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五三年，我在这里带领训练时，曾举了一个比方。一件纺织品，无论是棉或丝绸的，染色时都要放在染缸里。同样的染料，染在最粗、最差的布料上，其结果并不漂亮；但染在中国最好的丝绸上，结果是又漂亮又光鲜。染料没有不同，但表显在染色后的结果，完全与纺织品的质料有关。今天圣灵就像染料；我们众人都在这一位灵里，但是出来的表显却有所不同。这个不同，不在于我们所接受的圣灵，因为圣灵是同一位；这个不同乃在于我们这些被染的人，这关乎到我们性格的问题。

使徒保罗能享受神的灵那一种程度，是因他性格好，凡事殷勤。哥林多前书所提，那位犯淫乱罪的弟兄，无疑是对圣灵的享受低，因他性格不好，凡事无所谓。他们的不同，不是领受的圣灵不同，乃因性格好坏的差别。一个人有堕落的行为，多少与性格有关。所以无论如何，不要说事奉主、全时间为主作工的人，就是一个真正爱主、追求主的人，若要过基督身体的生活，就得注意性格。

从新约马太福音开始，在主耶稣和使徒们的教训里，许多地方虽然没有用 “性格”二字，却实在包含这个意思。我已经说过，你不能感动一块石头，也不能感动一块木头，因为他们没有活的性格。性格是一个厉害的东西；我们在主面前能蒙多少恩典，显出多少恩典的功能，全在于我们的性格。因此，建立性格乃是事奉上首要的事。

第二，就是装备真理。没有一个事奉主的人，能不好好认识真理。保罗说，要正直地分解真理的话（提后二15）。不认识真理，怎能正直地分解真理的话；所以，要事奉主，就得追求认识真理，装备真理。

圣灵就是那灵，是神的灵的终极完成，也就是经过种种过程、包罗万有之三一神的终极表现。这是基督教所没有看见的。神是三一的，是父、子、灵，但并不是三位。在已过的永远里，神就是三一，没有经过种种过程，也没有成肉体，也没有经过死与复活等过程；以人的语言来说，神是在祂原来的所是里，在祂原封不动的情境里。神为了临及人，就必须是三一的：父是源头，子是流出，灵就是达到、流入、临及。

圣灵就是神临及人。神原隐藏在人所不能靠近的光中（提前六16），是永远的父（雅一17）。等到祂显现出来，就是子（约一18）。然后祂临及人，乃是圣灵。然而这不是说有三位神，也不是说父、子、灵是分开的三位。在圣经的教训和启示上，父、子、灵的确有分别，但绝不是分开的。分别是讲究的问题，分开是人位的问题。三一神的分别在什么地方有讲究，神学上也很难断定。到底三一神在什么度数上有分别，一直是不容易解答的问题。

因此，在论到三一的真理时，都得格外小心，不能说太多，以免僭越了。在约翰十四章，腓力求主将父显给门徒们看；主回答说，“腓力，我与你们同在这样长久，你还不认识我么？人看见了我，就是看见了父；你怎么说，将父显给我们看？”（8~10。）这意思是，人看见子就是看见父，子在那里，父就在那里。主耶稣的回答，指明腓力的问题令祂吃惊。好比今天我和你们聚集在一起，你们却说，“李弟兄，我们愿意看看李常受。”我就会大吃一惊，回答说，“你说什么话？我与你们一同聚集，怎么你们还没看见我？我就是李常受。”这就是主回答的意思。

三一的道很奥秘，也不容易传讲。一般读神学的人，对圣经没有精细而深入的研究；他们仅仅受了神学传统的教导，接受历史上奈西亚大会的信经所论三一的道理。这种神学院的教导，我们不能说不对；但这说法太粗糙、太简略，不够详尽。奈西亚信经是主后三二五年奈西亚大会所制定，至今经过一千六百多年，其间当有许多的研究发展，这些研究发展已成了一门学问；我们乃是立在这些学问的基础上，研究得更精细、更深入。

我们在美国提起这些研究成果时，有些所谓的神学家和教授，来和我们辩论，结果都输给了我们，因为他们研究得还不彻底。他们以为自己受过神学教育，得了神学博士，应该很懂真理；岂知他们对圣经深奥的道一点也不明白。例如他们说神是三位，是分别的，也是分开的。在南加州的橙县，反对者出了一分非正式的印刷品，清楚指出，他们的神学主张父、子、灵是分别的，也是分开的（distinct and separate）。我就很简单地出了一篇信息，告诉他们，父、子、灵是有分别的，但不是分开的。

