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在东方开头的恢复
本篇信息我们要说到,主在这个时代兴起我们,是要我们作什么见证。然而,无论我们说了多少,这些事都还需要神的异象和启示,使我们能有真实地看见。
在东方工作最开头的时候,神给我们感觉,基督教的光景不太正确。所以从那时候起,我们对于当前的基督教,就打了问号,发生了疑问。因着这样生发疑问,我们就一面注意基督教现实的光景,一面查读主的话语。结果我们很容易的找出,也看出好些基督教的情形,都是不合于圣经的。所以在最初的时候,我们就一点一点的,丢弃那些不合圣经的情形。丢弃之后,我们又尽力在每一点上,竭力回到圣经原初的样子。这可说是一个开头的恢复。
这个恢复在我们中间开头的时候,并不是立时就恢复许多,乃是一点一点的恢复。头几年,那个恢复的进度可说是相当的快,最早约在一九二二年左右。正式开始的恢复,要从一九二四年算起,一直到一九三四年,才可说恢复得相当完全,也恢复到了一个段落。
恢复召会的立场
这个恢复乃是到恢复召会立场时,才告一段落。在这恢复开头不久,约是一九二五年左右,我们就很清楚,召会不该分宗派;召会乃是一个,应该是合一的。召会若分作各种的宗派,就是罪恶。那时我们已能讲一点关于宗派的道,不过对于什么叫作宗派,还不太能讲得清楚。乃是到了一九二八年,最晚是到了一九三一年,我们对宗派的定义,才算能讲得比从前清楚。我们知道召会若有了特别名称,有了特别交通,有了特别的信仰,就是宗派。然而,对于召会这个地方的立场,我们还没有看得非常清楚。
当时,召会的合一我们看清楚了,召会不该分宗派我们看清楚了,宗派的意义我们也有一点说明白了,但是对召会的出现,是在一个一个的地方上,这个亮光乃是一直到了一九三四年,才在我们中间释放得清清楚楚、正正确确。就我们中间许多人而言,乃是到了一九三二年,我们才清楚关于召会的立场。
倪弟兄看见召会立场
在《教会的正统》一书最早的版本(重庆版)中,倪弟兄在内文明说,在一九三三年,他到欧美各地走了一趟,接触到欧美各地相当像样的弟兄会。此外,他还接触了许多有分量、有名望的属灵人,和他们一同聚会;那是他头一次接触史百克弟兄。
倪弟兄那一次是受英国伦敦弟兄们的邀请,然而,他和弟兄们讲得很清楚,他和他们有交通,并不表示他参加所谓的弟兄会。因此,他那次到英国,并不受弟兄们的约束。所以,他在弟兄们之外,找到那些认识主的人,并且和他们有私人的交通。他在《教会的正统》一书中,说到这件事。倪弟兄在国外,看见好些地方,有的聚会像是非拉铁非,有起初复兴的样子,就是主在启示录七封书信里预言的光景。有的地方,毫无疑问已经变作老底嘉。那些地方的光景,都不能一概而论,有的是落在罪里,有的仍然站住当初复兴的水准,也有的地方分了又分。倪弟兄看见那些光景,尤其是看见那种分的光景,里头生发了一个疑问:弟兄们这样分,到底是以什么作断定?
从那时起,他就花了相当的工夫,把全本圣经里有关召会的问题都研读过。读过之后,他从神的话语里清楚看见,召会在宇宙中只有一个,但在地方上出现时,乃是一地一地的;也就是一个地方单位只能有一个出现。倪弟兄因着弟兄们分而又分的背景,去研读神的话,而从神的话中读出亮光,看见召会不能有其他的分别,只能有地方的分别。哥林多可以和以弗所是两个,以弗所可以和耶路撒冷是两个,但是在耶路撒冷无法是两个,更无法是两个以上。同样的,在以弗所也没有办法是两个,更没有办法是两个以上。这是倪弟兄从神的话里清楚看见的。
倪弟兄在那次出国前,一九三三年四月到了北方,有六天住在我家。他出国后,一直到秋天才回来。在那期间,我们在北方一直有聚会。虽然工作已经开始,但我个人还留在职业里,因此我曾和他交通到,关于带职业和全时间事奉的事。我想知道他的感觉,然而,他通常不太给人什么断案。他只告诉我说,“弟兄,不太清楚的时候,要等等看。”之后,他就出国了。到了秋天,我为着主要把我从职业里带出来这事,里头相当挣扎。正当这个时候,我接到倪弟兄从国外来的一封信。那是他从欧洲回中国的途中,船在地中海航行时所寄出的。这信给了我很大的鼓励,很大的印证。信上的话只简单的说,“常受弟兄:关于你的前途,我觉得你应当全时间事奉主。你感觉如何?愿主引导你。”
