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常受文集一九六八年第二册
《转到灵的时代 》
第八章 海外开展的需要,以及忠诚持守主恢复的道路
海外开展需要的交通
东北亚的需要
我们要交通目前几点急切的需要。除了儿童和学生工作是迫不及待的,向外的开展也是急需的。所以,我觉得同工们应该重新到主面前,接受主的托付,并受主引导,或在本岛向别处开荒,或往海外去开展。至于往海外,首先要去日本;这在我们中间,合式的人很少,因为到那里要学当地语言相当不容易。目前只有黄弟兄的日文还可以,所以,我们盼望主能为黄弟兄开路。从日本来的弟兄们,特别是富山,急切盼望黄弟兄能再去多住些时候,这对他们是有帮助的。
关于韩国,在那里服事的弟兄盼望我能去,但我的时间不一定许可。所以,希望有同工弟兄能去那里住两三个月。一面加强当地的建造;另一面若是别的基督徒那里有敞开的门,也可以去释放信息,和更多的基督徒有交通。韩国是东亚基督徒人口比例最髙的地方,二千万人中就有一百万基督徒。可以说,每二十人中就有一个基督徒,占全部人口的百分之五。在韩国基督徒虽多,但大体上只能作到叫人得救的地步,或许连得救的证实都不一定作得清楚。所以,那地是急需帮助的。若是有同工能往那里去几个月,对那里的开展实在会有帮助。
西方的需要
在西半球的巴西也有急切的需要,但去巴西的人一定要先有英文基础。若是英文基础好,能在那里住二年,就比较能应用葡萄牙文。从巴西来的弟兄,希望能有美国弟兄去,因为美国弟兄的英文强,学习葡萄牙文比较容易;同时也更能与巴西人接近。然而,这也很难说,可能有一天,会需要中国弟兄与美国弟兄一同配搭在那里同工,因为那里的工场很大。我去过巴西三次,和那里的人有些接触,知道巴西虽称为天主教国家,其实巴西的天主教徒和其他国家的不一样;他们不是那么被天主教束缚。以菲律宾的天主教徒来说,不太容易转,而美国的天主教徒更是难上加难,一万个天主教徒中,难得有一个转向主恢复的道路。
巴西的天主教徒对神都有一点观念,但对天主教却无所谓,所以带他们接触主比较容易。据说在巴西圣保罗城里,有一个当地人的聚会,分在上百处地方聚集,人数相当多。我曾去参观过,但感觉他们相当浅,而且因着语言不太通,很难摸透他们到底站在什么立场聚会。所以,我们还不能太相信他们在立场上是清楚的。虽然照着他们的光景看,他们已经脱开了已往组织的基督教,但他们所站的立场,是否是那么公开的为着所有基督徒,以及他们接纳人的条件等,都让人存疑。然而无论如何,巴西那里的工作是容易作的,需要也是大的。
此外,加拿大也有需要,但去加拿大的人有同样的原则,就是需要精通英文,听说读写都要有起码的程度。若是有中国弟兄能讲广东话和国语,那是更方便,因为那地许多华侨都讲广东话。
至于美国,旧金山有很大的需要,需要一位比较老练的同工,并且英语能力强,能把那地的工作带起来。那里的工作不是只作中国人,也要作美国人,两方面要同时作。换句话说,旧金山工作的发展,一定要有中英文两种聚会,因为现在那里华侨增加得非常快。已过,从一九六五、六六年之后,每年到美国的华侨差不多都有两万,其中约有十分之六是到旧金山。所以,旧金山的中国城几乎是人满为患。我和那地的负责弟兄交通过,在旧金山的召会和工作,一定要顾到华侨这一面,因为去的人越来越多。
按一般专家研究,可能在三年内,华侨在旧金山的人数,会加增到十至十五万。照他们的统计,将来旧金山人口增加的数目,第一是黑人,第二是华人,白人反而可能会逐渐的减少。所以,连旧金山市长也非常重视中国人口的增加,和中国城里的行政,因为这对选票以及行政、市政发展,都有莫大的关系。换句话说,中国城在旧金山,占了一个重要的地位。所以,我们的工作也一定要顾到中国人的需要,并要带进美国人;这非双管齐下不可。因此,到那里的同工需要老练,并且英文通,华文好;这样,两面的工作才能带起来。这个需要是迫在眉睫的。
至于其他地方,大体说,不太需要中国弟兄姊妹去,因为在美国已经有许多美国圣徒,他们在不久的将来都可以移民出去。最多再过两年,至少会有五十到一百位能出去。他们有几十个家庭,几十对夫妇会出去,他们能应付的需要也相当可观。我把这些需要摆在众弟兄面前,盼望我们众人都能到主面前,多有祷告和寻求。
东南亚的需要
最近,我们都听见香港、泰国的情形很为难,印尼也一样。有弟兄来与我交通,鼓励我到印尼去。我对他说,我的工作太多了,恐不能成行。他听后相当难过,觉得我们不该把印尼撇下。所以,我实在盼望新加坡、马来西亚、马尼拉的弟兄们,能多和印尼那里有交通。或许有时也要花点工夫到那里,不一定要去讲道,即使只是去交通,也会有莫大的帮助。有人一直批评我,像教皇控制召会,其实我根本无意控制召会,也不愿多涉足,但我仍然爱主的召会。若是主要我去,我仍会不顾一切,不顾人的批评而去。所以,请弟兄姊妹为这事祷告。
