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篇
经过死而产生繁增
 
事奉主的路乃是落在地里死了以产生繁增
所有事奉主的人,都必须认识圣经所启示事奉主的生命。在约十二24~26,主把事奉主的生命比作一粒麦子。你若把一粒麦子摆在台子上,天天恭维它,什么事也不会发生,不会长出生命。你必须把麦子从受恭维的地位移开,撒到土里去,叫麦子埋在土里,死在土里。麦子一死就产生繁增;一粒麦子繁增出许多子粒。主的工作就像麦子的繁增。所有事奉的人都需要像麦子一样撒在土里,才可能长出好的事奉。你若要事奉主,就要准备好,迟早有一天你会被撒在土里,你必须在那里死了,再从那里长出来。长出来的不再是天然的生命,而是复活的生命。因此,在召会的事奉中,无论发生什么事,千万不要和人争,一争就了了。一争就证明,你从来没有为着主的缘故落到地里去。
在事奉主的事上,我们也不要盼望作出轰轰烈烈的工作。约翰十二章记载主耶稣末次进耶路撒冷,当时的光景真是轰轰烈烈。按属世的看法,那是主的黄金时期。因着拉撒路死而复活,人人欢迎主耶稣,对祂极为尊崇,(12~19,)甚至希利尼人也来求见。(20~22。)这时主却说,‘一粒麦子不落在地里死了,仍旧是一粒;若是死了,就结出许多子粒来。’(24。)接着又说,‘爱惜自己魂生命的,就丧失魂生命;在这世上恨恶自己魂生命的,就要保守魂生命归入永远的生命。’(25。)丧失魂生命就是丧失你的己,这就是死。又说,‘若有人服事我,就当跟从我;我在哪里,服事我的人也要在哪里。若有人服事我,我父必尊重他。’(26。)主说这话的时候,不是要到宝座上去,乃是要落到地里死了。主的意思是:‘彼得,你要跟随我么?来吧,和我一同落到地里去。我在那里,你也要在那里;我在死里,你也要在死里;我要经过死,你也要经过死。’主耶稣曾作出轰轰烈烈的工作,但祂所盼望的乃是落在地里死了。
事奉主一定要有果效,这件事无庸置疑。主耶稣作工也要求果效。主耶稣作工的果效乃在于祂落在地里死了,就结出许多子粒来。这是为主作工的路。你应该盼望你的工作有果效。但要切记,你必须被种在地里。主借着这分职事把主的恢复从中国大陆带到台湾,到南洋,再到美国,而后到世界各处去。职事的扩展看似轰轰烈烈,然而,在某个时候总有环境兴起来,自然而然把我们埋到土里去,叫我们无论是否愿意,都得到土里去。
 
主的恢复所经历的试炼
一九三二年,我未满二十七岁就进到主的恢复里,至今五十六年了。主借着我在烟台,在我家中兴起了中国北方第一处地方召会。从那天起,我没有离开过召会的事奉。过了一年,主呼召我放下职业,于是我开始全时间事奉。倪柝声弟兄与我放下职业这件事很有关系。我被安排到上海,就在他的工作中心服事,也服事召会。后来我回到烟台。上海召会经过风波的试炼,甚至倪弟兄也必须停止尽职的时候,烟台召会经历了大复兴。随后我去上海作工,同时也照顾南京;过了两年多,上海召会复兴起来。也是因着那个复兴,倪弟兄才恢复尽职。
 
台湾工作的起头
随着政局转变,我被打发到台湾。台湾的工作于一九四九年八月一日正式开工,举行头一次特别聚会。当时有许多避难的人随政府、学校、医院等机关迁至台湾,我们中间的圣徒最多就是三、五百位,散布在全岛各处。主的行动势如破竹。有一次传福音,因为周六晚上时间太晚,无法让所有人都受浸,延至隔天主日早晨才浸完,两天共浸了七百人。不到五年的时间,全岛圣徒人数从三、五百一下增加到四、五万,繁增有百倍之多。许多人都在那道水流中蒙恩得救,加入召会生活。台湾众召会在那几年打下深厚的根基。
 
