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常受文集一九六七年第二册

《召会的立场与召会蒙福的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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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从风波中所学的功课

主的恢复乃是全面的恢复

关于台湾的风波,起因于邀请史百克弟兄来台,带进了异议;另一面,这也是撒但的攻击。这攻击的搅扰,是从一九五八年我释放建造的信息(见“神的建造”、“神建造的论据”等书)开始的;当时我就觉得会遭遇攻击。然而话说回来,主给我们的带领,不是这一面、那一面,这一点、那一点的零星恢复,乃是召会全面的恢复。其中有称义、圣别、受浸、长老治会、十架的同死、复活的生命等真理,全都包括在内。之后,主又给我们看见,我们必须有好的召会生活。所以,我们需要操练灵,并站住立场,否则我们就没有路。再者,我们还要操练祷读,要操练得练达。这样,众人的灵一强,就得供应,一得供应,就不容易受教训之风影响。

倪弟兄对召会立场的态度从未改变

在香港似乎也有人受到史弟兄的影响,而传出异议。他们说,召会是属天的,在地上没有立场;在伦敦也有一种传言说,倪弟兄虽然在《工作的再思》一书说过召会的立场,但日后已有改变。他们说,《工作的再思》的信息是一九三七年释放的,在那之后,倪弟兄对召会立场并没有那么看重。然而我们要指出,在“教会的路”一书里,收录了倪弟兄在一九五〇年所释放的信息。在那些信息中,他进一步着重的论到召会的立场,可见他并没有改变。

在“教会的路”一书第十三页说到,“圣经中明显给我们看见,有两件东西才能建立召会。第一是圣灵的权柄,第二是地方的界限。……因为召会是一半属天,一半也是在地上的。属天的一半,是讲圣灵的权柄;属地的一半,是讲地方的界限。这在圣经中是非常妙的事。圣经清楚给我们看见一件事,召会完全是属于地方的。如在耶路撒冷的召会,耶路撒冷是个地方。在哥林多的召会,哥林多是一个地方。在安提阿的召会,安提阿是一座城。在以弗所的召会,以弗所是一个海口。圣经中所有召会的立场,都是建立在她所在的地方上,都是以地方为界限。”

倪弟兄在这里清楚说到,召会一半属天,一半属地。属天的一半,是讲圣灵的权柄;属地的一半,是讲地方的界限。从属天的一面说,是没有立场问题,但在属地一面,就一定有立场。所以,倪弟兄在一九五〇年,还是非常加强这个地方立场的真理。然而,在香港竟然有人说,召会只有属天的一面,没有属地的一面,因而不要这个立场。关于这些异议的事,盼望你们不要受影响,也不要去反对什么人,我们乃是走一条跟随主的路。召会要建立在地方上,就一定有召会的立场,这是个律;若不然,我们无路可走。史弟兄所说的是走不通的路。我们跟随主,走主的道路,即便曾受过一些弟兄们的帮助,我们自己也得有个分辨的灵。

事奉主必须存心清洁

这些年来的风波,固然是由于邀请史弟兄所引起的,但也不能全然归罪于这事。据我观察,那几位在台湾闹事的弟兄,心里早已有了骄傲的细菌。这好像人生病一样,若是人里面没有细菌,只是外面吹风,是不会伤风感冒的。我不敢说自己没有错,但我的存心和立场,从未想要受人的欢迎,我只是照着主所给我的带领,并照着我从前面同工所学的忠心往前。

倪弟兄所遭遇的事给我们看见,撒但就是要打倒倪弟兄,打倒这个带头的人。我从没有意思要作带头的,只是日后到了海外,主似乎在环境上作了这样的安排。因着我好像比较在前头,这个工作的责任,自然就落到了我身上。然而,自从一九六二年,一位异议者在马尼拉挑唆背叛的事发生后,我就改变了态度。在那之前,我从主接受一个负担,同时也是受倪弟兄所托,在海外负责带领这个工作。但自从一九六二年后,我就不愿再负这个责任了。当我在台湾时,主把台湾的工作交给我带领,我就负责台湾;以后,主带领我到美国,我就在美国作工。至于其他的同工,我就不愿负带领的责任了。虽然近几年有人从香港写信给我,一面有一点道歉,一面说接受我是神所给的权柄;但我并没有接受,我只觉得主托付我什么,我就作什么。至于其他弟兄姊妹,则各人照自己从主所受的带领,我没有意思要作头或作权柄。

