上。
问:什么叫作教会的立场?
答:教会在宇宙中是一个。虽然教会在地上的出现是许多个,但教会在每一个地方上的出现,却也只该是一个。这个地方上出现的立场,就是教会的立场。旧约时候,以色列人作神的子民,作以色列人,是在迦南地,是在耶路撒冷。耶路撒冷是他们作神百姓的立场,是他们所该在的地方。照样,教会在地上的出现,也该是在地方上。所以耶路撒冷对以色列人怎样是一个正确的立场,地方对教会也怎样是一个正确的立场。以色列人被掳到巴比伦,一离开耶路撒冷,就失去了他们作神的百姓的立场。照样,教会分成宗派,一离弃地方的性质,也就失去了教会在地上出现的立场。
比方,当日教会出现于耶路撒冷,耶路撒冷那个地方就是教会在那里出现的一个立场。以后教会又出现于哥林多,哥林多那个地方也就是教会在那里出现的一个立场。假若以后在哥林多的教会,真的分成了四个不同的会,一个是保罗会,一个是亚波罗会,一个是矶法会,一个是基督会,他们这四个会,就都离弃了地方的性质,而失去了地方的立场,就是教会的立场。并且如果有一天,哥林多保罗会的人,来到撒玛利亚,设立了保罗会,而后有信徒从耶路撒冷也来到撒玛利亚,知道他们是保罗会,而不是地方性质的教会,就另外站在地方的立场上开始聚会,这样在那一个地方就有了两个会,这两个会那一个的立场是对的?那一个是在教会的立场上?自然不能是那个保罗会,必是那个站在地方立场上的聚会。因为保罗会的立场,乃是宗派的,而不是地方的,所以就不是教会的,也就是不对的。只有那站在地方立场上的聚会,立场才是地方的,所以就是教会的,也就是对的。
照以上所比方的看,在耶路撒冷的一个会,立场乃是教会的;在哥林多原有的一个会,立场也是教会的;后分的四个会,立场都是宗派的;在撒玛利亚的两个会,一个立场是宗派的,一个立场是教会的。所以教会的立场,就是地方的立场。一切的宗派,既不是以地方为立场,也就失去了教会的立场,不在教会的立场上。
不在教会立场上的问题
问:不在教会的立场上,就不是教会了么?就不可以么?
答:当日的以色列人被掳到巴比伦,虽然离开了耶路撒冷,失去了他们该在的立场,但他们并不就变作不是以色列人了。如果有人说,那些在巴比伦的以色列人,不是以色列人,说这话的人就太幼稚了。只有幼稚的人才能说这样的话,也只有幼稚的人才能信这样的话。他们虽然失去了神子民的立场,但他们仍是神的子民,仍是以色列人。照样,今天的信徒,虽然不在教会的立场上,也仍是教会的人。
但那些在巴比伦的以色列人,虽然还是神的子民,他们留在巴比伦,却是不对的,他们应该回到耶路撒冷。他们若是知道神的旨意,并体贴神的心意,到了他们被掳七十年期满的时候(但九2 ),就必回耶路撒冷(拉一3 ,5 ),也必彼此相劝说,我们是神的子民,应该在耶路撒冷,不该在巴比伦,所以我们该回去。如果那时他们中间有人起来说,这是不必须的,不在乎巴比伦,也不在乎耶路撒冷,只在乎你敬畏神;但以理那样活在神面前,仍留在巴比伦,只要你像他那样敬畏神,活在神面前,不论在什么地方都可以,不必拘泥是在巴比伦,还是在耶路撒冷。如果有人那时是讲这样的道,施这样的教,我们能称义么?我们能说这个道是对的么?当然不能!我们知道,但以理留在巴比伦,乃是出于神主宰的安排。他人虽在巴比伦,心却向着耶路撒冷(参看但六10 ),并且他也为着耶路撒冷祷告(但九16 ,20 )。所以没有一个人,可以以他留在巴比伦的事作遮护。
当日的以色列人留在巴比伦,怎样是不对的,今日的信徒不在教会的立场上,也照样是不对的。当日的以色列人,凡体贴神心意的,都回到耶路撒冷;今日的信徒,凡体贴神心意的,也都该回到教会的立场上。当日的以色列人,不能以但以理留在巴比伦的事作遮护,而不回到耶路撒冷;今日的信徒也不能以一班属灵的人不在教会立场上的事作遮护,而不回到教会的立场上。如果今天有人说,不在乎立场,只在乎属灵,只在乎满有基督;只要你属灵,只要你满有基督的身量,满有基督的丰满,无论在什么立场上都可以,不必拘泥是在教会的立场上,或是不在教会的立场上;如果今天有人是这样的主张,是这样的教导人,我们也不能称义,也不能说是对的。今日一班属灵的人,不在教会的立场上,是否也像但以理一样,是出于神主宰的安排?我们虽不敢断定,但我们敢说,不论人如何属灵,都该回到教会的立场上;就是在神主宰的安排之下,仍留在教会立场以外的地方,也该像但以理一样,心是向着神所定规的这个立场,并为这个立场祷告的,绝不该反对这个立场,或拦阻人回到这个立场。
教会的立场与属灵情形的分别
问:你们回到耶路撒冷的人,或说回到教会立场的人,也不一定就属灵,就刚强。有些别的基督徒团体里的弟兄姊妹,很爱主,热心事奉主,也尽他们所能的遵守主的话,难道他们就是不对么?