重新考量台北召会的服事
到了一九七五年,我们在台湾已有二十六年历史。台北召会的擘饼聚会大概分在六十几处分家,参加擘饼的总人数也达到七千多位。当时我已经在美国开工十三年,主的恢复也因着进入英语世界而扩展至各大洲。正当忙得不可开交之际,台北的领头弟兄们写信给我,提及召会中的长老和执事年纪渐长,需要换一批人来服事。我回信说这件事不容易。邀人参与服事配搭是件喜乐的事,但请人退下来就不容易。在领头弟兄们不断的要求下,我回到台湾和服事的人有许多交通。至终大家都同意,不仅长老辞职,执事也都辞职了。我们也在全召会的聚会中报告:召会要革新往前,众长老和执事都觉得他们应该退下去,让新的一辈进来。因着无法在短时间内产生出一批新长老,就请三位年长弟兄先继续服事,我也嘱咐这几位弟兄要快快成全出长老来。后来又有几位年轻一点的弟兄加到长老职分里。然而,从一九七五到一九八四年,没有产生出多少人来。
一九八四年十月,我把美国的工作暂时放下,回到台湾。之前有十二年之久,我一直在写新约圣经恢复本注解,预备一年两次的生命读经训练,所以这十年几乎没有去远处访问。一九八四年九月我写完最后一卷注解,觉得应该要回台湾。我也告诉美国的弟兄们,我这次回台湾会住久一点,可能三到五年,期间只能回美国办冬、夏季训练。我回台湾主要的负担是要研究新路。我自己也没有把握该如何走,但我知道老路绝对行不通。二十年来台湾和远东众召会人数没有增长,这十年美国众召会人数也没有太多繁增。我请美国的弟兄们不要着急,等我在台湾作出新路的模型,再带回美国实行。
我回到台湾的头一件事,就是向台湾的长老、同工和弟兄姊妹声明,我这次回来是要研究新路。以科学而言,有的实验要作几百次,甚至上千次才有结果;同样的,我们也不能盼望新路的实验很快就能成功。
接着我就与台北召会几位年长的长老一同交通考量关于长老的安排。当时台北召会有二十一个会所,经常聚会的弟兄姊妹有六、七千位,在名册上的大概有一、二万人,只有九位长老配搭治理、推动,实在不够。当时台北除了几个很小的会所,每个会所至少都有一百六十人,比一个小地方召会还大。实在说,这二十一个会所负责弟兄所作的,就是长老所作的事。经过多方考虑和寻求,我和年长的长老们配搭,从当时各会所负责带领的弟兄中,选出八十几位长老。同时也召开事奉聚会,宣布今后这些弟兄不仅是各会所负责人,还是台北召会的长老,分在二十一个会所,负责各会所的治理。
我们定规今后台北召会的行政是‘分而合治’,一面分在二十一个会所,由各会所的长老去治理;另一面,该有一班人负责顾到召会总体的需要。譬如,要再增加长老人数,要买地或盖会所等,都不是任何一个会所能定规,而是召会总体的事,需要根据众长老的报告和交通来决定。此外,各会所新设立的长老差不多都是三十到四十岁,彼此年龄相近,有时难免发生问题和摩擦,谁也不能带领谁,需要有人去牧养他们。所以需要一班年长的长老,负起总体这面的责任,也负责牧养和带领各会所的长老。这就是台北召会总执事室的服事。
我们设立长老时,特别说明这次长老的设立是暂时的,还没有确定,可能过了一段时间会再视需要调整。若是一段时间后,这八十几位中有人觉得自己不合式,也可以请辞;这些都是可以更改的。当时年长的长老们不了解我的心意,以为自己年长该退下去了。事实上并非如此。虽然设立了二十几个会所的长老,意思并不是要年长的长老休息不作工。这么大的召会,总的一面有诸多事务要处理。何况我们一改制,人数一定增加,许多事情都需要年长有经历的人来训练、带领和推动,召会非常需要年长这一分。然而,有些人误会我的意思,在各处散布一种不实的说法,就是李弟兄不用老人,老同工都不用了,老长老也不用了。这件事很严重。许多人和我同工三、四十年,有的几乎是我亲手带得救,亲手教育、栽培起来的,在主恢复的工作中非常重要,我绝没有不用他们的意思。这是一面。
另一面,今天在主的恢复里,的确有老一代和新一代的分别。这好比华人在美国的情形。许多老华侨教育程度不高,却是忠诚、努力、吃苦、忍辱,至终打下一片江山,把儿女教育到大学毕业,有了很好的生活和成就。他们的后代受了新时代教育,就想用新方法来发展老人家留下的基业。老人家经过多年奋斗才成家立业,多半宝贝自己的作法,不赞成改变,于是前一代和后一代就起冲突了。今天,在主的恢复里也有新旧交替的情形。我虽然是个老人,主却托付我改制,改变老旧的作法。主知道,我没有万分之一的心不用老一代,乃是盼望所有的人都能跟上来,能用上去的我都尽力的用。
 
