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常受文集一九六八年第二册
《转到灵的时代 》
第六章 祷读的操练与正确聚会的原则
祷读细则持续的改进
目前我们都感觉祷读的需要，也觉得在各地召会中，应该将圣徒们带到祷读的实行和享受里。相信所有负责弟兄们，更感觉召会的聚会，需要丰满的在祷读里展览基督。然而，在实行方面的确仍有讲究，需要稍加留心。我们无论作什么，总是先有原则，后有细则、技术的讲究。比如，开车或弹琴都有原则。然而，并非有了原则，就能将事情作好，还得在细则上，将每一点详加研究，并在技术上随时改进。世界上的人无论作什么事，都是在细则上一直改良和进步。比如，用笔写字，原则是书写，但是笔却一直在改进。
我们不能否认，祷读的原则完全正确，甚至不赞成祷读的人，也不能否认祷读是合乎圣经的。一个真正得救的基督徒，多少都有过祷读的经历。有些人或许没有看过祷读的作法，却自自然然祷告接受主的话。比如，许多人都祷读过约翰三章十六节。人读到这一节，说到神爱世人，很自然的会就着这话向主祷告，并不一定要别人教导如何祷读。相信我们都有这样的经历，这就如同人吃饭那样自然。然而，虽然我们都吃饭，却各有不同的方式。在南洋有人用手抓饭，西方人用刀叉，中国人则用筷子。一九三八年倪弟兄到了英国，他把福州的酱油也带去。每逢吃西餐时，就把酱油摆出来，有人就跟他研究吃饭的方法。他曾讲过一篇道，是按照文化说的。他说到吃如何从野蛮进步到文明。食物在厨房烹煮要动刀，是野蛮的；但吃饭的人在餐桌用餐，却非常文明。所以，即使是吃饭的事，在方法上也得研究。我们的祷读也是如此；刚开始祷读时，可能是“用手抓”，或“用刀砍”，慢慢的就会有改进。至于怎样改进，只有圣灵知道。
祷读成为我们的生活
照着我的经历，我要对各地的同工和长老说一些话。首先，我们千万不要认为祷读仅仅是一个作法。任何属灵的事，若只当成作法实行，就会失败。属灵的事不是作法的问题，乃是灵里生命的问题。为什么我们要祷读？因为祷读能叫我们摸着灵、享受主、得供应、灵高昂。所以，我们不能只讲说这件事，自己却不活在其中。属灵的事不是作的问题，乃是活的问题，需要我们自己这样生活。我们乃是每时每刻都靠着祷读享受主，在灵里经历主，与主多有交通。因着我们渴望在灵里得满足，得释放，并且被圣别，所以我们祷读。道样，鬣就在我们里面，话就在我们手中。许多时候，这些话甚至留在我们的记忆中；我们随时随地都能敞开灵，用这些话祷告：“主啊，太初有话，阿们。是的，话与神同在，阿们。”“哦，如今那在基督耶稣里的，就没有定罪了。主啊，赞美你就是那灵。字句杀死人，哦，主啊，灵赐人生命。主啊，灵在那里，那里就得以自由了。阿们。”
我们所说的，不是作法的问题，而完全是生活的事。每一位长老、同工，都要这样生活。当我们这样生活时，我们就是一个祷读的人。我们活在灵里，就是一个享受主的人。这不是劝勉弟兄们要以身作则；以身作则并不够，因为那不过是作榜样，是勉强的。我们不是说作榜样，乃是要生活。作榜样是要人效法，但是论到生活，即使人不效法、人反对，也照样生活。正如呼吸是我们的生活，不呼吸就活不下去。
我实在巴望有足够的时间，与你们众人好好交通这事。今天反对祷读的人，对这事都有相当的误解。他们批评我们不要道理，不要圣经，只要祷读；其实这个批评不合逻辑。按着字义说，我们是祷读什么呢？既不是报纸，也不是历史、地理，乃是主的话。我们不要道理，是不要那些死的道理；我们不要字句的圣经，乃要主活的话。舍弃了主的话，我们还祷读什么呢？我们是很谨慎的使用“祷读”这辞，表示不只读主的话，更是藉着祷告读主的话；不仅把主的话读到头脑里，更用祷告将主的话消化到灵里。所以我们是加倍的要主的话，加倍的要圣经。反对者批评我们根本不要圣经，只是大喊大叫，那是不公平的说法。我们不否认我们大声喊叫，但是我们喊的、叫的都是圣经，都是主的话。谁能说我们不要圣经？我们乃是不要死的字句，却要活的、在灵里的话。
