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 生命与道路

林前二章二节说,“因为我曾定了主意,在你们中间不知道别的,只知道耶稣基督,并祂钉十字架。”一章十八节说,“因为十字架的道理,在那灭亡的人为愚拙;在我们得救的人却为神的大能。”二十三节说,“我们却是传钉十字架的基督。”从这几处经节看来,十字架和基督是分不开的。

蒙恩的人有双重的生命、性情、个格

神的目的是要基督调到我们里面,作我们的生命,成为我们的性情;这样,基督和我们二者就成为一。虽然是一,却是祂和我们二者调在一起。可以说,每一个真得救的人,都是二而一的,都有两个生命,两个性情,两个个格。故此,许多时候,在经历上,我们是过着矛盾的生活。我们经历两个人,外面一位,里面一位;里面的是基督,外面的是自己。有时,我们外面愿意的,里面不赞同;里面愿意的,外面不跟从,所以在我们里面经常有争执。有时,里面所愿意的,外面明显的不服;外面所愿意的,里面明显的定罪。这都给我们看见,在一个蒙恩的人身上,有双重的生命,双重的个格;并且也证明神确实在我们里面。

关键在于我们是让神得胜,还是自己得胜?我们是盼望神失败,还是自己失败?我们是要外面行得通,还是要里面行得通?这是一个大问题。若是我们让外面行得通,让自己得胜,十年后我们必定依然故我,还是原来的自己。若是我们让里面行得通,就是让神得胜,神会从我们身上彰显出来,结果人就能在我们身上遇见神。所以,是神得地位、掌权、支配,还是我们得地位、掌权、支配,乃是一个重要的关键。因为得胜在这里,圣洁在这里,一切属灵的实际都在这里,甚至我们在主里生命的长进也在这里。

我们若是让里面受委曲,外面亨通,我们定规是失败的基督徒,我们没有法子圣洁,没有法子长进,更没有法子属灵。我们不活在主里面,没有凭祂而活,当然也没有为祂而活。我们虽然有了主的生命,但我们仍旧活在自己里面,靠自己活,为自己活。

主在我们里面受困迫

这样的生活,使主在我们身上得不着出路,并且受委曲,像祂成为肉体,在肉身里所受的委曲和限制一样。所以祂说,“我是何等的困迫!”(路十二50,原文)今天祂所受的困迫,不在成为肉体里,乃在你我里面。首先,祂在成为肉体的身体里遭困迫、受拘禁、不得释放,因此祂经过死,让祂里面的生命释放出来。如今这一个拘禁,这一个难处,是你我给祂的,是在我们身上的;我们的为人、我们的个性、我们的天然、我们的老旧,凡我们身上一切旧生命、旧性情里出来的,都叫祂受捆绑、遭困迫、不得释放。所以,我们这个人也需要破碎,需要经过死。

我们仅仅用口传福音,是没有多大功效的;只用口传福音,基督不大容易传出去。在我们身上需要破碎,需要有死的印记。我们得救了,基督就在我们里面,但这位在我们里面的基督,却传不出去,因为祂在我们里面受捆绑、被隐藏、并被遮蔽。难处在于我们天然的自己,需要破碎,需要经过死,需要受死的对付。

一粒麦子不落在地里死了,仍旧是一粒

主耶稣说,“一粒麦子不落在地里死了,仍旧是一粒;若是死了,就结出许多子粒来。”(约十二24)这话不仅应用在主耶稣身上,也应用在我们身上。今天我们里面有了主的生命,我们就是一粒麦子,但我们这一粒麦子不能繁殖,不能结果子,不能结出许多子粒来,就因我们没有经过死的破碎。

许多基督徒非常稳固、非常牢靠,也非常完整。然而不幸的是,许多时候,这些稳固、牢靠、完整就是基督徒的难处。比方,我们虽然得救多年,但在我们身上没有伤痕,没有十字架的工作,结果我们这个人原封不动、完整、牢靠、没有改变。惟一不同的是,得救之前胡来、随便、不守规矩,得救后,不再胡来,不再随便,也规矩多了;这是行为上的改变。

