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
关于学校福音(一)
有将近八百位弟兄姊妹,都对学校工作有负担,这是我们中间的空前之举;圣徒们有负担专作福音工作,实在是一件可喜的事。我们要一同在主面前交通、寻求,看从国中、高中到大专,学校的福音工作该如何推动,如何往前。
 
普及主福音的空前机会
我们从统计表看见,台北市的国中、高中、大专院校,共有一百多所。大专院校只算日校,就有二十一所,学生约十一万人;加上国高中学生,总共三十七、八万人。试想,仅仅台北这个城市,十二岁到二十二岁的青年学生,人数就高达三十七、八万。我们是在何等大的鱼塘里,这是一件不得了的事。就普及主的福音来说,这是在主的恢复里,一个空前的机会。就客观的环境而言,我们感谢主给我们的国家这样好的局面,治安上轨道,社会平静,教育发达。政府对召会和福音,给与许多方便,并且不加以拦阻。两千年来的历史给我们看见,主的福音、真理和召会,对任何国家、社会都是莫大的帮助;这三者进到任何国家、任何社会,都带进祝福。
再者,台湾的教育普及,也有助于福音真理的传扬。一百多年前,西教士来到中国传福音,当时教育并不普及,他们遇到的头一个难处,就是知识不开。因着知识不开,一般人只能谈谈“你好么?”“吃饱了没有?”“吃些什么?”这一类的话;若是谈得深入一点,就有困难。那时读书的人不多,学校多是私塾。西教士到中国传福音,受制于人民的知识不开,听不懂也讲不通,逼得他们没有办法,只好办学校。
现在,台湾的教育水准大大提高,世界闻名。西方人都知道,台湾人注重教育,每个家长都逼着孩子读书。报纸上也刊登不少补习广告,有各种各样的补习班。教育几乎成为台湾现今的偶像。同时,教育水准的提高,对福音真理的普及,也是个莫大的帮助;所以,我们无须像西教士一样,辛苦的办学校。台北召会已有三十五年的历史,过召会生活的人数将近六、七千位;每次特会到会人数,也在三、四千位左右,可以说是资源丰富。
综合以上各面,我们有三十七万多条“鱼”在这里,又有这么多人关心学校的福音工作,加上外面环境的配合,教育的普及,以及召会作为后盾,这些都是我们的本钱。我们有这么多“资金”,就需要好好研究,用科学的办法传学校福音。已过我们常常一时兴起,拿了一大叠福音单张,到学校门口发一发;甚至遇见人辱骂,还是笑嘻嘻。那样作虽然有所谓“基督精神”,却是土办法,并非科学的办法。若是我们注意今天商品包装的讲究,就知道世界各面都在改良和进步。从前的水果店,只用旧报纸把水果包一包,现在的包装就十分精美。然而,我们传福音仍是沿用三十五年前的作法,这说出召会确实是落后了。
 
真理不可改,但传福音的作法可以改
我们需要明白,圣经不可改,真理不可改,但传讲福音、散布福音的作法可以改。好像水果店依旧卖水果,但包装可以改良。十九世纪以前,陆地上没有火车,海上也没有轮船;在海上航行只能靠帆船,路上则靠牛车。一九三〇年代,我在中国北方作工,正准备和几位同工到内地一带传福音,却发生了卢沟桥事变。全国紧接着进入抗战行动,内陆的火车都停开,我们只好改搭老牛车旅行。我们从早晨七点坐上牛车,到晚上九点,共花了十四小时,才走不到一百里路。一路颠簸下来,等到抵达目的地,全身骨头几乎都快散了。现在我从洛杉矶直飞台北,只花了十二个小时,并且坐在飞机上真是平稳舒服;这都归功于交通工具的进步。我们没有办法改变地球,但是可以改进交通工具。今天是科学时代,凡事都应当进步;传福音的方法、普及真理的办法是可以随着时代进步的。
 
