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篇
如何聚会
这次,我在台湾留了将近三个月,每主日都尽可能去各会所,看你们如何教导真理课程。在一次长老聚会里,我说了一些话,但没有把里面的感觉完全倾倒出来;因为我素来不愿只告诉人如何作,自己却没有亲自作过。虚空的知识不值钱,要有真正的知识,乃必须实际的作过。然而我也清楚,我这次留在台湾的使命,主要是为了新约恢复本的翻译,有百分之九十的时间都花在这件事上,甚至可以说用百分之一百二十的能力在作这事。因这缘故,我也无法和你们诸位谈到改制的细节。
 
带聚会首要的事─要癫狂
在改制之初,我就说过,我们在这里完全是一个新的起头,所以要一点一点的学着来作。我从未打算一、二年就把新路作成功;这也是不可能的,还必须我们同心合意,慢慢的作出来。关于真理课程的教导,我观察的结果,只能无奈的摇头;你们作的完全不对,并且甚至连带聚会都不会带。请你们原谅我,并且不要灰心;我对你们说诚实话,乃是要你们长进。我愿意在这里示范如何带聚会,好叫你们有学习。
你们同工、长老带聚会时,首先你们个人要癫狂,要在神面前“发疯”。主耶稣是头一位癫狂的人。可三21说,祂聚会到连吃饭都不能,祂的亲属就出来拉住祂,说祂癫狂了。如果不是主耶稣肉身的亲人说这话,我们无法了解祂是怎样癫狂,可能还认为祂聚会是平常的,教训时也是语气温和的。但若是这样,祂的亲属怎会说祂癫狂了。
不仅主耶稣癫狂,使徒保罗也同样癫狂。在徒二十六章,保罗在亚基帕王面前分诉完毕,非斯都就大声说,“保罗,你癫狂了,你的学问太大,反叫你癫狂了。”(24)这就是说,保罗分诉到一个地步,人看他就像发疯了。这指明他里面的灵冲出来,使他这个人“爆炸”了。要爆炸必须有气;瘪气的人发不了疯,也癫狂不起来。
可三21的“癫狂”,英文是beside himself,意即不在自己里面,从自己里面出来了。就人来看,从自己里面出来,就是不再像自己,是已经失去了自己该有的样式。比方你平常唱诗歌很拘谨,现在却唱得又叫又跳,好像“失去理智”、“发疯”了,这就是“癫狂”。我信那天主耶稣聚会时,就是这样癫狂,以致祂的亲人会说,祂癫狂了。你们同工、长老,在聚会中,若都这样“癫狂”,不管你跟前坐了多少人、坐了什么人,你就是发疯的唱诗、申言、读经,那个聚会必定成功,必定满了供应。
你们教导真理课程,也是同样原则,要发疯,灵要爆炸,不能像瘪气的轮胎。如果你们传福音,都像瘪气的轮胎,没有活力,没有炸力,谁愿意接受?照样,如果你们教真理课程时不癫狂,没有生命力,没有活力,弟兄姊妹就要被杀死了。我看到各处教导真理课程的情形,心里十分着急,觉得你们这样带聚会,想把召会带起来,那是不可能的。
 