基督徒的改变有两种:一种是外面行为的改变,一种是内里生命的改变。外面行为的改变是,从前你爱什么就作什么,行为散漫不受拘束;现在你得救了,觉得基督徒这样不成体统,要规矩一点,所以就变得较为严紧。然而这是你外面的改变,你里面并没有改变,还是牢牢固固,稳稳当当,原封未动;你还是你原来的那个人。我们身上的难处,不是外面的行为;我们身上的难处,是个性,是天然的生命,是老旧的自己。

神要人有里面生命的变化

今天的基督教多是劝人改良外面的行为,但神所注意的胜过这个,超过这个。神不仅要人有外面行为的改变,更要人有里面生命的变化;不仅要我们改外面的生活,更要我们破碎里面的性情。外面的行为改了,只能得人的称赞,不能得神的喜悦。神所盼望、所喜悦的,不是我们外面行为的改良,乃是我们里面生命的改变,个性的破碎。仅仅是行为的改良,只能叫我们作好人,不能叫我们作属灵人。要作属灵人,就得里面经过破碎。没有经过破碎,没有经过击打,没有经过死的人,只能作一个完整的人,不能是一个满了生命的人。

外面行为的改良,只能叫人看见你的道德,不能叫人看见你属灵。许多时候,不道德怎样是你的遮蔽,道德也怎样是你的遮蔽。外邦人所要求的,是高尚的道德;这是应该的,也是对的。但神在我们身上的要求更多,神要求我们经过破碎,经过裂开,好让我们里面的基督,那荣耀的基督,圣洁的基督活出来。

神所要的是基督从我们里面活出来

基督徒有好几种。有一种是堕落的基督徒,从人看来,一点不像基督徒,行事为人和不信的人没有两样;这样的基督徒,是堕落的基督徒。还有一种基督徒,是规规矩矩的,从前随便现在端正,从前作恶现在行善;这在人看来,是水准以上的基督徒,但在神眼中,还在水准以下。因为神所要的,不是堕落的基督徒,也不是水准以上的基督徒。

神所要的,不仅是我们脱离罪恶,更是要基督从我们里面活出来。这不是善恶的问题,不是好坏的问题,不是道德的问题,乃是基督从我们里面活出来的问题。我们都知道,我们得救,有神在我们里面作我们的生命。然而是我们活着,还是神活着?是我们活出来,还是神活出来?这问题的关键在于,我们这人肯不肯破碎,肯不肯经过死。我们若是不肯破碎,不愿经过死,神就没法从我们里面活出来;我们若是肯经过破碎,愿意死,神就能从我们身上活出来。在圣经里,拒绝自己,就是经过死,经过破碎。

我们不能只顾到人的需要,我们还得顾到神的需要。主耶稣成为肉体时,在人的身体里受约束、受拘禁、不能得着释放;然而借着死,祂得着了释放。死破碎了祂的体壳,使祂里面的神性,里面的基督,借着死释放出来。这释放的结果,就使神的生命进到许多人里面,也进到了我们里面。不料,祂的生命一进到我们里面,立刻被我们拘禁、困住了。

许多人过圣诞节,庆祝耶稣降生,却没有耶稣降生的经历。什么叫作耶稣降生的经历?一个人得救时,神进到他里面,就是主耶稣生到他里面,他就有了耶稣降生的经历。然而耶稣基督“降生”一次,就碰到一次难处,就被拘禁在得救之人里面。祂生为拿撒勒人,这拿撒勒人就是祂的难处,祂的困迫。这困迫需要十字架的破碎,需要十字架的裂开。当十字架击打在祂身上,祂那个人破碎了、裂开了,生命就从祂里面释放了出来。那个生命进到彼得里面,进到约翰里面,进到你我里面,又碰到同样的难处,同样的拘禁。我们都能见证,基督是“生”在我里面;然而,我们没有把握,基督能够从我们身上活出来、释放出来。

基督需要破碎的器皿作活水的江河

基督不需要完整的器皿,基督需要破碎的器皿;因为只有破碎的器皿,才能作活水的江河,完整的器皿只能作死水的池子。今天最大的一个难处,就是在基督徒身上,难得找到破口、伤痕。在我们身上没有破口,没有伤痕,在我们身上没有死的印记,没有十字架的经历。所以我们是得救了,基督的生命的确在我们里面;但这生命出不去。原因不在于我们的行为太坏,或太好;乃在于我们这个人太完整、太牢固,在我们身上没有破口,以致基督无法出去。