祷读消化主话的丰富
在反对者的辩论里，提到需要明白圣经，圣经是为着教训。对此，我们并不否认。然而，主的话就是灵，就是生命（约六3），我们不仅要明白圣经的教训，更需要吸入圣经中的灵和生命。提摩太后书说到，圣经都是神的呼出（三16上），在这个呼出里面，有非常丰富的成分。圣经的成分正如食物一样，包含各种营养成分和维他命。圣经六十六卷书里，每一句话，都是神的呼出。所以，我们应该用我们的灵，将神所呼出的吸入到我们里面。这就如我们吃食物一样，接受许多成分进到身体里，慢慢就消化成身体的营养。我们藉着祷读，将主的话祷到我们里头，就得着饱足。主话里的许多成分，就在我们里面慢慢消化，成为我们的营养。
比如，以弗所六章一节说到作儿女的，要在主里顺从父母。若是我们将这句主的话当作教训，教训人要立志孝敬父母，这定规行不通，也不能给人帮助。正确的路乃是带人祷读这处经节。这与表面上学习孝敬的教训不同。人藉着祷读，就将主的话接受进来，如同把食物吃了一样。之后，他们在灵里与主有交通，这些话渐渐消化在他们里面，他们就自然的从里面活出孝敬。这样的孝敬不仅仅是儿女孝敬父母，乃是儿女把主活出来；主自己就是那真正的孝敬。
我确实知道，有的少年人不是藉着祷读这处经节，乃是祷读别的经节，里面吃饱，里头满了主，就在父母面前表现了顺从和规矩。他们是自自然然的尊敬父母，听从父母，把主活出来。他们在父母面前的情形，可以称作孝敬、听话，或者守规矩。然而，不论怎么说，那都是一种生活。等到有一天，他们祷读到以弗所六章一节，他们里头会更明亮、更放光、更得喂养。
我愿意告诉弟兄们，也愿意向那些反对的人大声疾呼，我们并没有丢弃主的话，只是不用死的方法接受死的字句。我们感谢主，祂今天给我们一条活的、新的路。我们乃是藉着这条在生命里、在灵里的路，接受祂活的话。所有的同工长老们，一定要摸着这点，绝不要当作一种方法来实行。我们不是给大家一个方法，要大家在聚会里不研读，只祷读。有些弟兄姊妹示范祷读给我们看，我们绝不要当表演看待。聚会该是我们平常生活的表现。在旧约里，以色列人敬拜神，不是去表演，乃是带着整年劳苦生活的成果。他们经过整年的努力，有了收成，而以此敬拜神。我们今天在聚会中祷读，也该是我们平常属灵生活的表现。我们平时就该这样活在主面前。
丢弃聚会形式的作法
此外，我们还需要丢弃老旧聚会的方法。不仅公会的作法我们不要，即使我们中间多年惯行的作法，也要让它过去。然而，聚会的原则要保留。比如，我们需要祷告聚会、擘饼聚会、初信造就等等。至于细则的作法，可以不必持守。举例而言，周二晚上是祷告聚会，有的人因为这聚会无道可听，就在家休息。有的人虽然早到，却是不用灵，东谈西论；到了聚会时间，就等着负责弟兄们选诗。其实不论那位圣徒，都可以在聚会中按着灵里的感觉选诗；但因着我们的灵下沉、懒惰，就养成习惯，等候别人带领。虽然我们口里不一定讲出来，心里却认为这是负责弟兄们的事。
在聚会中，大家都认为负责弟兄不能坐后排，乃要坐前排。若是聚会开始几分钟，还没有选出诗歌，圣徒们就开始彼此张望，最后都会往负责弟兄看。弟兄们只好勉强点一首诗歌，再勉强有些祷告；这些作法都不该再持守。若是负责弟兄们有感觉，就该把这些已过聚会的老旧作法都埋葬了。
恢复正确聚会的光景
