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篇四十二至四十四篇。
诗篇由五卷所组成。我们已经交通过由前四十一篇诗所组成的诗篇卷一,现在开始交通诗篇卷二。在本篇信息中,我们来看诗人在神家和神城中,借着受苦、被高举、并作王的基督,对神有加强的享受。
卷一里的诗,主要是大卫写的;但卷二包含由可拉后裔所写的八篇诗,就是四十二至四十九篇。大卫在以色列国中间是荣耀的名字,但可拉是羞耻的名字,因为可拉背叛了摩西和神(民十六1~3)。尽管如此,有些可拉的后裔却成了诗篇的作者。这指明诗篇五卷中的启示是渐进的。诗篇的五卷不是在同样的水平上。诗篇就像有五级的阶梯,以渐进的方式把我们带到更高的启示中。
四十二篇一节以非常美好的方式来开始诗篇卷二。诗人说,‘神啊,我的魂切慕你,如鹿切慕溪水。’在诗人的愿望和渴慕中,我们能感觉主的新鲜。这与诗人在第一篇所表达的非常不同。第一篇的属人观念是,喜爱耶和华律法的人,在凡事上尽都顺利。喜爱并默想律法的人,要像一棵树栽在溪水旁(2~3)。
然而,在四十二篇诗人说,他的魂切慕神,如鹿切慕溪水。然后他说,‘我的魂渴想神,就是活神。我几时才可以来朝见神呢?’(2。)第一篇是卷一开头的话,开始于律法;但卷二开始于神。我们比较喜欢什么—律法或神?我们要喜爱律法而像栽在溪水旁的树呢,还是像切慕神的鹿?当然,律法是无法与神比较的。这给我们看见,诗篇卷二比卷一高。
因此,我们必须领悟,诗篇从卷一至卷五的启示,是逐渐提高的。卷五是诗篇的高峰。这卷的高峰表达在‘阿利路亚’一辞。‘阿利路亚’的意思是赞美耶和华,赞美神。因此,卷二开始于神,卷五结束于‘赞美神’。
我们进入新耶路撒冷时,都要说,‘阿利路亚!阿利路亚!’有人曾问我,在新耶路撒冷我们要用什么语言。我不知道我们要说什么语言,但我们可能会一直说—‘阿利路亚!阿利路亚!’那时我们还需要谈论什么别的事?我们研读诗篇,应当会达到一些点,叫我们自然的唱‘阿利路亚’。甚至我们读第一篇也能说,‘阿利路亚!阿利路亚!我再也不需要喜爱律法了。’
卷二开始于切慕神,是非常值得注意的。切慕神与形式、宗教的敬拜神不同。神是给我们喝的活水。我们需要低头敬拜水么?我们需要切慕这水,然后饮于这水。四十二篇一节使用‘切慕’一辞,二节使用‘渴想’。我的魂切慕神,渴想神。我喜爱这些句子。我们需要花时间与主同在,在其中切慕祂并渴想祂。
诗篇卷一将诗人从律法转向基督,基督又将他们带到神家和神城中享受神。我们该借着基督来到神前;基督是通往神的真正楼梯。基督告诉我们,祂是道路。多马说,‘主啊,我们不知道你往那里去,怎能知道那条路?’(约十四5。)耶稣就说,‘我就是道路。’(6。)祂是通往神的真正楼梯。
因此,诗篇卷一将诗人转到正确的方向,转到基督。然后基督将他们带到神家和神城中享受神。我说这话,乃是因着卷二头两节,那里说,‘神啊,我的魂切慕你,如鹿切慕溪水。我的魂渴想神,就是活神。我几时才可以来朝见神呢?’(四二1~2。)这就是享受神。卷二开始于直接享受神。
卷二揭示诗人在神家中,更在神城中,借着受苦、被高举、并作王的基督,对神有加强的享受。卷一不像卷二那样有力的说到在神家和神城中享受神。我们可以说,在某种意义上,神在卷一的开头是无家可归的;律法不是神的家。谁是神的家?我们看过,神的家首先是基督作帐幕和殿(约一14,二21)。新约的第一部分,福音书,清楚告诉我们,神的家就是基督,祂是神的帐幕。事实上,这帐幕是可移动的家。基督是神的帐幕,神的帐棚,也是神的殿。
