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训和恩赐与小孩子有关
以弗所四章提到道理的教训，而林前十二、十四章说到恩赐。弗四13~14说，“直到我们众人都达到了信仰上并对神儿子之完全认识上的一，达到了长成的人，达到了基督丰满之身材的度量，使我们不再作小孩子，为波浪漂来漂去，并为一切教训之风所摇荡，这教训是在于人的欺骗手法，在于将人引入错谬系统的诡诈作为。”这两节经文指明，道理的教训与小孩子有关。
林前十三8说，“爱是永不败落；但申言终必归于无用，方言终必停止，知识也终必归于无用。”申言、方言和知识是恩赐，如十二8~10所提起的。在十三11保罗说，“我作孩童的时候，说话像孩童，思想像孩童，推究像孩童，既已成人，就把孩童的事废掉了。”借着这些经节的上下文，我们能看见，恩赐也是孩童的事。今天基督教完全留意这两类的事：教训和恩赐。基要派是为着教训，灵恩派是为着恩赐，但他们没有看见这两类的事与小孩子有关。
以弗所人在道理上是小孩子，哥林多人在恩赐上是小孩子。我们在道理和恩赐上仍是小孩子么？今天的基督教被教训和恩赐的厚云遮蔽，那里没有晴朗的天。那里许多人不是信靠他们的恩赐，就是信靠教训，但我们必须看见，在新约里教训和恩赐都是孩童的事。这是圣经清楚地教训。
为一切教训之风所摇荡
我们若仍走教训的路，我们就是小孩子，为波浪漂来漂去，并为一切教训之风所摇荡。我们可用最近得救并在召会里的一位年轻弟兄作例证，说明教训之风。今天他非常宝贝召会，但当他访问某地，有些人也许到他这里来教导他。他们也许问：“你所去的是怎样的召会？”这位弟兄若回答说，“吃喝的召会，”他们也许说，“这是无稽之谈。在约翰十三章主耶稣告诉我们，我们都必须彼此洗脚，表明彼此相爱。你所去的召会实行洗脚么？主嘱咐我们跟随祂的榜样。为什么你所去的召会不实行这事？那是错误的。我们这里在家中有一个小团体，每主日我们都有擘饼，在擘饼以前我们彼此洗脚。”那位年轻弟兄也许被这样的谈话说服，也加入这洗脚的团体，并忘了召会。这就是为洗脚的教训之风所摇荡。另一些人也许为某种别的教训所摇荡。
倘若人问我们，召会是否实行这种洗脚，我们不能说没有，因为在众地方召会里，我们没有使任何事成为规条或形式。我们不能说我们没有洗脚。我自己曾这样洗过别人的脚，别人也曾洗过我的脚。然而，这不是召会主要关切的。主要的事，乃是我们对基督的信仰以及基督的身体。这些日子里我仰望主，我们要花时间来看独一的信仰。我们必须守住信仰，我们也必须是身体。我们不该为任何道理之风所摇荡。
我们若还有可能为道理之风所摇荡，这就证明我们仍是小孩子。所有的孩童都爱玩具，但没有作祖父母的仍然喜欢玩具。我们越年幼，就越爱玩具。我们长大时，就丢下所有的玩具。教训是好东西，却是孩童的。同样，恩赐是好的，却是孩童的。这不仅仅是我的话。保罗清楚地指出，我们若是小孩子，就会为教训所摇荡，也会“玩”恩赐。
人为说方言的难处
我愿使你们有印象，在新约里，教训和恩赐是孩童的。倘若教训和恩赐是真实地，我们就不能说那是错误的，但有些教训和恩赐不是真实的。新约里的方言（tongues）意思是本地话（dialect）。用舌头所发出任何奇特的声音怎能是方言呢？有些人也许说，这奇特的说话是天使的语言，但是天使如何能这样说话？这样说的人是欺骗自己。这些不是真实地方言；这些是人为的方言。有些人劝别人转动他们的舌头，运用他们的颚，发出一些自己语言之外的声音。在五旬节那天，没有人要求彼得转动他的舌头，运用他的颚，说些他自己语言之外的话。说方言是神奇的事，超自然的事。作为超自然的事，任何人都没有需要教导别人如何作。许多次我告诉实行这事的人，在旧约里，巴兰和他的驴子乃是真实说方言的事例（民二二28~30），这是神奇且超自然的。驴忽然说起人的语言。巴兰没有告诉他的驴转动舌头，并运用它的颚。