因着信是由地中海转到上海,再由上海转到我手里,所以当我接到信时,已是他写信之后一个多月了。这时我已经辞掉了职业,到东北工作了三周。我从东北回来,读了这封信,得着莫大的鼓舞。因为这封信给我的印证太强,叫我看见一件非常奇妙的事,就是我和倪弟兄分离半年之久,他素来不常和我通信,竟然会如此应时的给我这样一封信,一点客套话也没有,只简单明了的说到,他对我离职全时间事奉的感觉。最令人赞叹的是,倪弟兄写那封信时,正是我在主面前挣扎是否要离开职业。因着这信给我的印证太强,我深深觉得里头有主的引导,就定规要到上海见倪弟兄。我接到信不久,倪弟兄也到了上海,就在那个秋天我去了上海;那是我头一次到上海。
倪弟兄说他清楚看见地方立场的亮光,应该是我到上海的那个时候。当时他刚刚从英国回来,从神的话语里看见这点。在那个同时,他更看见属灵一面的中心亮光,就是基督是中心,基督是普及。于是,他定规在一九三四年一月,召开全国性的特别聚会。那时我已经到了上海,他就要我帮忙作些答复属灵问题信件的工作。读过“通问汇刊”的人都知道,这分刊物里有一篇非常长的文字,就是我替倪弟兄答复广州谢天恩弟兄的一封信,里头大部分是关于答复宗派问题的事。因为在那时,我们非常注意两件事,一个是属灵的,一个是宗派的;我们还没有看见立场的问题。只有倪弟兄里头清楚立场的问题,我们却还没有看见;我们只觉得召会需要合一,宗派是不对的。
召会立场的确定
我回复谢天恩弟兄的这封长信,可说是我在福音书房的第一篇文字发表。我花了相当多的工夫写这篇文字,虽是一封信,但其分量不亚于一分小册子。信中有多处说到关乎宗派的问题,告诉人宗派是什么,宗派的意义是什么。那时,就我个人来说,关于召会的立场还不清楚。我认识合一,认识宗派是什么,也能说得出来,但所谓召会的立场,以及究竟召会是有怎样一个立场,我并不明白。不仅我个人不清楚,其他的同工们也都不清楚,只有倪弟兄里头清楚。
那一次特别聚会,从北方就约有一百二十位弟兄姊妹赴会,从东北去的也不少。可以说,那个特别聚会对召会的往前而言,是个很大的转捩点;对我个人影响也是很大。众人从交通里看见宗派的罪恶,和召会合一的需要。所以,有些感觉沉重的同工,在那时就下定决心,要走这条路。
特会过后,我和从北方来的弟兄们,有些是从北平来的,搭船一同回到北方。然而,那时还有许多外埠来的弟兄们,一同留在上海没有散开。他们众人要求倪弟兄有一个查经聚会,因为各地有好些聚会兴起,从前的背景都是在基督教各公会里,现在他们脱离公会,脱离宗派,但不知该如何聚会。所以,他们要求倪弟兄带领查经,帮助大家知道如何聚会。倪弟兄答应他们,就带领了一段时期的查经,以后这个稿子编写出来,就成为“聚会的生活”一书。
在查读“聚会的生活”时,我已经到北方,并没有在现场。等到过了四个月,我再从北方回上海时,那个查经聚会已经结束。回到上海后,我只听见有这个查经,并没有看到任何记录,也没有人有速记。等到倪弟兄把稿子修好后,就交在我手里,要我为他写一篇序。我便仔细读了那几篇信息,也就了解整个查经的内容。从那时起,我里头就有很深的印象,明白召会的出现,乃是地方的;而“出现”两个字并不是那时用的,乃是逐渐才有的。可以说,是在一九五〇年,我们在台湾才开始使用“出现”二字,并且说到召会的界限是地方的。乃是从那时起,弟兄们中间才谈起地方问题;地方的亮光乃是从那时才确定。因着地方的亮光确定了,所以召会的立场,在我们中间也就确定了。
因着倪弟兄那一次的特别聚会,把基督作中心的信息释放得那么重、那么清楚、那么有分量,同时把召会立场看得那么确定;所以,到了一九三四年,主在我们中间的恢复,进入了一个很大的里程。我们看见了召会的内容,乃是以基督作中心,作普及;召会的外在,是以地方为立场。到那时,不仅倪弟兄个人清楚这一切,甚至我们这一班同工,也都相当的清楚。
各处热烈脱离宗派
到一九三四年时,各地脱离宗派的人,实在是相当的多。那可说是一个潮流,几乎各地都是风起云涌。当时写到上海召会的信,每天都如雪片飞来,几乎封封都是说到脱离宗派的事。有些信不是给我个人的,是给别的同工的,但也都会转到我这里,因为那时我正在代编“通问汇刊”。我们从信中看到许多脱离宗派的故事,南方、北方、华中,各地都有信件来到我们手中。甚至连西教士也被我们震动了,有些内地会的西教士,也为此特别召开聚会,来应付这样的局面。在他们眼里,这种情形是一个基督教的革命,是一件不得了的事情;到处都在脱离宗派,并且脱离得很成功,很彻底。