然后,基督与祂的信徒调和,祂的信徒就成为祂的延伸,祂的扩大。因此,召会是神第二阶段的家(弗二22)。在诗篇卷一很难找到一节说到神的城;神的城表征神的国。基督作神的帐幕,至终成了国。基督不能作没有国的王。当帐幕扩大了,就成为殿,而殿就是召会(林前三16)。召会也是国(太十六18~19,罗十四17),国在诗篇里由城所表征。
锡安是耶路撒冷城建造在其上的一座山峰。耶路撒冷建造在群山上,群山中有一个高峰,在那高峰上有殿。那高峰称为锡安。殿建造在锡安上,这殿就是神的家,殿的周围是耶路撒冷城。耶路撒冷这城表征神的国。在诗篇卷二诗人开始说到城;因此,我们是在神家和神城中享受神。
宇宙的神安居在祂的家,祂的居所里。神的家是基督作神的帐幕和神的殿,也是召会作基督的扩大,就是扩大的殿。一面,神在基督里是我们的家,我们的居所;(九十1;)另一面,我们召会是祂的家,祂的居所。所有不信的罪人都需要领悟,由于他们无家可归,神也无家可归。我们相信主耶稣时,就回家了。我们进入这家,进入基督,神也在我们里面安家。我年轻的时候,传福音告诉不信的人,他们无家可归,没有安息。由于他们没有安息,无家可归,神也无家可归。但我们相信主耶稣时,就回家了。于是我们有家可居,神也有家可居。我们不再没有安息,神也不再没有安息。
许多人借着这种传讲相信主。我们不该只告诉人,他们是罪人,耶稣为他们死;许多人听见这样的话,并不敞开接受。然而,当他们领悟到他们身为人,在神以外是无家可归的,他们就会敞开。在诗篇卷二,神有家可居。我们在祂的家里享受神。这就是说,我们在基督并在召会里享受神。以弗所三章二十一节说,神在基督里并在召会中得着荣耀。神在祂的家和祂的城中,在基督和召会里得着荣耀。
诗人借着受苦、被高举、并作王的基督享受神。这样一位基督是我们罪人进入神里面的路。如今我们享受神,祂乃是在基督这家中,并在召会这城中作我们的神。我们享受神是借着一个阶梯,这阶梯就是基督—受苦者、被高举者和作王者。诗篇卷二强调基督的受苦、基督的被高举、和基督的作王。
四十二至四十九、八十四、八十五、八十七和八十八篇,是可拉子孙的圣别著作。可拉是带头背叛摩西和神的人(民十六1~3)。大约四百七十年以后,在大卫之时,从背叛者可拉的后裔中,出了申言者撒母耳、歌唱者希幔、和其他一些诗人(代上六31~37)。甚至领头背叛者的后裔,也能成为敬虔的诗篇著者,在他们圣别的著作中赞美神,作为存到世世代代的记载。这是何等的恩典!
很奇妙,可拉的后裔写了一些东西,成为圣经的一部分。他们的圣别著作成了存到世世代代的记载。他们也忠信的告诉人,他们是背叛神者可拉的子孙。这给我们看见,所有的诗篇都是基于神无限的恩典写成的。可拉的子孙是那大罪人和背叛者可拉的后裔、子孙,但他们成了写诗篇赞美神的圣民。今天我们和可拉的子孙一样,就一面说,我们仍是可怜的罪人和背叛者,但我们这些可怜的罪人竟能成为讲说圣言的人!
四十二至四十四篇的要点是诗人切慕神。
在诗人和他的同胞被邻国剥夺并打败时,诗人切慕神。
他切慕神,如鹿切慕溪水(四二1~2)。
诗人也在敌人的辱骂和欺压之下(3,9下~10)。三节说,‘我昼夜以眼泪当饮食;人终日对我说,你的神在那里?’
