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来，我们受基督教的影响太深重，不仅教导受他们的影响，行事更受他们的影响。教育学的确证实，一个榜样和行为示范的影响力，比话语还要深远。因此，一个孩童的言语行为，是他们所见所闻的翻版。例如，电视节目中常有枪战片，孩子耳濡目染，便会时常拿着玩具枪，看到谁就瞄准谁。我们得救前，还没有加入基督教公会，就已听说基督教的光景，所听见的都深印在我们心里。等到我们亲眼目睹，我们所听见、所看见的，就形成我们里头的一种观念。比方，得救前我们不知道什么是热心为主作工，得救后看见人这样作，我们也照着作。所以我们无论爱主不爱主，热心不热心，总是在别人的影响之下。

传统基督教的影响包括几方面：第一，凭人工来作基督徒。作这种人工的基督徒，只需要教导，只需要讲道。无论讲得高或低，属灵或不属灵，对或错，原则都是要把教训讲给人听，让人遵守。甚至在祷告、圣洁等事上，也多是人工的，基本上都是靠人自己的修为；所以，这是凭人工在作基督徒。

其次，基督教作礼拜的方式，直到今天仍然深深地影响我们。没有一个基督徒，甚至包括你我，已经把这个影响脱得干干净净。正因基督教作礼拜不用灵，所以就有各种运动针对这种情形作出反应。譬如，灵恩运动的兴起，就是针对过于沉闷的传统礼拜方式所作出的反应；然而灵恩运动反应到一个地步，完全脱序，这也不对。我们不得不承认，今天无论是我们的生活或聚会，仍然在基督教传统的影响之下。生活靠人工，聚会靠礼拜，总是遵循一套习惯性的模式。连我们在祷告、操练灵的事上，也有一点特定的模式，同样不够活。我们无论操练那一项，很快的都会把那项操练变成一种不灵活的模式。

照圣经的启示，特别是新约，我们看见基督徒的生活乃是与主同活。保罗在加拉太书说，“现在活着的，不再是我，乃是基督在我里面活着；并且我如今在肉身里所活的生命，是我在神儿子的信里，与祂联结所活的。”（加二20）在腓立比书，他说，“因为在我，活着就是基督。”（腓一21）他这样与主同活，不是教出来或作出来的，乃是他天天并时时与主接触而有的。这些经文我们都听过，但是我们听归听，却不这样过基督徒生活，反而习惯于人工的作法，这样自然没有多少在灵里的成分。我们虽然知道要时时活在灵里，但真正实行时，总喜欢照着作法作，活在灵里的情形少之又少，活在灵里的人更是千中难得有一。习惯“作”而不习惯与主同“活”，证明我们受基督教影响太厉害。

以呼吸为例，呼吸不是照着什么方式作出来的，乃是自然的活出。若是有人呼吸需要“作”，这人恐怕不久于世了。我们的呼吸不是作出来的，乃是自然活出来的。按圣经的启示看，基督徒的生活应当自然到一个地步，就像呼吸一样；我们时刻用灵接触主，就是在作属灵的呼吸。这样，我们的聚会就不是在一种模式里，而是随从属灵的呼吸来发表。

曾有人花相当的工夫研究圣经，要找出新约基督徒聚会的方式；但奇妙的是，很难找出一个一定的模式。有时是这样，有时是那样，有时也有自相矛盾之处。例如，哥林多前书中，就有两项大的矛盾。首先，林前十二29说，“岂都是使徒么？岂都是申言者么？”但十四31又说，“你们都能一个一个地申言。”前一节的意思是，你们不一定都是申言者；后一节却说，你们都能一个一个地申言。照这样看来，这两处经文是否自相矛盾？在这里，确实很难讲得透，十二章所说的，乃是指申言者这个人；而十四章所说的，乃是指作申言者为神说话的这个活动和动作。

另一项大的矛盾之处是关于女人在聚会中说话。十一5说，“凡女人祷告，或是申言，若不蒙着头，就羞辱自己的头，因为这就如同剃了头发一样。”从上下文看，女人蒙头就可以在会中说话，但十四34又说，“妇女在召会中要静默，…因为不准她们说话。”这节明显说到女人在召会中不准说话。这里似乎又有了矛盾。