在说方言运动里的人，首先对人讲道，并作一些见证感动他们。然后他们问：“你对说方言感兴趣么？同我们进入这房间。”也许有五或十个人同你进入房间，也许有人劝你说“赞美耶稣！赞美耶稣！”说得越快越好。然后他们也许按手在你头上，并告诉你转动你的舌头，运用你的颚，说些你母语之外的话。一九六三年在圣地牙哥，我和几个人住在同一家里作客。主人很清楚我坚决反对虚假的说方言。一天晚上散了会，我就寝之后，他和他的妻子想要帮助一位讲华语的弟兄说方言。这位主人按手在他身上，叫他说些华语和英语之外的话。因为这事拖了很长的时间，第二位讲华语的弟兄，就告诉第一位弟兄随便说些什么，甚至胡说一通都好。因为第一位弟兄的妻子是生在印尼的中国女子，他学过一些印尼话，所以他用印尼语胡说了一些话。主人和他妻子很兴奋，开始拍手喝采。次日早晨，弟兄们告诉我整个故事。我向主人详述这事，并且问他：“弟兄，我们传扬基督，难道还不够好么？为什么你们必须这样作？”在所谓的灵恩运动里，有许多这样的故事。我在那里，也看过这事；这就是我在这事上如此坚决的原因。我不反对任何真实地事。我信今天真实地说方言仍在地上。神是活的，祂仍是神奇、超自然的。然而，我无法相信虚假、人为的方言。
甚至真实地恩赐也是孩童的
甚至真实地恩赐也仍是孩童的事。林前十三8和十一节说，“爱是永不败落；但申言终必归于无用，方言终必停止，知识也终必归于无用。…我作孩童的时候，说话像孩童，思想像孩童，推究像孩童，既已成人，就把孩童的事废掉了。”我们若读这些经文的上下文，就必须承认，孩童的事就是恩赐。甚至真实地恩赐，真正的恩赐，也是孩童的事。
那灵的表显
今天在基督教里，关于恩赐的传统教训是不可靠的。有一个关于聚会的传统教训说，那灵的表显有九种恩赐。然而，在林前十二7，“表显”这辞原文不是复数的，乃是单数的。七至十节说，“只是那灵的表显赐给各人，是要叫人得益处。这人借着那灵得了智慧的言语，那人也照同一位灵得了知识的言语，另有别人在同一位灵里得了信心，还有一人在这一位灵里得了医病的恩赐，另有一人能行异能，另有一人能申言，另有一人能辨别诸灵，另有别人能说各种方言，另有一人能翻方言。”在这些经文里，保罗列举恩赐时提起九项，但你信那灵的表显只在于这九项么？同章二十八节说，在召会中所设立的，第一是使徒，第二是申言者，第三是教师；其次是行异能的，再次是得恩赐医病的，帮助的，治理的，说各种方言的。”在七至十节所列举的，一点没有提到帮助的和治理的。徒二17也说，“神说，在末后的日子，我要将我的灵浇灌在一切属肉体的人身上；你们的儿女要说预言，你们的青年人要见异象，你们的老年人要作异梦。”异象和异梦也是那灵的表显，这两项在林前十二章都没有提起。在林前十二7~10里，保罗只列举那灵表显的一些项目作为例证。这列举不包括所有的项目。那灵的表显有许多项目。
同样的，基督教的传统教训告诉人，那灵的果子只有九项。加五22~23上半说，“但那灵的果子，就是爱、喜乐、和平、恒忍、恩慈、良善、信实、温柔、节制。”你信那灵的果子只有这九项么？谦卑、公义、和圣别又如何呢？这些美德在加拉太五章没有提起；许多别种属灵的美德也没有提起，但每种属灵的美德都是那灵的果子，使徒保罗只列举一些作为例证。圣灵的果子不只九种。同样，那灵的表显不只九项；只有九项提起作为例证。至少有四项在圣经里清楚地提起作为那灵的表显，却没有列在林前十二章─帮助的、治理的、异象和异梦。我们不该相信我们从基督教所接受的传统教训，那些是不可信靠的，也是不充分地。我们必须回到纯正的话上。
智慧的言语和知识的言语
林前十二章所列举，智慧的言语是第一项，知识的言语是第二项（8）。这两种言语是首要的恩赐。说方言和翻方言是末后的（10）。然而，灵恩运动使说方言和翻方言成为首要的，并且几乎成为唯一的恩赐。有时候有些人问我们，在我们的聚会中，有没有那灵的表显。我怕我们有些人不敢回答这问题。倘若这样的人问我，我们有没有那灵的表显，我会说，我们比别人更有那灵的表显；我是指前两项：智慧的言语和知识的言语。这些岂不是恩赐么？绝不要说，我们的聚会中没有那灵的表显。我们有上好恩赐的表显，就是恩赐的头两项；别人有的可能是末两项。今天基督教里的教训不是这么准确，我们也深受影响。在我们的聚会中，有许多那灵的表显，但我们愚昧的受影响，不敢说我们有那灵的表显。