在那些脱离宗派的人中,有一个风气,就是不暗暗地脱离宗派,都是正大光明的脱离。在他们决定脱离后,都是好好的写了一封信,盖上自己的私章,告诉他们所在的公会,把他们的名字从宗派的名册上去掉;他们作的都是相当正式。虽然弟兄们没有作成规例,但那时的风气是如此,都是正式写信声明脱离宗派。附和的情形是相当热烈,相当汹涌。
我们该维持的一个见证
到了一九三五年初,少数同工们觉得,这样脱离宗派的潮流,不一定完全对,因为里头有很复杂的问题。所以,倪弟兄就很郑重地向同工们声明,我们的见证不是仅仅一个脱离宗派;我们的见证乃是基督,基督作救主,基督作生命,基督作得胜的王,作万有的主,基督作中心,基督作普及。他清楚指明,基督的见证完全是在召会里,而召会是合一的,召会的立场是地方的。那时,这些事可以说是相当清楚了。而后,到了一九三七年,倪弟兄更进一步说到,设立一地一地的召会,维持主的见证。这就是《工作的再思》一书里的信息。
主在东方兴起我们所维持的见证,就是基督在召会里得着彰显的见证。这一个见证包括人的得救、属灵,并且包括众圣徒在一个地方、一个地方被主建立,成为神一个团体的居所,作基督的身体,叫基督借着这团体的器皿得着彰显。另一面,召会虽然出现在一个一个地方,但各地的召会,乃是在这个见证上一致而有交通。这就是主在东方所给我们看见,要我们维持的一个见证。
主所给我们的特别托付
我们绝对承认在救恩这点上,神在我们之外也作了许多。神借着各式各样的工人,用各种样的方式,拯救了千千万万的人。所以,在救恩这一面,神的确在我们之外作了许多。甚且在福音上,有好些带人得救的路,我们还得取法于别人。其次,在生命上,神也借着一些人作了许多,并且作得相当不错。这不只在西方是如此,在中国也是这样,比方带领人属灵,带领人奉献、爱主,带领人学习活在主面前、敬畏主、与主同行等,这无论在东方或西方,主都作了许多。
然而,关乎一地一个召会,一个建造,一地一个身体的出现,这是神在东方所给我们特别的托付。在我们之外,没有人注意这点;不仅别人没有,甚至我们还为此被群起攻之。在我们之外,有许多人就是因着这点攻击我们。他们说,只要属灵,并带人属灵就够了,何必在乎在那里聚会。他们认为一个人得救了,只要能属灵就够了,无须在意有没有被建造在一地一地,成为一个基督身体的出现。因为若是如此,只谈得救,只谈属灵,就没有宗派的问题,也没有召会的问题,更没有召会立场的问题。这样,人在天主教里能得救,在长老会里能得救;在天主教里能属灵,在长老会里也能属灵。这就是当时的光景。
那时,人不仅觉得自己能属灵,并且他们这班属灵的人,能在灵里团结一致。有位长老会的头号牧师姓贾,和一位贵格会的头号牧师姓高,以及一位相当属灵的人姓成,他们都是相当属灵的人。他们认为他们是在基督里,在圣灵里,他们能在属灵上团结起来,成为一个属灵的团体,一同顾到属灵的工作。于是,他们这些属灵人团结在一起,办了一分“灵光报”,请李渊如姊妹作报纸的主编。一九二五年,当李渊如姊妹看见召会的合一,宗派的罪恶时,就不愿再作主编,想要辞去。那些牧师当然不会同意。后来,正逢北伐,共军混在国军里头,到南京大大焚烧教堂,捉拿传道人。灵光报社自无幸免,也被焚毁。
这些属灵的人,我是相当敬仰他们。直到今天,我仍然能从清洁的良心见证说,他们都是活在主面前,很敬虔的人。然而,地方立场,基督身体的建造,这不是一个职事的问题,乃是见证的问题。贾牧师、成牧师都和我个人谈过话,我只能低头在他们跟前受教,承认他们是敬畏主,属灵的人,是活在神面前的老前辈。然而,他们对主所托付我们的,这一个身体在地方上出现的见证,并不懂得,也不认识。他们甚至劝我,不必如此坚持这一点。
一九三七年,有一次我从天津去上海,中途在火车上遇到那位成牧师,我们谈了一段话。谈话内容,我虽不是记得很清楚,但有一个印象,就是他劝我不必如此坚持,只要能救人,带人属灵,热切传福音,传讲神的真理,叫人得着栽培和成全,就已经难能可贵,已经相当高,并且已经是基督徒最高的境界。他的态度很诚恳,也很爱护、佩服我们。那时我们都是年轻人,从我们的谈吐和表露,他知道我们的真理相当清楚,也相当有根基。所以,那时不仅成牧师爱护我们,包括贾牧师在内,对我们也是爱护有加。我们在主面前也很尊敬他们,就像尊敬老前辈一样。另有一位丁牧师,直到他故去前,我们还和他有交通,是很敬佩他的。当时我不过三十多岁,他却已经七十多岁,是个活在主面前的老人家。我很敬爱他,他也很宝爱我们。
