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路
我急切的寻求,如何使我的大学时期,成为我人生中的文艺复兴。结果是非常失望,平凡的我只是个普通人,怎能与那些天纵英才相比?同时,我也注意到“文艺复兴”这字Renaissance,有重生、再生(rebirth)的意思。我不禁思索:重生、再生是什么意思?
 
自信优越,却时有叹息
生长在一个单纯的公教家庭,我从小算是个乖小孩,求学过程也很顺利。父母亲教养孩子的观念相当开明,除了危险的事不要作之外,对我几乎没什么限制。他们相信我不至于坏到那里,我也觉得自己是个好人,满有正义感。
上大学时,就读动物系,其实是个意外。那年教育部试办推荐甄试,好友要我陪同他参加。结果,我进了台大动物系,他却没有上。这个意外,使我不需要参加大学联考。
大一、大二这两年,我尽其所能的享受学校里的资源,和自由自在的校园生活。每个学期都超修学分,还修了很多外系的课。每天花很多时间读书,大部分读的是课外书。除了充实本科系的生物学知识之外,我也关心这些知识背后的生命观,以及科学演进的历史背景。同时,我也欣赏在自然界及艺术中的美。在同学们眼中,我是一个满特别的人。我也觉得和同学没什么话题可谈,不懂得关心别人,还常常看别人不顺眼。优越感在不知不觉中,随着知识的累积逐渐产生。虽然我的生活很充实,但我的深处并不满足,常是叹息的多,欢乐的少,我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探寻人生的文艺复兴
大二升大三的暑假,我参加了一个很特别的活动,是救国团举办的海外营队。我报名的是埃及、希腊、义大利的西方文明探索之旅。这对那时沉浸在文化、历史、科学、美学的我来说,是个难得的机会,家人也相当支持。带着行万里路胜读万卷书的心情,我从开罗的大金字塔,到路克索的神殿,雅典的卫城,米兰大教堂。从水都威尼斯,到文艺复兴摇篮的佛罗伦斯,经过比萨,最后到达七山之城罗马;沿路饱览四千年来西方文明艺术的珍宝。在达文西博物馆内,我第一次看到文艺复兴对西方,甚至世界文明的重大影响;它是近代文明发展背后的一只推手。我在日记上写着:希望我的大学时期,是我人生的文艺复兴,因为我的高国中阶段,还真像是黑暗时期呢!
在梵帝冈的圣彼得大教堂里,我见到一幅画。那是一张不太起眼,也没有列在导览手册里的小型油画,画的内容并不特别,是一个年轻男子的头部特写。他的头上戴着有刺的荆棘编成的冠冕,任何人都看得出,画的是耶稣。或许这类的画作已经很多,往来的游客不会多加注意。我却在这张画前驻足良久,这个年轻男子的脸庞上有一滴眼泪。这滴眼泪说出祂的痛,却也扎得我心痛。我知道这痛不是因着荆棘的扎伤,我也认为祂不是因着要上十字架而流泪;但我不知道为什么,只觉得这痛好深,千言万语也说不上来。
回台湾后,我急切的寻求,如何使我的大学时期,成为我人生中的文艺复兴。我特地去查文艺复兴的历史背景,也去找达文西等人物的传记。结果是非常失望,平凡的我只是个普通人,怎能与那些天纵英才相比?同时,我也注意到“文艺复兴”这字Renaissance,有重生、再生(rebirth)的意思。我不禁思索:重生、再生是什么意思?
 
