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们来看,五十年来在主恢复中教会生活的实行。在我们中间教会生活的实行,开始于一九二二年,正好是在倪弟兄得救后两年。第一个教会是建立在他的本城─福州。他和一些青年基督徒,知道那时的基督教已经偏离了圣经,偏离了神的道路。这是因着读经,使他们看见了这一点。一开头人数不多,大约有十位,但是不久人数激增,神实在与他们同在。
但很可惜,两年之后,有一些消极的事发生了。有一位一同配搭的弟兄,因有传福音恩赐,在基督教中渐渐出名,成了一位有名的布道家。他在上海遇到一位宣道会的宣道士吴伯瑞,吴是一位属神的人,但是他太过在宗派里。他劝这位弟兄说,如果他要被基督教的各“教会”邀请,就需要被按立为牧师。这位弟兄接受这话,就安排在某一个日子,请吴从上海到福州来按立。
倪弟兄知道了这件事,就在一次聚会中站起来讲了一篇关于约柜历史的信息。你们知道,按照山上样式所造的帐幕,里面有一个约柜。在预表里,帐幕是预表教会,而约柜是预表基督。当以色列民在正常的情形下,约柜是隐藏在会幕里面;当他们情形不正常时,约柜就被掳去,以至于约柜在一处,帐幕又在一处。倪弟兄当时讲了一次信息说到约柜的历史,告诉人说,今天基督徒的情形不正常了;在不正常情形下,神不顾念那个空会幕,而是顾到约柜,就是基督。所有这些按立,或别的事,神都不要。
由于倪弟兄对神心意的坚持,引起其余六位一同配搭弟兄的难为,不久这六位弟兄竟联名将倪弟兄革除了,其中领头的就是这位布道家。自从那些弟兄们把倪弟兄革除之后,在那里的聚会搞得一团糟,到末了,那个聚会成了半路凉亭。正如以色列人从被掳之地归回,他们离开了巴比伦,但永远没有回到耶路撒冷;他们停在半路上,既非巴比伦,也非耶路撒冷,倪弟兄称之为半路凉亭。
这个聚会中的人,百分之九十以上是借倪弟兄传道带得救的,因此当时有许多人来见倪弟兄,表示不愿接受弟兄们这样的决定。但是倪弟兄告诉他们说,他的想法不一样,他必须学功课,因此他们不可轻举妄动。于是他离开了自己的本城,去到罗星塔。两年以后,在一九二六年底,他受主引导去到上海、南京,就是当时的首都,开始工作。因此在一九二六年底,一九二七年初,在上海有一个教会兴起来了。这次的工作完全成功,后来上海的教会成为全国最大最中心的一个教会。
从上海开始,教会的实行扩展到了江苏北部,也扩展到了浙江平阳一带。
到了一九三二年,教会生活扩展到了北方,在我家乡山东烟台、天津(华北最大的海港),还有中国的故都北平;所有这些大城也都开始了教会生活。
一九三三年,教会生活的实行扩展到东北。一九三四年起,又扩展到中国内地多处(不包括外蒙、西藏、新疆)。
一九三七年,由于日本侵略中国,沿海许多中国人退到内地,许多弟兄也随同退到内地,到了华西,因此教会生活也在华西开始了。在抗战时期,陪都是在重庆,在那里有一个教会。
然后从一九三八年到三九年,教会生活扩展到了香港。
一九四三年,教会生活到了内蒙古,是从我家乡移去的。在一年之内,借着七十位由烟台移民去的人,在内蒙古有四十多个地方教会被兴起来。
以后到一九四八、四九年,当然这是在战后,在我们中间有一次大复兴,借此教会生活扩展到了更多地方。到一九四九年为止,在中国三十三个省分内已经有好几百处地方教会起来。在所有公路站、铁路站、海口所在地、公路所到的城镇、乡镇、大城,到处都有地方教会。
然后在一九四九年,共产党窃据了中国大陆,我们中间约有三百五十至五百位圣徒,随同国民政府迁到了台湾岛。在一九四九年,我也被工作打发到台岛。因此从一九四九年开始,我们在台湾开始了工作。但在那年以前,一九四七年已经有弟兄去到那里,开始教会生活,不过人数非常少。到了一九四八年,人数加多了。一九四九年,工作在那里开始之后,在六年之间,人数从最多五百增加到两万。现在在台岛上,约有七十个地方教会,单在台北市一地教会,就有约两万一千人,分在十四个会所,有七十多个分家聚会。