在约翰福音，主耶稣明明说，“我在父里面，父在我里面。”（十四10，11）又说，“我与父原是一。”（十30）还说，“那差我来的是与我同在，祂没有撇下我独自一人。”（八29）这样，祂们怎么会是分开的？就这么一篇文字出去，他们没有一个谦卑的认错；然而他们还是蒙了光照，得到教训，从那时起，再也不说三一神是分开的，而说是有分别的。

父、子、灵虽有分别，却不分开。虽然主耶稣说，人看见祂就是看见父，意思是子就是父；但主耶稣的话还有另一个含意，就是子在父里面，父在子里面，子与父原是一。父和子既有分别，指明祂们是两位。我们不能说父和子是一，祂们就完全一样。如果祂们完全一样，就不会有父、子、灵的分别；祂就是一位神，而不是父、子、灵了。

此乃神的身位最奥秘之处。我们的神，是神，又是父、子、灵：祂是一位，却有父、子、灵的讲究：祂是父、子、灵，却绝不能分开。所以一千八百多年前，研究圣经的人被逼得没办法，只得造出“互相内在”（coinhere）一辞来形容。互相内在一辞在今天的神学里不太着重。现在神学只重同时存在（coexistence），当初就是以此，根据圣经打倒形态论（Modalism）的。

形态论文称撒伯流主义（Sabellianism），因为撒伯流（Sabellius）这人最推崇形态论，所以就取他的名代表形态论。形态论不承认父、子、灵同时存在，其主张是：神乃是一位，在已过是父；成为肉体显出来，就是子；子一来，就没有父；父变作子，父就过去了。子在地上一段时间，变成圣灵，子成了那灵，子又过去了；所以，父、子、灵并未同时存在。这当然是异端。今天正统的神学家，都主张三一论；但是他们的讲法，给人感觉好像是三位神。这是因为他们只重三的一面，忽略了一的一面，因而有三神论（Tritheism）的倾向。形态论只重一的一面，忽略三的一面，因此成了一个极端；而正统神学只重父、子、灵同时存在的一面，忽略了彼此内在的一面，也就成了另一个极端。

彼此内在指明不只同时存在，并且同时互相内住。这就是说，父、子、灵不是同时分开存在，而是同时彼此内住的存在；子在父里面，父在子里面，父与子又在灵里面，灵也在父和子里面。这才是真正神圣的三一（Trinity）。过分强调同时存在，可能形成三神论；太过强调一位神，可能形成形态论。二者都是极端，都犯了错误。我们所相信的，乃是圣经里所启示神圣的三一。

在神圣的三一中，父是源头，子是流出、显出，灵是达到、临及。所以圣灵就是三一神临及我们。三一神的达到，对我们来说，就是灵；你得着这位灵，就得着三一神。这并不是说，灵来了，子不来，父也不来；灵来了，就是三一神来了。三神论的错谬，在于他们主张耶稣基督来，是把天父留在宝座上，等耶稣基督复活升天，坐在神的右边，就差圣灵作祂的代表，来进到人里面。所以，从一九六七年起，我们就开始为这个神圣三一的真理辩卫，出版许多关于神圣三一的信息，将关于谬论三一神的异端暴露无遗。

我们为真理打仗，乃是根据圣经。那些异端学者，对圣经并没有好好研究过，只读了传统神学，就一知半解的说这说那。他们藐视我，以为我不过是个老中国人；他们认为从前是他们西教主到中国传道，教中国人圣经，讲道给中国人听，现在怎么反过来，有中国人来教他们，他们当然不服气，也不愿相信。然而他们也不想想，他们只读了一点神学，我却是在圣经中钻研了六十年，出了不少著作。打起仗来，我只要引用几节圣经，就把他们打倒了。

神圣三一的真理乃是：父是源头；子是流出，带着源头而来；灵是达到，带着源头流入。所以圣灵来是带着父与子同来。今天主耶稣不仅坐在天上神的右边，也活在我们里面。加二20说，“基督在我里面活着。”西一27说，“基督在你们里面成了荣耀的盼望。”不仅如此，弗三17，保罗还祷告基督能安家在我们心里。说基督仅仅在天上，不在我们里面，乃是错的；照着圣经纯正的真理，基督不仅住在我们里面，活在我们里面，更要安家在我们里面。

因此，我才发明一些辞，来解释圣经的真理。论到圣灵，祂乃是经过种种过程包罗万有的灵，也就是三一神的终极完成。今天我们在主恢复的亮光里，所享受、经历的这位灵，乃是三一神的终极完成。