答:这件事,我们绝对承认。当日和尼希米一同回来的人,那个情形相当不像样。有的娶外邦的女子有的不同心合意,有的胆怯,有种种纷乱的情形。虽然他们的情形是这样糟,但他们脚底下所踏的立场却是对的。他们是在耶路撒冷。另一面,但以理属灵的情形虽然非常好,但不能说他脚底下的立场,就是神子民所该在的地方。他是在巴比伦。所以这清楚地给我们看见,属灵的情形,和立场是两件不同的事。你很可能有这一件而没有那一件,有那一件而没有这一件。神的意思是要我们两件都有。但就是有人像但以理那样的属灵,还不能说他们的立场是没有问题的。比方盖恩夫人,恐怕今天在地上难得有人比她再爱主,再属灵,再满有基督了,但我们能不能称义她当日所在那个错误教会的立场?她是在哪里?她是在天主教里。她人虽然属灵,但她所在的立场却是错的。所以她的例子,明显的给我们看见,一个人很可能非常属灵,而仍是在一个错误的立场上。一个人属灵的情形可以非常对,而他的立场却可能完全错。
许多人都承认慕安得烈非常属灵,但他还是在组织的基督教里,还是在错误的立场上。梅尔博士(F.B.Meyer),也是近代被人认为相当属灵的一个人。连史百克弟兄,都相当称赞他。但他在哪里?他在组织的基督教里。他属灵的情形可以说对,但他的教会立场完全错。所以我们必须把属灵的情形,和教会的立场完全分开,不能把人属灵的情形,当作教会立场的标准。
有教会而没有教会的立场
问:那么,在盖恩夫人,在慕安得烈,在梅尔博士,那些时候就没有教会了么?
答:不是没有教会,乃是有教会,却失去了教会的立场。不是没有教会,乃是没有教会的立场。盖恩夫人是教会中相当强有力属灵的一分,但是你要承认她说,她没有教会的立场。她有罗马教的立场,却没有教会的立场。慕安得烈弟兄,和梅尔博士,也都是强有力地教会分子,但他们都是在组织的基督教里。他们的立场是组织基督教的,而不是教会的。他们不是在教会的立场上。他们是教会的人,而没有教会的立场。
所以现在我们的问题,
不是问:你是什么?乃是问:你在哪里?
我们不是说,人所是的并不重要。我们承认那是基本的重要。但光有这个还不够,我们还要问说,你在哪里?有了你是什么,还要加上你在那里。
比方,我是家中的一个人,就应该在家中。我若是跑到外面,不必跑到那放猪吃豆荚的地方,就是跑到一个非常高尚、堂皇、豪华的地方,犹如皇宫一样,我所在的地方还是错的。我光是一个家里的人并不够,我还应该在家里。现在我们所争的一个问题,不是说你是谁,你是什么,你是不是教会,乃是说你在那里。你在罗马教的立场上呢,在更正教的立场上呢,在组织基督教的立场上呢,在宗派的立场上呢,在公会的立场上呢,在好些散漫的立场上呢,还是在教会的立场上?你是以色列人,是神的子民,但你在哪里?你在巴比伦呢,在亚拉伯的荒野呢,在亚述呢,在撒玛利亚呢,在耶路撒冷之外好些别的地方呢,还是在耶路撒冷?