在东南亚一带,早在一九二四年,就是倪弟兄被革除的那年,那时他还年轻,大约二十一岁,他曾去到马来西亚,与他母亲同到一个地方叫实兆远;由于那次访问,在东南亚头一个地方教会兴起了。
然后从一九三一年到一九三二年,借着中国人从中国移民到东南亚各地,例如新加坡、马来西亚、印尼各地,因此教会生活也在那些地方兴起了。
到一九五一年,正当地教会生活到了菲律宾。
一九五七年,教会生活扩展到了日本。
一九五八年,教会生活到了美国,开始于旧金山。
一九五九年,南下到了巴西。
然后也许是一九六三年,到了加拿大。
一九六五年,到了南韩。
一九七〇年,到了纽西兰和澳洲。
一九七一年,到了西德。同年也到了非洲的奈及利亚,到了迦纳。
倪弟兄的工作
现在我们来看倪柝声弟兄一生的工作。自然,这不过是很简略的叙述。
他是在一九二〇年得救的。我要说,他一得救马上就开始工作。那时他还是一个高中学生,他一得救就开始在他的同学中间传福音。他曾亲口告诉我,他每周六禁食,一天不吃什么,为着第二天要传福音给同学们。那不是一所大的学校,学生人数不多。大概不久的时间,几乎所有的同学都得救了。因着他传福音,在他的学校里就有了一次真实的复兴。那时你若一早去到那学校,你能看到学生们都围坐在树下,在草地上读经、祷告。
到一九二二年,他们在本城开始了教会生活。过了一年,一九二三年,他出版了第一分刊物,名叫“今日的见证”。我在一九二五年年初见到这刊物,一点也读不懂,对我来说那个太深了。我是住在离他很远的北方,因为我的二姊在南京一间女子神学院读书,她在那儿得到了几分,到了暑假把这些刊物带回家中,于是我才得见到这些倪弟兄写的东西。这算是我头一次见到倪柝声这个名字。当然在这以前,我在别的书报上已经偶尔读过他的信息。在一九二三年出版的“今日的见证”里,都是讲到基督的死,基督的复活,基督的升天的一些原则。当时不只我这十几岁的青年人读不懂,我信许多牧师也读不懂,太深了。
再到了第三年,一九二五年,他远离他所开始的教会,住在罗星塔,出版他的第二种刊物,名称是“基督徒报”,是一分月刊,一直保持六十到七十面。在那分月刊中,他解释了启示录头三章。他花很多时间在那七封书信上。就是由于这些关于那七封书信的信息,基督教的本相便被暴露无遗,并且教会生活,正当地教会生活也被启示出来。就在那时,全国从南到北许多年轻的基督徒读到这刊物,眼睛都被开启。这分“基督徒报”实在是开眼的信息,我就是这许多年轻人当中之一。我看见了关于宗派,基督教的一切罪恶,我也看见了什么是教会。这本刊物一共有二十四期,我保存了约有二十期。这些信息即使今天来读,不只叫人得启示,也有灵感。你几乎不能相信,一个年仅二十二岁的青年人,能这样解开圣经。不只有圣经末卷的头三章,还有头一卷创世记的头两章,真是太好了。神在六天的创造,他将这些都应用在基督身上。他清楚地告诉我们,第三天陆地从水里露出,就是预表基督从死里复活。基督是那美好的陆地,在第三日露出来,产生各种样的生命。
到了一九二六年,他北上到了上海,在那里开始有聚会。从一九二二到一九二七年这些年间,他到处被请在各处讲道,尽话语的职事。但等到上海的教会一兴起来,并且非常强,就没有人再请他了。按照我的记忆所及,从一九二七到一九三二这几年之内,他只被邀请过一次。到一九三二年以后,他就再也未被邀请了。只有当他在一九三八、三九年去欧洲,住在伦敦的时候,他曾被邀去过北欧的挪威、丹麦和瑞典,在那些地方讲过许多信息。《正常的基督徒生活》这书的内容,全部是在那些地方信息的记录。他有一年半之久留在英国,在那一段时期他被在欧洲的基督徒邀请,那是特别的。但在中国,自从一九二七年直到他进入荣耀,在我记忆里他只被宗派邀请过一次。那唯一一次的邀请是去烟台,就是我家乡的所在地。