活在灵里，被灵充满
至于我们该如何聚会，关于这点，我确实花过工夫，专特研究在新约中该怎样聚会，却没有合式的答案。然而，圣经告诉我们，神是灵，敬拜祂的必须在灵里敬拜（约四24）。我信这就是答案。当所有长老同工都活在灵里，有活的祷读，并且把众圣徒都带进这活的祷读里，众人就都会是一班平日就活在灵里，口唱心和，满了赞美的人。这样，当众人来在一起聚会时，自然就有正确聚会的光景。众人不只在聚会里，甚至在马路上、汽车上，或在用餐时，都会里头充满灵，而满了赞美。
因着大家都有职业、学业、家务要忙碌，所以必须在固定的日子，或固定的时间聚会。然而，圣经没有告诉我们，要在那一天聚会，所以这不必引起无谓的辩论，只要大家方便，就可以定规聚会的日期、时间。重要的是大家平时都满了灵，快到聚会时，从各处前来，里面也充满灵。如同以色列人唱着上行诗，到锡安朝见神，众人一同唱诗敬拜主。有的人一面开车，一面赞美主；有的人一面走路，一面赞美主。因着圣徒灵里刚强，来到会所时，即使聚会还没有开始，人数也没有到齐，就开始赞美了。赞美的时候，声音可高可低，并没有规条。
彼此配搭，共同操练
当人陆续抵达会场后，就有更多的讲究。这好比球队打球，球员需要有默契，彼此配搭。先到会的人不要东张西望，乃要自然的开始祷读，彼此配搭起来。这点我们一定要操练，而成为家风。如此，后来得救的人，就会自然的跟随。举例来说，洛杉矶召会有位弟兄，是藉着祷读得救的。他没有任何基督教的背景，如今却是聚会中最活的一位，成为中坚分子。在那里的聚会是自然的，并不是表演；有人编写许多短歌，甚至将圣经节编成诗歌。这些并无不妥，只要我们的灵是活的，把人带到主面前，叫人享受主，都是合宜的，不该受限制。其实，若有人提早到会就该开始祷读，这会使气氛热络起来。关于这点，负责弟兄们要带头操练。若是七点半聚会，负责弟兄们最好七点钟准时来在一起。然后，要尽快进到会场，与圣徒们一起操练。这是一件重要的事，负责弟兄们应该带领圣徒们操练。
灵活唱诗，脱离形式
关于唱诗，我们也得慢慢脱离形式。因着深受既有形式的影响，我们不会灵活运用灵，以致聚会死沉、呆板。有时在大聚会里，我们可以点一首诗，请司琴弹一遍。倘若司琴弹一遍能把灵挑旺起来，就有助益；若不然，把灵销灭了，聚会就很受打岔。所以，我们唱诗要灵活，就要鼓励弟兄姊妹灵活。诗歌不一定每一节都唱，有时只唱副歌也行，或唱其中几节也可以。总之，在唱法上，不要拘于形式。
美国圣徒唱诗很灵活，有许多变化，常顺着聚会的内容而将辞句作适当的变更。例如，将主词更换。有时一首诗还没唱完，他们已经改了三、四次。所以，唱诗不要太呆板。此外，节奏不要太快，也不要太慢。唱得太慢，好像蜗牛爬山，聚会的灵就不易挑旺。但唱得太快，好像火箭射炮，也不一定合宜。光是外面唱，灵感跟不上，里面的感觉也跟不上，就没有多少益处。总之，太快或太慢都可能叫人受不了，这些都需要好好的研究。有时在一首诗里，可能第一节要慢一点，第二节要快一点，第三节又要慢下来。简言之，弟兄们在唱诗的技巧上要多研究，要灵活应用，显出抑扬顿挫。正如弹琴，初学者很呆板，老练者虽有规律，却很灵活。
正确祷读，清明适度
弟兄姊妹祷读时，不要过度兴奋，总要新鲜、活泼、释放，并要清明，才能显出丰富。祷读不该太兴奋，也不要太紧绷。正如我们开车要守规则，若是乱开就会出事。所以，虽然要释放、高昂、新鲜、活泼，但还得清明。这好比人要生气，还得先把自己的气压一压。正常的情形里，祷读乃是一个接一个，新鲜、活泼、又清楚，末了再有些交通。不仅如此，在祷读的进行中，也可以搀着用诗歌，一节、数节、或整首都可以。
造就新人，成全圣徒