我们深深觉得,在末后这几个世纪,站起来为神说话,注意到信徒应该是什么的人已经够多了;但是站起来替神说话,注意到信徒该在那里的人却是太少了!在神这恢复的路上,“你是什么”的恢复已经够多了;而“你在那里”的恢复,也许这三十年来才有一点的着重。亲爱的弟兄,我愿意问你,人是什么,是对了,就够了么?人还必须在他该在的地方,才可以。你是一个中国人而在外国,就是错了。你既是中国人,就应该在中国。在中国,就不要离开中国;离开了中国,就该回到中国。是什么,就该在什么。但是可惜,一直到今天,蒙神使用的人,只把人是什么看为重,而把人在那里非常的看为轻。不仅看为轻,并且反对这个人在那里的问题。连相当有属灵职事的人,都反对、为难、非议,甚至定罪这件事。
我们认为这是,
仇敌最阴险的诡计
要借着相当属灵的事,来破坏神在今日所要有的恢复。撒但这一个仇敌,这一个恶者,是无孔不入的,没有一个人会属灵到一个地步,不被他使用;没有一件事会属灵到一个地步,不被他利用。他能潜伏假冒到任何属灵的人,任何属灵的职事,任何属灵的信息里头。我们虽然不堪、卑微,但在这件事上,却要非常的慎思明辨。尤其在今日这种紧要关头的时候!我们不能遇到一点光景,听见三言两语,就那么轻易的摇动了我们三十年来,出了多少的代价,受了多少的攻击,挨了多少的骂,遭了多少的误会,一直维持到今天的这个教会立场的问题。反而我们要起来,为这个教会立场的问题,说更清楚地话。十字架有人恢复得够多,复活有人恢复得够多,但是教会的立场讲得还不够明亮。我们敢说这里没有仇敌的诡计么?这不是仇敌施用诡计而有的结果么?
在争战的里头,凡
仇敌一直攻击的
那个地方,就是我们必守的那个地方。三十年来,人反对我们,是因我们所传的福音么?不多是!是因我们所讲的其他真理么?也不多是!三十年来,我们受人攻击,被人定罪,被人非议,被人质责,被人厌弃,和人难以相同合作,大多是在于一点,就是教会的立场。仇敌三十年来要攻破的一个地方,就是这一点。这一点是非常有战略性的。撒但好像是势在必得这一点。所以我们必须警觉。仇敌要攻这一点,我们就势在必守,非守这一点不可。不仅如此,还要加强这一点。若是主恩待怜悯的话,我们要加强这一点到一个地步,使人很容易清楚看见这一个真理,就是教会该在她地方的立场上。
神所作的事
实在像史百克弟兄所说的一样,祂在西方行不通,就来到东方走路。我们实在对这话说阿们。但愿这话的原则,也能被应用在教会的立场上。在西方,因着有些人在一百年以来所有的行动、工作,和教训,相当搅扰了、破坏了这个教会立场的问题。以至于到现在多少人就完全避开这个问题,而以谈这个问题为可耻。谁一谈这个问题,人就说,哦,这就是和“弟兄们”(Brethren)一样。好像人一看为和“弟兄们”一样的,那就是该被定罪的。当然我不是为“弟兄们”来辩论什么,这不是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说,教会立场这件事,在西方已经弄得神无路可走,神就来东方施行祂的怜悯。不然的话,为什么三十年来,我们非常注意,一直不能放下这个问题?我们应该知道,这是神的恢复。在路德的时候,路德注重因信称义,因为神在他身上就是恢复那一点。神在什么人身上,恢复什么一点的时候,那一点就没有办法不给他们注重。因为那一点,就是神在他们身上所作的工。他们把别的东西都丢掉,也许神都让他们去,就是那一点神不让他们丢掉。我们深深觉得,神在祂许多的恢复之后,又来恢复教会的立场,给我们看见这个问题的重要。难道三十年来,这件事这样的给我们注意,真是没有意义么?真是没有价值么?真是多余的,真是偏枯的,真是极端的,真是错误的么?我们不能这样信!也不敢这样信!反而我们相信教会的立场,乃是
神在今天进一步的恢复