智慧的言语和知识的言语是恩赐的首项，说方言和翻方言是恩赐的末项。在我们的聚会中，我们一直有智慧的言语和知识的言语。为什么我们会说，我们没有那灵的表显？因着基督教的传统教训，我们仍然下意识的认为方言和神医就是恩赐。我们也许从不认为智慧的言语是恩赐的首项。在林前十二至十四章，保罗鼓励哥林多信徒，操练智慧的言语和知识的言语过于说方言。十四1说，“你们要追求爱，更要切慕属灵的恩赐，尤其要切慕申言。”四、五节说，“那说方言的，是建造自己，但那申言的，乃是建造召会。我愿意你们都说方言，但我更愿意你们申言；说方言的，若不翻出来，使召会得建造，那申言的，就比他强了。”
不仅如此，哥林多的信徒不都说方言。倘若他们都说方言，保罗就不需要说，“我愿意你们都说方言。”这证明今天灵恩运动的教训是错误的。灵恩运动告诉人，众人都必须说方言。
借着申言在聚会中尽功用
申言比说方言强。申言是操练智慧的言语和知识的言语。十四23~24说，“所以若全召会聚在一处的时候，众人都说方言，有不通方言的，或是不信的人进来，岂不说你们癫狂了么？但若众人都申言，有不信的，或是不通方言的人进来，他就被众人劝服，被众人审明了。”二十三节不鼓励说方言，而二十四节鼓励申言。在林前十二至十四章，保罗的心意是鼓励信徒不要操练更多说方言，乃要操练更多智慧的言语和知识的言语。在这事上我们不该跟随传统的教训。我们必须回到纯正的话。
“各人或有”
保罗在林前十二、十四章的用意，是要鼓励我们在聚会中尽功用。他在十四26说，“弟兄们，这却怎么样？每逢你们聚在一起的时候，各人或有诗歌，或有教训，或有启示，或有方言，或有翻出来的话，凡事都当为建造。”各人或有。不要说你没有。在基督教里许多人教导人，要等候直到他们有灵感的时候；没有灵感，人就不应当在聚会中采取任何行动。我们许多人听过这种教训，但保罗没有说，“每逢你们聚在一起的时候，你们必须等候，直到你们得着灵感。”反而，他说，“各人或有。”他甚至没有说，“各人会有，”却说，“各人或有。”各人已经有了。在十四26，方言不是首要的，诗歌才是。我们也许没有方言，但我们能有诗歌。在此之后他说到教训和启示，然后说到方言和翻出来的话。然而，各人所有的不只这六项；再者，这个列举也只是例证，在这例证里，保罗将方言和翻出来的话列为末项。方言和翻出来的话总是末项。首项是诗歌，就是歌唱。
借着申言用清楚、明白的话供应基督
二十三至二十四节说，“所以若全召会聚在一处的时候，…若众人都申言…。”保罗的用意是鼓励我们众人都尽功用，但不都说方言。反而，他盼望众人都申言。在三十一节他说，“因为你们都能一个一个地申言，为要使众人有学习，使众人得勉励。”在聚会中尽功用，主要的是申言。基督教的传统教训很强的告诉我们，申言不过是预言，预先说一些事。我们必须从哥林多前书的整个上下文，领会这卷书里“申言”的意义。要领会文章里的一个辞，我们必须顾到整篇文章的上下文。断章取义，乃是错误的。
二1~2说，“弟兄们，从前我到你们那里去，并没有照着高超的言论或智慧，对你们宣传神的奥秘。因为我曾定了主意，在你们中间不知道别的，只知道耶稣基督，并这位钉十字架的。”四节继续说，“我说的话，讲的道，不是用智慧动听的言语，乃是用那灵和能力的明证。”在这三节经文里，有两个主要的点：第一，保罗曾定了主意，不知道别的，只知道基督；第二，他的传讲不是用诱人的言语，乃是用那灵的明证。基督和那灵的明证，是这几节的两个要点。然后，十四6说，“弟兄们，我到你们那里去，若只说方言，与你们有什么益处？除非我用启示，或知识，或预言，或教训，对你们讲说。”将这一切经文摆在一起，我们就能看见，保罗在聚会中尽功用的路。他借着将基督供应给别人，而在聚会中尽功用。在他的职事里，他曾定了主意，不知道别的，只知道基督，所以毫无疑问，他尽功用的路就是将基督供应给人。第二，他没有在聚会中说方言。反而，他说清楚、明白的话。第三，他借着申言在聚会中说话。
申言主要不是预言
在使徒保罗所有的著作中，我们只能找着几次预言。在保罗所有的著作中，几乎唯一的预言是一些主回来的预言（林前十五51~52，帖前四15~17，五1~3，帖后二1~10）。今天在五旬节或灵恩聚会中，有许多预言。许多这样的预言开始于：“我的民，耶和华如此说。”我来到这个国家时，很惊讶的知道，不管讲者用什么语言─华语、菲语或英语，这种说话的语调是同样的，措辞也几乎是相同的。新约里的申言主要的意思不是预言。在整卷使徒行传里，只有两次预言。十一章有普天下将有大饥荒的预言（27~30），在二一8~11，有人预言保罗若上耶路撒冷去，会被捉拿并被捆绑。在使徒们所有的书信中，在一些关于主耶稣回来的预言以外，几乎没有预言。