如果一个人性情暴躁,外面看起来,好像很骄傲。这样的人,反而容易谦卑;因为他常常察验自己,定罪自己的暴躁。有的人天性很温柔,看起来很谦卑;这样的人不容易认识自己,反而容易在神面前骄傲。因他会自认为别人脾气暴躁,很骄傲,而自己却是温柔、谦卑的。这是什么?这才是真正的骄傲。有时,我们去看望人,作妻子的会说,“我先生性子急一点。”她的意思就是丈夫性子急,她不急;她温柔,丈夫麻烦。其实在神面前,她比丈夫还麻烦。许多有长处的圣徒,很难有属灵的长进,都是因为道理听很多,却都是替别人听的。

有些圣徒,外面看起来,一点也没有脾气,像绵羊一样,但是他们听信息时,都不为自己听,只为别人听。听到关于破碎的话,他们就在那里想:“那个张弟兄脾气暴躁,最需要破碎;那个王姊妹也好不到那里,也需要破碎。”他们没有想到,暴躁的人需要破碎,温柔的人更需要破碎。

许多时候,神对付一个刚硬的人容易,对付一个柔软的人反而难。有的人看起来很柔软,好比橡皮球,但神没有法子破碎他。环境来了,他无所谓;上司对付,他也无所谓;家人对付,他更无所谓;好像他就是橡皮球,打他一下,马上反弹回来,落下去立刻弹起来。这样的人,什么都无所谓,怎么也打不破;一个人打不破,两个人打不破,三个人打不破,五个人也打不破。然而若是一只玻璃杯,只要一打就破了。

一个姊妹若是丈夫对付不会碎,儿子对付不会碎,媳妇对付也不会碎,人就会称赞她真属灵,什么人都对付不倒。然而我们都当知道,正因为不会破碎,没有法子破碎,所以基督无法从她里面活出来。她所活出来的是完整的自己,是光滑细致的自己,但不是基督;基督无法从她身上活出来。

我们的良善不能代表基督,我们的善行不能代表基督,我们的道德也不能代表基督;只有基督自己能代表基督。举凡我们所有的,即便是善的,是好的,都不能代表基督。基督徒属灵生命的长进,不在于人自己有了改变,乃在于这个人破碎了,基督的身量增长了。换言之,基督徒身量的长进,乃在于人破碎,基督加多了。

在神手里的人,身上有许多破口

凡在神手里,是好器皿的人,没有一个是完整的,都是满身伤痕和破口。有个姊妹信主十多年,身上没有一点破口,她所遭遇的尽都顺利;嫁一个丈夫,丈夫体贴,生一个孩子,孩子顺服,找一个工作,工作顺利。人人都说她何等有福;其实不尽然。一个真在神手里的人,许多时候神在他身上是作破碎的工作,作击打、裂开的工作。最蒙神悦纳的拿撒勒人耶稣,当祂在地上时,也是常经痛苦;祂有一个名字叫作忧患之子,在祂身上满了压害,满了伤痕。所以,一个在神手里的人,若是神看得中他,看得起他,他身上定规有许多破口,是神在他身上作工的结果。作什么工?作破碎的工。神若看中我们,神的手就要在我们身上多方的作工,我们身上就会有许多的伤痕,许多的破口。这伤痕,这破口要成为活水涌流的出口。

十八世纪,英国有一著名的大布道家卫斯理约翰,他是神大用的仆人,传福音很有能力。然而,他的妻子却是他的痛苦。有一天,卫斯理正在讲道,许多听讲的人都大受感动。他太太跑进来,大声喊叫说,“你在这里作什么?难道我不能管你的饭么?”历史告诉我们,他太太死的时候,还没有得救,还没有改变。你若问卫斯理约翰,为什么神不改变他的太太?他可能会告诉你说,“若是神改变我的太太,我的能力就没有了。”基督徒的能力不在于顺利,乃在于不顺利;不在于顺境,乃在于逆境,在于一个环境临到你,你无法脱离。