对于这件背叛的事,若仅仅是这四、五位弟兄在闹事,我并不觉得怎样,但令我痛心的是,竟然有一些人响应他们。这四、五位年轻弟兄都是后起的,有的根本是我一手带得救的。不料,竟有与我共事几十年的同工,不信我的话,而去信那些年轻人;这实在令我痛心。所以,我不愿再作带头的人。这就好像一对夫妇生养了几个孩子,这些孩子起来反父亲,母亲却站在孩子那边,帮助他们反对父亲。这实在是不合情理,也不像话。

再说那些闹事的弟兄们,若是对这条道路、这个立场有异议,他们大可正大光明的走他们要走的路。若他们真的对基督有认识,受托付传基督,也可以大方的去传。不必在暗中作相反的事,并且对我一再的造谣中伤。我在主的宝血遮盖下,承认我也会有错,但是主怜悯我,我从年幼事奉祂,我的心是单纯的,我在这个事奉上没有贪图。主能替我作见证。从前在国内,我将我上好的年岁都花费在北方,但是主要带我走,我就走。之后,我到了上海,也是积极劳苦。然而,当倪弟兄给我一封电报,叫我离开,我就离开。这就是我的态度,要事奉主,存心一定要清洁。

有人传基督是出于私图好争

在台湾,兴起风波的那几年,我若是对主没有真实确定的认识,可能就被那几位闹事的年轻同工绊跌了。我无法接受,为什么有人能一再的讲基督,却能说这么多谎?之后,我读到腓立比一章,主给了我答案,我里头清楚了,也得着了安慰。保罗说,“有的人传基督,是因着嫉妒争竞,也有的是因着好意:这一等是出于爱,知道我是为辩护福音设立的,那一等宣传基督,却是出于私图好争,并不纯洁,想要加重我捆锁的苦楚。”(S~17)。这让我清楚,有的人传基督是出于私图好争,动机并不纯洁。

讲建造蒙神喜悦,却受撒但攻击

这些年来在海外,主安排我在这领头的地位上,我就知道会有攻击。从我开始讲召会的建造开始,我才知道这是神最喜悦的。但一摸着这个,撒但的攻击就随之而来。

一九五九年底,在台北有一个训练,我原想逐章讲说约翰福音,但信息释放到第二章,我就发觉几位同工背叛的事。那时,我引约翰二章十九节主的话说,“你们拆毁这殿,我三日内要将它建立起来。”我说,这是一个原则,凡出于神的,即使拆毁了,主要在复活里,把它重新建造起来。今天,在台湾岛上的工作也是如此。我愿意郑重的告诉大家,这个岛上的工作若是出于主的,即使被人拆毁了,主也要在复活里把它建造起来。

一九五八年我访问了史弟兄,从伦敦回来后,那些有异议的弟兄,就定规要反我。到了第二年,他们想联合两位张弟兄一起反对我。他们告诉其中一位张弟兄说,“李弟兄了了,他已经没有异象了,我们不能和他同工了。”两位张弟兄劝勉他们无效之后,只好把这事全盘告诉我。那时我正要到马尼拉去,所以临行前,我召开同工聚会,对同工们说,“最近我发现有同工对我们这条路、这个立场,和我们的配搭事奉、权柄等事都有疑问。我本该一位一位和你们谈,但我出国在即,没有这个时间。现在我郑重的声明,这条路是我从幼年就走的一条路;我受前面同工的带领,认为这条路是对的。然而,我们谁也不能勉强谁一定要走这条路。不过,我是不会改的,因为我认定这条路是对的,立场是对的,配搭事奉是对的,前面同工的带领也是对的。若是你们中间,有谁对这些有问题,不仅你们不能和我同工,我也不能和你们同工。所以,若是有人觉得这条路不对,我不会勉强你走,但也请你不要留在这里盼望我会改。”