假预言的问题
在灵恩聚会中，有多而又多地预言。这些预言几乎从未应验。一九六三年在美国西岸，我看见一本复印的小册，预言次年会有大地震，使洛杉矶沉没在海里。该预言警告人要到山上挖洞穴居住。有些人接受警告并且迁离，但一九六四年来临，并没有事情发生。一九六四年以后，他们又预言同样的事。这预言甚至刊在洛杉矶和旧金山的报纸上。人们谈论得很多，但没有事情发生。沿着西岸的说方言运动，因着这个假预言，大大的冷却下来。人们不再被愚弄。
在某个城市里，这种运动在我们中间变得很活跃；盛行到一个地步，当地召会里的领头人为此到我这里来。我告诉他们：“除了到主面前去，别无他路。呼求元首作权柄，让主表白祂的路。”他们这样祷告，事情就发生了。在这种预言里得势的是一位姊妹。有一天，我们中间一位亲爱的姊妹忽然死于肺结核。她是一位可爱的姊妹，全召会都爱她。那得势、说方言的姊妹立刻预言，并告诉那位丈夫不要预备葬礼。她说那位姊妹次日正午会复活。这个假预言是属鬼魔的。次日正午以前，众圣徒都涌进那个家要看复活。预言的姊妹同两位长老，进入房间迫切祷告。然后正午到了，没有事情发生。到三点钟，还是没有事情发生。然后三位长老中的一位说，“弟兄姊妹们，我们应当不要再听这个。让我们为我们的姊妹预备葬礼。”那位丈夫同意这话。这弟兄就找人预备场地，并且买了棺木，群众也离开了。那是这运动的结束。全召会都蒙了拯救，并且众圣徒回到召会例常的聚会中。
合乎圣经意义的申言
在新约，且在全本圣经里，申言的意思首先是为主讲说，为主说话。第二是说出，宣告。第三是预告，预先告诉。后者是预言，但这不是申言的主要意义。申言主要的意义是讲说或说出。这不仅在新约的书信里是如此；旧约如以赛亚和耶利米这样的申言者也是如此。以赛亚书含有许多为主的讲说和说出主；虽然其中也有一些预告。在新约里很难找着许多预言，但有许多的为主耶稣讲说、说话，也有许多的向人说出、宣告关于主作为的事。第三种的预言相当少。
基于这点，我们可以看见在聚会中申言是什么。那是为主说话，说出主的事。一位弟兄该站起来，并刚强的说，“赞美主！今天主一直是我的力量。”这是申言。这位弟兄为主耶稣述说某件事，同时他也说出、宣告关于主耶稣的事。然后一位姊妹也该站起来，并且说，“阿利路亚！今天耶稣在我的厨房里是我的主。”这是讲说和说出。这乃是正确的申言。
对“申言”这样的辞，我们不能断章取义，这是危险的。我们必须顾到哥林多前书的整个上下文。这卷书告诉我们，使徒保罗这位在聚会中尽功用的榜样，曾定了主意，不知道别的，只知道基督；并且他乃是用刚强的灵，那灵的明证这样作，不是用人不明白的方言，乃是用清楚地话。他说，“但在召会中，我宁愿用我的心思说五句话，可以教导人，强如用方言说万句话。”（十四19）这是在聚会中申言正确的路。
当然，我们都能这样申言。若申言是预言事情，我怕整年之中我们没有一人会申言。我们会一再的来在一起，等候灵感，但没有灵感会来。至终，我们会被迫说一些假预言，就如洛杉矶大地震这样的预言。在聚会中申言，就是为主讲说一些事，说出关于主的事。我们必须向宇宙宣告，向在属天之处一切执政的和掌权的宣告：主耶稣是我们的生命。今天祂一直与我们同在，在我们的厨房、我们的餐厅、我们的客厅里，甚至在我们去购物的时候。这乃是申言。就是这么简单，却这么实际又有益处。
我们若祷读本篇信息中所有的经文，并复习我们所说过的一切要点，且付诸实行，就会看见一些事。我们来在一起时，借着运用我们的灵为基督说话是美妙的。我们用那灵的明证为基督说话，不是软弱、胆怯的，乃是刚强的。我们有刚强的灵，这样活泼，这样进取，我们也有一些出于基督的经历告诉别人。我们的确有出于基督的东西可讲说、宣告。因此，我们来到聚会中，就运用我们的灵为基督说话，说关于基督的事。你说一些，我也说一些。每个人都说一些。这对别人会有使人信服的冲击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