有十字架的破碎,才有生命的出路

在林后十二章保罗告诉我们,他身上有一根刺,他三次求主,叫这刺离开他。主没有答应他这样的祈求,反而把那刺留在他身上。主这样作的用意,是为要叫保罗经历主够用的恩典(9),并认识他这个人需要破碎。主的意思是,保罗身上若没有这根刺,叫他感觉受伤,感觉难过,基督就没有法子从他身上流露出来。也许我们都害怕吃苦,但请不要忘记,十字架乃是主生命的出路。蒙恩的人都能对主说,“主啊,我没有破碎,你不能出来。为着你能从我里面出来,我接受你的破碎。”十字架乃是主生命的出路,谁身上有十字架的破碎,谁身上就有生命的出路;谁身上有破口,主的生命就能从谁身上流露出去。

在马来西亚,种橡胶树的人都知道,要使橡胶从树里面流出来,惟一的出路,就是把橡胶树割开;不仅如此,要橡胶质流出来,那个割口越大,流出来的就越多。这是一个非常恰切的描绘,说到基督徒身上必须先破碎,先有破口,基督的素质,基督的生命,才能从他的破口流出来。因此许多时候,越是在黑暗里、在困难中、在艰难下、在没有阳光的时候,基督的生命越能从我们身上流露出来。

所以我们看见,神的生命在我们身上所碰到的难处,不是世界,不是罪恶,也不是人情,而是我们的天然。罪恶、世界、人情,这些固然是拦阻的因素,却是很小的拦阻,就像一件衣服,是可以脱去的。然而,在我们基督徒里面的,是主观的难处;这主观的难处就是我们的己,我们天然的生命。这难处必须破碎。许多时候,去掉一点罪恶,并不需要破碎,去掉一点世界,也不需要破碎,去掉一点人情,也不一定需要破碎;但要去掉我们的己,去掉我们的天然,去掉我们的个性,就需要十字架的破碎。

耶稣基督,并这位钉十字架的

保罗在林前二章二节说,“因为我曾定了主意,在你们中间不知道别的,只知道耶稣基督,并祂钉十字架。”保罗所知道的有两面,一面是耶稣基督,一面是耶稣基督的钉十字架。就保罗而言,光是基督,没有十字架,就没有可传的。十字架在我们身上破碎有多少,基督出来就有多少;十字架在我们身上作工有多少,基督的彰显就有多少。我们这个人是基督的仇敌,是神的拦阻,我们这个人就是十字架应该对付的。我们得救是得救了,但基督在我们里面无法出来。基督不能出来,因为我们成了祂的拦阻。今天的难处不在别人身上,今天的难处在你我身上。求神怜悯我们,让我们看见这异象。这异象有两面,有两个重点,一个是基督在我们里面,另一个就是十字架的破碎。

我们总认为基督徒最难对付的,就是罪恶和世界,所以只要罪恶脱干净,世界脱彻底,就是个好基督徒。然而我们看见,在有些人身上,虽然罪恶脱干净了,世界也脱离了,但在他们身上还是有难处。那难处就是他们这人没有破碎。比方,水在瓶子里流不出来,你说是因瓶子太龌龊,所以把瓶子擦干净,但水还是流不出来。你说瓶子上有花纹,你把花纹去掉,水仍然是流不出来。然而,你若把瓶子打破,水就流出来了。同样的,你身上有污秽,有世界的味道,你也果真把这些都丢掉,但生命还是无法从你身上流出来;难处在于你这人没有破碎。

所以,我们要求神怜悯我们,给我们看见,十字架在我们身上必须作破碎的工作。初得救时,我们以为能把罪恶去掉,把世界丢掉,能作好一点,行好一点,就可以算是个好基督徒了。然而,这是不够的;因为神的目标在于我们这个人破碎,好让基督能够出来。这就是为什么保罗说,他不知道别的,只知道耶稣基督,并祂的钉十字架。十字架在我们身上,要为基督找寻出路。许多基督徒得救了,也很热心,不仅脱离了罪恶,也脱离了世界,但是他们的属灵情形并没有长进,主在他们中间还是没有出路。所以,不是我们热心,对付罪恶,除去世界,主在我们身上就有出路。在我们身上给基督最大拦阻的,就是我们自己。即使我们大传福音,有千千万万的人得救了,基督还不一定有多少出路。基督只有一个出路,就是我们这个人,这个己,经过十字架的破碎,经过十字架的对付;只有这样的破碎,基督在我们身上才有出路。