一面,诗人在切慕神;另一面,他在追想荣耀欢乐的往事,就是他曾率领守节的众人,在神的殿里与神的百姓一同享受神。四节说,‘我从前与众人同往,用欢呼赞美的声音,领他们到神的殿里,大家守节;我追想这些事,就倒出里面的魂,极其悲伤。’
这是对往事非常欢乐的述说。但我愿意我们想想看这是否作得对。在诗人被掳时,他切慕神。但至少在他的思想中,在他的思虑中,他离开对神的切慕,去作别的事—述说往事。那是何等美好,何等荣耀,何等欢乐!他追想那是何等美妙—他率领众人登上锡安山顶,与神一同坐席,借此与神的百姓一同享受神。
这是一幅往事欢乐的图画,但当他切慕神的时候,该这样述说往事么?事实上,这是离开对神的切慕。他该留在切慕神的光景中。我们也许有与主同在的时候,那时我们切慕神,但我们里面有某些思想,引我们离开对神的切慕。我们也许追想许多年前,召会生活是何等美妙、欢乐;这种对往事的思想和回忆,会打岔我们享受主。
四十二篇四节是一段美好的经文,但也表明了这篇诗的作者里面情绪的搀杂。搀杂是不该有的;反之,只该有切慕神,并歌唱:‘阿利路亚!赞美主!’我们的思虑和思想不该使我们离开对神的切慕。我们不该从神岔到宝贵已往。因为诗人离开对神的切慕,那些构成他情绪的思想就彰显出来。
五节说,‘我的魂哪,你为何忧闷?为何在我里面烦躁?应当仰望神;因祂的脸是我的救恩,我还要赞美祂。’诗人因仰望神,因神的脸是他的救恩,而得鼓励。诗人鼓励他的魂,就是他自己。他告诉他的魂不要颓丧,乃要仰望神。他说,他因神的脸是他的救恩,还要赞美祂。
那时诗人几乎被剥夺了一切。他失去了他的家,并且被掳。他还能享受什么?他能享受神的脸。他失去他的家、他的国,他属地的享受被剥夺了。如今他被掳,但他能享受神的同在,神的脸。神的脸成了他在被掳时的享受。然而,正当他借着切慕神而享受神的同在时,他却被不同的思想所打岔。我们也是这样;我们与主同在的时候,也许切慕祂,然后我们却因着打岔的思想而离开神。
诗人从远处—从约但地,从黑门岭,从米萨山(远离神家和神城所在的锡安和耶路撒冷)记念神。六节说,‘我的神啊,我的魂在我里面忧闷;所以我从约但地,从黑门岭,从米萨山,记念你。’这指明诗人远离他的家、他的故土、故国。他不是从殿门或从耶路撒冷的城门记念主,乃是从远处记念主;这是因为他被掳了。这发生在以色列人,包括那些在殿里事奉的人,被入侵的仇敌打败并掳掠的期间;诗人就是这样一个事奉的人。可拉的子孙是利未人,可拉是事奉殿之利未人的首领(民十六8~10)。侵略者打败以色列,并掳掠百姓。因此,这里诗人是在遥远的异邦。
诗篇四十二篇七节至九节上半表明,诗人承认神在他们环境中的主宰。七节说,‘你的瀑布发声,深渊就与深渊响应;你的波浪洪涛,都漫过我身。’这诗意的发表描述诗人所经过的苦难。
八节说,‘白昼耶和华必向我施慈爱;黑夜我要歌颂祷告那作我生命的神。’当然,诗人经过如此深的苦难时,他所能作的就是祷告。白昼他享受神的慈爱;黑夜他歌颂祷告那作他生命的神。
九至十节说,‘我要对神我的磐石说,你为何忘记我?我为何因仇敌的欺压,徘徊哀痛呢?我的敌人辱骂我,好像打碎我的骨头,他们终日对我说,你的神在那里?’他的敌人问他,他的神在那里,因为他被掳了。
这一切思想进来打岔诗人对神的切慕。这里我们看见作者情绪纷杂的发表。他在写这样一篇诗时,各种打岔的思想来到他心思里,打岔他切慕神和神的脸的救恩。他在十一节说,‘我的魂哪,你为何忧闷?为何在我里面烦躁?应当仰望神;因我还要赞美祂,祂是我脸上的救恩,是我的神。’