这些情形让我们看见,我们不是与属血肉之人摔跤,乃是与那恶者,那些执政的、掌权的、管辖这黑暗世界的、以及诸天界里那邪恶的属灵势力摔跤(弗六12)。所以,我们必须有够多的祷告,我们的灵必须出来,逼退那恶者。这实在需要弟兄们起来,多接受负担。以工作的范围说,主给我们开的门是太广了,特别是南洋各地向这条路是敞开的。十年前,我去过欧洲,这十年来我虽不太清楚,但整个西半球也是向这条路敞开的。我们即使有一百倍的同工,也不足以应付那个需要。虽然可作的太多,门开得也很广,但我们也不愿看着印尼弟兄们遭为难,而置之不理。盼望弟兄们为这事祷告,众人都接受负担,起码要接受代祷的负担。
走主恢复的路,打身体的仗
主把十三、四个国家和地区的同工带在一起,实在有祂的作为。我们真是需要一同在主面前,背负这个担子;这不是一件小可的事。所以,无论主差派你到那里,或者留你在那里,我们众人都得接受一个负担,看见身体是一个,我们在地上乃是走一条恢复的路。南洋的弟兄们打了胜仗,就是在美国的弟兄们打了胜仗;在美国的弟兄们打了胜仗,也就是东方的弟兄们打了胜仗;这是一脉相通的。我们乃是一条命,一个身体,一条路,一个见证,一个恢复。所以,盼望弟兄们在灵里接受这个负担。这不是一件个人的事,也不是我的工作,或你的工作,不是任何一个人的工作,这乃是主在地上恢复的路。
受主托付,向主忠诚
四十多年前,主在中国藉着倪柝声弟兄把这条路带给我们,也为我们打开了这条路。直到一九四八年的年底,时局紧张,倪弟兄在十月间召开了一次同工聚会。那时,因着局势的改变,同工们深感沉重,倪弟兄便召聚同工聚会,要大家一起交通该如何应变。一九四九年一月间,又有一次紧急的同工聚会,为着应付时局的改变。倪弟兄当着众同工说,“无论李常受弟兄愿意或不愿意,我们都要他出国到海外去;而我们众人都在这里为主摆上,准备牺牲。”当天散会后,我和倪弟兄在弄堂门口散步,我沉重的问他:“弟兄,为什么你说,你们都要留在这里,为主摆上犠牲,却只有我要出国。是不是我不配留在这里为主忠心?”他就转过来,对我说,“弟兄,你要了解,我们留在这里,当然是要仰望主;但是可能有一天,我们被一网打尽。如果你出去,我们在海外就还能留下一部分,所以你要出去。”我就这样接受倪弟兄的话出来了。
分裂的人乃是另有所图
这段日子我在海外,一直觉得对主这条路应该忠诚,对弟兄的托付也要忠信。虽然有人说我们在马尼拉闹分裂,在新加坡闹分裂,在台湾也在闹分裂;但我要大声疾呼,我不承认我们中间闹分裂,这条路我们从头一天就是这样走的,直到今天没有改变过。我们前面的同工从来没有分裂过,这些所谓分裂的人都是半路进来的。他们进来后,不愿意走这条路,要另有所为,另有所图;当这条路不能达到他们所图的目的时,他们就到外面另作别的。所以,我绝不承认这是我们在闹分裂,而是那些来到我们中间,却另有所图,不愿走这条路的人在闹分裂。所以,不管人怎样批评我,我站在主面前,因着主的怜悯,我能宣告:我从头一天是怎样走法,今天仍是怎样;我所讲的真理、所释放的信息,至今仍然一样,从没有改变过。
这条主所带给我们的路,人可以进来走一走,就不走了,那是他们的责任。这样的事,我们已经司空见惯。自一九二二年,倪弟兄在福州摆出这条路之后,仅仅过了两年,在一九二四年就出了问题。当时,那里有六个人联合签字,把倪弟兄革除了。后来,他们没有一个人走这条路,都到基督教去作工了。如果说这是分裂,一九二四年就有分裂了。后来到了上海,也有人进到我们中间,停留了一段时间,想要作长老而未遂,就在自己家中另起一个聚会,甚至请传道人出书批评我们。
香港也发生过同样的事,在我们中间的同工,因着出了事,不能继续留下来,就出去另立聚会。另外也有些读过神学、作过传道人的,转到我们中间,表明愿意走这条路;但走着走着,还是走他们的路。他们在我们这条路中,另有一条他们自己的路,作他们自己的工。结果作不通,还是出去了。在南洋、新加坡、马尼拉、台湾所发生的事,原则都一样。你看那些出去的人所言所行,就知道他们不是走这条路。所以,这不是分裂问题,乃是一条道路的问题。
需要主的怜悯,持守道路,忠心到底我不敢担保今后在这条路上往前时,这类的事不会再发生;我相信这事还会再发生。这是需要求主怜悯的,因为这条路是敞开的,无论任何人随时都可以进来,但进来的人却不一定忠心到底的走这条路。一九五九年,我在一次同工聚会中,对那些有异议的人说,“基督徒的道路不同,这是历代都有的,连父子也不一定走相同的路,但我们大家要作光明之子。我在这条路上是不会改变的,你们若是有异议,不走这条路,要另走一条路,就该正正当当、光明磊落的走,而不要阳奉阴违的藏在这条路里。这样大家都痛苦。”所以,我不承认我们在闹分裂,而是有人在这条路上走不上去,就岔出去了。然而,不管人走得上或走不上去,主这条路还是在这里。我相信这条路能带进主的再来,愿主怜悯我们众人,持守这条路,忠心到底。
一九六八年八月十七日讲于台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