神在祂恢复的路上是不停的,是一直向前去的。祂在前一个世纪恢复了奉献,就再向前恢复了内住的交通,而后祂再向前恢复了十字架的同死。祂并不停在十字架这里,祂再向前恢复了复活。你能信神是停在复活上么?按理祂不能停在这里。在我们看,祂又向前恢复了教会的立场。我们觉得主这样恢复是有意思的。奉献,内住的交通,十字架的同死,和复活等等,好像金、银、宝石的材料一样,是极其宝贵的。但是有了这些宝贵的材料,还得有一个立场。这些宝贵的材料,该摆在什么地方?该造在什么地方?该造在巴比伦呢,还是该造在耶路撒冷?所以神就恢复教会的立场,好有一个地方来摆,来托住祂这些金银宝石的祝福。
我们感觉神这个恢复太好了。我们应该相信,神没有一件事作得不好。祂不会把第一天作的事摆在第六天去作,把第六天作的事挪到第三天来作。在祂创造的进行里,那个次序的先后非常美妙。我们该同样的信,在祂恢复的路上,祂的次序也非常美妙。为什么祂开头恢复因信称义呢?这是祂的次序。你看看祂已过恢复的历史是明亮的。奉献了,就要有交通,认识内住的基督。接着就是十字架的死。接着十字架死的,就是复活。在复活里,基督的身体出来了。但是身体要在地上有表现,有出现。这个出现要摆在哪里?金银宝石都预备好了,要造房子了,但是把它造在哪里呢?你不能说,哦,就是造在宝石上,宝石就是根基。但是宝石摆在哪里?总得要找一块基地。这块基地,神在五旬节那一天,已经找好了,就是在地方上。“在耶路撒冷的教会,”在“犹太,加利利,撒玛利亚的各教会,”这是行传里说的。这个地方的立场,已经摆得很清楚,今天不需要我们再去找,只需要我们归回。我们是被掳的人,我们现在应当归回了。我们的先祖在这块基地上已经造过圣殿,但是被仇敌毁坏了。我们被掳到各地了,金没有了,银没有了,宝石也没有了。感谢神,从路德那个时候,银子恢复了,再往下来金子恢复了,再往下来宝石也恢复了。奉献有了,内住的交通有了,十字架经过了,复活也进入了。这些都恢复了,要重新造神的圣殿了。但是要造在哪里?要造在宇宙中么?不,要造在地方上。但是地方的立场已经失去了。所以现在神要恢复它。
这个
地方的立场
用预表的话来说,就是耶路撒冷。当日那些被掳的以色列人,必须回到耶路撒冷才可以。他们留在巴比伦是不对的;脱离巴比伦,而不回到耶路撒冷,荡在半路上,也是不该的。今天神照样也要祂的子民脱离组织基督教─巴比伦─的立场,而回到地方教会─耶路撒冷─的立场上。光脱离组织的基督教,而不回到地方教会的立场上,仍够不上神的意思,乃是荡在半路凉亭的立场上。神不要巴比伦的立场,也不要任何够不上耶路撒冷的立场。神不要组织基督教的立场,也不要任何脱离了组织的基督教,而不回到地方教会立场上的立场,而够不上地方教会立场的立场。今天许多脱离了组织的基督教,而没有回到地方教会立场上,散漫的团体,其立场都是不对的,都是神所不要的。只有一个立场是对的,是神所要的,就是地方的。只有一个地方是神所要的,是对的,就是耶路撒冷。巴比伦不对,撒玛利亚也不对。巴比伦不对,亚拉伯也不对。巴比伦不对,亚述也不对。巴比伦不对,在耶路撒冷之外的任何地方也都不对。照样,不只组织的基督教不对,不只公会不对,凡在地方教会之外的任何立场也都不对。不管多好,多属灵,也都不对。
用同样的材料和工作,照着同样的图样和作法来造圣殿,若是造在巴比伦,那就是错误的。这个错误,就是错在立场。只有耶路撒冷,才是对的立场。这清楚证明,除了要有属灵的实际,还要有对的立场。此二者都是必须的。属灵的实际,和对的立场,缺一不可。
一个大的约束
