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是在灵里
主说，祂来了，是要叫人得生命（约十10下）。如果祂仅仅成为肉体（一14），死在十字架上，作神的羔羊，背负我们的罪（29），而没有成为赐生命的灵（林前十五45下），祂就只能救赎我们，不能叫我们得生命。所以祂死而复活了，当天晚上来到门徒中间，就是这个灵的故事。祂向门徒吹入一口气说，“你们受圣灵。”（约二十22）这个灵就叫他们得生命。所以，生命完全是灵里的一件事。主说，“赐人生命的乃是灵，…我对你们所说的话，就是灵，就是生命。”（六63）所以，不仅主自己是灵，叫我们得生命；就是祂对我们所说的话，圣经的话，也都是灵。
我们永远不要只把圣经当作一本教训的书接受，我们必须看见，圣经的话都是灵。主是灵，圣经的话也是灵。为什么？乃是为要叫我们得生命。主成为灵，叫我们得生命；圣经的话是灵，也是叫我们得生命。
生命不是修养，乃是结果子
即使是我们这些多年跟随主的人，仍需要重新的看见，重新考量；因为我们的观念，总是把生命看作外面的东西。我们不是那么深刻、那么绝对、那么彻底的看见，生命完全是灵里的一件事。我们在外面任何的改变，都不是生命。我们帮助别人在外面改变，也不是生命。譬如，你的脾气不好，但是因着你常常聚会听道，常常敬拜神，也常常与弟兄姊妹接触，自然就受了一种的熏陶，形成了一种修养，使你的脾气改好了一点。然而这不是生命，这叫修养。我作了基督徒，常常作礼拜，有时也安静在主面前，祷告赞美主，与主交通，也读了神的话，这种气氛总是叫我不大会生气，即使有气也不大发出来。然而这并不是生命，这是外面的影响，外面的修养。
生命是什么呢？生命是从最深处出来的东西。在你最深处的灵里，有生命之灵，就是主的自己。主自己是灵，那灵就是生命。这个生命在你里面，在你的深处，所以你呼喊主，呼吸祂的灵。这样，从你里头就出来一个东西，那个东西叫你不生气，那才是生命。或许你的环境都是鼓动你生气的，但是你呼喊：“哦，主啊，阿们！”这个气就生不出来。这是和环境相反的，这一个是生命。
今天我们的工作，大部分还是近乎帮助人在外面修行，在外面改自己。这证明连我们自己也没有看得那么清楚，生命完全是从灵里出来的，一点不在乎外面。当生命从灵里一出来，就有一个结果，就有一种果子结出来。果子虽然是结在外面，却是里面生命的表现。
这些道二十年前就讲过了，可是至今连我们自己，也还没有完全进入这个道的实际。我们仍是在那里帮忙别人，改别人，劝别人，叫人受熏陶，叫人产生一种修养的情形。这是基本的错误。所以这些年，我们很少讲改良、修行的道，很少告诉人该怎样改自己。有时候人还怪我们，为什么不讲那个，而是一直讲灵。实在说，那个外面的不需要我们讲，因为那不是生命。
今天我们在召会中作主的一个肢体，一同事奉主，作主召会的见证，我们最需要的，就是这个里头的生命。但愿主怜悯我们，给我们真实地看见，看见生命不是外面的作为，不是一个行动；生命乃是里头的故事，是灵的、是活的，是主自己活出来的。盼望各处召会的事奉，实在能从外面一切的作法，一切的带领，完全转到生命里，并且在生命里带人，在生命里给人供应。
一九七〇年十二月讲于台北事奉训练
原刊于一九七一年七至八月“话语职事”第二百四十一与二百四十二期合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