说到完成，就必定有一个过程。神经过的第一个过程，乃是成为肉体。成为肉体的不仅是子，乃是三一神，包括父、子、灵。约一1和十四节证明这事，说，“太初有话，话与神同在，话就是神。…话成了肉体。”成为肉体的神，不是三分之一的神，乃是整个的三一神。一般人受传统神学的影响，认为是子在肉身显现；其实成为肉体的这一位，一点不差就是三一神自己。

不仅如此，当主耶稣在地上生活时，不光是子在地上生活，乃是三一神在地上生活。当祂在十字架上受死时，也不仅是子在那里受死，而是三一神在那里经过死。徒二十28证明这点，说，“神的召会，就是祂用自己的血所买来的。”我们常说主耶稣的宝血，但保罗说那是神的血。这就证明在十字架上死的，不只是一个人，祂也是神，并且一点不差就是三一神。

因此，成为肉体的是三一神，经过人生的是三一神，死的也是三一神，复活的当然也是三一神。在复活里，这位灵来了；祂就是那成为肉体的三一神，经过死而复活的过程，所成为的赐生命之灵（林前十五45）；换句话说，祂也就是经过过程之三一神的终极完成，终极表现。

所以新约里说，今天我们接受那灵，就是接受三一神的终极完成，也就是接受经过种种过程的三一神。今天这位圣灵，就是经过种种过程的三一神，不是成为肉体之前的三一神，乃是经过成为肉体、人性生活、死与复活的三一神。在这样一位三一神里，包含了各种丰富：神性、人性、人性生活、包罗万有的死、胜过一切的复活、超越一切的升天、领受一切的降下等。今天这位灵就在宇宙中运行，等着让人接受。这真是极大的福音！

创世记一章说，神复造天地的时候，神的灵运行在水面上；那位灵就是三一神，但不是三一神的终极完成，不是包罗万有的灵，不是经过种种过程的三一神。在创世记一章里的那位灵，只有神性，没有人性，更没有人性生活、死与复活、升天等成分；祂是原封不动的三一神，是三一神最初的表现。然而，今天在宇宙中运行的灵，与创世记一章的灵不同了；这并不是说有两位灵，乃是同一位灵，却经过了过程。起初的灵乃是三一神最初的表现；终极完成的灵乃是三一神终极的显出。今天我们所接受的灵，乃是创世记一章的那位灵，经过种种过程的终极完成。

从前在香港有位所谓的同工反对我，因为我说，启示录里的基督，与约翰福音中的基督不同。实际上的确不同，但不同并不表示有两位基督。约翰福音中的基督，当约翰看见祂时一点也不害怕，甚至还躺在祂怀里（十三25）。但启示录里的基督，由同一位约翰看见；那时经过数十年，约翰已经年老，不怕死，不怕苦；但他看见基督的时候，却吓得仆倒在祂脚前，像死了一样（一17）。再者，约翰福音里的基督有两眼，启示录中的基督有七眼（五6）。这样，我们怎能说，约翰福音里的基督和启示录里的基督一样？当然不一样，但不一样并不表示就是两位了，祂还是同一位。

同样的，我们没有讲两位圣灵，我们乃是讲一位圣灵在时期上的分别。在创世记一章，圣灵是在起初的阶段，什么过程都没有经过。但到了启示录，这位圣灵不再是在起初的阶段里，乃是在最高、最终极的阶段里，成了七灵（一4，四5，五6）。这七灵不是七位灵，乃是一位灵七倍加强了。

今天神已经创造天地，已经成为肉体，已经在地上经过三十三年半的人生。祂也经过了死，以七种身分在十字架上受死；而后复活、升天、降下。今天祂在宝座上，也在我们里面，又在全世界运行。所以无论我们到那里传福音，我们都能告诉人，这“话”与他相近，就在他口里，甚至在他心里（罗十8）。这“话”就是基督，而基督就是灵。这灵就像空气，空气在我们口中，也在我们里面；照样，那灵就在我们口中，也在我们里面。今天我们的神就是这奇妙的一位；祂是我们的救主，是我们的生命，祂就是那灵。我们需要被这样一位灵充满。

