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篇信息里，我们提到消极一面的背景和环境。本篇信息，我们要专一的在积极一面，说明羔羊和鸽子。
约翰启示性的见证─羔羊和鸽子
当施浸者约翰出来为主耶稣作见证时，那时候的背景是满了宗教的观念。在主耶稣周围的人，除了受神差遣、有启示的施浸者约翰之外，其余的都是在当时的宗教背景之下，满头脑的宗教观念。这些来到主耶稣跟前的人，无论是来接触祂，来求问祂，甚至来跟从祂的，没有一个不是带着非常浓厚、深重的宗教观念。这些人围绕着主耶稣，形成了一个宗教环境，这环境完全是出于那个宗教的背景。
他们的宗教观念，简单的说，就是有一位弥赛亚─基督要来，祂要来得国，作王，并复兴以色列国。或者说，有一位申言者要来，他要像摩西那样行神迹奇事，为神拯救祂的百姓和子民。或者有一位，像以利亚那样有能力的申言者，来到他们中间。或者最低限度，有一位伟大的拉比教师，来教导他们。他们所最盼望的，是那位弥赛亚来作以色列的王，叫以色列人能脱离当时罗马帝国的铁杖，摆脱罗马的管辖，而得着自由。当时无论是犹太教里的首领，或是百姓中间低微的人，他们到主耶稣跟前，每一个人里面都满了这种宗教观念。
然而，施浸者约翰却在这个背景，这个环境中，作了两个启示性的见证。当那些人说到弥赛亚、那申言者、以色列王、以利亚、或者拉比时，施浸者约翰却喊着说，“看哪，神的羔羊，除去世人之罪的！”（约一29。）这与弥赛亚、以利亚、和那行神迹的申言者大大不同。主耶稣来到地上，乃是来作神的羔羊，除去世人的罪。不仅如此，约翰又作见证说，“我曾看见那灵，仿佛鸽子从天降下，停留在祂身上。我先前不认识祂，只是那差我来在水里施浸的，对我说，你看见那灵降下来，停留在谁身上，谁就是在圣灵里施浸的。”（32~33）约翰看见圣灵像鸽子一样降在主耶稣身上，所以他见证说，主耶稣是神的儿子（34），祂来把圣灵赐给人，叫人得着圣灵。
在约翰这两个简单地见证里，我们看见两个表号：一是羔羊，一是鸽子。羔羊，指明祂除去我们的罪；鸽子，则指明祂叫我们得着圣灵。神的羔羊是叫我们有所除去，鸽子是叫我们有所得着。羔羊叫我们除去的乃是罪；鸽子叫我们得着的乃是圣灵，就是神的自己。
羔羊和鸽子包括新约圣经全部的启示
约翰这两面的见证，不仅包括约翰这卷福音书，也包括四福音，以及约翰所写的书信，更包括整本新约里的教训。整本新约就是给我们看见，主耶稣是羔羊，祂身上有仿佛鸽子的那灵。祂是羔羊，除去人的罪，挪去人和神之间的间隔，解决人和神之间一切的问题。一提起羔羊，我们没有办法不联想到十字架。羔羊的故事，就是十字架的故事。羔羊除去我们的罪，完全是十字架的工作。主耶稣在十字架上，不仅解决了我们的罪，也解决了世界、撒但、我们的肉体和己。我们和神之间一切的难处，主耶稣作为神的羔羊，在十字架上都替我们解决了。整本新约一再的、多方的、多面的、透彻的说到主耶稣乃是神的羔羊，为救赎我们死在十字架上，流出祂的血，在祂的死里解决了我们与神之间一切的难处。