在祷读的事上，我们还需要教导，尤其对初信者，更需要教导，但绝不要用老旧、呆板的方法教。洛杉矶召会每主日早晨，在大聚会之先都有初信聚会，为着那些刚进召会生活的人。他们也许得救多年，但最近才进入召会生活，或者是刚信主得救不久。在那个聚会中，人人可以选诗、祷告，也可以有短歌，这是很好的风气，使新进来的人受正确的带领。他们从起初就这样受带领，人人都活，都自由，聚会没有一定的规条。有一次，我们交通到膏油的涂抹，我问大家什么是膏油涂抹，请大家自由回答。
有人就答说，“膏油就是圣灵，涂抹就是在我们灵里的活动。”还有人答：“膏油涂抹就是圣灵在我们里面运行。”又有一个人站起来说，“膏油涂抹就是三一神在我们里面感动我们。”另一个回答：“膏油涂抹就像油漆涂在东西上一样，神也在我们里面涂抹祂自己。”这样接连几个人，前后不到十分钟，大家都争先恐后说到膏油涂抹的意义。他们的见证都很干脆、简单、清楚，一点不罗嗦。这不像许多人作见证，从出生讲起，再说到小学、中学、大学等，末了才提到听福音得救的事。关于这点，我们一定要操练。
在那个聚会中，大家都尽功用后，再有一点信息；然后，有位弟兄简短的交通；另一位弟兄鼓励大家在生活中操练，下次再来尽功用、作见证。这样聚会的空气，使人人觉得释放，容易说话，也喜欢说话，这才是聚会正确的光景。
已过我们也作初信造就，但圣徒都关心谁主讲，才决定是否到会。即使到了会所，聚会尚未开始，也是坐着等待。带领的弟兄们会先商议好谁领诗、祷告。在大会所里，弟兄们祷告绝对不马虎，总是有个样子。等到讲道完毕，就再唱一首诗歌。结果，大家虽然听了道，却也被杀死了。并非那个道没有作用，因为主的话是活的，自然有功用，乃是那个道不够活。我们虽然鼓励人人作祭司尽功用，可惜因着原则不对，显出的光景不尽如人意。
恢复正确聚会的原则
聚会不重讲道，重在释放灵
我们已往那种倚靠讲道的方式一定要除去，这是原则问题。举例而言，若是我们盖房子，四围筑墙将空气挡住，却跪下祷告求主给我们空气，就是在原则上犯了错。同样的，我们在聚会的原则上需要正确，聚会不该来听道。新约圣经清楚给我们看见，为神说话是恩赐，等到这样有恩赐的人，在主里的经历增多，属灵的知识也增长，就由恩赐变作职事。这样的话语职事，不是人人都有。正如人的身体上，不是每部分都是口。若要有讲台，必须有话语职事；没有话语职事，就不必有讲台。然而我们在各地的作法，却是一定要设立讲台，因为一般人都认为，没有讲台就没有路可走，聚会主要乃是倚靠讲台。
既然要有讲台，就必须有话语职事。那么若是没有讲台又该如何呢？现在，我们藉着祷读有了活的办法。我们要将弟兄姊妹都带到灵里，都被点活；这样，聚会自然活泼、丰富、刚强。所以，我们一定要回到这条路上，操练灵，与主交通，祷读享受主话。当我们的灵刚强，来在一起就不会重讲台，乃重在众圣徒释放灵。一面，传统基督教的作法靠讲道；另一面，许多有恩赐的人，认为工作的路就是讲道。在他们的观念里，聚会不能不讲道。他们反对祷读，认为一祷读，就不要讲道了。不论在西方或东方，反对祷读的人都是这样认定。那些真正反对的人，每一个都会讲道；然而，我们并无意反对讲道。
现在最重要的是我们自己必须活在灵里，并且常常祷读主的话，尔后带领圣徒也进到祷读的享受里。初信者的确需要造就，我们虽然没有明显的话语职事，但是仍有一些老练的弟兄，能将自己所学的教导初信者。然而，在教的时候，不必长篇大论的讲道，乃要像我们所交通的，教导一些扎实的东西。例如，怎样接受膏油的涂抹，怎样与主交通，怎样祷读，怎样奉献，怎样接受主的对付等等。这些都要二的教，还要加上圣经出处，带领人学习并进入操练。之后，再请他们分享经历，这样聚会必定活。