在一九二五到二七年间,我不能确定指出是那一年,他读到一点“弟兄们”的东西,就是闭关弟兄会的东西,大半是达秘的。那些东西实在是好,因此倪弟兄从其中拣选了一些。这就是何以早期在我们中间聚会的情形,有点像弟兄会的作风,这也就是何以有人以为我们是弟兄会在中国的开始。有的书甚至称我们为普里茅斯弟兄会的中国版。这种话太过分了。无论如何,倪弟兄是一个出色的收集家,他几乎可说是样样都有。他从各种不同的基督徒实行中,把所有那些好的都拿来,在教会生活里摆在一起,成为一个。
以后“弟兄们”,尤其是在英国的,从通信中得知有这样一班基督徒,这样希奇的被主兴起来,就开始与倪弟兄通信。最后他们决定派遣七、八位来访问。倪弟兄写信告诉他们说,“我们可以接纳你们,但是我们不接受你们的背景,你们只能以弟兄的身分来。”他们也答应了。后来他们来了,约有七、八位,那是一九三一年发生的事。他们是所谓的闭关派弟兄们,被称作“雷汶奈”派(Ravenized)。在那时期,这一班人算是闭关弟兄们中最好的一派,戴勒雅各是他们中间的教师。我们在洛杉矶市的第一会所(艾尔登会所)就是从这一派弟兄们手中买下的,当时(一九六五年)经手卖会所给我们的人,就是戴勒雅各的儿子。当时到上海来访问的七、八位弟兄,就是从他们中间来的。我还记得两位弟兄的名字,一叫巴罗(Barrow),一叫豪斯(House),这两位是他们中间发言的。
他们确是以个别信徒的身分来,但却带来了所谓弟兄会的实行,带来不少麻烦,倪弟兄也很难来应付这种情形。
然后他们邀请倪弟兄去访问他们,于是他也去了。一九三三年,他经过法国,到了英国,在那里住了一段时间。在英国的弟兄们带他到美国,从东岸到西岸,一直到温哥华。今天在温哥华的弟兄们,有的曾见过倪弟兄。戴勒弟兄曾写了好些信件,以后汇集成册,有好些本,你们有的人有这些书。在一九三三、三四年间的信件中,你们还可以读到一些信件,说到倪弟兄在他们中间访问的事,那就是他由欧洲回国的那年。
等到他回到上海,不久我去看他,那时我完全进到主工作里,所以他告诉我所有访问英国的事。他告诉我整个故事。他怎么访问,怎么住在那边,弟兄们又如何应许他,只要他走弟兄会的路,他们答应在上海买一块地,造一个大会所,还答应给他许多好东西。但是倪弟兄说,“不!”这一来,所有的好东西都了了。
在这以前,倪弟兄在上海已经有过两次特会,一次在一九二八年,另一次在一九三一年,就是当弟兄们到上海去的时候。他称这些特会为得胜聚会。
然后到了一九三四年,又有第三次得胜聚会,在那次特会中,他全部释放关于基督的中心性与宇宙性的信息。他用十天来释放这信息,我从头到尾都在场,太好了。这次特会就一面的意义说我也算有分。在他讲道的前一天(特会是周一开始,前一天是主日),他要我向全体外来参加特会的人释放一次信息。换句话说,我的信息算是特会的序言,这次特会也是由我记录,因此我的印象是最深刻的,并且我也得了最大的帮助。这对我基督徒生活和教会生活说,是一个真正的转捩点。
在那一年有更多工作的开展。就在那一年,他把我摆在一个与他更接近的地位上;有时他走开,就指定要我负担他在上海的工作。
在一九三五年,他有负担去伦敦,访问史百克先生。他首先安排在暑期七、八月间到我家乡。他与倪师母同来,住在我家。但在那里有事情发生了。在那里他有一次特会,在我们中间带来一次深远的复兴。于是他取消了那次欧洲之行,回到上海,在那里有特会。那是在我们中间教会生活的一个大转弯。因着那一次特会,主的工作得以扩展到更多别的城市。
到一九三七年,他开始看见同工们该如何从一城到另一城,在各处设立地方教会。于是他释放了一连串信息,以后就印成了书,名为《工作的再思》。以后中日战争开始,他出国到欧洲访问,那是一九三八、三九年;他大半时间留在伦敦,约有一年半之久。那时他被邀去北欧各国讲道。