重生之路向我开启
开学后不久,我连续几天都遇到不同的基督徒。事后想起,这实在是主耶稣听了我的呼求。在我的家族里没有基督徒,我也没有基督徒朋友。对我而言,基督徒像外星人,我与他们,他们与我毫不相干。若是在路上遇到发送福音单张的,我一定不接,因为信耶稣不是我的事。那阵子,我对第一个接触我的基督徒,冷漠以对。不料,第二天又遇到另外一批。奇怪的是,这次我竟然和他们聊了几分钟。过了两天,又有一批基督徒,来宿舍叩门,这次我竟然让他们进入我房里。他们并没有开门见山就讲耶稣,其中一位看到我桌上放了许多照片,就问我去那里玩,有什么收获?我讲了文艺复兴的那一段经过,然后就跳到我的新问题:什么是重生?
这两位基督徒睁大眼睛看着我,其中一位说,这真是好问题。另一位说,你真是问对人了。他们告诉我:这个问题是在圣经里,答案也在圣经里。他们拿出随身携带的圣经,翻到约翰福音三章,主耶稣对寻求教导的尼哥底母说,“人若不重生,就不能见神的国。”尼哥底母就问:“如何能重生?”主说,“人若不是从水和灵生的,就不能进神的国。”(三至五节)在读这段经文时,我心里有一种很奇特的感觉,一面说,我很高兴有人曾经问过重生的问题,并且有答案。另一面,我很希奇,我从来没有读过圣经,更不知道有这段故事,为什么觉得这位主耶稣对我并不陌生,我好像认识祂,而且已经认识很久了。
那位基督徒继续说,“重生是在人天然的生命之外,从神接受一个非受造、永远、神圣的生命。只要你相信接受主耶稣并受浸,就能得着,你要不要啊?”我当然要。而且,这正是我所要的。后来,他们又带我祷告:“主耶稣,我需要你…。”我当下没有什么特别的感动,只觉得很亲切,好像在和一位老朋友说话。当天他们就鼓励我受浸,但我没有答应。一位基督徒就说,“今天是周六,明天是主日,你去过这么多欧洲的教堂,有没有去过召会?明天有主日聚会,你可以来看看。”我确实没有去过召会,也不知道教堂和召会有什么不同,就答应明天去召会看看。
隔天,我到了台北市召会第三聚会所,聚会的时候,很多人站起来说话,但是我都听不懂。会后,遇到一位学长,我问他:“信耶稣一定要受浸么?”他只简短的说了几个字:“信而受浸的,必然得救。”这句话很有能力,那几个字在我心中形成了一个简单地方程式:1+1=2,信加受浸等于得救。我信了,我要得救,那当然需要受浸。于是,我受浸了,当时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感动,只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
 
早已蒙神预定进荣耀
有一次回家,我告诉父母自己受浸成为基督徒的事。秉持传统民间信仰的父亲沉默了一下说,当年他们在教堂结婚时,神父要他们答应,将来不要干涉孩子的信仰。他听见我受浸的事,觉得这是他遵守承诺的时候。我当时心里真有无以言表的喜乐,原来我是早被预定要得救的。正如罗八30所说,“祂所预定的人,又召他们来;所召来的人,又称他们为义;所称为义的人,又叫他们得荣耀。”我是早被神预定,接受福音,并蒙神称义的人。至终,还要被模成神儿子的形像,并得荣耀。
得救后,有弟兄早晨来陪我晨兴,带我呼求主名,祷读圣经。一段时间之后,我在一个聚会中,见到好多和我年龄相仿的基督徒,他们的脸面放光,眼神闪耀,我好羡慕和他们一样。他们彼此称弟兄,住在“弟兄之家”。不久,我从宿舍搬到了“弟兄之家”,和他们一同追求主、享受主,一同爱主。
一方面我开始认识主,认识主的话。另一方面,我也在召会生活中领略主爱的阔、长、高、深。在校园附近,有许多圣徒的家为学生打开,年长的圣徒鼓励我们有属灵的追求,并且关心我们的身体、课业和前途。看到这么多榜样,我也在心中向主许愿:“主啊,我好羡慕这些弟兄姊妹,我将来成家,也要在校园附近,像这些弟兄姊妹一样关心青年人。”
 
价值永存的人生
因着喜欢过召会生活,我不想大学一毕业就去服兵役,便决定考研究所,结果进了台大解剖学研究所硕士班。那段时间参与召会的儿童服事,虽然忙碌,却是非常的喜乐。退伍之后,主带领我到美国,进入解剖学博士班。其间,认识了一位全家爱主的姊妹,便结了婚。之后,也开始操练在我们的小家庭中,接待学生圣徒。学业完成后,作了一段博士后研究,正好台大解剖学研究所有教职出缺,所长打电话到美国,希望我回校服务,我们全家就搬回台北。两年后,在台大校园附近买了房子,与爱主的弟兄姊妹作邻舍,实在太好了。
现在我们常与圣徒们配搭,邀约学生到家里用餐、读圣经,这实在是我们被圣别,并赎回光阴的上好生活。
回头想想,我真是一个蒙恩的人。从羡慕得重生,羡慕与清心爱主的圣徒一同生活,到羡慕成立一个服事主、爱圣徒的家。主每次都极其充盈地成就了我的心愿,并扩大了我的度量。从前我只为自己打算,现在却能顾到神的心意。借着认识圣经的真理,我得以明白神心头的喜悦,就是要得着一班人,能接受祂神圣的生命,在地上作祂的彰显,在永远里与祂合而为一。何其有幸!我们残缺、软弱又有限的人生,能在神永远的定旨里有分。我们过正常的召会生活,爱主、事奉主,我们的人生便有了永远的价值!
如今我有了孩子,常和妻子一同向主献上自己、和我们的家,愿我们全家都过正常的召会生活,并用上好的爱来爱主并活主。
(见证人:李立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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