有恩赐者不代替，乃要成全
所有站讲台的人都必须明白，神所兴起来有职事的人，永远不能作代替圣徒的工作；这是以弗所四章的原则。那些有恩赐者，不论是使徒、申言者、传福音者、牧人或教师，都该为着成全圣徒，而不是代替（11～12）。这不同于基督教一般的光景，讲道的人讲，其他的人听；讲道的人一走，就没有人会说了。凡是受神托付的，不论到任何地方作工，都不该代替人，乃要成全人。正常的情形应该是有恩赐者离开以后，召会中会作的人更多；这才是成全的原则。所有站讲台的人，都要抓牢这原则。
人人释放灵、同尽功用
无论在怎样的聚会里，弟兄们都要释放灵。释放灵最简单的路，就是祷读、祷唱。带领的弟兄们千万不要倚靠自己的讲道，过于众圣徒的操练。我们总要带出一种空气，不论我们的知识多高、道多好，都不能超过众圣徒尽功用。我们一定要建立这种空气，一面有人尽话语职事，释放高的道，另一面圣徒们的功用也配得上。所以，在任何聚会中，都不是一个人讲道，乃是全召会尽功用。
逐步往前，让主有出路
若是我们的灵强，祷读丰富，聚会必定不一样。在祷告聚会中，我们可以藉着祷读释放灵。甚至在擘饼聚会中，我们也不能只倚靠诗歌作中心路线，最好是有弟兄能根据圣灵的引导，选出一段圣经节，带大家照着圣经的路线祷读。不论怎样的聚会，都在乎释放灵，在乎吃主的话，并享受主。这样，从祷读中有的人发出祷告，有的人发出赞美，有的人记念主，有的人交通分享；结果灵是活的，聚会中所释放的丰富也没有止境。
盼望弟兄们能完全体认，今后各地的聚会，在祷读的事上，都要有一个大改革。至于该如何实行，这里只能交通几个原则，细则还需要大家操练。我们都要向主敞开，让祂的灵一步步带领。我们在各地都要学习彼此帮助、彼此观摩、彼此协助往前。我们并没有定规矩，乃是完全敞开的。我们所敬拜、事奉的，乃是一位活的主。我们要脱开一切的规条，以及老旧的作法，而在灵里接受主的话，敬拜主、享受主。在细则上，我们要向祂敞开，让祂随时带领我们。因着每个人生命的程度不同，不能要求大家一致。我们要慢慢的、一点一点的操练；越操练就越上轨道，灵也越不受捆绑。我们的话语要清楚、丰富，人听见就会受感动，得着供应。这些细节，都需要我们一步一步的作下去。
至于那些喜欢批评的人，就让他们批评。我们绝不要因着人的批评心灰意冷，失去方向。我今天要在主面前，并众圣徒面前，从深处说，“这条路是正确的。”至于细则上，我绝对承认还需要研究。总之，原则是在于灵，并要一直进步。
千万不要听反对的话；无论如何，事实胜于雄辩。从前老旧的法子，的确是带来死亡和枯干。不论在东方或西方，那些反对、批评者，多少也都学了一些祷读。若是我们手中握着黄金，绝不怕人拿着泥巴批评。因为那些批评的人，批评来批评去，可能将手中的泥巴丢了，还来偷我们的黄金。他们口头上反对，却暗地里学习。所以，不要受外面的话影响，乃要认清楚这条生命的路。
我们承认许多时候，事情摆在我们手里，因着我们的迟钝，有时也会犯错，但绝不能因此将真实的东西打掉。求主怜悯我们，使我们认清主是灵，是话；祂在灵中，也在话里。我们已往所持守那些宗教、规条、死的字句、知识，都得摆在一边。我们要向主敞开，因为祂是话，祂是灵。我们要用灵接触祂这灵，也要用灵祷读祂这话。至于细则，我们要向祂敞开，让祂一步一步带领我们。今后我们的聚会没有一定的规律，但是盼望在操练的时候，每一个人都尽力；既不太过，也无不及，使主的灵在我们中间，能得着亨通的道路。
一九六八年八月十六日讲于台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