这些前辈们都觉得,我们这些青年人前途不要,只单单要为主活着,实在难能可贵,所以很重看我们。然而,在他们的感觉里,总觉得我们这班青年人有点太过了。他们曾明白的表示,今天在中国基督教中的佼佼者,就属我们这一班人。我们如果能好好改变为一个中庸的态度,在中国的召会就完全是以我们为中心,中国召会的前途就在我们身上。不过,我们当时那个样子,在他们看来,好像走了一点极端,偏向一面。
然而,在我们的感觉里,我们看见主的见证是有时代性的。前辈们那一代,有他们的看见和实行,但主没有意思要我们守着他们那一代的见证。主是行动的,祂要继续往前;这是我们的领会。所以,对他们属灵的那一分,我们是又敬又爱,然而我们的确知道,神在中国还要往前走一步路。那不仅是个人得救、属灵的问题,乃是主要在一地一地,作出祂身体的见证,也就是所谓召会的见证,使基督得着一个团体的器皿,从其中能彰显祂自己。这是主在二十多年前所给我们看见的。
二十多年来,我们经过许多的波折,许多的打击,也受到一些影响,但我们仍没有放弃作这样的见证。在这过程中,我们碰过属灵人物,也碰过福音大汉;这些属灵人物和福音大汉,对我们都是一个影响。我们看见,论福音的能力我们不如他们;论属灵的某一点,似乎我们也不如他们。然而,我们觉得这里有一个见证,我们非抓牢不可。有时我们也会怀疑,是否我们真的走了极端,为什么在福音上那样有能力的人,他们不注意这事?为什么那样属灵的人也不注意这事,反倒我们这些福音能力赶不上人,在属灵的某一点上不及人的,偏偏注意这一点?二十多年来,在这一点上,我们常常受到试验。然而我们能见证,每逢我们经过试验,在事情经过后,我们里头都更加清楚。主今天在地上,不是只要得着人的灵魂,不是只要得着个人的属灵,主乃是要在一个地方一个地方,建造祂团体的见证。这一点我们是相当清楚地。
我们遇见的难题与出路
我们曾经研究,那些有属灵能力,并且相当属灵的人,不在这个见证里,所带给我们的困扰该如何因应。我们曾为此在主面前寻求,该采取什么样的态度。现实的情形是,在我们之外,有的人实在很有福音的能力。举例而言,一九三五年,当我们清楚看见这个见证时,有一位宋尚节博士,他在各处传福音,无论他是跳着传或踢着传,是喊叫的或是流泪的,是在肉体里的还是有灵的成分的,凡他所到之处,都有成千成百的人悔改。这么一个有福音能力的人,却到处骂我们,烦扰我们,使得我们不知该采取何种态度。同工们曾将这事,当作一个很严重的问题研究。
此外,那位在真理的栽培上相当有分量的贾老牧师,在神学的教导上是相当有地位的。他虽宝爱我们这些青年人,却又是反对我们走这条路的人。江湾的中华女子神学院,是全国最高明的神学所在,也是绝对的反对我们,并封锁他们的学生到上海参加我们的聚会。面对这些有福音能力的人,有属灵分量的人,他们如此反对我们,我们到底该采取什么态度?这实在是个难题。
一九三四年春天,倪弟兄从上海用小车带我到江湾。那是很长的一段路,就在前去的途中,他和我有些交谈,表露他的心情。他问我说,“弟兄,你看怎么办?他们是这样一直不要我们,怎么办?”说到传福音,有的人实在有福音的能力,这我们不能否认;说到属灵,有一部分人实在是属灵,能劝人爱主,也讲十字架的道,在真理上对人也有造就,但他们就是拒绝我们。因此,那时我们的确受到很大的试验,不知该采取什么态度。
经过很深的考虑、研讨,并在主面前的寻求、交通后,同工们至终都觉得,我们不能放弃我们所看见的见证,我们的脚不能离开这个立场。所有纯正福音的能力,我们都接受;所有属灵的东西,包括真理、生命的成全,我们更是接受;但这个立场,这个见证,是丝毫不可动摇的。我们与他们,他们与我们,众人在属灵这一面可以互相交通。他们有属灵东西我们应该接受,我们有属灵的东西也应该交通给他们;大家在福音上、在属灵上、在真理上,应该互相交通,而在立场上我们要完全守住。这就使我们得了一个结论,也得了一个很清楚地态度。
我们尽力接受各方属灵的东西,无论是福音的,还是真理的,我们全然接受。然而,就是因着这个态度,俞成华弟兄才会大胆的,连天主教盖恩夫人的东西都接了过来。弟兄们所以如此,乃是因为同工们采取了一个态度,无论人是什么宗派,什么会别,只要有属灵的东西,有福音的东西,或是有真理的东西,我们一概接受,只是人不能触动我们的立场。