按真理说，姊妹们在聚会中施教是不合式的；但就实际说，姊妹们在聚会中若是完全不可以说话，那就太规条了。我们中间从前受弟兄会的影响，觉得姊妹不能讲道，连祷告也不能。后来，慢慢许可姊妹们可以祷告，也能作见证。然而，因着汪佩真、李渊如姊妹的恩赐实在很明显，就安排一个地方让她们讲给姊妹们听。不过，弟兄们又抱不平，说为什么不给他们听，结果只好拉个屏风，让弟兄们坐在后面听。可见若要姊妹们在会中不说话，也有其不妥之处。

简单的说，我们凡事必须在灵里。要灵活，不要太顾自己的看法，太顾规条。我们不该故意推翻规条，但一直呆板的墨守成规，也不合宜。我们必须学习，每一次的聚会都不照已往的作法，因为那灵乃是新鲜的。即使祷读主话，也不要和昨天一个样式。这需要我们实在的与主接触，与主有活的关系。照老规矩很容易，但要不照老规矩，每一天都是新的，这就不容易了。今天，我们活在这个世代，没有人作一件事，是喜欢一再重新起头的；但属灵的事不是这样。在属灵的事上，每一天都该与主有许多活的接触，以主作我们的新起头。我们每一天都不可过老旧的日子，不可倚靠从前的经历，或过去的教导。

因此，我们绝不可用自己从前的经历去教导别人。我们都要知道，没有一个人会因着教导而属灵，人也不会因为属灵到一个地步，不需要接触主；这是不可能的。属灵如同呼吸，尽管一个人已呼吸了八十年，今天若不呼吸，一样会死。一个人生下来的头一天不呼吸会死；呼吸了八十年之后，不呼吸一样会死。属灵的生命要维持，也是一样。从前倪柝声弟兄在大陆尽职时，有好几次病倒，但他仍然在会中尽职，并大声呼求主，就胜过了身体的疼痛。他是借着不断地呼吸主、接触主并吃喝主，而维持他的生命与服事。从倪弟兄身上我们的确看见，基督徒是活出来的，不是作出来的。

早年在大陆，倪弟兄有好几次难过的对我说，“常受弟兄，不得了，基督徒也会说谎。”那是因为有基督徒说谎陷害他。那时我也不太相信，基督徒怎么会说谎？慢慢的我就知道，基督徒若不在灵里，何止会撒谎，什么事都作得出来。以后我更知道，“作”基督徒是不可靠的，今天作了，明天不作就不行了。所以，基督徒不是作出来的，乃是“活”出来的。

我六十多岁时，可以说什么场面都经过，但有一年在香港，我却没见过那么一个野蛮的场面。那一次，约有五十位异议者站在香港召会会所门外；长老们担心他们闹事，不给他们开门。他们就在外面说，他们进来什么都不会作。等到门一打开，他们进来就又打又喊的，简直是暴动。其中有一位专门讲属灵的弟兄，就把电灯关了。这一关，将近一千人都在黑暗中受到惊吓。后来有人把电灯打开，有位异议者就冲上台要打人，少年人看着不对，把他拖下来，他就打了人，几个少年人只好把他抱住。我作梦都想不到，这是基督徒作的事。提起这些事，是要你们看见，人工的属灵不值钱，靠不住，我们绝不要人工的属灵。

所以，我们要特特仰望主的怜悯，时刻活在祂的灵中。我们一不活在祂的灵中，就会倚靠属灵的老资格，一不活在灵中，懂得什么道理都没有用。故此，你我都要把人带到主这个活的灵里，帮助人活在这个活的灵里，这才是可靠的，其他都不可靠。

从现在起，我们首先在生活中，不要再作出人工的属灵，而是要仰望主的怜悯，叫我们实际的活在祂里头，自然的活在灵里。若不活在灵里，我们也会闹意见，生是非，相信我们都有过这样的经历。唯一能使我们蒙拯救、脱离自己的路，就是活在灵里，活在这位活的主里面。