脱离基督教死沉的影响
无论是大聚会、家中聚会、或教导真理课程,首先我们得学会带领聚会。我们要先把聚会带起来,把人带活,才能对他们说话。否则弟兄姊妹坐在你面前,就像木头人,你自己也像木头人,这个会如何聚下去。林后五13,保罗说,“我们或是癫狂,乃是向着神;或是谨守,乃是为着你们。”这意思是,我们在日常生活中应当谨守,但在聚会中,为使神得荣耀,我们应当癫狂,因神狂喜。如果来在聚会中,我们仍然不冷不热,那不是谨守,乃是拘谨、死沉。
基督教的历史给我们看见,基督教的死沉、黑暗、冷清、枯竭,甚至一直堕落到底。改教并没有把基督教复兴起来。乃是直到一百六十年前,英国的弟兄们兴起,释放带着亮光的真理,才叫人从黑暗中得释放。然而他们从灵里领会真理,堕落到搞心思、头脑,以致专以研究真理为名,而导致了分门别类。结果不到五十年,就完全死枯了。这逼得主只好兴起灵恩运动;灵恩运动的产生,乃是对弟兄会死沉道理的反应,但他们又蹦又跳,又喊又叫,虽不死沉,却也不讲真理。直到六十年前,主终于在中国,借着倪柝声弟兄兴起了祂的恢复。
在倪弟兄的看法里,主所以在中国兴起我们,乃是因着西方基督教,普遍存在着死沉、灵恩、老旧、传统的情形,把主逼得无路可走,只好到东方来。自从主在中国大陆兴起我们之后,我们的亮光是清楚地,我们知道我们乃是主所兴起的,要反老基督教的教条,反弟兄会的死沉,并反灵恩运动的胡闹。我们要弟兄会的真理,不要他们的死沉;要灵恩所说释放的灵,而不要他们的胡闹。但很可惜,我们的同工们,并未深受主恢复这些特点的熏陶。
今天的基督教乃是杀死人的宗教,连我们也在其影响之下,只是我们自己不知道。我不是倚老卖老;我带领聚会已有五十多年的经历,并且走访过许多地方,所有聚会的那一套我全数知道。我也读了不少基督教的书,完全清楚那个骗人、害人、坑人于陷阱的光景;今天你们还在那个陷阱里。不错,你们是在主的恢复里,但这并没有使你们完全脱离基督教的陷阱。所以虽然你们是在恢复里得救的,但你们身上还带着那个陷阱里的东西。
这就是为什么一年半前,我不顾一切,厉害的当场责备同工们,一点也没有给你们留情面;只因我恨恶基督教那个陷阱到了极点。我宝爱你们每一位同工,但我恨从你们里面出来,那个受基督教影响的东西。那些东西从你们得救起,就把你们陷害了;而你们至今还在传续那些东西,这是我所深恶痛绝的。
同工们三十年前就在我的带领之下;直到今天,癫狂的仍然不多。这实在是件令人痛心,也叫主受亏损的事。我盼望从今天起,你们都能学习在聚会之先,就在自己家里癫狂,在主面前发疯、跳舞,不是给人看,乃是给魔鬼、天使、和你自己看。我们若是在灵里癫狂,弟兄姊妹都会被抓住。我在美国尽职,英文讲得不道地,也没有什么口才,如何能吸引弟兄姊妹?只因我癫狂。照样,你们纵有千篇万章,满腹经纶,若是拘谨沉静,不用灵,不释放灵,也会把人扼杀了。只有癫狂,在灵里释放的人,才能带领聚会。
我生来也是个拘谨的人,天性不爱和人接触。我母亲曾告诉我,我在五、六岁时,就不喜欢和别的小孩一起玩耍,都是自己独来独往。后来我蒙主恩典,为着事奉主,被主逼得学习反自己的天性;以致虽然现在岁数这么大,还是很容易癫狂。但我责怪自己,这些同工们受我带领二十年了,还不会癫狂。这对我是何等的羞耻,对你们也是一样。倪柝声弟兄曾说,一个基督徒若从来没有在神面前疯狂过,就不够资格作基督徒。所以你们同工们个个都得癫狂,要常常发疯。
我个人向主祷告时,常常是又拍床又拍桌,有时走着跳着,手舞足蹈。我们必须领悟,真理和真理的灵,生命和生命的灵,乃是会叫人“发疯”的。一九五三年,我头一次有正式训练,就对受训者厉害的说:你们都得在神面前癫狂,出去作工时要发疯。但这不是说,你们见到人就要癫狂;你们乃要在人面前谨守,在灵里癫狂。今天你们全时间者到社区叩访,不能一到人家里就癫狂,那会把人吓坏。你们要有礼貌,谨守而不拘谨,入座时要注意坐姿,说话时要温和,灵里却要火热。这样,听的人自然会摸着你里面的内涵。他们会想:“这人连说耶稣基督,都满有味道,和我从前听到的,完全不同。”就好比一道菜,别人作的是干草,无法下咽;你作的是满了汤汁、油水的嫩芽,人吃得赞不绝口。
所以,你里面若是向神癫狂,你所说的话就会满了力量,讲到重点时,人会不得不信服。这时你再让里面的癫狂慢慢显出来,人就会肃然起敬。我信保罗在亚基帕王面前分诉时,就是这样;所以他分诉到一个地步,非斯都就大声说,“保罗,你癫狂了,你的学问太大,反叫你癫狂了。”你们去社区叩访,都该有类似的经历。我信你们若是照着作,大部分的人都会被征服,至终都会受浸而得救。
 