到了一九三七年,上海同工聚会,提出了安提阿的路线。倪弟兄就提议说,我们既看见安提阿的路线,就要有两面的往前。一面是到各地开工,去设立聚会,大家都不要留在原地,都要出去。另一面,我们中间最好有几位,比较有分量,真理也清楚地,可以尽力到公会作工,释放真理,供应他们属灵的东西。从那时起,这两面的事情就作起来了。
然而不久,日本的战事爆发,那是个打击,使各地的开展停了下来。当时我们中间的知识分子很多,有许多位弟兄姊妹在医护、教育界任职。因着抗战期间的大变动,许多人都退到了后方。所以那些沦陷的地方,比方南京一带,都被弄得几乎是真空了。一直到快要复原时,才重新有另一班人开始聚会。在这期间,撒但同时也在作工,使倪弟兄受到很大的打击。在后方那一面,自然是没能受到什么供应。在沦陷的这一面,各地的情形是非常虚弱,所以各地的见证也就弱了。
当我们情形弱的时候,看福音,外面的人比我们强;看属灵,别人也不差我们多少;在真理方面,外面的人也栽培出了一些人才。我们除了一个脱离宗派,似乎也说不出我们作了什么,整个局面处于黯淡无光的时期。一直等到胜利以后,同工们经过长时间的冷落、试炼、挫折,带头的彼此间也发生过很大的难处,召会可说是经过了种种的试炼。随着战事的胜利,众人再回到上海,各方各处的同工又相会了。当重新再交通后,众人的感觉和根据已过的实际经验,就得了一个结论,清楚我们仍然必须守住我们起初所看见的见证。这见证就是一地有一个地方召会,并有清楚地立场,在那里建造一切属灵的东西。古今中外无论何宗何派,只要有福音的、属灵的、真理的东西,我们一概接受。独独一件事我们不能放松并要坚持的,就是这个立场的问题。我们必须坚持,这一地一会的一个立场,必须坚持基督身体的见证。
关于史百克弟兄的一些交通
我们和史弟兄的关系,开头的历史都不是在这立场上建造的,乃是在属灵方面上建造的。我们清楚看见,主在东方要我们所作的,并且我们应该接受所有职事的供应。虽然那些职事立场不清楚,地位不清楚,背景不清楚,但他们仍有他们那一分属灵的职事。无论是今天活着的,或是已经过去的,原则都是一样。比方盖恩夫人,是一个属灵职事,但她是在天主教里,我们不能因着她是天主教里的人,就不接受她那一分属灵的供应。另一面,我们并不能因着要得那一分属灵的供应,而把天主教的东西接受进来。以此类推,同样的原则,我们能接受梅尔的帮助,能接受慕安得烈那一分的供应,也能接受宾路易师母那一分属灵的职事。历世历代,凡我们能在书本上找出来的属灵丰富,无论是福音的、是生命的、是真理的,我们一概接受。然而他们的立场,他们所代表的那个组织,我们不要,因为那不合于我们的见证,并且有损这个见证。
在这点上,倪弟兄曾与一位相当属灵的人有交通,那就是史百克弟兄;并且尽力接受他们属灵的帮助。然而在立场这一面,我们从来没有和他们建立什么关系。所以倪弟兄才说,他们对召会的立场不如我们清楚,我们对他们则采取一个不过问的态度。
我们对史弟兄所持的态度
以史弟兄在伦敦的作法来说,在他自己那一面没有多少难处,因为他也是脱离公会,是没有组织的。他立场的光景,比慕安得烈干净,也比梅尔或宾路易师母进步许多。这从消极一面说,没有多少可指摘的;但在积极一面,他不像我们在东方这么确定。我们看见召会的立场是独一的,是在地方上的,是一地一会的。这一点,我们从一开始就很清楚。然而,我们没有因着在立场上,他和我们有这点差别,就连他属灵的东西都不接受。我们的态度是,历代神所给召会属灵的职事,无论是在什么立场,什么背景我们都不涉问;我们只接受他们属灵的东西,而不管他们的背景,也不受他们的影响。这是我们所采取的态度。
当初倪弟兄说,“邀请史弟兄的时候还没有到,”原因就在此。因着我们彼此的立场不太一致,而史弟兄又有相当属灵的力量,能影响别人;若是请他到中国来,的确会有麻烦。后来我们才明白这原委。今天我们再度提起这事,乃是为使我们看见我们所维持的这个见证,以及我们对这个见证所该维持的态度。
史弟兄第二次来台带来难处
史弟兄第一次来台,仅是作属灵的供应,没有涉及立场,因此毫无难处;我们彼此之间也很愉快。然而,史弟兄第二次来,叫我们很伤心;因为从我们这面看,史弟兄实在是作了很可惜的事情。他这次来,应该采取和上次一样的态度,只供应属灵的东西,不要过问立场的事,那就没有难处。然而这一次,史弟兄越过了他职事的分,过问了召会立场实行一面的事;并且不仅是过问,更是干涉。