其次，我们一到聚会里，不要守规条，也不要遵循已往的模式，只要简单地运用灵、释放灵。我们可以读圣经，唱诗歌，作见证，并且分享，但绝不要拘泥任何方式，也不要脱轨；只要运用灵，释放灵，在正轨上往前。

即使我们看见了异象，知道主今天所走的路是什么，也知道怎样带领弟兄姊妹；但毫无疑问，我们仍需要话语的供应。话语供应这件事若是摸着窍，很容易作；若摸不着窍，就会作得非常死沉，非常呆板。因此可以采用好几种作法。以美国为例，各处召会不尽相同，有好多不同作法。原则上，他们都是用同样的材料，只是作法不一样；材料相同，但作法不能呆板。

有的召会是每周要所有的弟兄姊妹读一篇印好的中心信息，等到下周主日早晨，大家一起聚会时，头一件事就是分享这周所读、所得着的。在这样的聚集中，一个个圣徒站起来，交通从这篇信息所得的供应；都是几句话，很少有超过一分钟的，很活也很丰富。所以，一个半小时之内，几乎有一百人起来分享。这种作法非常新鲜、活泼、又丰富。

另有的召会是找四、五个人先读一篇指定的信息；他们不只读，更来在一起把信息交通得透彻。然后到了召会正式聚会，他们就带领众人读这篇信息。有时，不一定要从头一页读到末一页。随后，这四、五个人中有两三个人，分别说一点，把信息讲一讲；但完全没有照本宣科的味道，就像是从自己灵里出来的一样。之后，再让弟兄姊妹分享，这也是相当的活，相当的好。

还有的召会是有些弟兄先把一篇信息读透，并将这篇信息摘录成纲要，到了聚会时，再把纲要分给弟兄姊妹。众人先读经节，再有些祷读，然后再读这些纲要。读过之后，众人彼此分享，这也是非常丰富。有时带领的人可以多讲一点，然而并没有一定的成规。总之，要抓住一个重点，就是不要呆板的照着讲，乃要非常灵活的运用；但那个具体的中心、基本的内容是一样的。

我们在各地服事时，若真有所看见，就绝不能再单独行动；带领并供应当地召会时，众人一定要在一个灵里有交通，一同寻求主所给的路。原则上，总要在异象的中心，要跟得上主今天的流。在实务方面，各地要怎么作法，在乎各地负责弟兄们在一的灵里交通；不是照你的办法，也不是照他的办法或我的办法。众人在一的灵里交通出一个引导，然后照这引导去带领，如此才能蒙主祝福。

以后各地召会有外人来，不要习惯性的请他们讲道；请外来的人讲道，完全是个死规条，这个一定要打掉。有弟兄们来，大家可以一起聚会，并且都要运用灵。没有一定要请谁讲道，也没有一定不请谁讲道。众人都在灵里，让灵带领，就有供应了。有一次我在某处聚会，等圣徒们分享过后，约剩十分钟，我的确有话要讲，但弟兄一邀请，我就不讲了。这个邀请外人讲话的规矩一定要打掉。我们在一起聚会，灵出来的人就讲，灵不出来的人就不要讲；没有一定请谁讲，也没有一定不请谁讲。有些远东的年长同工到了美国后，去一处召会聚会，当地没有人请他讲道，他就觉得很希奇，怎么这里的召会不请他讲道？你若有灵，有负担，就可以说话；我们在聚会里只知道灵，不知道别的。负责弟兄因为要报告，安排事情，自然要坐在前面，除此之外，都没有分别。无论是外来的、本地的、新进的、多年的，统统不要紧，完全活在灵里才要紧。

盼望年长圣徒们首先要看见，时代转变了。无论是长老、会所负责或家负责，千万要晓得，今天水流向前了。往前的潮流是汹涌的。以中国历史来说，清末时那道现代化的潮流来了，谁也抵挡不住，聪明人都快快跟上潮流，以免被淘汰。我认真的读过历史，知道世界历史的发展，尤其是近一百年来的事，几乎都在我脑海里。我在历史中看见一件事：潮流来了，非跟着潮流不可，谁也不能抵挡。圣经里面也是如此，主的行动的确有一道流，这流是没法挡的。今天各地召会若是还要走二、三十年前的路，就是落后太多，快被淘汰了。