传福音的方法必须跟上时代
用科学的方法作事,第一重在研究。从各方面加以研究,作出统计;这个统计数字,就能提供我们采取合式的科学办法。目前我们传福音,各种先天的条件都有待改进。撇开这点来看,我们传福音要能跟上时代,最理想的路是将一切都作到录影里,放在电视上。假如全台湾岛上,家家户户每天一打开电视,就看见召会在传福音,就听见“赞美主”,那是多么的好。今天我们还得再努力,将先天不足的条件补上,然后应该走上另一步,就是凡召会的举动都录影,放在电视上。即使人们不接受福音,他们一打开电视,就听见我们唱“自基督来住在我心”;转了另一个电视台,又听见我们唱“空、空、空,…唯有主,不虚空”;再换一个电视台,又听见“需要耶稣,需要耶稣”,他们被福音逼得无处可逃。这些情景都显在我的脑子里,不是理想而已。盼望有一天,能看见家家户户一打开电视,都是论到召会,讲到耶稣,也都是福音的传扬,到处充满“阿利路亚,阿们”。
这件事会不会发生,我们能不能作到,全在乎我们如何研究。传统的京戏、歌仔戏如今都上了电视;我们不是去学习别人的作法,乃是研究福音该如何跟上时代,绝不能再使用老牛车的办法。我愿意搅扰同工们,起来想想这个工作该如何往前。我们需要考量将召会一切的举动都录影,放在电视上。我盼望有一天,我们早晨讲的道,晚上台湾岛上家家户户就能收看,并且也看见在聚会中众弟兄姊妹的面孔。
 
不守旧,要改进
我们目前先天的条件不够,是因着同工们不求进步,没有跟上时代。举例而言,外面的商品连包装都进步了,我们却还停留在三十五年前的作法,只为着节省经费。大家需要改进,观念也要转变,想要省钱结果却是丢钱。近代的商业花许多钱在包装上;以日本为例,他们商品的包装是一层又一层,越包越好看;末了一层,还来个锦上添花。这就是日本人在包装上的讲究。
我的描述主要为使大家有深刻的印象,并没有任何责备的意思。我只有一个感觉:我们需要看见,当西风东渐时,中国人所吃的亏,就是守旧不动。令人可喜的是,政府来到台湾以后,作风改变了,一切都改革,因此带进今天台湾的成功。中国人的头脑聪明,能力够高,只要守旧的观念一打掉,定规成功。以上所举这些例子,似乎偏离本篇信息的主题,但原则是一样的,就是不守旧,要改进。
我们在台湾的确蒙了主的大恩,有这么好的环境,召会蒙恩,弟兄姊妹人数众多,可惜我们的观念守旧。我家院子木门的门框,因使用久了,有一个地方裂开,需要修理。许多美国弟兄样样精通,他们常对我说,“你家里有那些地方需要修理,就请告诉我们。”因此,我就告诉他们。按照我的中国头脑,只要将损坏的地方挖一挖、补一补就好。然而他们的作法,却是把整个门框拆掉,装上新的门框。美国的木材便宜,安装新门框也省时;修理损坏的部分反而费时费力。他们的作法是照着美国人的逻辑、美国的经济学;中国人的逻辑、中国的经济学却是省钱。岂不知一挖一补,木料的颜色又不同,还要再配颜色,又是一桩麻烦事,但中国人就是这个作法。这给我们看见两种逻辑、两种脑袋:一个是新时代的,一个是旧时代的。
盼望召会也能跟上时代。现今所出版的生命读经合订本─保罗十四封书信,就是我们改变作风的证明。生命读经的印刷、设计和装订,在一九八四年的美国,是首屈一指的。未出版之前,我们将市面上相关的精装书,凡是精美的,通通调来样品参考过。我们的生命读经比市面上一般的书籍还大,并且书一摊开就是平的;这点在精装书来说是不容易的事,我们在其中摆进许多工夫研究改进。已过在台湾,很难找到合乎我们标准的装订厂;现今不同,许多装订厂的技术都进步了。
 