到一九三九年夏天,他从英国回到中国,有了另一次特会,讲到关于身体的信息。当他定规要有特会的时候,我正好与四位年轻同工在外地工作,他打了一张电报给我,要我立刻南下参加特会,于是我与四位弟兄一同去了。那是我一生中又一次的转机。所有的信息着重一件事:身体,身体!从那时开始,我才看见什么是身体的真正意义。
从一九三九那年,八月间特会开始,一直到一九四〇、四一、四二,接近三年时间,至少有三十个月,有好几次特会。尤其在四一、四二年期间,几乎每隔月在上海都有特会。他也不愿去别的地方,一直在上海,两个月一次特会,每周三晚上有中周聚会。那是他向全教会尽他职事的时候。除此以外,他每周有几个上午带领受他训练的人。有相当长一段时间,我在那里是一个受训的人。
那些受训的人,人数不到一百。他和我们坐在一起,有时会要我们作一个见证,说到我们怎样看见了“身体”。我要告诉你们,那些人中间几乎没有一个是真正看见“身体”的。个个人都作见证,见证之后他就来分析、来批判,指出所有重要的点,证明给你看,你并没有看见身体。那时你若在场,我信你也会被说服,就是说你真的没有看见身体。你只认识身体这两个字,只能说说,实际上并没有看见什么。这是倪弟兄一生工作中最具战略性的一部分。
自从一九三三年起(我信主容许我说这话),我与他非常接近,是并肩作工的。他将我放在一个地位上,真的是我们两人在主工作上一同背负祂的约柜,张宜纶弟兄可以为这事作见证。因此我能知道他是在作什么。我是他的帮手,一直是帮手。如果他要发布什么声明,总是他的名在先,我的名在后。我们两个一直是合签所有关于工作各种声明的人。我一直留意关注,他也是一直教导我,与我交通,让我知道他所要作的一切事。所以我能说,他那几年所作的工是最具战略性的。他在那几年是一直讲身体。我想我说这些并没有夸张。也许自从使徒们去世以来,在地上从来还没有那么结实高深的信息,是关乎教会作基督身体的。我知道你们都晓得“身体”这个说法。尤其在美国,人都喜欢用“身体生活”这种说法。但许多人根本不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他们真的不知道什么是身体。
那是一个争战,一场真实而庞大的争战。在那些年间他看见了身体,最后他发现属灵的争战并非一件个人的事,必须是一件身体的事。因此他释放了多次信息,说到属灵的争战。他指出在威尔斯大复兴中(一九〇四~〇五年),在主手中最被主使用的人罗伯斯伊凡(Evan Roberts),他在大复兴中,在属灵争战上学了不少功课,他将所学的所有经验都传给了宾路易师母。那时罗伯斯还是一个青年人,他未受太多教育,他的话语、文字不足以将他的经历写出来,因此他将所有的事都述说给宾路易师母听,是宾路易师母将这一切事写在书本上。从他的经历,宾路易师母写了一本书,名之为“属灵的争战”,或作“圣徒的争战”。但是今晚我劝你们不要单独去读它,那是危险的事。在我们中间有人单独去读它,结果惹到邪灵的攻击。
不错,那些都是真实地经历,这是毫无疑问的。但在那个时候,罗伯斯是在个人里经历了属灵争战的事,因此对他而言是艰难的。宾路易师母把这些经历写成书本,而这些经历大部分都经由倪弟兄翻译出来,编成他的三大本《属灵人》。但是直到一九四〇、四一、四二年,他看见了身体;他认识了属灵争战不是一件个人的事,必须是一件身体的事。根据我的经历,我赞同他的话。因为在一九四〇年以前,属灵争战对我们来说实在是难;但是当我们看见什么是身体之后,那就容易了,属灵争战是容易的。