开办正式训练
一九八四年我回台湾只有两个月,没有开办长期的训练。一九八五年,有一点非正式的训练。一九八六年上半年,也有一点非正式的训练。到了一九八六年下半年,四百位大学毕业生奉献出来全时间,我就觉得非办正式训练不可,于是开始正式的训练。共有二十六国的人参加,除了几百位中国人,还有来自各国的弟兄姊妹。服事的人需要有语言上的装备,不只要通中文、英文,最好还通日文。当时许多年长的同工、长老都没有调进来,有的因语言的限制也无法用上去。
训练人数多的时候,有八百多人一起用餐,事务的服事也相当繁重。我们作了很多事,却有人批评我们的训练活动太多,缺少生命,只注重预算和统计数字。由于训练中心每天出入的人多,难免有闲杂人等进来,以致曾遭小偷光顾,我们只好安排大门警卫,于是又有人批评我们办属灵的训练还需要警卫。不仅如此,为着便于辨识,我们请学员都穿上有‘在基督里’标记的夹克,这也引起批评。
 
主恢复海外的开展
在我六十岁的时候,主把我打发到美国。如今美国最少有九十多处召会。因着进入英语世界,主的恢复又从美国扩展到欧洲、非洲、澳洲、纽西兰、南美,全球六大洲都有了主的恢复。一九四九年以前,海外只有香港、南洋等地不到一百处召会。今天中国大陆的召会不算在内,海外共有约一千零五十处召会。也就是说,我从中国大陆出来之先,有一百处召会。另外九百五十处召会,都是我出来之后,主直接或间接借着我这分职事兴起的。百分之八十的召会是因着阅读职事的刊物而兴起来,另外百分之二十则是由我们直接访问而兴起。许多人原先都不认识我,但因着读到我们的刊物,就写信来道谢或询问,至终就在所在地兴起了召会。这些都是主借着这分职事所作的。
 
仇敌的破坏
我这样说是要叫大家知道,我是个年长的人,作主的工服事召会将近六十年之久,我不会不顾一切突如其来的作任何事。换言之,与改制有关的种种带领都不是轻率的。然而,一九八四年我回到台湾,把新路摆在众人面前,那诡诈的恶者撒但却利用人暗中破坏这个工作,挑起不同的意见,阻挠新路的往前。
从一九八四年起,我数次召开全球紧急长老聚会。一九八六年二月,我在第三次紧急聚会中讲到同心合意。我着重的指出,在使徒行传,圣灵之所以浇灌下来,是因为一百二十人同心合意。(一14。)讲完后我收到一封信,底下是来自不同召会四百一十九位弟兄的签名,说到他们赞同要同心合意,并且与职事是一。我回信感谢他们的来信,并且加上一段话:‘与职事为一乃重大之事,其影响极为严肃。其适切定义非为跟从任何人,任何道理,或任何运动,乃按主异象而与主今日之行动为一,并无高举任何人,或推动任何工作之内在因素。…甚愿此一举动合于主用,吞灭已过甚至已存在我们中间一段时日,不合一之毒菌。’(《长老训练㈧主当前行动的命脉》一六三至一六四页。)那知才讲完同心合意,同心合意就完全被破坏了,原因就是前面所说的新旧问题。有人说我旧的人不用了,光用新的人,又说我讲同心合意的信息是要高抬自己,要作全球主恢复的头,甚至有人说我要作‘教皇’。
不仅如此,几年前没有的反对,现在起来了。有人鼓吹不能只听李弟兄一个人说话。事实上,我们在主恢复中最着重身体的事奉与人人尽功用,并不是只听我一个人说话。还有人说,不能只读李弟兄的书,也该读别人的书。事实上,我历年来一直向圣徒介绍历代的一些精典著作,例如,慕安得烈(Andrew Murray)的著作‘基督的灵’以及‘至圣所’、麦敦诺师母(Mrs. McDonough)所著‘神救赎的计划’、安汝慈(Ruth Paxson)的‘最高层面的生命’、奥秘派及盖恩夫人(Madame Guyon)的书、芬乃伦神父(Father Fenelon)和劳伦斯弟兄(Brother Lawrence)的著作,以及宾路易师母(Mrs. Jessie Penn-Lewis)的书,说到主耶稣之死主观的一面。虽然在召会实行上,我和史百克弟兄(T. Austin-Sparks)的看法不同,我仍旧向人介绍他的书。还有达秘(John Nelson Darby)的‘圣经略解’,以及阿福德(Henry Alford)的‘给英语读者的新约’,我都郑重介绍给圣徒。我从未禁止任何人看别人的著作;说我要大家只读我的书是不正确的,是恶意的捏造。当然,我也不会鼓励你们什么书都看,因为我自己吃过亏,看了许多没有价值的书,白费了许多时间和金钱。
简言之,从一九八四年我提起新路,仇敌撒但就进来破坏,利用人的肉体和野心兴风作浪。今天我们中间所发生许多莫须有的事,完全是出于撒但的欺骗和攻击。这就是我前面所说的,我们也许希望作主的工能作得轰轰烈烈,一帆风顺,但是按照神的命定,我们还得像麦子落在地里死了,才会有生命里的繁增。主耶稣就是如此,祂在地上尽职三年半,末了进耶路撒冷城,受到大家欢迎。主却说,祂的定命乃是作为麦子落在地里死了;那才是祂的出路。至终祂被钉了十字架,经过死而进入复活,结出许多子粒来。今年夏季的利未记生命读经训练中,我说到燔祭要被宰杀,被剥皮,被切成块,讲完后主就让我再一次有了燔祭牲的经历。赞美主,这就是事奉主之人的定命。
 