另一面我们也看见，主耶稣身上带着圣灵；祂能把圣灵赐给人，把人浸在圣灵里。祂能叫圣灵进到人里面，也能叫人进到圣灵里，结果叫人里里外外都是圣灵，全人调和、浸透在圣灵里。而圣灵就是神的化身，人这样浸在圣灵里，调在圣灵里，就是与神调和为一。新约也有许多地方说到这只鸽子，这一位圣灵。如果把羔羊、十字架、宝血、主耶稣的受死和圣灵，从新约圣经里挪去，新约圣经还能剩下什么？可以说，没有什么内容了。约翰这两面的见证，几乎包括整本新约圣经的见证。
这就是神最初的心愿，也就是神在新约时代所要完成的事。一面，神要借着祂的儿子作羔羊，除去世人的罪，消除神与人之间的间隔，解决人在神面前的难处。羔羊在十字架上，是一个大的了结。另一面，羔羊身上有圣灵这只鸽子；借此神就能把圣灵给人，把人调在圣灵里。这两面的工作，使神永远的心愿得以完成。这是神的启示。
主来作羔羊和鸽子，远超人的宗教观念
神的这个心意，完全不在人的宗教思想和宗教观念里。不但旧约的犹太宗教观念里没有，就连今天新约时代基督教的观念里也没有。一个基督徒也许会珍赏主耶稣钉十字架是为人流血受死，然而在他的领会里，主耶稣仅仅是个富有仁慈、怜悯，并拯救人脱离苦难的救主。因着我们都是罪人，都该灭亡，下火湖；主耶稣看见我们就动了慈心，来救我们脱离火湖。这种想法完全是出自走样失味的宗教。
即使许多实实在在得救的真基督徒，对于主救赎工作的认识，仍有非常重的宗教观念。因为他们没有清楚看见，神在宇宙间所要作的，就是要把祂自己调在人里面，并且要把人调在祂里面。这件事是祂原初的心愿；人没有罪，祂要作这件事；人有罪，祂也要作这件事。
有一天，宇宙里发生了一件事，就是神成了肉体，进到人里面（约一14）。这是一件奇特的事。神成了肉体，进到人里面，为要成全祂原初的心意，把祂自己作到人里面。地上因此有了一个实实在在地人，在这个人里面有了神，这个人的名字叫作耶稣。祂来了，一面要把神带到人里面，另一面要把人带到神里面。这就是神成为肉体，来作耶稣的一个目的。
原来人是在神之外，神也是在人之外，人与神之间是两立的，并且是有间隔、有距离的。那个距离不仅包括罪，还包括世界、撒但、肉体、己；这些全加起来，那个距离不知有多远。人与神之间的距离这样遥远，二者就不只不能调和，连接近都不能。现在神自己来了，成为肉体，成了一个人，名叫耶稣。祂来的目的，是要把神带到人里面，也把人带到神里面。为着达到这目的，祂必须消除人和神之间，因着罪、世界、撒但、肉体、己而有的距离。距离一消除，神与人就接近了。这样，神成为肉体，使神与人之间不仅不分离，还能接近，并且接近到一个地步，神可以进到人里面，人也可以进到神里面；这就是约翰福音的精意。
当主耶稣在十字架上作了神的羔羊，流出祂的血，完成了包罗万有的死，祂就借着祂的死和祂的流血，把罪、世界、撒但、肉体、己，完全消除，叫神与人之间再没有距离，再没有分离。于是人与神，神与人就能相亲相近。不仅如此，祂还死而复活，成为那灵，临到人，进到人里面，并且把人带到神里面，叫神在人里面，人也在神里面。因此，到了约翰十四章主耶稣说，“到那日，你们就知道我在我父里面，你们在我里面，我也在你们里面。”（20）并且，约翰的书信也说，“神已将祂的灵赐给我们，在此就知道我们住在祂里面，祂也住在我们里面。”（约壹四13）这样的话完全是从神来的启示，不是宗教的头脑所能懂得的。
我里头负担很重，因为人的头脑里只有宗教观念，认为主耶稣只是一位富有仁慈、怜悯，拯救人脱离苦难的救主。但是按照神的启示，今天我们应当看见主是住在人里面，人也住在主里面。所以我们需要转观念。