有位弟兄对我说,可能是我误会了。事实上,我也盼望这是误会;这样,史弟兄就不必在这点上和我们对立。然而,即便是误会,我们所说的原则也没有错;因为在那个时候,我们中间好些人,里头也受了摇动,觉得何必注意立场,只要属灵就可以了。所以,这并不是误会。
史弟兄明明地责怪我们,不只在私下的谈话里,更是在聚会中公开的争论。他那一天在聚会中说,“你们把基督限于一个地方上,使基督成为一个小基督,使召会成为小召会。”从这话就证明,我们并没有误会史弟兄。史弟兄在这一点上,的确有他的坚持;这是我们在他身上,在这一点所碰到的难处。
在主的恢复里,我们必须清楚,主要我们作什么见证。我们中间若有人,愿意在福音上为主大发热心,拯救灵魂,我们真是欢迎,也真是感谢主。然而你们在这里,若是有什么举动,什么言论,影响到这个立场,影响到这个见证,我们就感觉为难。只要你们所作的,不影响这个见证,不影响这个立场,你们就尽你们的那分,我们实在是欢迎的,也实在看你们是宝贝的同工,宝贝的弟兄姊妹。我们不是狭窄的。
比方香港有位姊妹,她和我们的交通,乃是在属灵的联结上,不是在立场的看见上。这位姊妹里头有一个负担,就是要到东方服事主的召会;但她一直觉得她到东方来,不应该自己起一个头,而必须把自己摆在一班神儿女中间。当然,她会选择一班她认为最合乎神旨意、最属灵的人。结果选来选去,她把自己摆在我们中间。然而,她所以和我们联结,是属灵上的联结,不是立场上的联结。虽然在立场上,她不是非常的清楚;但我们一再承认她是我们的同工,因为在属灵上她实在是一个同工。她没有过问立场的问题,也不干涉立场的事,总是尽力供应她那一分,要弟兄姊妹在属灵上得造就。我们实在认同她的供应,也不强求她在立场上与我们一致,她也的确没有和我们发生难处。
然而,你们要看见,你们前头那一班同工弟兄姊妹,他们首要的联结,是在立场上。他们一开头的联结,就是在立场上。他们同有一个认识,即使前面弟兄爱了世界,他们还是要走这条路,因为这条路是主所要的路。
不能在立场之外有调和
我们既看见这个立场,就必须坚定守住这个立场。对的就是对的,错的就是错的,中间没有什么可以调和的。好比一就是一,二就是二,没有中间立场。若是公会的立场对,我们就不该再有另外的立场,众人要在各公会里事奉神。若是公会的立场不对,为着要有一个干净的立场,我们就不能与之调和。这点我们必须绝对的清楚。
凡调和的都没有祝福,凡调和的都是两败俱伤。我们中间就曾有过许多例子,有个人的,有团体的,有南方的,有北方的;他们妥协、调和的结果都是伤损。我们没有造就到别人,别人也没有帮助我们。我们辛苦工作了多时,结果好像豆腐跟着水走了一般,是白费工夫。况且,大多的结果,都是你去跟随别人的异象,而别人不能跟随你的异象,于是你成了一个没有异象的人。千万不要以为他们真能帮助我们;他们不仅不能帮助我们,只要我们一与他们调和,他们就都想要摇动我们。
在中国北方,为着这个我曾坐过监,受过折磨,受到各种的攻击。若是当时我与公会调和,我就不必坐监,也不会有那么多的难处。我所以坐监,是因为不与公会合作。那时公会的朋友们,全力要把我拉到和他们一样。然而我一直站住,不愿和他们一样。因着我不与他们一样,这些公会的朋友们,就在日本宪兵跟前,对我有非常不好的表示,以致日本宪兵把我关进牢里。他们清楚地审问我,三周之后,他们找不出什么证据。有一天,就对我说,“李先生,我们审问了你三周半,也没有查出你有什么错…,只是为什么基督教里的人,都不说你的好话?”这一问我才恍然大悟,原来公会里的人,早就向日本人说过我的种种。
当时基督教联合公会的会长,是曲弟兄父亲的老同学,连他们的老邻居都听见,日本人捉拿我的事。在我要被关之前,有位牧师的妻子,就在家门口对众人说了些幸灾乐祸的话,意思是现在日本人要来管教我了。因着我一向不和他们合作,他们就要看,现在日本人如何管教我。在监里,我的确随时都有可能会被治死,因为日本宪兵在沦陷区里,杀一个中国人比杀一只鸡还容易。所以那时,主真是特别的保守了我的性命。