主的说话在我们中间
面对这许多不实的批评和恶意的攻击,按理我该受搅扰,但我天天吃得好,睡得也好,人看我还是容光焕发,作工满有力量。有人公开说,李弟兄应该退休了。然而,主非但没有要我退休,还叫我为祂说话,并且越说越有力量,越说越有亮光。我一点都不疲乏,因为有人在为我祷告。主的确听了众人的祷告。求主宝血遮盖我,我说这话不是显扬自己,乃是证明给你们看,主是活的,主今天还在地上说话。
从一九四五年世界大战结束以来,我就注意华语世界是否有具份量的属灵书报出版,却找不着什么。我也注意英语世界的情形。从十九世纪中叶,约一八五〇年开始到一九二〇年,七十年之内,欧洲方面兴起了许多大教师。开西大会(Keswick Convention)很多讲者都很有亮光。可惜的是,今天在英国很难再找到有份量的属灵著作。美国是顶尖的基督教国家,从事神学研究者众多,著作也多,但其中很难找着在真理上有新看见、在生命上有份量的书籍。
另一面,我们无法否认,已过数十年,主在我们中间一直有祂新鲜的说话。主借着倪弟兄恢复了许多重大的真理,接着又让我看见末后的亚当成了赐生命的灵,进一步又看见七灵。今天我们对于包罗万有、内住、复合、赐生命的灵作为经过过程之三一神的终极完成,有了透彻的认识。我也说到在神圣三一生机联结里三一神的生机体。我使用了好些新辞汇来发表主在真理上给我们的新看见。关于新耶路撒冷的启示,两千年来从未像已过几年那样的向神的众儿女解开。主的说话是在我们中间,这是不争的事实。
我们是基督徒,必须在灵里行事,讲说事实。若有人认为主不光借着我说话,也借着他们说话,他们就当说出有份量的话来。我实在盼望大家都能为主说话。几年前我们召聚过一次写作者特会,鼓励美国各地领头的同工们都写一点东西。后来我发现众人所发表的,都是重复倪弟兄和我的信息,并没有新的发表。关于作主话语出口这件事,大家都不必与人起争竞。我盼望大家都能真正在主面前与主有交通,让主借着你说话;你若在神面前有所领受,就该在聚会中用温柔清洁的灵,把神的话释放在神的众儿女面前,大家都会接受的。
 
我们该有的态度
目前主的恢复里有一种情形,就是有人暗中说破坏的话;盼望你们能了解,并有所防范。人可能诡诈的将毒素注入到你们里面。他们会说,‘李弟兄的道和生命是对的,但是方法不对,道路不对。’又说,‘李弟兄现在只用青年人,不用老年人。’这些声音一出来,就是强有力的记号,指明说话的人要作破坏的工作。还有人说,‘李弟兄不错,他的职事不错,但是…。’这个‘但是’一出来,你们就要快快走开。凡是人来和你们谈消极的事,你们一听见就该知道这是破坏者;要拒绝他们的话。由于撒但的作为,人很容易听信谣言,并且加以传播;然而,对于真理,听了却需要多方考虑,甚至会质疑或辩驳。
我不是为着什么事争战,乃是给你们‘预防注射’。现在华语圣徒人数相当多,学生工作实在值得作,也很有可作的。但我前面所说暗中破坏的事,也天天都在进行。这事的背后乃是仇敌在拆毁主的恢复。仇敌的诡计是要打倒主恢复里的职事,叫这职事了了,主的恢复也就完了。我们知道仇敌必不能得逞,但我们也要有所防备。那些攻击职事的人不知道他们是在损害自己。我常为他们祷告,求主怜悯这些人,不要叫他们成为牺牲品。
 