那时，犹太教的宗教观念充斥着弥赛亚、那申言者、以利亚、拉比、以色列的王。不错，主耶稣的的确确是弥赛亚，是那申言者，也是一位教导人的拉比，而施浸者约翰也有一点像以利亚，然而请记得，这些都是宗教观念。在约翰福音里，主很着重的要转我们的宗教观念。现在，我们要一点一点来看，这些跟随主耶稣的人，他们的宗教观念是怎样被主转过来的。
主转门徒的观念，叫他们认识羔羊和鸽子
首先，跟随施浸者约翰的两个门徒，听见了施浸者约翰所作的见证，就来跟从主耶稣。这两个门徒，一个是彼得的兄弟安得烈，一个是约翰（约一35~37，40）。后来彼得也来跟从主（40~42），约翰的兄弟雅各也来了。所以，在马太和路加这两卷福音书里，写到十二使徒名字的时候，总是先提彼得、安得烈、雅各和约翰（太十2，路六13~14）。彼得和安得烈是一对，雅各和约翰又是一对。如果有第三对，那就是约翰一章所提到的腓力，他去找着拿但业（45），拿但业的别名就是巴多罗买（参太十3）。所以，腓力和巴多罗买也是一对。这些就是约翰一章里，最先跟从主的人。
他们起初遇见主的时候，都是带着宗教观念，他们头脑里就是想到以色列的王、弥赛亚。安得烈告诉他哥哥彼得说，“我们遇见弥赛亚了。”（41）腓力说，“摩西在律法上所写，和众申言者所记的那一位，我们遇见了，就是约瑟的儿子拿撒勒人耶稣。”（45）拿但业也对主说，“你是以色列的王。”（49）类似这样的话，都是出于他们的宗教观念。但约翰福音所说的这一位主耶稣，不是给人看见祂来作王，或作弥赛亚。我们越读约翰福音就越看见，主耶稣来是作神的羔羊，作鸽子。主耶稣来作羔羊，流出祂的血；主耶稣来作鸽子，叫人得着圣灵。这才是约翰福音所要陈明的。
从二章开始，记载的每一件事例，都是给我们看见，主耶稣如何作与宗教相反的事，为要转变门徒的宗教观念。在二章，我们先看见，祂不是来作弥赛亚，也不是来作以色列的王，祂乃是来变水为酒，变死亡为生命（1~11）。到了三章，有一个犹太人的官尼哥底母，来见主耶稣，称主耶稣作拉比，就是夫子，以为主是来作教师的。但主耶稣对他说，“人若不是从水和灵生的，就不能进神的国。…你们必须重生。”（5，7）又说，“摩西在旷野怎样举蛇，人子也必照样被举起来，叫一切信入祂的都得永远的生命。”（14~15）以色列人以为主耶稣是要来作弥赛亚，作教师，但主说祂要作一条蛇，不是具有蛇性的真蛇，乃是只有蛇形的铜蛇（民二一4~9）。
到了约翰四章，主向人要水喝，结果反叫人得着生命的活水（6~30）。在五章，祂施行生命的点活，叫一个瘫痪三十八年的人立即起来行走（5~9）。然后，祂又说，“那听我话，又信差我来者的，就有永远的生命，不至于受审判，乃是已经出死入生了。…死人要听见神儿子的声音，听见的人就要活了。”（24~25）
到了六章，祂行神迹，用五饼二鱼叫五千人吃饱。那些犹太人看见就说，“这真是那要到世上来的申言者。”（14）于是，他们就强逼主耶稣作王，但主却独自退到山上（15）。第二天，当他们碰到主耶稣时，主说，“你们找我，并不是因看见神迹，乃是因吃饼得饱。”（26）然后就告诉他们：“我是从天上降下来的活粮，人若吃这粮，就必永远活着。…吃我肉喝我血的人，就有永远的生命，…我对你们所说的话，就是灵，就是生命。”（51，54，63）主告诉人祂是活粮，要人吃祂并凭祂活着。