在三十年前,开头的时候,我们对基督教发生了怀疑,而从圣经所看见的,先是基督教的光景不对,而后又看见基督教的立场不对。光景不对仅是浮面的,立场不对乃是根深蒂固的。今天基督教里的纷乱、错误,大多是因为立场错了。请试想看,教会如此属世界,如此属人意,仅是一种情形问题么?所以如此,多是因为立场错了。教会正当地立场是地方的。人若都守住这个地方的立场,今日这么多的宗派公会,就难以产生,更难以存在。这个地方的立场,要求最大的代价,要人肉体和天然的命,要人脱去一切出乎人,而不是出乎神的东西。今天许多的会别,都是因着人不肯受地方立场的约束而有的。所以这许多的分会,就很有成为人随己意而行的一种遮护的可能。这就是说,只要人爱主,热心,只要人要传福音,要作什么什么工作,人就可以有这样一个团体,或是那样一个会派。所以你看,在这里这个分会就很可能成了人随己意行动的一个遮护。若是大家看见,教会的出现只可以是地方的,教会在实行方面只是地方的,这个遮护就不可能有了。你再怎么好,你还得在地方教会里头。你再怎么属灵,再怎样为着救罪人,你还得在地方教会里头。不管你的工作,存心怎样好,用意怎样好,结果怎样好,你都不能在地方教会之外,再建立起一个团体来。你所以敢在地方教会之外,再建立起一个团体来,就是有“可以分会”这件事作遮护。这个遮护是无形中的,并且还不是恶意的,乃是善意的。人所以敢有这种遮护,就是因为没有看见教会地方的立场。人若是看见教会的一切,都是在地方的立场上,人那敢在地方教会之外,再建立起一个团体来。这样,一切的会,一切的行动,就都得不到任何的遮护,因为都被教会这地方的立场杀死了。撒但今天就是要把教会这一个立场完全抹煞了,而给人一个绝对的自由,来随意行动,并且还能得到相当的理由,来作他们的遮护。这一切一切的遮护,只有一个东西能够把它杀死,就是教会的地方立场。一谈起教会的地方立场来,就没有人能有一种最好的存心,最好的用意,最好的结果,可以作他的遮护。所以教会的地方立场,乃是一个大的约束,约束人的肉体,约束人的己意,约束人的天然,约束人的随便行动。
一般不准确的观念
问:这样注重教会的立场,会不会把基督和教会弄小了?把基督和教会弄成地方的小基督,小教会了?
答:这种想法和说法,都是太不合理论了。注重教会地方的立场,怎么就会把基督弄成地方的小基督,把教会弄成地方的小教会了?我们绝对承认,在地方立场之外,甚至就是在天主教里面,还仍有基督的生命,仍有教会的人。不过他们所在的立场,不是教会的立场,乃是宗派的,公会的立场。我们现在所争的一个问题,乃是说,你既是教会的人,就应当回到教会的立场;你没有回来,还是教会的人,不过是在一个不正当地立场上。
问:注重教会的立场能不能叫我们失去基督作中心,而与基督脱节?能不能叫我们心地狭窄,而限制了主的行动?
答:注重教会的立场,是为着叫基督作中心的,并不是与基督脱节的。注重教会的立场,正是使基督作中心的那件事实际化,正是配合基督作中心的需要。注重教会的立场,也不就是心地狭窄,限制了主的行动。任何的矫正,都是对人有相当的约束,但不能说是对主的限制。教会的立场,的确是今日基督教种种不正常的光景,一个厉害的矫正。我们的确承认,这件事不知道能约束多少人的行动。但我们绝对不承认,这件事能限制主的行动,能限制主的工作。请想看,假使所有神的儿女,都来到这地方的立场上,主的工作要得到一个怎样的开展?我们并没有说,主只在地方的立场上作工。我们一再说过了,主不只在许许多多别的立场上作工,连在天主教那么腐败,那么邪淫,那么黑暗,那么充满了偶像的立场上,主都作一些工作。但主的心意,是要那些经过祂作过工的人,回到教会地方的立场上,好叫祂得着一班人,为祂作一点干净的见证。这个不是限制主,也不是心地狭窄。谁愿意留在巴比伦都可以留。从以色列人被掳,一直到今天,也不是所有的人都回到耶路撒冷。但却有人一直在那里说,弟兄们,我们是神的子民,应该回到耶路撒冷,应该回到当初的立场上。这不是狭窄,这更不是限制主。我们绝对承认在各种立场上,都有主的工作,也都散居着我们许多的弟兄。
问:有人说,从前有好些相当属灵的人,都不在教会的立场上,也都不注意这件事,但他们也相当蒙主祝福,有主同在,我们今天何必注重这件事?他们既不在教会的立场上,又不注意这件事,为什么他们还蒙主祝福,有主同在?