诗人在神家和神城中享受神时,许多事进入他的思想打岔他。那构成了一种情绪,在他的发表中倾倒出来。四十三篇一至二节给我们看见,诗人在神家和神城中享受神时,情绪纷杂的发表。
切慕神,渴想神,是奇妙、美妙、美好的。我们该停留在此,但我们缺少节制。思想如同箭进来打岔我们。这些思想构成我们的情绪,使我们在发表中说出来。许多诗篇的内容,都是这些纷杂的发表。
诗人求神赐给他亮光和真实,好引导他,带他到神的圣山,到神的帐幕,使他可以到神的祭坛,到他最喜乐的神那里(3~4)。这就是说,他远离了圣山和殿;他求神发出亮光和真实。当我们有亮光和真实,我们就有路,但那时以色列人没有路脱离被掳的光景。他们没有路引导他们回到锡安山,就是圣山,使他们回到神的家。
写四十二至四十四篇的诗人,实在是爱神的人。他们切慕神、渴想神,并渴望回到耶路撒冷,上锡安山而到达祭坛。这样,他们就能进到殿里,与他们最喜乐的神相会。这就是为什么他们求神赐给他们亮光和真实,使他们知道如何从被掳得释放,而回到神的居所。
四十四篇给我们看见,诗人在神家和神城中享受神时,情绪纷杂的发表。
在一至八节,诗人宝贵他们列祖已往的历史。一节说,‘神啊,你在古时,在我们列祖的日子所行的事,我们的列祖给我们讲述过,我们亲耳听见了。’他们宝贵已往,乃是一种打岔,是他们纷杂情绪的一部分。
除了宝贵已往,诗人也叹息今日(9~26)。九节说,‘然而你丢弃了我们,使我们受辱,不和我们的军兵同去。’这节开始于‘然而’一辞。诗人说,虽然神对他们的列祖这样善良、恩慈,如今祂却丢弃了他们。因此,他们责怪神。
十七节说,‘这都临到我们身上;我们却没有忘记你,也没有对你的约不忠实。’诗人坚持,即使像失败和被掳这一切不好的事都临到他们,他们却没有忘记神,也没有对祂的约不忠实。这是真的么?在旧约里,尤其在众申言者书里,神经常告诉祂的百姓,他们离弃了祂(耶二13),并且违背了祂的约(十一10,何六7)。所以诗人说他们没有忘记神或对祂的约不忠实,乃是虚假的。
诗篇四十四篇十八节说,‘我们的心没有退后,我们的脚步也没有偏离你的路。’神在申言者书里说,以色列人的心偏离祂。谁的话正确—神的话还是诗人的话?在申言者书里神也清楚的说,以色列人离开了祂的道路。尽管如此,寻求的诗人仍这样与神争辩。这给我们看见,我们不该以为每篇诗都很美妙。我们需要再次领悟,诗篇里有属人的观念和神圣的观念。
我们可以再次看见,因着这一切不同的思想,诗人对神的切慕受到打岔,他们对神的渴想也被除去。诗人说到神如何恩待他们的列祖,却恶待他们。他们告诉神,即使神弃绝了他们,他们却没有弃绝神。他们在表白自己,但他们对神的切慕和对神的渴想在那里?都消失了。我们都有类似的经历。常常我们在切慕神,而后却被许多思想打岔了。我们常常受打岔,不能切慕神,不能享受神。
我盼望我们得帮助,领会如何研读诗篇。四十二篇一至二节、五节非常美好,因为是照着神圣的观念。一至二节说到切慕神,渴想神,五节说到神的脸的救恩。我们和诗人一样,也许失去了一切,被剥夺了一切,但我们没有失去神。即使我们可能弃绝了祂,我们却没有失去祂。祂的同在随着我们,那同在就是祂的脸,而祂的脸乃是我们的救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