真理不会改变；但是你可以看见在全本圣经里，真理是一直往前的。从以诺到挪亚，从亚伯拉罕到大卫，真理一直往前。到了新约时代，施浸者约翰出来；他的父亲撒迦利亚是一位祭司（路一8~9），因此约翰生来就是祭司，但是他一出来，一改传统，全数更新。他身穿骆驼毛的衣服，腰束皮带，吃的是蝗虫野蜜，不住在圣殿，反而住在旷野，外表上完全是一套新样（太三4，路三2~3）。但在内里，约翰所作的，和旧约圣殿里的实际完全是一致的。所以，不是今天我们的灵和二十五年前不同，也不是我们的本质和三十年前不同，乃是在外面的作法上往前了。当人作属灵的事作到没有灵的时候，主就非来一个新的起头不可；这就带进一个新的潮流。

今天，在远东的日本、韩国，还没有这个难处；但是从台湾起，一直到印尼，各地都有这难处，就是新的潮流来了，老的还不退去。潮流来了，是不让步、不妥协的；所以，众人非跟上属灵的潮流不可。不跟上属灵的潮流，就会被撇下。主耶稣所选的十二位使徒中，没有一个超过三十岁，因为主来了，完全是一个新潮流的开始，需要一班没有老背景的人来配合。

凡是在事奉里有分的弟兄姊妹，无论是同工、长老或各专项的负责，都要看见，不能再作老人，维持老经验、老地位。新时代来了，我们若能跟上去，就跟上去；若是不能跟上去，就要有自知之明，要让贤与能，好让青年的一代能往前。有感觉的都应当让出来，这个“让”乃是因为有大智慧，知道潮流来了，自己跟不上。以一个家庭为例，当老的一代不行了，既跟不上时代，力量也构不上，精神更是跟不上，就应该把家业交给儿子或孙子。可能老人家跟不上，但是经验多，经历也丰富，可以在旁边扶助，让下一代好好往前去。

年长的要看见时代转变了；然而，青年人还是应当顺服，绝对的顺服，一味地顺从。但青年人绝不该，更不可因着顺服，而把所在的流、所看见的流丢掉，甚至使这流受委屈。顺服是一件事，但要让主的流更加强。不管年长弟兄们如何，到了擘饼聚会时，青年人的灵都要出来；即使年长弟兄们定了一个老办法，青年人的灵还是要出来。不论年长弟兄们如何定规，在聚会中，青年人都要作主的军队，为着正确的尽功用而争战，用生命吞灭所有的死亡。即使是主日早上，长老们安排了讲道，无论讲多久，你们也一概要让生命洋溢、充满。

现在同工们都要看清局面，讲道不要讲得太长；本来要讲六十五分钟的，讲四十五分钟就够了。要给青年人机会，好带进水流；这需要众人一同合作。若是长老们说，主日非要讲一篇道不可，否则年长弟兄姊妹不会来，青年人就要好好顺服。而这时同工们讲道，原本该讲三十五分钟的，现在只要讲十八分钟，不仅灵要强，并要讲得简单扼要，内容、发表都清楚明白。然后，接下来的十七分钟交给青年人去发挥。青年人若真有东西，大家都会认同。这是一条属灵的路，应该要走上去；问题是你们青年人，到底能不能放胆？不能长老一安排讲道，你们就泄了气，都回头了。你们的灵都要刚强，对付一切老旧的作法，什么时候出现老旧的东西就要除掉。然而，你们都必须顺服长老，长老们怎么说都好，这就叫适应环境。我相信到末了，不变的也会变了，时代就转变了。