答:教会这个时代,乃是一个恩典的时代。在这个时代里,神尽所能的向人施恩。只要人给祂一点可能的机会,祂就照着那个可能性,而赐恩给人。所以,已往历代的人蒙恩,大多是相对的,很少是绝对的。因此,不能因为一个人,或一班人相当蒙恩,就可以断定他或他们在神面前是毫无问题的,是可以作我们今日人的标准的。如果只说蒙恩,只以蒙恩为标准,就连天主教的人,也有相当蒙恩的。但我们今日的人,能在一切事上,以他们为我们在神面前的准则么?尤其在教会的问题这一类的事上?我信,我们都要说,这是不能的!
另一面,神从路德的时候起,是一直走祂恢复的路。在神这个恢复的路上,一个有分于神恢复的人,他身上所有神的恢复,可以给人用作尺度,用作标准,去量在他以前的人,因为神在他身上,比在他以前的人身上,多走了一点路。我们可以用神在他身上的恢复,去量在他以前的人,因为在他以前的人比他少了一点,缺了一点东西。但我们却不可用这一个尺度作标准,去量在他以后的人。要去量在他以后的人,他那个尺度就是不够的,因为神又多走了一点路。神如何不停在他以前的人身上,而向前走到他身上,神也如何不停在他身上,还要向前走到他以后的人身上。比方宾路易师母,我们只可用神在她身上所恢复的十字架,回头去量在她以前的人;但我们不可用这十字架的死,去量在她以后的人,因为在她以后的人身上,神又多走了一点路,又恢复了复活的东西。同样的,我们可以用在她以后的人,回头量她说,你少了复活的东西,但我们不可用这个作尺度,作标准,去量在这个之后的恢复。如果这样作,就定规是不准的,不妥的。
两千年来,所有的好东西,对东西,无论是原有的,或是恢复的,不管出自何派,来自何人,我们都一概接受。但是我们只接受他们那些好的,对的东西,那些不好不对的,我们一概拒绝。我们接受盖恩夫人那一分属灵的东西,却不能接受她那个教会的立场。我们接受宾路易师母那些属灵的帮助,却不能接受她那些不准确的东西。同样的,我们对于任何人,都是只能接受那些属灵的,好的,对的东西。我们毫无成见。但我们不能接受任何不准确,不明朗,迷蒙的东西。我们只能要准确,明朗的东西。教会的立场,既是神当初所定规的,也是神今天所要恢复的,就一切使这件事迷糊不清的说法,都是我们碍难接受的。我们信,神今天是要恢复教会立场这个东西。对于这一点,就是今天有的相当属灵的人也许都还不够清楚。
问:注重教会的立场,很容易惹起人的反对,是否该避讳一点讲?
答:我们不该因为怕人反对,而避讳不讲教会立场这一个真理。无论是主耶稣,还是使徒们,他们传福音,讲道,所有的行动,态度,和话语,都非常的明朗,绝没有里头觉得是该讲的,而外面怕人,就有任何一种迷迷蒙蒙,模棱两可,是非不明,黑白不分的态度。对的就该称义,不对的就该定罪。保罗看见彼得所行的和真理不合,就当面责备彼得,一刻的工夫都不容让。我们近来有同样的感觉,就是教会立场这个真理,给人弄得不够明亮了。所以我们不愿避讳,只得不顾一切的说,盼望能说到给人领会,给人看见这完全是真理。我们不能在这里取一个模棱两可的态度,以为说只要属灵就可以,只要有基督的丰满就可以,立场不立场无足轻重,就是对的话,也要关起门来讲,不必摆在人跟前,不必标榜得这样清楚。我们不能这样!我们必须取一个确定的态度,给人看见这不仅是一个真理,且是今天所需要的一个真理。我们必须给人看见,教会的出现是地方的,所有在地方之外的立场,都是拆神的台。
到其他立场上交通或工作的问题
问:这样说来,回到教会地方的立场上,一同敬拜事奉神,就绝对不可到其他的立场上,和其他立场上的信徒,有来往,有交通,或者有工作么?