往下到七章，犹太人过住棚节。到了节期的末日，主耶稣站起来高声说，“人若渴了，可以到我这里来喝。信入我的人，就如经上所说，从他腹中要流出活水的江河来。”（37~38）在八章，主耶稣面对一个被捉拿的犯罪女人，祂不仅没有定她死罪，还给她一种能力，叫她从罪里得着自由（3~11）。到了九章，有一个瞎眼的人，眼睛被主耶稣用唾沫和泥涂抹了一下，去到西罗亚池子一洗，就看见了（5~7）。到十一章，拉撒路死了，埋葬了四天，已经发臭了（39）。主耶稣只说了一句话：“拉撒路，出来！”（43。）拉撒路就活过来，从坟墓里走出来（44）。在这一切事上，主完全不是作王，作弥赛亚，或是作那申言者。这一切所给我们看见的，就是祂要消除人与神之间的距离，除去世人的罪，叫人能够得着圣灵，叫神能进到人里面，也叫人能进到神里面。
主耶稣来，乃是要作神的羔羊到十字架上。但那些可怜的门徒和今天的人差不多，都不懂得主的意思。当祂要到耶路撒冷去受死，正走在路上时，雅各和约翰求主耶稣：“赐我们在你的荣耀里，一个坐在你右边，一个坐在你左边。”（可十35~37）他们跟从主到了这个时候，观念里还是认为主耶稣要来得国作以色列的王。
到了主耶稣要被卖的那一天晚上，主告诉门徒，祂离世归父的时候到了，门徒就忧愁起来。于是主耶稣告诉他们心里不要受搅扰，也不要忧愁，并说，“我去是与你们有益的。因为我若不去，保惠师就不到你们这里来；我若去，就差祂到你们这里来。”（约十六7）这里的“保惠师”就是圣灵，祂来了，就要进到门徒里面。圣灵进到他们里面，就是主耶稣进到他们里面。主告诉门徒：“我不撇下你们为孤儿，我正往你们这里来。还有不多的时候，世人不再看见我，你们却看见我，因为我活着，你们也要活着。到那日，你们就知道，我在我父里面，你们在我里面，我也在你们里面。”（十四18~20）到那一天，他们的心就喜乐了（十六22）。但是他们当时听不进去这些话，因为他们的宗教观念是弥赛亚要来作王，他们能坐在祂的右边和左边等等。他们不懂这些“在里面”的宝贵，就满心忧愁（6）。
尽管门徒不懂也不宝贵，主复活后，还是来到门徒中间，把祂受扎的肋旁指给他们看，又对他们吹入一口气说，“你们受圣灵。”（二十19~22）主的肋旁被扎，说出祂是羔羊；圣灵赐给门徒，说出祂是鸽子。所以到约翰福音末了，完全是羔羊和鸽子成功了神的工作，只不过门徒还是不明白。
到了徒一章，主耶稣在复活里来到门徒跟前，门徒仍是照着他们的老观念问：“主啊，你复兴以色列国，就在这时候么？”（6。）主耶稣马上打断他们的话，说，“父凭着自己的权柄所定的时候或时期，不是你们可以知道的。但圣灵降临在你们身上，你们就必得着能力，并要在耶路撒冷、犹太全地、撒玛利亚，直到地极，作我的见证人。”（7~8）主告诉他们，不要问以色列国复兴的时间，乃要知道羔羊替他们死了，圣灵要临到他们身上，使他们有能力作主的见证人。