一九五〇年，我到了某处召会。一次聚会里，一位领头人（后来成为异议者）说，“我代表同工把一切工作交给李弟兄。”另一位（后来也成为异议者）也站起来代表长老说，“我们把这个召会交给李弟兄带领。”还有一班执事也说，“我们把这里的一切都交给李弟兄带领。”我说，“好，既是这样，从今天起，人位不动，长老还是长老，同工还是同工，执事还是执事，但作法不同；今后一切事奉、工作、聚会的作法全数更新，旧的一概不用。”当时，我马上安排二位姊妹作执事室的负责人，然后就在那里带领了几个月。但我一回到台湾，那位异议者进到执事室，把一切作法重新改回旧样。过了一段时间，我再回到那个地方，执事室的两位姊妹对我说，“李弟兄，我们没法作，因为你这些安排，在你走后，他们全改了。”我说，“你们要有耐心，他们改掉了，但是我们可以重新再来。”这样一直作了十年。我心里有数，他们不要我作什么，但主差遣我去，是为了供应生命，所以我灵里刚强，只管积极的供应生命。

当时我在聚会中的说话，灵非常强，绝不因他们所作的受影响；我只知道要更强的供应生命。那几年产生了三百多人的聚会，完全是供应生命产生出来的结果。香港召会和上述所提的召会不同；上述所提的召会是有些人别有居心，但香港召会的长老没有别的居心，不过是老了，没有跟上时代的流。所以，香港的青年人要顺服；另一面，灵要强，这需要操练。在末后的时代，需要更加倍的灵，所以启示录才有了七灵（启一4）。你们在各地服事，要七倍的得加强，要有七倍加强的灵。

我十年之久在那地方，没有和异议者冲突过，没有和长老们争执过。然而，当我一站到讲台上，我的灵就得加强。我走了之后，他们改变作法；但既然当初是交给我，我一回去，他们没话讲，就再交出来。这其间我也不动怒，只告诉执事室的姊妹，我回来了，全数照我的指示办理。那些异议者只好全数照办，没有话讲；因为他们当初全数交给我了。直到有一天，他们看再等下去，是没有办法出头的，就采取了反对的行动。

今天我们只有这条路，就是顺服，绝对的顺服。此外，我们的灵要加强，结果有眼光的人都会看见我们的灵强。只要我们的灵是活的，人里头自有公评。我能见证，有的人骂我，反对我，但末了还得说我有真东西。你有东西就是有，所以不必灰心，也不必难过，反而要感谢主，这是学习顺服的好机会。长老们都愿意和青年人有交通，青年人也在一种顺服的情形中。此外，你们要主动供应生命。我们不怕货比货，只怕不识货。或许有一天长老会说，“我们需要青年人尽功用，请你们讲吧。”青年人若每个人都有货，就无论谁讲都好。“钻石”平时都摆在我们的袋子里，等到有需要时，一拿出来，别人就无话可说。

所以，每一次讲话都是好机会，使你能把你的“钻石”衬出来。若是你话语的供应有生命，人会说，“我今天来听道，原本没听进去什么，但是那几个青年人，他们里头有东西。”这就非常好。所以，你们不能和长老对立。若是长老们让你们说话，他们就是在帮助你们，为你们搭台子，给你们表现。我和你们青年人一样，都经过同样的历程，只是牵涉到的人不同，所以不要怕难。现在在香港，青年人的处境并不难，因为香港的长老和你们完全一致。这就像老父亲和儿子是一致的，不过一个是老眼光，一个是新眼光。不能怪老父亲，他是生在老时代，跟现代自然不同；所以不要惹老父亲生气，不要反他，要顺着他。你们要作到一个地步，连邻舍都知道这一家真有福，因为儿子能干，又不违背父亲，还能把家中老旧的东西除得干净。

所以，青年人的灵一定要强，要操练你们的灵。不要去研究办法，办法全在乎你的灵强，也在乎你的眼光透彻，将一切都能看清楚。吵架冲突是没有用的，只要有机会，就要运用灵；机会一来，就要除去旧的，并供应生命。任何人你都不反对，单单从主接受使命，好好的供应生命。我们众人都要学这个，前面的路是荣耀的，所以一点也不要失望，乃应当受鼓励。

一九七五年八月二十九日讲于台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