旧造的一切已经与基督同钉十字架

我们常说,跟随主走十字架的道路,这是什么意思?就是接受十字架的破碎。十字架是什么意思呢?圣经给我们看见,当主挂在十字架上的时候,祂是穿着人的身体钉在十字架上。当祂钉十字架时,从神的眼光看来,所有属祂的人,都在那里和主同钉了(加二20,罗六6)。你问犹太人,谁钉在十字架上?他说,拿撒勒人木匠的儿子。你问外邦人,谁钉在十字架上?他说,一位博爱的人,在那里牺牲。你问得救的基督徒,谁钉在十字架上?他说,“是我的救主。”这是刚得救的人说的话。一个长进的基督徒会说,“是我的救主和我;我和我的救主,同钉在十字架上。”不仅如此,所有神之外的东西,属魂的、属罪恶的、一切受造之物、在旧造里一切的一切,都在那里和基督一同钉在十字架上。

创世记六章有挪亚造方舟的故事。方舟经过洪水,预表经过死亡。然而,不是挪亚经过洪水,是挪亚在方舟里,当方舟经过洪水时,挪亚和他的全家也都经过了。从神眼光看来,我们已经在十字架上死了。每一个属主的人,都早已和基督同钉十字架。这是个事实,不是个道理。从神的眼光来看,你我这人已经死了,已经完了;十字架作了结束的工作。然而我们要有这经历,就需要亮光和启示。经历基督在我们里面作生命,如何需要亮光,需要异象,需要看见;同样的,要经历我们与基督同钉十字架,也需要亮光,需要异象,需要看见。求神怜悯我们,不只给我们看见,基督是我们的生命,也给我们看见,我们已经与祂同钉十字架。我们这人已经了结,乃是一个态度,不是一个道理。这需要亮光,需要启示。

关于十字架,第一,是事实;第二,是启示;第三,是经历。十字架的道我们听见了,但还需要光给我们看见其实际。看见之后,我们会很喜乐的说,“主啊,赞美你,我从前没有看见的,现在看见了。我这人已经死在十字架上了。何等安息!何等释放!何等超脱!”从一面来说,死不是好东西;从另一面来说,死相当美好。一生的重担,一死就干净了,所谓一了百了。有的人劝我们,要把自己钉在十字架上。然而,有谁能自己钉十字架呢?你没有法子钉死你自己。主耶稣钉十字架是神的掌权,神的工作。神召了罗马人、犹太人、希利尼人,借着那些反对神的人,把主耶稣钉在十字架上。不是拿撒勒人耶稣自己钉自己,乃是神主宰的安排,把祂钉在十字架上。

因着人没有法子自己钉十字架,神就将十字架的亮光赐给人,先是给人看见十字架的事实,然后看见十字架的启示,第三有十字架的经历。什么是十字架的经历?就是信实的神安排环境,在我们的生活中,为我们预备十字架。我们的家庭,我们的身体,我们周围的人事物,这些统统配合起来,成功了十字架,在我们身上作工,破碎我们这人。所以,当我们看见十字架的事实后,要预备好,神的手要进来,在我们身上作破碎、击打的工作。

基督和祂的十字架成功生命和生命的道路

爱主的人,追求主的人,跟从主的路就在这里。从神看,我们这人已经在十字架上。今天神把这道传给我们,也许是今天,也许是明天,也许是一年后,也许是十年后,总有一天,我们会甘心乐意,接受十字架的破碎,让神的手进来安排环境,在我们身上作破碎的工,使我们身上有伤痕、有破口,好叫基督的生命能够流露出来。所以,凡里面甘心接受十字架的,都是蒙恩、蒙福的人,也都是活水的江河;基督能从他们身上流露出来。正如保罗所说,他在圣徒中间不知道别的,只知道耶稣基督,并祂的钉十字架。没有基督,就没有生命;没有十字架,就没有道路。基督和祂的十字架,成功生命和生命的道路,在我们身上流露神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