癫狂传福音的例证
我们必须是灵里火热、向神癫狂的人,无论是去叩访社区,或是聚会,都必须先在家里开始癫狂。我曾告诉你们,宋尚节被人称为“疯传道”,乃因他就是个在神前癫狂的人。有一次,众人在会场等着他来传福音,忽然他从后门进来,边走边唱:“打倒魔鬼,打倒魔鬼,除罪恶,除罪恶!”他这么一唱,全场就都活了起来。他穿着长袍大褂,常常一站到台上,就忽然拿出牌九唱:“打倒牌九,打倒牌九,除赌博,除赌博!”或者唱:“打倒麻将,打倒麻将,除鬼魔,除鬼魔!”有时也会拿出大烟杆唱:“打倒烟枪,打倒烟枪,除鸦片,除鸦片!”末了,他会拿出小棺材,告诉人:“你再赌吧,赌到末了进棺材;你再吸鸦片吧,吸到末了进棺材。”然后就唱:“打倒棺材,打倒棺材,除死亡,除死亡!”最后他呼召人:“愿意打倒这些的,请到前面来。”结果一大群人都涌到前面,边走边哭说,“我愿意打倒!”宋尚节就是这样传福音的。
 
癫狂的条件与需要
我们无论带聚会,或是作主的工,首先要向神癫狂。这癫狂是假装不来的,需要你先有彻底的祷告、认罪、洁净自己,然后才能接受主和祂的丰富。主的丰富一充满你,你自然就癫狂了。所以你们若要癫狂,就需要先认罪、悔改、祷告、享受主、接触主、被主的丰富充满并充溢。然后你们来到聚会,无论唱诗歌、教导真理课程,都会满了冲击力,让凡受你们带领的人都受影响。等经过一两次这样的聚会,以后再聚时,不等你带头癫狂,他们就都癫狂了。
我们的聚会不该落入老套,时间到了开始唱诗歌,然后祷告一下,开始聚会。我们应该在聚会前,就先在家里癫狂,把灵挑旺起来,然后或唱诗或祷告的来到会所,与圣徒对唱、赞美、祷告。在这样的聚会中,神必定向我们施恩,说应时的话。
已过三个月的训练聚会里,我们每次都没有活活泼泼的祷告。多半是青年全时间者火热的祷告,你们同工、长老们都按兵不动。如果你们同工、长老们不会发疯,不会癫狂,怎么带领召会往前?召会要往前就要有好的带领,要有好的带领,非得有发疯的长老不可。我妻子常对我说,“你一释放信息就忘了魂,什么都忘了。”我们就应该这样,一聚起会来就癫狂,一讲起主的话就发疯。唯有癫狂的灵,才能带领聚会,使聚会活起来。
 
凭着灵而活,凭着灵而行
癫狂不是在外面的人里,乃是在里面的人里,就是在我们被主的灵充满的灵里。我们若是一个活在灵里,凭灵而行的人,当我们进到聚会中时,聚会的空气就会被我们改变。你有灵,你用灵,并且活在灵里;这样,当你点唱诗歌时,你的点诗里有灵,你的唱诗里也有灵;无论祷告、读经、读信息,都有灵。这是聚会的基本条件。如果没有灵,真理课程的教导就只有死读、死教、死讲、死听,那就会连外面学校的上课都比不上。
我们不仅要活在灵里,也要挑旺与会者的灵;最容易挑旺灵的方法就是唱诗。所以我鼓励你们都要学唱诗,也要在聚会中,把这些话向圣徒陈明。你们要说,“我们在聚会中不该拘谨,不能谨守。我们不是公会的作礼拜,我们乃是聚会释放灵,彼此在灵里有交通,并且领受灵的供应和充满。所以我们要敞开灵、挑旺灵。”当圣徒来聚会时,你可以鼓励并教导他们,三、五个一起先祷告、唱诗,把灵挑旺起来,把聚会的空气点活起来;如此,必然会有个不一样的聚会。
 