不要用土办法,要用科学办法
我们都对学校福音有负担,但我若是直接对你们讲如何扩展学校福音,是起不了作用的;我们的观念必须先转。我对你们所讲的,就像教练教打球,要先教拍球。一九五三年我在台北作训练,讲性格三十点,包括真、准、紧、勤、大、细…,一点又一点,就是教大家如何作人。因为我们若不会作人,就不会作事;不会作事,就不会作工。
现今摆在我们面前的,乃是莫大的鱼场,加上召会这个丰厚的大家当,包括许多的弟兄姊妹。然而不要以为有了这些条件,作学校福音一定成功。首先,要先找出合式的办法;但不是土办法。譬如,一架钢琴摆在这里,谁都会弹,没有学过琴的人也会弹;然而,却都是照着天然的办法,随便的弹,放肆的弹。那是不合式的。练琴要先练习指头,一步又一步,每天都得花一两个钟头练习;天天练习,几年以后就能驾轻就熟,流畅的弹奏。我们观察一些姊妹弹诗歌,都是规规矩矩的,一点也不随意,不放肆。以此为证,请同工们想想看,你们作工像学琴那样么?你们大部分都是天然的作法,又不加以研究,都像没有练过琴的人在弹琴。如此,怎能盼望我们的工作有成效?怎能盼望召会刚强?
一所学校,不要说大学,即使是小学,叫我这个外行人作校长,担保三年就关门。然而,如果我研究过小学教育,并且治理学校都是用科学的办法,凡事研究,讲求进步,构上时代;到一个地步,人都会挤不进这个小学的门,因为所有的父母都要把孩子送到这学校。
现在我心痛的说,几十年来,同工们在台湾作工就是不进步。如果进步的话,为什么召会在台湾岛上没有开拓?没有进展?三十五、六年前,我们全岛仅仅四百多位弟兄姊妹;不到十年的光景,人数增加到四、五万,一共有五十多处召会。现在二十多年过去了,说一句不中听的话,我们只是守一个旧摊子,维持一个旧局面,并没有扩增和开展。我们不能这样作。
在现今的时代,办学校不能照老旧的办法作。六十年前,我在美国人办的专科学校读英文会计,也在海关里作过近代会计。如今我看到台湾连会计上的名词都进步了,老旧的中国会计名词,差不多都废弃不用;这证明别人是追求进步的。会计的原理没有改,使用的方法却可以进步。好比数学的原则没有改,但学校教数学的方法,连小学的数学课本,都大大更改了。二加二等于四,这谁也不能改;但至于怎么教,那个教法是可以逐渐进步的。
为什么我们今天作工不能加以改进呢?人们已经坐上七四七飞机,我们还在这里搭老牛车;若是如此,我们就是闭门造车,自以为是。十一年前我开始投入全部力量,专注写新约的注解和生命读经,等到我把最后一卷─使徒行传写完,我就说,“我要回到台湾;我必须把一切拿起来,重新再作。”主实在祝福台湾的众召会,给我们这样好的环境,这样大的家当,可惜我们却在这里守旧。
 
一面研究、一面作、一面改进
今后我们作学校工作,必须完全采取新的作法,老旧的全数不要。我们要一同研究新的、科学的作法。我们在这里的工作应该改进,也必须进步。究竟我们该怎样进到校园里,使我们的工作能事半功倍,能作一倍的工作,却有十倍的果效?我们并不能保证一改就成功;我们不是主,唯有主会创造,我们不会创造。我们只能一面研究、一面作,天天都加以改进。
此外,盼望年长的弟兄姊妹都要返老还童,不要说,“唉,李弟兄现在都是一些奇怪的带领,我们从前都不是这个作法。”千万不要再提这样的话。我们接下来的作法成功不成功,没有人敢担保;但我却愿意成功,因为我的确不甘心把台湾那么大的家当留在这里,一年过一年没有成效。
我回国之前,挂心台湾的光景,已经与弟兄们交通了五、六年,提醒了很多事。现在,求主用宝血遮盖我,到底我们在这里该怎么作?我没有既定的成见,只觉得我们的工作应该加以改进;否则一年过一年,只不过维持局面,那就耽误主,误事多多。
 
