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时:一九四八年四月二十一曰周三上午六时半
讲地:上海哈同路
性质:同工见证交通发问题
个人交出,身体负责
杜忠臣弟兄问:什么才算是正当的职业?
倪柝声弟兄答:朱弟兄说过一句话,他说,“一件事我交出来就不管,就不是我的事,乃是教会的事。”这句话说得很好。你的担子不在你身上,乃是在弟兄姊妹和教会身上。如果你把自己交出来,所有的物质都是神的,赚钱是神赚,亏本也是神亏的。我们是让死人去埋葬死人。我们要看见,事奉不光是来事奉神,乃是进一步在身体里事奉。我今天靠着神的恩典把自己交出来。你若光是说你事奉神,你什么时候收回没有人知道,你这样的事奉没有下落。但如果你把自己交出来,你想转,就再不能转出去。你说你自己走不动,但是有那么多人在那里抬你,就能够把你抬得动。我们的事奉如果是为着教会,不能摆下的也可以摆下了。不是看我自己如何安排,乃是看主在身体里如何安排。一个人奉献是不得了的事,这件事不是你一个人作,乃是身体在作。
周弟兄问:以后弟兄们作生意,应不应该用教会的名字呢?(倪弟兄没有回答)。
李渊如姊妹的交通与见证
李渊如小姐见证:我说的话是事先征求过他们同意的。事情远发生在十三年以前。那时要得到房子,但是理由说不出所以然。近日我虽然消极,但是弟兄们还有供应。朱弟兄给我一万元,张子洁从青岛来的时候也有几千块。从那个时候起,我就从我自己所得抽下一分存下来。我从乡下回来的时候,看见教会里白发的人多了。再一次回来,白发的人更多。姊妹把所有的储蓄都摆出去了,有的姊妹在医院不敢回家。我所有的一点钱只会变得没有,不会变得更多。我所有的款只够接待一个人吃饭,到第二个月就没有了。我睡在地板上,把床让给别人是可以,但是这样叫别人睡得不安。休息要叫人休息得舒服。我觉得总要有一个地方像一个家,不叫人羞耻,不累着人,又要靠近教会,这样在灵性上就能够对人有帮助。人到了老的时候,有特别的脾气,人说是团契,其实是团气。所以我总盼望能够有个地方,接待弟兄姊妹休息。李弟兄说,也许在烟台会预备一个地方给我。
我今天请倪弟兄赦免我已往的态度和言语,我也请负责的弟兄赦免我已往的态度和言语。我对倪弟兄作生意这件事是表同情的。关于生化的话语听得多,叫我生气,所以到后来这些气都归到倪弟兄身上。倪弟兄说,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我不是倪弟兄,许多的话我不能替他讲。人家说倪弟兄错,我怎么能够接受这个话?我不能把倪弟兄一个人提出来责怪,所以后来我又怪负责弟兄。他们答应说,这是神的旨意。那我怎么能够拦阻其他弟兄姊妹?但是人家到我面前来,神经紧张,我没有办法不表同情。我今天没有发疯是神的恩典。事情如果百分之九十九是别人作的,我还要负一分的责任,何况这件事我的责任还不只是一分。
曾经有一个不对的人指责“工作的再思,”要求我说一点倪弟兄的不对。人是想要把我当作工具,来反对倪弟兄。
对于生化,我说生化乃是“生话。”我的存心对生化是不利的,对倪弟兄也是不利的。我不说我没有定罪,我的确有过不去的地方,人去了生化,不进则已,一进就倒下去。如果这几天早上的情形那个时候发生,这些话就不必说了。
我巴不得我今天流的眼泪是最末一次的眼泪。我盼望有一天离开世界的时候,打开我里面的箱子是空的。如果我里面的东西是满的话,是我的羞耻。我觉得与其拣选丰富,不如拣选贫穷。这些年间我有心意把所有的东西都变卖。我认不得我自己的东西。别人都劝我要买一点,但我总是给人左右为难。我很少自己买东西,买大衣是三个人把我绑票去买的。我自己的衣服我不在意。我不是把东西存在箱里,不舍得给人,我要抽出一千块现金都没有,黄金我一分都没有。为着良心的缘故,我可以作见证,我的东西都是不值钱的,都是买合式我自己用的。我的米油都可以拿出来,把我最后的一分摆在教会里也可以。
从前教会买地皮的时候,有人指责,有人观望。那个时候二十几条金子就可以办事了。只因为一直等,等到钱都没有了,大家还在观望。就是因着这个缘故,事情一分都作不成。那是不应该的。今天如果大家都交出来,下文就是教会的事。我今天的发表是不得已的,我的话到此为止。
同工的要求
正当、干净的灵
有弟兄问:“主人请说,仆人敬听(撒上三9~10)。”这个话是什么时候说的?