我们必须认识,今天在地上,样样事都有从仇敌来的欺骗。不只世俗的世界是一个骗局,连今天的基督教也是一个欺骗。今日的天主教是一个欺骗,今天基督教的各宗各派也是。不只如此,连在我们中间也当小心,也可能变成一个欺骗。撒但是极其狡猾,他会利用这地上的每一件事来欺骗。不管那是天主教、更正教、各宗派、自由团体,甚至地方教会,样样东西都可能被仇敌利用来欺骗人。请你信我这话。甚至连救恩都曾被撒但利用,把好些事蒙蔽,叫人看不清楚。甚至连圣经也曾被仇敌利用,来蒙蔽神的子民,叫人看不见神的旨意。所以样样东西都可能成为我们的一个帕子。这马上会成为一个争战。你没法单独来对付。甚至到今天,特别在今天,我们知道争战是永远不能单独去打的。你一脱离队伍,那就真麻烦了。只要你留在军队里,你马上有保护。争战不是你一个人可以来摸的。你若单独来摸争战的事,可能你要受骗,或者被打死了。对付今日局面,最好的办法就是紧靠身体。要告诉仇敌说,“撒但,我认识试探。你就是要试探我,叫我离开身体。但是我倒要特别注重身体。只要我在身体里,你的欺骗就无法得逞,你的欺骗就完全被暴露了。”仇敌的诡计一被暴露,他就完了,他就失败了。我们若受了欺骗,我们就是在蒙蔽之下,我们也就失败了。我告诉你们,一离开身体,你的天就全是云雾。你若留在身体里,天就是清明的。你若留在身体里,你就是在三层天之上。因此属灵的争战不是一件个人的事,而是一件团体的事。
由于主借倪弟兄将近三年的信息,揭穿了仇敌的诡计,到了一九四二年,在上海教会中起了一场大风波,整个教会被撕裂,甚至聚会停止,并且倪弟兄的职事停止达六年之久。在教会以外的人并不知道事情的真相,直到今天他们还说,在一九四二至四八年那些年间,倪弟兄是全心作他的药厂生意。绝不是这样,那是由于仇敌的攻击。
因此在那六年之间,从一九四二年六月到一九四八年,严格的说他并没有尽职事。不是因为他没有空,乃是由于仇敌的攻击,激起人对他的反对背叛。
在那些年间,一九四二或四三年,当他去华西重庆的时候,他也讲道,他在那时释放了《教会的正统》全部的信息。此外那六年间,他没有传什么信息。
以后到了一九四六年,就是战后的一年,在上海的教会恢复了,还是那班原先的人又开始聚会;我被邀去到那里,从一九四六年一直到一九四九年初。一九四六年到四七年,我有相当多时间与倪弟兄一道出去旅行。我尽力要求他恢复职事,对我们讲道。我和另一位弟兄把整个局面向他剖明,请他务必出来尽他的职事。但是他说,由于在那里一些圣徒背叛的灵,他不能也不愿尽职事。但是主作了一点事,祂在我们中间赐下一次大复兴。由于这次复兴,他被带回来了。换句话说,他的职事因那次复兴得以恢复。然后由于他职事的恢复,在我们中间不只有一次复兴,更是一次大爆炸。
接下去至少有八十到一百人,到他那里接受一次为期约半年的训练。在他缄默的时期,他得机会在福州鼓岭一座小山上买了好些房子。那里是许多西教士夏季渡假的地方,西教士造了许多房子。在战时大多数西教士都离去了,他们乐意以极低廉的价钱出手,因此倪弟兄就乘机把这些房子统统买下来。所以等到复兴来到,他的职事得以恢复,全国就有八十到一百个人去到他那里。他将这些人统统安置在那些小屋里,给他们半年之久的训练。他们在小山上住在一起,天天赞美、唱诗、祷告,一天参加三次训练聚会,每天至少听到四、五篇信息。在那次训练之后,这些人都下了山,分散到全国各地,结果带来更大的爆炸。比方在青岛,一天曾有七百位受浸,那是一九四八年十一月间的事,正在半年训练结束后一个月。
然后第二年,一九四九年,他打算有第二次训练。但那正是共党窃据整个中国大陆的时候,因此我们分散了。在共党窃据大陆的最初两年,各方面的辖制还没有加紧,倪弟兄根据他的预知先见,知道最好尽快、尽多出版他的书。当然他并没有出版全部的书,但他已经是尽力作了。他知道不久他将被囚下监,就在他尚有自由的那两年,尽所能的出版了那些书。到了一九五二年,他被囚禁下监四年之久,直到一九五六年,被宣判十五年徒刑。但是他是一直留在监里,直到他死的时候。这是他工作的一个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