到了五旬节，圣灵降下，他们在圣灵里才得了启示（二1~34）。从五旬节那一天起，彼得、雅各、约翰不再说，要坐在主的左右边。他们站起来传讲的，都是说到主是羔羊和鸽子。在五旬节当天，群众听见他们的话觉得扎心，问彼得说，“我们当怎样行？”（37。）彼得回答他们并没有说到弥赛亚，也没有说到以色列国，他乃是说，“你们要悔改，各人要靠耶稣基督的名受浸，叫你们的罪得赦〔这是主作羔羊所作的〕，就必领受所赐的圣灵〔这是主作鸽子所作的〕。”（38）从五旬节那一天起，他们不再有宗教观念，他们完全在启示里。他们在启示里所传讲、所见证、所呼喊的，就是羔羊和鸽子。他们再也不想争宝座了，反而愿意去为主受苦殉道。他们中间头一个殉道的，就是约翰的哥哥雅各。这给我们看见，门徒都转了，宗教观念没有了。
后来，当彼得写书信的时候，他没有讲弥赛亚，也没有讲以色列国，反而一开头就说，“照着父神的先见被拣选，借着那灵得圣别，以致顺从耶稣基督，并蒙祂血所洒的人：愿恩典与平安，繁增地归与你们。”（彼前一2）蒙主的宝血所洒，是羔羊的工作；那灵的圣别，是鸽子的工作。到了二章彼得说，“祂在木头上，在祂的身体里，亲自担当了我们的罪，使我们既然向罪死了，就得以向义活着。”（24）到了三章又说，“因基督也曾一次为罪受死，就是义的代替不义的，为要引你们到神面前；在肉体里祂被治死，在灵里祂却活着。”（18）四章又说，“你们若在基督的名里受辱骂，便是有福的，因为荣耀的灵，就是神的灵，安息在你们身上。”（14）这是彼得末后的见证，他所讲的都是与主作羔羊和鸽子有关。
使徒约翰书信中的见证，也清楚说到羔羊、鸽子这两面。约壹一章说，“祂儿子耶稣的血，也洗净我们一切的罪。”（7）二章说，“若有人犯罪，我们有一位与父同在的辩护者，就是那义者耶稣基督；祂为我们的罪，作了平息的祭物。”（1~2）这是说到羔羊。他又说，“你们从祂所领受的膏油涂抹，住在你们里面。”（27）这是说到圣灵，说到鸽子。“遵守神诫命的，就住在神里面，神也住在他里面。在此我们就知道神住在我们里面，乃是由于祂所赐给我们的那灵。”（三24）这也是说到鸽子─圣灵。在约翰一书中，读不到以色列国或弥赛亚。
从五旬节起，门徒们丢掉了宗教观念，他们有了启示。他们看见神的儿子是羔羊带着鸽子，来把神带到人中间，为人解决罪的问题，消除人与神之间的距离，好叫人与神能接近，并且把神作到人里面，把人作到神里面。
门徒们不只有异象，并且确实有经历。主耶稣解决了他们的罪，神成为那灵进到了他们里面，他们也在圣灵里住到神里面。他们与神没有间隔，相调为一。罪因着羔羊得以解决，神因着鸽子被他们得着了。这时，他们经历的不是弥赛亚、以色列王、或那申言者，乃完全是羔羊和鸽子。羔羊是叫人脱离罪，鸽子是叫人得着神。
主是羔羊，带着鸽子
直到今天，基督徒中间还需要这个启示和亮光。不光是非基督徒，即使是得救的人，也少有这个观念，看见主耶稣在十字架上救赎的工作，不是重在救人免下火湖，乃是重在把人的罪除去，把人与神之间的间隔和距离消除。这两种看法有天壤之别。不是说头一个看法不对，只是那个看法构不上神的心意，第二个看法才是神的启示。彼前二24说，“祂在木头上，在祂的身体里，亲自担当了我们的罪，使我们既然向罪死了，就得以向义活着。”主在十字架上的工作，不是重在救人脱离火湖，乃是使人向罪死，就得以向义活着，这就是与神亲近。祂作羔羊，乃为除去人的罪，消除人与神之间的间隔和距离，叫人与神能够相亲、相调。彼得不是说，神使那义的代替不义的，为要把我们从火湖里救出来。他乃是说，为要引我们到神面前（三18）。我绝对相信有火湖，甚至比任何人加倍的相信。然而我要说，主耶稣在十字架上流血，并不重在把人从火湖里救出来。今天基督教当中，以为救赎是脱离火湖，这样的思想特别浓厚，完全是宗教观念使然。