这位灵就是加三14所说，那成为福音之福分的灵。今天我们所传的福音，有一中心的福分，就是那灵；这福分是当初神应许给亚伯拉罕的（8）。远在四千年前，神就给亚伯拉罕一个应许的福，这应许的福就是三一神成为肉体，来作亚伯拉罕的一个后裔；而这后裔，要叫地上的万族都得福（16）。这后裔如何叫地上的万族得福？乃是借着经过人生，上十字架完成包罗万有的死，把人类中间一切的难处解决了，也把人与神之间的难处解决了，然后复活成为赐生命的灵，作三一神的终极完成。这一位是三一神终极完成之赐生命的灵，在地上运行，就叫世人得福。

所以，这一位灵就是福音，就是救恩，就是神自己，也就是耶稣基督，我们的救主。祂是我们的生命和能力；就素质说，在我们里面作生命；就经纶说，在我们身上作能力。我们所传的就是这位灵，我们所信、所接受、所得着的也是这位灵。加三2说，我们接受了那灵。弗一13~14也说，我们既听了真理的话，就是那叫我们得救的福音，也在祂里面信了，就在祂里面受了所应许的圣灵。这圣灵就是神自己，在我们得救时进到我们里面作印记，将我们标出，指明我们是属神的。这意思是，我们所接受的那位灵，实际上就是三一神自己。

现在我们所需要的，就是被这位灵充满。弗五18说，我们要在灵里被充满。被什么充满？被这位灵充满，被经过种种过程之三一神所成为的包罗万有、赐生命的灵所充满。怎么被充满？就是借着祷告、认罪；认罪包括悔改。在五旬节那天，听福音的人受感动，就问彼得当怎样行才能得救。彼得就告诉他们：“你们要悔改，各人要靠耶稣基督的名受浸，叫你们的罪得赦，就必领受所赐的圣灵。”（徒二37~38）这给我们看见，只要履行悔改、认罪、把罪对付清楚地原则，我们就必得着圣灵。我们怎样借着悔改、认罪得着圣灵而得救，今天也要照样借着悔改、认罪得着圣灵的充满。

重生得救是一次永远的，悔改、认罪却是一生天天都得作的。好比洗手，不是生下来洗过一次就永远干净，无须再洗，乃要每天多次的洗。好比呼吸，不是因为作过一次深呼吸，就可以不必再呼吸；乃要不住地呼吸，才能保住性命。呼吸就是我们的祷告，洗手就是我们的认罪；我们要天天被圣灵充满，就必须天天祷告、认罪。

今天经过种种过程的三一神，已经终极完成为包罗万有的那灵。灵恩运动的人主张，我们必须禁食，或作什么事，直到听见大响声，然后口一开，说起方言，才能得着圣灵；这完全是一派胡言。三一神成功救赎之后，已成了赐生命的灵，就像空气一样，在我们口里，也在我们心里。人只要张口呼求主名，就能得着圣灵而得救（罗十8~13）。然而得救以后，还必须天天借着祷告、认罪，被圣灵充满。

特别在我们去接触人之前，或是要在聚会中为主申言，都得先把罪认清楚。我们祷告、认罪到一个度数，里面就会被圣灵充满。这时你也不要去分析，是素质的灵或经纶的灵，二者乃是同一位灵。虽然以功能说，有素质和经纶的分别，却还是同一位灵。

被圣灵充满后，我们还得作几件事，以维持圣灵的充满。首先，我们不可销灭那灵（帖前五19）。那灵使我们的灵火热（罗十二11），并使我们的恩赐如火挑旺（提后一6）。所以我们不该销灭祂。

第二，我们不可叫圣灵忧愁（弗四30）。叫圣灵忧愁，就是使祂不喜悦，在日常行事中不照着祂而行（罗八4）。我们如何能知道圣灵忧愁？这可从我们的生活得到验证。你基督徒的生活不喜乐，就是圣灵在你里面忧愁的记号。因为圣灵在你里面忧愁，所以你不喜乐；如果你喜乐了，就指明圣灵在你里面也喜乐。有的姊妹见证，她们祷告到一个地步，觉得全人舒爽、轻快，真是喜乐；这就证明圣灵在她们里面是喜乐的。所以不要叫圣灵忧愁，就是不要叫你们自己忧愁。

第三，在积极方面，你们要顺从圣灵。彼得在徒五章说，“神赐给顺从之人的圣灵。”（32）指明这位圣灵乃是叫人顺从的。顺从乃是我们享受圣灵的道路和条件。罗八4也说，我们要“不照着肉体，只照着灵而行”。这就是被充满的路，也是维持自己活在圣灵之充满里的条件。我们不仅要研读这些经节，更要在日常生活中实际的实行。