答:这一个问题,我们要分两面来解答。第一面,交通如果是和个人的,那是绝对可以的。若是和任何的工作,或是团体有交通,我们认为那就是错误的。只和信徒个人在主里有交通,是可以的,并且是应该的。这是一面。另一面,就是作工的这一面。可以不可以去公会作工?可以不可以去宗派讲道?关于这件事,我们经过很多的考虑,就看见但以理、以西结,两个先知,都是在被掳之地作先知,而不是在耶路撒冷。在被掳之地,也有神所兴起来的职事。并且正当地情形,他们在那里作先知所作的工,就是告诉神的百姓说,巴比伦这个地方是不该在的,该回耶路撒冷去。所以我们若根据这个原则,到其他的立场上去作工、讲道,就要有一种的态度,一种的灵,给他们觉得,我来把神的基督,属灵的东西,供应给你们是不错的,但你们这个立场是该被定罪的,是应该离开的,你们该回到教会的立场去。如果不是这样,而是一种的工作,一种的讲道,在那里加强、坚固,和建造那个错误的立场,这不要说我们说不对,恐怕每一个人的良心也都要说不对。所以到末了,对于这样的事,我们还是说,我们留给各人的良心。这是一个蒙光照的问题。有的人,良心蒙光照到一个地步,觉得一点不能作,一点不该作。有的人,良心还没有蒙光照到这个地步,那么只好去作,那没有什么话说。这一类的事,没有人能限制,也不该限制。就我们而论,我们也不愿意限制或控制。各人要照自己所蒙的光照,凭着清洁的良心,行在神面前。不过,我们在这里愿意进一言:你不该有定见,有成见,在那里一直说,若不去其他的信徒中间作工,就是错的,就是狭窄,就是门户主义。你该给人的良心有自由。我们各人该凭着清洁的良心,行在神面前。
问:一个人和你们一同擘饼交通了,在你们中间可否作工?
答:我们擘饼的桌子,是绝对公开的。任何得救的人,不管他有什么背景,站在什么立场,有什么关系、牵连,我们都不管;只要他没有被革除的罪,凡是神所接纳的,我们都接纳,一同擘饼。但是另一面,我们这个事奉的责任,工作的责任,治理教会的责任,是绝对的。凡在道路上,在立场上,在亮光上,有异议的,我们就难以给他有分。他可以擘饼,而不可以有分于这个责任。因为我们若是把主的桌子弄得绝对,我们就是一个闭关的宗派,我们不能这样作。主的桌子是为着主所有的儿女的。但是另一面,我们的确觉得主给我们一个托付,要我们在这一个时代里兴起来,为着祂维持一个见证,所以这一个责任,我们又不肯随便开放。主的桌子是一件事,我们的责任又是一件事。若是有人在那里定罪我们,说,你们这样在责任上不公开,你们就是闭关的,那我们还有什么话说。人一直要这样定罪,我们就是不接受,也没有什么办法。问题是说,到底这个桌子是公开的,还是不公开的。但我们能因着桌子的公开,就把责任放在一切人的手中么?不能!
一个弟兄,不管他有什么见地,他来擘饼都是可以的。他若愿意到我们之外去作什么工作,我们也不愿干涉;这是他在主面前的事。但如果他在我们中间,或是公开的,或是暗暗地,作一种工作,是叫弟兄们分开的,我们就不能赞同,就不能许可了。
我们蒙祝福的因素
我觉得,我们今天所有一点点的祝福,乃是在于三个因素:第一,是我们注重属灵,或者说注重基督。第二,是我们注重教会的立场。第三,是我们注重配搭事奉。这三个因素当中的第二个,就是教会的立场,完全托着、系着第一个和第三个因素。若是把教会的立场给我们打消了,恐怕我们的属灵就无从着落,我们的配搭也就没法彰显。试看那些重属灵,而轻弃立场的人,他们的配搭在实行方面,在实际方面有多少?他们虽然一再讲相当属灵而准确的道,但所留下的结果并不多。这正如人一直从井里打上水来,却不盛在器皿里,而一直让它流,不让它留。这就是因为没有立场。但我们因着注重立场,所以才能留住了一些神所给我们的祝福。若是我们所注重的立场放弃了,那就如同打毁了茶壶,茶水就要流光了。教会的立场,既是真理,我们就不该放弃,而应该平衡的持守着。属灵虽是最重要的,基督的丰满虽是最中心的,但不能因注重属灵,注重基督的丰满,就放弃教会的立场。
我们的立场,实行,与态度
问:这样说来,到底你们是什么?你们是怎么一回事?