主死而复活，成为那灵，是要进到人里面，作人的生命，叫神与人，人与神完全调成一个。不仅出死入生，更是神人相调。简单的说，主作为一只羔羊，把人和神之间的距离、间隔都消除了；祂又带来一只鸽子，叫人能进到神里面，神也能进到人里面，使人和神，神和人相调为一。
但愿神的儿女都看见，信耶稣能得救是不错的，但人所领会的得救是一个意思，神所启示的得救又是另一个意思。其实，得救不是别的，得救就是人和神之间的距离和间隔消除了，神进到人里面，人也进到神里面。这是圣经所说的得救，这也是圣经所说神的救恩。
你若是信耶稣是赐福利平安地救主，那么你有一天定规要失望。许多信主的人都不一定有多少外在的平安。使徒雅各被刀杀（徒十二2），约翰被放逐到拔摩海岛（启一9），彼得被倒钉十字架。原初迫害基督徒的扫罗，等他得救，走上这条路，后来也带着锁链，下了监牢，末了被送到刑场，为主牺牲了生命。他们都是主的见证人。我们要知道，“见证人”这个辞，原文就是殉道者。为主耶稣作见证，就是作殉道者。因此，信主耶稣并不是得着世人所谓外在的平安。主耶稣来的目的是作羔羊，把神与人之间的间隔消除；并且带着一只鸽子，把神作到人里头。你不仅里面得着这位神，还活在这位神里面；这样一来，这个不要神的世界要反对你。既是如此，那里有平安可言？只有和世界妥协，和罪恶妥协，活在黑暗里的才有平安顺利。你若真正站住抵挡罪恶、黑暗、以及今天败坏的世代，为神活着，作主的见证，就不容易有外在的平安顺利。
主自己成为肉体，作了一只羔羊，在十字架上把人和神之间的间隔、距离，完全消除；祂又复活，成为那灵，作为一只鸽子，临到信祂的人身上，进到信祂的人里面，也要把这些人带到祂里面，使这些人和祂，祂和这些人相调为一。调到一个地步，叫这些人不懂别的，只懂得神。他们没有意思盼望平安、福乐、免下火湖或上天堂；他们只知道一件事，就是神调在他们里面，他们也调在神里面。这就是他们的喜乐、平安和福气。他们的福气、平安、喜乐，就是神自己。人看放逐拔摩海岛很倒霉，在约翰看很荣幸；人看倒钉十字架很痛苦，在彼得看是得着无上的福气。人看关监牢什么都完了，在保罗看却是不得了的荣耀。宗教观念和神的启示大不相同。人看是宝贝，保罗看是粪土；人看是苦，保罗看是乐。
我们今天真需要像那些当年跟随主的人一样，蒙神拯救脱离老旧的宗教观念。我们不能光作挂名的基督徒，偶尔聚会祷告，骨子里却和世人差不多，成了充斥着老旧宗教观念的宗教徒。有人传福音时劝人说，“高尚的人不可以没有宗教，而最高尚的宗教就是基督教；人信了基督教，可以得到福利平安。”若是人被这些话劝来信主，只能作个“福利徒”，无法作基督徒。基督徒是专专要基督的。祂是羔羊带着鸽子；祂除去了人的罪，叫人得着神。祂叫神进到人里面，也叫人进到神里面，使人和神相调为一。这太荣耀了，宇宙间没有比这个更荣耀的。这就是彼得、约翰、雅各、保罗所信的救主，这就是他们所接受、所享受的救恩。这一位救主乃是神的羔羊，又带着鸽子。
原刊于一九六三年一月至二月“话语职事”
第一百三十九期与第一百四十期合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