倪柝声弟兄回答:过去各地的弟兄们给同工很大的难处。有人外表发热心,要出来全时间作工。该地就承认这些人是同工,并且替我们接受他们为同工。这个就给我们带来困难。这是我们不承认的。作话语服事的人需要学习摸人的灵。一个作神仆人的,当人和他说话的时候,他要认识这个人的灵和他是并行的呢,或者是打岔的。有人有不正当的灵,污秽的灵,我们没有办法把他的污点除掉。假定说你宣弟兄不对,徐大伟弟兄问我说宣弟兄怎么样?我不能把你的污点告诉徐弟兄。就是告诉了徐弟兄,他也未必相信。所以盼望愿意全时间事奉主的人,都要在教会里先学习一下。
等候印证
我们并不是说出来作工的人要如何完全,但是他的灵需要在神面前是干净的、简单的。也许你自己的灵如何,你不知道,到了一个时候大家都说,某某弟兄,你应该放下职业出来。那时你就应当出来。有的人就是有心,还得在职业上等一等。问题是神是不是要他现在就出来事奉神。
我们的栾腓力弟兄去世,这是我们对他不起。他从职业里出来,但没有得到足够的照顾。难得有一位弟兄像他那样的爱人。我们的光不够,光够的话,那时看见环境的困难,也许要劝他回到职业里。大家在福音上有同样的需要。夏习灵弟兄在海关里工作顶好,已经作了几十年,他没有问要不要出来,但是我们要对他说,你要出来。每一个人都要摆上去,在职业里的弟兄姊妹,不是第一级的,若非每一个人把一切都摆上,我们没有路。
宣弟兄又问:每个人都是祭司。这种事奉乃是配搭的问题。我们的厂里有一百多人,开支就觉得重,但是行传二章和四章时,就有八千人以上的开支,是如何应付的?
“你们要摆上去”
倪柝声弟兄:胜利以后生化值得八十万,去年生化变成四十万,今年值一百二十万,但是我们欠了七十万,明年下去怎么样不知道。
我们买了赵老太那块地,有的人把所有的都变卖了来奉献,我觉得那个钱是血的钱。头一次我报告,第二次我再报告以后,就不敢再报告了。因为拿出钱来奉献的人,都是中等和中等以下的人。有钱而该拿出来的弟兄姊妹,却总是难得动。
经过第一次的失败,我就不敢再问人拿了。我说再盖会所的话我来盖,李小姐可能要怪我说,许多的工作不作,跑去作生意。但是如果工作要好好的作,就需要有人摆上。我今天能够说这话:我也作了,也摆上了。我今天是在工作里有分的人,我也是在职业里有分的人。我是一个有感觉的人,你们作生意不羞耻,我作生意有羞耻。我知道有人在这件事上有话,我也知道有人来问。但是,我冒着在路上别人不点头的羞耻,我冒着寡妇出嫁的羞耻,到一个地步,儿子没有了,自己也不知道为着什么在这里。手里好像抱着一个死孩子。我八年的工夫在弟兄姊妹面前抬不起头来,难道我今天不能说一句:“你们要摆上去”吗?你们为何不摆上去?今天是在职业里的弟兄姊妹摆上去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