答:我想对于这个问题,最好分作三点来答,就是我们的立场,我们的实行,和我们的态度。为着简单清楚,对于每一点,我只分成几项,列述于后:
一
我们的立场
1
我们不是罗马教,也不是更正教。
2
我们也不是所谓的“弟兄会”,无论“关闭”的,或“公开”的,都不是。
3
我们也不是脱离罗马教,或更正教,无确定立场,散漫的小团体。
4
我们也不是任何别的一派,更不是任何别的一会。
5
我们只是一班蒙恩的信徒,脱离了,弃绝了一切基督教的组织,和一切基督徒散漫的团体,而回到教会的立场上,聚会敬拜神事奉主。
6
新约圣经清楚启示我们,教会的立场乃是地方的,乃是在地方上合一的立场。所以我们回到教会的立场,就是回到在地方上合一的立场。
7
我们既不留在任何组织基督教的立场,即分裂的立场,也不荡在任何散漫的立场,即分散的立场;我们乃是回到教会起初的立场,即合一的立场。用旧约预表的话说,我们既不留在巴比伦,也不荡在巴比伦与耶路撒冷之间任何的地方;我们乃是回到耶路撒冷。
8
我们不是把自己当作各地的“地方教会,”只承认我们是各地地方教会一部分的人,在各地站在地方教会的立场,即教会合一的立场上,照着地方教会的原则,凭地方教会的性质,配搭、事奉,活出基督的身体所该有的生活,以显出基督的生命,作教会的见证。
9
我们不属于任何基督教的组织、会派,没有任何基督教组织会派的关系与背景,纯系一些无宗无派的信徒,在一地一地,站在教会合一的立场上,为主作教会的见证。
10
我们没有任何的名称。“教会聚会所”乃是我们聚会地方的指称,并不是我们的名称。所以人称我们作“聚会所”的弟兄,也是不对的。
11
我们没有特别的信条。除了那叫我们得救的“一信”(弗四5 )之外,我们不把任何真理,或任何对真理的见解,当作必须的信条。
12
我们也没有特别的交通。我们的交通,包括一切信徒,凡是蒙主宝血所赎,有神生命的人,不管他属于基督教任何派别,也不管他对真理有什么见解,都一概包括。
13
我们虽是在各地方的立场上聚会事奉主,但我们不是各地孤独,而没有宇宙性的交通。我们和各地站在教会立场上的信徒,都是交通的。
二
我们的实行
1
我们注重教会实际的见证,也注重教会实行的立场;以外面实行的立场,配合里面实际的见证,如同旧约时以色列人以外面的会幕,配合里面的约柜。
2
我们不愿在各地设立“我们的聚会,”乃愿到处与弃绝宗派会别的人,在教会合一的立场上,一同聚会事奉主。
3
我们愿和所有派别里的弟兄姊妹交通,即使是天主教里的,也不例外,但绝不愿有分于任何宗派会别,或任何在地方教会立场(即合一的立场)之外的组织团体。
4
不论何种异见,只要无伤于得救的信仰,我们都愿包容,唯有分会不能容让。
5
任何得救而有异见之基督徒的团体,如肯不分会,或取销分会,不论他们有何异见,我们都愿与他们一同站在教会合一的立场上,聚会事奉主。
6
我们接纳所有各种不同见地,而没有可革除条件的信徒,即使在天主教里得救的人,也同样接纳。
7
我们让圣灵负属灵交通的实际责任。有的信徒,我们虽然接纳了,但在属灵的交通里,和主不一定是没有问题的。这是我们没法负责的,只有圣灵能负这个责任。我们只能按着他得救的身分而接纳他,但他在灵里是否和主交通,是否在身体的交通里,这是只有圣灵能负责的。所以我们一面接纳他,一面让圣灵负他属灵交通的责任。
三
我们的态度
1
我们不承认罗马教,也不承认更正教。
2
我们承认任何派别(连天主教在内)里得救的人,都是我们在主里的弟兄,都是属基督的肢体,但认为他们失去了教会的立场─认为他们人是教会的人,但立场不是教会的。谁能承认天主教的立场是教会的立场?但其中有得救的人!甚至有虔诚爱主属灵的人!同样,更正教里虽有不少得救并属灵的人,但其立场也不是教会的。
末了的话
我们以上所谈的,都是为着帮助有心追求的人明白教会的立场,并不是为着与人辩论什么。我们愿意接受任何的批评,不愿意作什么辩论。但对有心追求的人,愿将我们所认为对的,完全直言无讳。所以不免有些耿直,幸予鉴谅。我们所能作的,实在有限!愿主怜悯祝福!─受(摘自话语职事第七十一期─一九五七年五月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