事奉主的道路
对于已过一、两年所发生的种种事情,我并非木石,固然有诸多感觉。我曾问主:‘我替你作这个工作,或者你要我作这个工作,是不是作错了?’里头就有话说,‘看看主耶稣在地上,辛辛苦苦作了三年半,到末了祂得着几个人?’五旬节来到以前,只有一百二十人,而且这一百二十人都是加利利人,没有一个犹太人,没有一个耶路撒冷人。(徒一11二7。)尼哥底母在哪里?亚利马太的约瑟在哪里?(约三1太二七57。)这些人都不见了,只剩下一群加利利的穷渔夫在那里祷告。这就是主耶稣工作的结果。难道我工作的结果能比主更好?
里面又有话对我说,‘看看保罗的工作。’保罗可说是历代最高、最有权能、工作最有果效的使徒,他工作的结果如何?保罗写提摩太后书,正是他要殉道的时候。(四6。)他说,所有在亚西亚的人都离弃了他。(一15。)当时大部分的召会和信徒都在亚西亚,就是今天的小亚细亚,保罗在亚西亚以外所建立的召会并不多。所有在亚西亚的人都离弃了保罗,意思就是亚西亚的信徒和召会都弃绝了保罗的职事。
我又就着那些反对者恶意的攻击问主:‘我并没有错待那些人,为什么他们这样反对我?’里面就说,‘看看铜匠亚力山大。’保罗说,‘铜匠亚力山大多多地害我。’(四14。)亚力山大和保罗一定有关系;若没有关系,亚力山大怎么会无缘无故害保罗?没有人会去加害素不相识的陌生人。保罗和亚力山大必定相当熟识,却有彼此不同意的点,亚力山大才会起来反对。
正如保罗遭受反对和加害,如今主的恢复也正在经历风浪。我愿意告诉你们风浪的源头、原因和情形,好叫你们能有所防卫。请你们不要灰心,不要气馁。保罗写提摩太后书,完全是为着鼓励、安慰年轻的同工提摩太。想想提摩太当时的处境:他所跟随的同工保罗下监了,而且恐怕就要殉道了。亚西亚的信徒和召会都弃绝了他的职事。提摩太难免会想:‘亚力山大一直害保罗,保罗若没有错,别人会这样一直害他么?底马也走了,爱了现今的世代,(四10,)只剩下我还在这里。’提摩太很可能有消极的思想,所以保罗才写这封书信鼓励提摩太,叫他不要灰心。
保罗虽然面临弃绝和反对,他却能说,‘那美好的仗我已经打过了,当跑的赛程我已经跑尽了,当守的信仰我已经守住了;从此以后,有公义的冠冕为我存留,就是主,那公义的审判者,在那日要赏赐我的;不但赏赐我,也赏赐凡爱祂显现的人。’(7~8。)保罗好像在唱凯歌。我曾告诉人,对我而言,所有反对的声浪如同音乐。反对在倪弟兄和我自己身上都很平常,我们已经司空见惯。我们知道一切都在主的管治之下,没有什么可惧怕的,也没有什么能把我们的主打倒。
所有向主忠信的人要知道,现在欢迎你的人,将来有一天可能是拒绝你的人。今天那些喊叫反对我的人,从前也曾是相当欢迎我的人。不要以为你们作主的工,结果一定轰轰烈烈;事实往往正好相反。圣经记载主耶稣和使徒们工作的结果,当下并不叫人欢呼跳跃;但主耶稣生平和保罗生平所留下的,叫人受益无穷,直至今日,甚至直到永世。今天我们所走的也是同样的道路。
我对你们说这些话,是因我们中间的确有这样的难处和危险。我也怕你们天真,不懂得实情,听见消极的话就中了毒或变得消极。你们许多人大学毕业后丢弃前途,克服许多为难才来参加全时间训练。若是因为消极的话而受了打岔,灰心丧志回到世界里去,就是中了仇敌的诡计。我说这话是要加强你们;你们所听见、所看见的,不该叫你们灰心气馁,反该加强你们的信心。因为你们中间最少有一个弟兄,年岁比你们都大,他清清楚楚把局面描绘给你们了。你们都要受鼓励,继续执行主恢复的托付。
一九八八年十二月三日在美国加州安那翰华语事奉聚会释放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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