今天的召会生活，非常需要圣灵的充满。没有圣灵的充满，人里面就会没有活力，没有生命之气；人里面一没有生命之气，就会死气沉沉，好像车胎瘪了气一样。今天我们改制，要走神命定之路，使大聚会和小聚会平衡，好让人人能尽生机的功用，这是对的。然而，如果圣徒们里面没有气，在召会生活中提不起劲，就怎么改制也没有用。今天召会生活，仍然十分缺少圣灵的充满：因这缘故，我盼望你们这班青年人要领头，在召会中注意圣灵的充满，天天追求被圣灵充满。

灵恩运动要人神奇的说方言，以为那样才能接受圣灵；那完全是错谬的。不错，使徒行传说到圣灵浇灌时，的确有说方言的事；但以后到了书信，只有哥林多前书论到说方言的事，并且是消极的更正、改正、约束。书信里所提被圣灵充满的条件，不是说方言，而是悔改、认罪，然后不销灭那灵、不使圣灵忧愁，乃要顺从圣灵、在一切事上照着灵而行。

所以，你们要拒绝灵恩运动的那一套，绝不要说方言，一说就会把你们属灵的生命戕害了。然而有几件事，你们不能拒绝，特别是在下乡传福音时，更要注意去实行。就是那些医病、赶鬼等事，你们必须照着灵而行。不要说你不行，因为不是你行，乃是主耶稣行，那灵行。你要奉主耶稣的名赶鬼，倚靠主耶稣宝血的能力；所有的鬼都惧怕这两样东西。当你去赶鬼时，第一句话要说，“基督耶稣的宝血遮盖我。”然后你就告诉那个捣乱的鬼：“我是在耶稣宝血之下，奉祂的名赶你走。”这样，鬼就得听从而走。

大城市里鬼不多，乡下鬼很多。在无知无识的人中间，常常在生病、受冤屈时，就有鬼趁机来作怪、来附身。所以你们下乡时，赶鬼的事不能免。从今以后，我们中间所有作工的人都得准备，有鬼必赶，绝不让步。再者，一定有病就医：不要管治得好治不好，你只管凭信心作。但不要像灵恩运动那样，开医病大会。主不会盼望我们这么作；主盼望我们作的，乃是下乡传福音时，有鬼必赶，有病就医。

我们中间有位弟兄，能医病赶鬼。有一次他赶鬼，就是写一句话：“耶和华差耶稣来，作救主；耶稣能赶鬼。”然后要人跟着念，并且呼喊主名。第二天那人见证，鬼离开他去了。这好像是笑话，实际上却是对的路。我们赶鬼的路，就是要人一直读主的话，并且呼求主的名。人一得救，鬼就离开了。

在中国大陆，一九七〇年代以后，人到乡下传福音，都会碰到需要赶鬼、医病的事。五十年前，曾有一本书论到被鬼附的事；著者是长老会的一位西教主，在我的家乡烟台传福音，有很多赶鬼的经历；他把这些经历详实记下。宾路易师母（Mrs.Penn-Lewis）在“圣徒灵战”（The War on the Saints）一书中引述他的事。我看见了就想买，后来在上海一家专卖西教主属灵旧书的书店买到。今天我们出去传福音，的确要应付这个需要。应付的路，不是搞说方言、开医病大会，乃是追求被圣灵充满，维持被圣灵充满，然后遇鬼就赶，逢病就医。这才是正确的实行。

祷告：主，求你的圣灵充满我们。我们不愿只有知识，乃愿满有圣灵，满有三一神。主，谢谢你是经过种种过程的三一神，在我们灵里，供应我们。我们愿意天天操练，借着祷告、认罪被圣灵充满，并且不销灭那灵，不叫圣灵忧愁，乃要顺从那灵，照着那灵而行，好叫我们的日常生活满有那灵。

主耶稣，我们也愿意天天在你的宝血底下，并在你的名里，把自己建立起来，应付你行动的需要。赞美你在十字架上，已经败坏那掌死权的，就是魔鬼。今天你乃是赐生命的灵，将你所完成的实化在我们身上。主，记念我们，使你所完成的成为我们的生活；使我们的生活，没有罪，没有死。主，我们愿意天天认自己的罪，赶逐所有的鬼，好叫神的国能临到。

主，天天光照我们，洁净我们，叫我们成为贵重的器皿，完全被圣灵充满。主，也天天吸引我们，使我们能在生活中作你的见证人。阿们。

李常受弟兄于主后一九八五年十二月四日讲于台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