我从监牢里出来后,这些公会的人就假借日本特务机关的势力,再来通知要我与他们合作。他们不是强迫我,乃是告诉我,他们要开一个特别聚会,有十二个会的人参加,每一个会里都有一个主讲的,要释放一篇道,就是十二篇道。他们说,“李先生,你是第几天的,在那一天你要去讲一篇道。”我就对弟兄们说,我就是去死,也不会讲这个道。而后,一位赵老弟兄就陪着我,去见那位联合会的刘老牧师,也就是曲弟兄父亲的邻居。因为我觉得礼貌上应该告诉他们一声,说明我不能接受。
那位刘老牧师见到我,知道一切的情形,就对我说,“今天你觉得不要讲,可以去祷告看看。”我说,“对不起,连祷告都不用了。”他说,“李先生,你这样是很危险的。”我立刻严肃的对他说,“你既这样说,我就回答你,充其量你们再把我捉进去就是了。现在对不起,我必须离开了。”他们竟然用“危险”,要我与他们合作。我相信这是仇敌的诡计,那时基督教的确看不惯我们的不同。我里面清楚,这是仇敌的诡计,要我们与一般基督教相同。只要我们和他们调和、相同,仇敌就要大大鼓掌,因为诡计成功了。
神在东方所给我们看见的,不仅仅是得救的问题,也不仅仅是属灵的问题,乃是说到基督徒应该在那里,不应该在那里。三十年来,我们就是作这个见证,然而撒但所作的,就是要把我们从这里拖开,与基督教调和。只要大家都一样,没有分别,撒但就得逞了。撒但所要对付的,就是这个分别。所以,我们的眼睛要明亮,看见我们的生命线,就在这个分别上。
实行立场带进祝福
史弟兄在东方时,对这事并不明了。他三月离开台湾,四月回到伦敦,五月在他们自己所出版的报纸里,有一篇他所写的评论,说到此次他到东方,非常欣赏,也非常称赞我们。他说到他相当欣赏一个能力,就是一个自发的能力,一个自动的能力。他说,“有多少日子我每一个白天,都对五百多位选出来的基督徒工人讲话;每一个晚上,都对约两千信徒说话;并且有几天出外访问召会,所遇到的都是一些热诚的人,他们面上放光,在那里等着和我们交通。我们所给他们的话语,他们都吞下去。”他对我们的称赞,可说是到了顶点。
然而,我要引用史弟兄这段话,问问史弟兄,他所称赞的那分工作,主要的原因何在?可能许多人都会觉得,主要原因是圣灵的工作。这点我们都承认;但是为什么圣灵不在别的立场作这样的工作。我相信史弟兄在台湾,也看见不少西教士,和许多不同的派别。他们都在这里热切作工,他们的资源比我们多,人才也比我们高明,甚至他们中间有些人的教育、身家、名声,都比我们高。然而,为什么他们没有史弟兄所称赞的这分工作呢?为什么圣灵在我们这分工作里,作史弟兄所称赞的工作,而不在其他地方作呢?
今天我们所以有这一点可称赞的结果,我们自己里头清楚,乃是因着这七、八年来,我们没有与公会调和。若是从一九四九年起,我们的工作是调和的,是没有分别的,我们可以想想看,那会是什么结果。我们能有这个令人称赞的结果,一个主要的原因,就是这个立场。可惜史弟兄看见这个结果,却没有看透那个原因。
地方立场是我们所赖以维系的
我绝对领会史弟兄的确爱护我们,也觉得这里有一分这么好的工作,所以他必须给我们有点改正。史弟兄是这个存心,他一点没有恶意。岂不知这就像医生的诊断一样;他看这是个病,那知这却是我们的命。这个不是病,若是把这部分割掉了,我们就不要活了。
好比人喝茶,喝过之后一直称赞茶好,却又要把茶壶打碎。岂知茶壶一打碎,要喝的茶就没有了。人只喝好茶,却不重看茶壶,那是个危机。要知道,茶所寄托的,就在于茶壶。这么多年来,我们有这个祝福,就在于这个立场;乃是这个立场托住了这一点祝福。这立场是我们所赖以维系的,是这个立场把我们托住了。所以,人若是把这个立场,把这个“茶壶”打掉了,不仅人所不喜欢的茶壶没有了,连人所爱喝的茶也流光了。
因此,这里不是存心好坏的问题。史弟兄的存心我们毫无疑问,并且称赞他。他的确有一分存心,是清洁、热切,并且是爱护我们的;这点我们觉得很宝贵。然而关乎立场,是亮光的问题,是个人见地的问题。我们应该和弟兄姊妹有交通,使众人都清楚。若是一直拖延时间,将来这种情形仍会重演,那定规不是召会之福。
接受别人却不伤损主的见证
所以,我们得到一个结论,看见两千年来,神在这一条路之外,也兴起许多有用的职事;即使是今天美国的基督教,也有相当大的福音职事。这些都是我们不能否认的。神是太大了,祂的确在这之外,兴起许多属灵的人,史弟兄就是一个例子。史弟兄虽然离这个立场很近,但不在这个立场上。历代这样的例子很多,有的人亮光比我们清楚,解经比我们强,但他们不在这个立场上。这都是我们不能否认,也都乐意接受的;因为这是神给召会的丰富。即使在天主教里的盖恩夫人和劳伦斯等,也都是很有属灵分量、很有恩赐的人。这些我们都得接受进来。