如何教导真理课程
关于真理课程的教导,首先我们必须谨记,我们不是像在学校教课业,我们乃是教真理课程;这完全是关乎生命的事,也完全是一件在灵里的事。学校的上课,只要教清楚就可以了。教导真理课程,却是重在传输灵,分赐生命。灵是飘渺、无法捉摸的,我们如何传输?生命是抽像,难以领略的,我们如何分赐?灵和生命都在真理里;真理的实际就是灵,就是生命(约六63)。所以真正的教导真理,乃是把真理里的灵和生命传输给人,分赐到人里面。为此,我们就必须是一个活在灵里,活在生命里的人。
其次,我曾一再指出,真理课程本身就是一篇信息,不需要教师再去讲解或加注,里面的材料已经相当丰富,并且十分清楚。教师所要作的,就是带大家一同学习;甚至教师们都当取一个态度:“我不是教师,我和大家一样都是同学,我们一同学。”教师若是带头学,带着大家把真理课程中的路线、重点、总纲、大提、细目等,一一读出来,并且读到众人里面,那就会成为他们的供应。所以我说,不要讲,只要读。然而不是死读,乃是要在灵里读。读的时候不可一个人或几个人包办着读,乃要大家如同一人,众口同声的接续读。这就给所有圣徒都有开口的机会,并且帮助他们操练在聚会中说话。读的时候要活泼,可以彼此问互相答;就好比球队赛球,彼此灵活传球,自然打得漂亮。
第三,教师们的灵一定要释放出来,不可害羞、胆怯。你们的灵出来,才能挑旺圣徒的灵,叫大家都紧起来,认真操练,接受传输。
第四,在教导之先,教师要先有准备;但不是准备教材,乃是好好研读纲目,学习如何把纲目作到人里面,使人能有深刻的印象。
第五,教师要仔细找出每一段的重要辞句,帮助圣徒点出来。
第六,每题末了的摘要乃是关键,其中点点真理,字字金石,句句珠玑,并且满带生命和亮光,所以一定要好好带领圣徒进入、享受。
真理课程的确写得丰富、完全,并且非常简洁。所以,真理课程教导的成功与否,全在于你们教得如何。教得成功,前来聚会的人会多,就能在圣徒中兴起一种风气,人人喜欢参加真理教导的聚会。一般聚会的内容像大锅菜,不够具体;但真理课程的教导很实际,并且有一定的进度,能使圣徒在真理上得着扎实的装备,而在灵和生命上尝到实际的丰富。
 
聚会末了的分享
多年来,我们从主接受一个负担,脱离传统聚会的作法,而有正确的实行。在聚会末了,我们应有一段分享。若没有分享,聚会就有所不足,也不够味道。真理课程的教导也不例外,末了一定要有分享。虽然我们应当彼此问互相答,甚至可以分组研究,但我们必须重看分享。我们学习真理,目的在于供应生命、传输灵,而不是吹毛求疵、咬文嚼字。特别是关于预言、预表等,需要花许多工夫研读,不是分组研究三、五分钟就能明白透彻。例如七十个七,初信的人无须立刻明白,他们只需要知道,但以理九章有一个七十个七的预言,千万不要想借分组研究明白其中深义。我们都是中学生,只要明白中学课程就够了,无须弄清楚研究所的知识。重要的不是知识,乃是供应生命、传输灵。因此,聚会末了一定要让圣徒们有分享。
 
个人应当注意的几个要点
有一点我们必须注意的,就是我们教真理课程时,要好比去送礼一样;到人家府上送礼的,穿戴一定不会随便,并且是整齐像样。今天就是一个售货员,他的穿戴也都得有模有样。如果你送聚会到人家里,衬衫在腰带外,也不打领带,人会觉得你送的聚会没什么价值。
摩门教是一个极大的异端,例如他们认为,主耶稣是亚当和马利亚生的;并且他们主张可以一夫多妻。然而他们传教的方法,却很高明。特别在台湾,好像我们受主带领所作的一切,都给他们“偷”去用了。他们也是两个两个,挨家挨户地叩访,送聚会到家,并教导人在家里如何开始聚会。最令人佩服的,就是他们每一个青年人,都西装笔挺,仪容整齐,看起来就很正派。他们不沾烟酒,连咖啡和茶也不喝。他们所以能得人,就在于他们这一套外在的表现,加上传道的高明方法。
最近我到各地观察,看见有的人教真理课程时,既不打领带,也没有穿合式的衬衫。这乃是把“钻石”便宜卖了;我不信一个卖钻石的人,会这样打扮。虽然我们没有规条,也不要求人遵守什么规定;但我盼望所有负真理课程责任的人,都要穿戴整齐。这次全时间训练里,我曾在一次聚会中告诉学员,他们穿的皮鞋、袜子颜色都不合式,领带也配得不对;他们必须学习穿着得体。照样,你们也得学习穿着合宜。穿戴一不像样,人看你就不起劲,听你的话自然不容易相信。所以,我们总要给人正派、庄重的感觉,说话合宜,自然人就觉得我们有分量。
聚会也是这样,我们都该有郑重地穿戴。今天菲律宾有一个异端的教派,教导人耶稣基督虽然为人高超,但祂不是神。这样一个教派,在菲律宾竟然非常成功,原因是他们聚会时井然有序,每一位参加聚会的人都穿着正派,如同赴宴会;招待穿着好看的制服,一点也不花俏奢华,乃是规规矩矩。在他们聚会场外的街道是一团乱,像菲律宾一般街道的情形一样;但一进到会场,乃是有次有序,连停车场都有指挥。他们劝导人守规矩、有礼貌、重道德、讲忠诚。他们的道没有什么内容,不过就是教人殷勤不可懒惰、诚实不说谎、作事守时守规矩等。所以凡受过高等教育的人,都赞成他们,有钱人都爱雇用他们中间的人。三十年前他们有一百万人,现在已经达到四百万人了。他们明显是异端,却能因着外面作法的得体,弄得非常成功。
我看看别人的情形,再考量主恢复的光景,不能不觉得痛心。请你们不要怪我,我总是有点立场,对你们说真话。三十年前我在这里带训练,讲到性格操练三十点;我还盖了一个克难式的工人之家,里面井然有序,一草一木都是整整齐齐。等我出国,交给你们管理后,就一年不如一年了。我几次回来,都觉得一会所的建筑不错,但你们使用不当。门口不像样,里面书柜的书东倒西歪,又破损又缺页。我们想想看,今天稍微受过教育,在社会上有点地位的人,若是有心寻求主,来到这里,会想加入我们么?这就是我们把主的工作作走样,把主的恢复代表错了。
我并不是要你们盖奢华的会所;我们的会所应该简单、整洁、实用。但我盼望你们同工长老们、全时间事奉者都要改观念。今天台湾的社会进步了,店面、餐馆都和从前不一样,是完全改观了。所以我们不能不改,不能再像从前那样简陋,也不能学时髦的奢华。我们必须领悟,我们今天乃是代表主送钻石、送宝石。我们是送真理、送生命、送灵给神的子民,给所有神拣选的人;所以我们应当有一个样子,特别是我们的聚会,必须像样。
此外,你们所有的教师,所有带领聚会的人,不能不注意自己在公众场合对公众的说话。我们天然的人都不注意说话,所以我们在这一方面都得有些改正和操练。平常你们应当在家里对镜操练,说给自己听,然后有所改进。既然你们接受托付,要教导真理课程,就得在这一点上操练。特别是你们的音调,该放的时候要放,该收的时候要收,该快时要快,该慢时要慢。否则你讲半天,人都听不懂、听不清楚,岂不可惜。盼望我们既在这里为着主的见证,就都得在这件事上有学习。
 