创造机会并抓住机会
目前在召会中,有许多人是半时间(参《主恢复的前景与生机事奉的建立》一一八至一二〇页)、全时间者,有些是有心愿服事的,百分之七十都是青年人。当台湾的工作开始时,这一代的青年人都还没有出生。感谢主,现在这些人竟然都来到主的恢复里。因此,我实在不愿这个恢复再耽误大家的时间。
为着已往,我们不必埋怨任何人,也不归咎于任何事。曾有政治家说过:“时势造英雄,英雄造时势,”这是两面的说法。大智的人是利用时势,让时势造出英雄,并且创造历史。我勉励同工们不要继续晃荡下去,也不要在这里打转,乃要去开拓;赤手空拳出去开拓,试试看能不能英雄造时势。在工作上,我们首先要创造机会,其次要抓住机会。实在说,台湾岛上的局面,已经不需要大家再创造什么机会。三十五年前,我们初到台湾时,是赤手空拳创天下,那是创造机会。如今台湾岛上有多少万的弟兄姊妹,有多少处召会,已经不需要我们去创造,只需要抓住机会。作工就是要抓住机会,没有机会就创造机会。可惜一季一季过去,机会来了,却又失落,我们都没有抓住。凡是让机会过去的人,都有千百种理由;其实没有一种理由是理由。
我们的眼睛都需要被开启,看见台湾虽小,却还有许多城镇没有召会,需要开拓。如果我们出去到一个城乡,一定要兴起召会。我们也不要过度考虑经济上的供给,若是落入那个范围,就证明自己已经堕落了。我们不是出去另起炉灶,也不是出去另立旗帜,另作一个恢复。在台湾岛上,我们完全是一,并且要绝对保守这个一。同工们出去乃是去创造时势,即使挨饿,到处撞壁,也要撞出一个召会。如果同工们有这样的精神,相信最多两、三年,一定有召会在他们所在地兴起;邻近地方也能兴起召会。
若是我们失去这种创造时势的空气和精神,只是天天、周周、月月、年年守着老旧的聚会,到末了自己也会败兴。若是我们前往一个城乡,引领人得救,兴起召会,也带领人起来事奉主,那是比赚得世界的钱财更有价值。我们办工厂,远不如到一个城镇去兴起一个召会。我即使是赚了一千万美金,也远不如我到一个城镇,带一百人起来聚会事奉主;这一百个灵魂比一千万美金还值钱。这个开拓的灵才能激起青年人的兴趣,使他们起来互相仿效,一个个出去开拓;这样不到几年,全台便处处都有召会。这会成为我们的家风,这样的青年人才是有为的。这些话我不只是说给年轻人听,也说给多年受过训练的同工们听;但愿我们不要再失去这样的灵。
二十多年前我赤手空拳到美国打天下。我既没有留学过,也没有在美国读过书,更没有任何经济上的支援。我可以对远东的众召会说这个话,尤其对台北,当时台北在经济上并没有支援我。我在万分艰难中到美国打天下,我的出去乃是创造机会。相较之下,台湾的工作是太容易了。青年人都要将这些话听进去;今后我们到学校作工,要忘记从前,过去那些方法都不能用。
 