然而另一面,我们应该非常清楚,主在东方兴起我们,是为着一个身体的见证;在一地一地有一个建造起来的代表,一个表记,一个出现。我们不是要强求所有的弟兄姊妹,都能有如此的看见。然而,我们要求所有和我们同工的弟兄姊妹,在属灵、福音、真理上,尽力供应;但不要干涉、破坏这个立场。你们若都是愿意的,就没有难处;若是你们要干涉、破坏这个立场,那就会相当麻烦。
我信主要恩待我们,叫我们这几篇的信息,越过越有回头的亮光。我们该清楚我们在什么地方,并要一直的谦卑,不论在福音上,在真理上,或在属灵上,只要能帮助我们的,我们都该虚心接受。另一面,我们该非常清楚,主兴起我们的那个见证是什么;这是我们应该牢牢守住的。不要作愚昧人,只守住这一个看见,人却不在这个立场上;也不要只守住立场,而不要那些属灵的丰富。
这点清楚之后,我们就能帮助凡和我们接触的人。人能给我们帮助,我们接受;同时,我们也该给人帮助。我们应该虚心从别人接受帮助,但另一面我们应该知道,我们在这里的见证、立场是什么。我们和人接触,与人谈话,都该给人一点帮助。若是有些事叫他们不得造就,就不必说;这不是怕他们知道,乃是为了凡事叫他们得建造。凡是有益处的,我们当然没有避讳不对他们说的,好叫他们得帮助,得造就。我们能帮助别人而不损伤自己,结果就叫主的见证得到建立。
史弟兄的那一分是我们应该接受的,难处在于史弟兄越过了他那一分,作了些伤损我们的事。加上我们有些弟兄们也不是太清楚,以致难处越过越大。若是史弟兄不越过,问题就没有了;另一面,若是我们自己是清楚地,即使史弟兄越过一点,我们也不至于会有问题。所以,问题在于我们自己对立场要清楚。若是我们都清楚,就不是任何人可以随便动摇的。人可以随意说,但我们不会摇动。
直至今日,史弟兄和我们之间的感觉和关系,仍是非常的正常,非常的甜美,并没有被破坏。不过,我们的点在这里,若是有人在立场上,在真理的亮光上,和我们有所不同,那是我们难以接受的。因为这是我们的命,影响到我们见证的。
工作上避免优越感
有一点是在所难免的,就是西国弟兄们的优越感。这也是个难处;但请不要领会错了,以为这样我们就要反对他们。不,对他们我们没有反感,也不会轻看;只是他们在立场的见地上,和我们不同,这是严重的问题。况且,他们的优越感,使东西方的交通遇见难处;这是他们无心,也是无意的一个难处。然而,他们虽非存心,也无意如此,但作起事来,那个优越感是不自觉的流露出来。
好比我是北方人,只要一讲话,无意间北方腔就出来了。我没有存心要讲北方腔,但说着说着腔调就出来了。因为生在北方,长在北方,活在北方,整个人都是调在北方。现在除非我被变化,否则那个北方腔永远都在。只要我还留在这个地上,我是没有办法不带着中国人的味道,不带着北方人的腔调。同样的,近百年来,因着国际关系,以及中国国家地位的种种影响,我们没有办法把西国弟兄们的优越感除掉。回顾我们自己,这数十年来,也是没有办法叫我们不感到自卑。
这是西方、东方的一点难处。我已经为这事祷告多时,现在求主用血遮盖,在这里有一些争战,试试看能不能打掉这个东西方的优越感和自卑感。盼望将来东西方的弟兄姊妹们,来在一起交通时,没有所谓的优越感或自卑感。目前要东方接受西方的属灵供应,这个不成问题,我们已经接受了。然而,要西方接受东方的亮光,这就需要西方能够谦卑。在一个自然的交通里,我们相信神会把东方所看见的,也给西方看见。我里头有个深深地相信,就是可能再过一个时候,西国的弟兄们,需要到东方来学习,需要到东方来住一个时候,才能知道主今天在地上所作的,才能知道主今天在地上的路。这点且待时间来证明。
有许多弟兄,都不过是二十多岁的青年人。主如果来得迟慢,恐怕你们留在地上的年日,会比我多一些,那时你们或许会想起今天的话。主怜悯我们,我们没有可骄傲的,但是我要说,两千年来主所给召会的,你们里头要清楚;并且要明白,主在这个时代,在东方将我们兴起的意义。但愿我们在这里,忠心学好自己的功课,作好主的工作,不要和别人比较。只要我们好好的尽忠心,后面的结果,不是我们的事,乃是主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