改革的需要
主若许可,我会逐渐多作一点训练。已过我曾作过大聚会的训练,也严格作过同工训练;但我痛心这些训练完全失败,因为同工们没有照着去实行。所以在主的恢复里,我们属灵的产业很多,却作不出一个成效,实因我们不注重外在的表现,没有能代表我们的实行,以致工作打不开。菲律宾一个异端教派,三十年能翻三倍;我们却不仅没加,反而减少。我们有真理、生命,但因着作法不得体,没有正确实行的代表,却把中国人松散的性格带进来,结果造成今天的光景。
你们大家原谅我说这话,今天在台湾,无论工、商、政、军、学界,都在积极改革,汰旧更新,不再像从前那样;盼望众召会也能有大的改革,包括我所说的改制在内。因着我们的底子不行,工作是千头万绪;我又只有一个人,无法巨细靡遗的亲自带着你们作,但愿你们能格外认真,注意我所交通的负担。
我所交通的,不只是改革真理课程的教导,更是愿意你们看见,真理教导的聚会乃是个关键,若是作得好,其他方面就能作成功。整个召会的基础在家中聚会,而其关键在于真理教导。这两个聚会若能成功,我们就能开展,就能往社区、乡镇去。
我们不可再依赖一人讲众人听的大聚会;已过体育馆的福音大会,末了得着的人不多,留下来的更少。现在我们专作家中聚会,圣徒们配搭出去叩访,果效的确比福音大会好。目前全时间训练学员,每周两次到社区操练叩访,以后要往乡镇开展。这样继续作下去,一定有出路。
亲爱的弟兄们,我们必须清楚看见,这个改制乃是彻底改制,全盘改制。改到一个地步,让人有美好的习惯和性格;例如来聚会不随便穿着,必须整齐正派;出外叩访,也不随便。已过我们太忽略外面的表显,也不注意代表我们的实行,所以在开展土寸步难行。真理都在这里,就像一大堆的钻石,却被我们弄得粪土不如,难怪人看了也不认识那是钻石,所以不睬也不要。现在我们要大大改革,厉害的翻转过来,让人看见一颗颗的钻石,争先恐后的来要。
我请求你们为这篇信息的负担多有祷告,求主怜悯我们。我们要大声向祂呼吁,我们需要祂的怜悯。已过祂在我们中间,给了我们这么多的真理,丰富至极;如果我们今天不给祂出路,祂就没有出路了。愿主厉害的翻转我们、怜悯我们,好叫我们不徒受祂的丰富和恩典。
李常受弟兄于主后一九八六年五月二十八日讲于台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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