其实,那时我就想停下那些异议者的工作。因为我从前在大陆,在倪弟兄的带领下,就看见没有一个背叛的人是会悔改的。按圣经来看也是一样,背叛摩西、背叛大卫的人,没有一个悔改。到了新约,背叛保罗的也是一样。从圣经的原则看,神最不喜欢背叛。人作错了能悔改,乃是神的怜悯,但背叛是最不讨主喜悦的,所以从没有看见背叛悔改的例子。根据这个原则,我本想停下那四位异议者的工作;但两位张弟兄向我说情,觉得他们还年轻,再给他们一次机会。我就觉得我不能作了,因为这两位弟兄的感觉跟不上,会觉得我作得太过。后来,这些有异议的弟兄竟然还来见我,向我懊悔说,当初应该直接来见我,把事情说清楚,是二位张弟兄把他们的话传错了。其实,两位张弟兄在背后替他们求情、说好话,他们反而倒过来离间我和两位张弟兄。从那天起,我就不再信他们了。

一九六一年一月,我在台北有一次全台特别聚会,释放有关建造的信息,后来出版为f教会建造的异象”一书。那次聚会非常好,但是那几位年轻同工会后却说反面的话,说这个建造是违章建筑。之后,有人告诉我这件事。过了四年,我回到台湾,他们来见我。其实,我并没有追问;倒是他们有人,就如中国谚语所说的“作贼心虚”,向我否认他们说过那些话。他们说,那是别人捏造要害他们的。之后,他们还想要成立一个超越同工团,显明他们的心就是要得天下。一九六一年,我离开台湾时,工作是相当好,却因他们的异议,而停滞不前。

我说这些话都是很谨慎的,因我不愿你们所听到的都是传言。我们固然不愿张扬人的过错,然而,当我们面对这些事时,总应该对事实、对人、对主的路都有认识。能接受帮助的,就接受;但绝不要随意批评、论断、传说或闲谈。求主的血遮盖这一切,盼望青年人不要受这事情影响。盼望你们都学一件事,就是在主面前存心要干净。我们是人,就没有完全不会错的,但若是存心干净,即使错了,也容易回转。

注重活在灵中,单纯跟随主

此外,我们不要只注意好听的道理,乃要注意活在灵中,祷读主话。那些有异议的弟兄中,有一位能讲一百零八条十字架的对付,却没有活出十字架的对付。足见会讲道没有用,乃必须活在灵中。重要的是,灵要能起来,灵要能与主交通。若是没有灵,不用灵,只搞讲道,那就好像中国人所作的八股文章。异议者一直喊丰满的基督,却把丰满的基督变成一种理论和哲学。他们一再的说,要脱开组织、人意,但他们所作的,根本是出自他们的己意。这是没有多少人跟随他们的原因。

这些年来,我承认我不是没有错,但有一件事我蒙主怜悯,是我能公开夸口的,就是从你们认识我以来,我的讲道没有改过,我的口气没有改过。从头一天直到如今,我走的路、作的工都是一样的。若是我在一九四九年对你们讲作工的方式,和治理召会的作法,但现在忽然改变了另一种作法,那你们反对我,是有道理的。然而,若是我根本没有改,改的是你们自己,你们就要负自己的责任。你们若是觉得这条路不对,不走这条路了,你们就得干干净净、光光明明的出去,不要彼此毁谤。然而,那班异议者却在暗中作许多相反、破坏的工作。

我得救后不久,就读到倪弟兄的书报,知道这条路。到了一九二五年,我逐渐清楚,而有信心走这条路。乃是主的怜悯,叫我能有分于这个工作,而我对这个工作也没有任何保留。我和你们谈这些事,是盼望你们不要去管这些人事的是非;乃要为着主的见证,学习敬畏主,不陷入是非,而单纯、清楚的跟随主走这条路。凡为着这条路的,我们都阿们;不为着这条路的,我们不仅无法阿们,也无法跟随。我们不反对任何人,但不走这条路的,我们不能跟随;能走这条路的,我们就同心向前。这不是跟随人,乃是跟随主,并为着主走这条路。

一九六七年五月十七日讲于温哥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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