五班人一同配搭传学校福音
为着配搭传学校福音,我们所要提起的第一件事,就是必须有几位全时间的同工,接受负担去推动学校福音;最少需要两、三位弟兄一同配搭。校园福音工作包括国中、高中、专科和大学,都由这两、三位推动。所有全时间的弟兄们,特别是年纪在三十岁以下的,都将被划分给各校园的福音工作。
其次,我们特别要找出三十岁以下半时间的人,并且研究半时间的弟兄姊妹,是怎么利用他们其余的时间。为着学校福音的工作,无论上午、下午或晚上的时间都很好用,唯独早晨不太好用。因此,请求在台北半时间的弟兄姊妹都能填表,好使我们明了每位每天有那一部分时间,能正式挪出来为着福音工作。这些讯息都能派上用场。若是我们确知一周当中,有某一天、某一段确定的时间,半时间弟兄姊妹能前来配搭,我们就容易安排随后的行动。原则上,半时间的弟兄姊妹也要进到学校福音工作。
这样看来,学校福音最低限度需要三班人:一班是两、三位年长一点的同工,出去推动学校福音;其次是年轻的全时间者;另一班是半时间的弟兄姊妹。此外,第四班人就是在学校里作教职员的弟兄姊妹;我们需要列表,好知道有多少弟兄姊妹在学校作教员,有负担一同配搭学校福音工作。对于推动学校福音,这一班人是十分可用的人。第五班人,就是愿意加入学校福音工作的在校学生。这样一来,我们就有五班人。头一班是两、三位带头推动学校福音的同工;第二班是全时间的;第三班是半时间的;第四班是在学校作教职员的弟兄姊妹;第五班是在学的弟兄姊妹。
 
多方面详细统计
我们都得将这五班人列出来,作出统计数字,他们乃是根基。其次,各区还要研究有多少个学校,学校里有多少教职员是弟兄姊妹,有多少学生是弟兄姊妹,这些一定要研究出来。经过这些研究,就能用在学的弟兄姊妹,和作教职员的弟兄姊妹,在各学校里作内应,把其余三班人带进学校。这是个基础的统计,这个一找出来,我们立刻就能知道大专、高中、国中各校的需要是什么。然后,把刚才所说的这五班人分派出去。分派之后,我们就定规出时间表,看看那些弟兄姊妹该到那些学校。
 
人位上的安排
我们将人分派到各学校里去,一定要顾到轻重先后的原则;有的学校需要不是那么大,而且不是那么紧急,就可以缓一点。总而言之,当我们有了所有必要的统计数字之后,还得把各方面的情形和环境都调查清楚,也必须知道人位和需要;这样,就可以照着这些资料,将人派到各个学校去作工。安排人位,不要随着各人高兴或愿意。我们在工作上不能你作你的,他作他的,乃要按法则行。
 
研究各种作法
我们先要有各方面的统计,再根据各方面的统计,有人位上的安排;等到人位安排妥当后,就要针对一个个学校,个别的来研究。譬如,要研究在国中里怎么作?在高中里怎么作?在专科里怎么作?而且这个作法,还得适合于那个校园的环境和情形。譬如,一般来说,国中校园不允许人进去作工,大学则可。大学之间又有不同,有的大学宿舍很少,没有什么校园;有的则有广大的校园,比如台大。诸如此类的事,我们都得加以研究。要根据那个学校的环境、情形,研究出一个特定的作法。我们都知道,要作一件事,有千百种方法。好比你要前往一个地方,可能有一百条路可以走,而不是仅仅三、五条。我们对各种学校都得加以研究。
凡是对学校福音有负担的弟兄姊妹,都要被安排到学校去作工,好好研究那个学校的背景、环境,以及种种情形;也要研究自己到底该如何把这个工作作进去。以国中为例,向国中生传福音,有两个难处:第一,每个国中生的功课都很重;第二,在台湾岛上,所有国中生的父母都将儿女看得很紧。父母早晨将儿女送到学校读书,回家以后又送去补习,或者看着孩子加强功课,丝毫不放松。从周一到主日,天天都看得很紧。以父母教育儿女的立场来说,他们毫无过错,也是应该的。如果我是父母,也是这样的作法。所以,我们不能随便说,“这个妨碍福音,我们不赞同。”我们不要使福音妨碍社会的教育制度,妨碍别人的家庭教育,我们应该尊重他们。如果我们直接去接触那些学生,使他们的学业受打岔,可能导致家长的反对,他们就会防范我们。
这样说来,我们是不是就没办法作工了?依我看,最好的方式,乃是动用在学的学生,和在校的教职员。我们需要和教职员的弟兄姊妹,以及在学的弟兄姊妹一同聚集,共同交通、祷告,一同研究在校园传福音的方法。只要我们愿意研究,经过交通,主可能就带领我们找出最合式的办法。或许教职员的弟兄姊妹平日在学校,能以教职员的身分,先去接触学生,和他们熟识。在学的弟兄姊妹也和同学接触,自然的向他们传福音。等到周末,有为着该校的福音行动时,尽量邀约同学到会所或在家里参加福音聚集。相信总有机会得着人。这样,借着教职员和学生的弟兄姊妹,就能把福音普及出去。
 
用科学的方法研究
我们还要进一步研究,不能只请人来听福音,也可以有文字的配合;例如送小册子、福音单张等。我们需要像厨师一样,大作文章。同样的菜、肉、鱼,会烹饪的人因着花工夫研究过,就能作出许多不同的菜肴。他们摆出一道一道的佳肴,其实只有三种原料:菜、鱼、肉。因着他们会作,每一道菜都各有风味。这就是我所说,要用科学的方法研究。我的意思并非指着要使用科学的仪器,而是不盲从,不使用土包子的作法。我们作工需要经过研究,就是用科学的方法;比如作统计数字,就是用科学的方法研究。
我们撒种要像农业专家一样,不是拿种子漫野乱撒,那是乱作。我们首先需要判定那块地是我们的,绝不要乱撒。接着还要观察,看地平不平,能不能浇水,水浇上去会不会流失。所以,若要在坡地上动工,就要将高的地方铲一铲,低的地方填一填。要作称职的农夫,不言而喻,一定要研究这些情形。然后,还要研究那里适合早撒种,那里要晚撒种。虽然都是在春天撒种,有的地方要早半个月,有的地方要晚半个月,这些都得加以研究。此外,还得研究种子。仅仅种小麦,就有许多不同品种的种子,绝不能买错种子,一定要买对的种才可以。这就是科学的作法。总要将一切都研究过,才能在对的时候,对的局面,对的地上撒种。举这个例子,是盼望我们不要像从前那样随意而行。
 
用科学的作法,一作就中肯
今天时代进步了,作任何事都讲究科学的作法,一作就中肯,不能随便作。有些人不赞成中医,是因为它缺少科学的研究。中医讲金、木、水、火、土,告诉人上火、上气,要给人顺气、顺火,因为缺少科学的根据,实在叫人很难相信。西医的长处就是科学的研究,都是经过实验室,几乎百发百中。比方,西医知道有的药不能治本,只能暂时安慰病人,维持他的生理机能,减轻他的痛苦,那也是一种帮助,因为经过了科学的研究。我们不要作土方法的工作,乃要作研究出来的工作。好比我们捉小兔子,不见兔子不放鹰;鹰放出去,一定要捉到兔子。我们不是随便把鹰放到空中,放了半天,一只兔子也捉不到。这就是我所说的科学作法。
我们不是要弟兄姊妹背着大扩音机,到校园里乱喊,喊得全校都受搅扰,末了校方将我们赶出校门。那不是科学的作法。此外,所有作校园工作的人,除了主日到会所聚会外,其余六天都应当在校园里聚各样的会,也许有祷告聚会、小排聚会、以及各式各样的聚会,也可以有小组查经。原则上,每个晚上都不要空闲,都要安排工作。
 
全盘研究学校福音工作
总之,我们要把所服事的校园全盘研究过。再看需要在那里,一切到底怎么一回事?我们现有的人位,能不能应付那里的需要?该怎么去作那里的工?这些都得花工夫研究,而后才有工作的举动;这样就不至于落空,也才能有效果。
这里所交通的,全数不是道理,完全是实行。我们需要将彼此的见地相互交通,这对于我们学习科学的作法,相当有帮助。有些圣徒已经在学校的福音上,学习了相当的年日,也有很好的经验,就可以将见地摆出来,告诉弟兄姊妹关于学校工作的难处是什么,长处在那里,有什么地方可利用,有什么事应该避免。我们若能提出问题,作大家研究的资料,那么我们所作的才不至于落空。
主后一九八五年二月五日讲于台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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