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篇
呼召圣徒编组成军,看望久不聚会的圣徒
从圣徒们的交通,可以看见台北的圣徒变得更像书香人家。你们所说的话,一点也不土气,其中还多有引经据典的。这表明你们里头有很强的素质,个个出口成章,满有书香之气。即使在全世界公认神学第一的美国,在他们的神学院里,也难得听见像你们所用的“素质”、“经纶”等类的辞汇。
 
征召圣徒,编组成军
然而,面对台湾整体的光景,我们不得不承认我们仍有很大的缺失。所谓“诚于中,形于外”,我们里面深沉的负担,实在无法再保留。在台北,你们的造诣达到高峰,几乎可以点石成金。现在,我们要接续这个负担,把台湾的众圣徒都点石成金。
一面,我们在这里享受主固然很好;但另一面,我们还得出去打仗。接下来,我们要征召弟兄姊妹“从军”,并将他们编组成军,为主出去争战。所有在职青年,从二十五岁到四十五岁的,都要从军;老老少少都可以从军。千万不要把自己看得太老,四十五岁和二十五岁实际上并没有太大的差异。
这几年,我们对主的享受的确更深入了;在擘饼聚会中,我们的祷告和赞美,与五年前相比确实是好太多。过去,我每次回到台湾,总是向你们说重话;我的聚会最叫你们吃苦。所以有人常劝我:“不要找大家的麻烦。你责备一会所,其他会所是更差啊。”其实,我不是不愿意称赞,而是实在没有什么可称赞的。我与一会所关系悠久,可说将近三十五年了。一会所这块地,大约三百八十坪;一半是两位华侨弟兄奉献的,我们曾在其上盖了小会所,使用不到二、三年就拆了。另一半,原是日本式房子,被轰炸过后剩下水泥地,有位农夫在其上填土种菜。我们盖造小会所后,只能容纳四、五百人,我看出将来会不敷使用,便和那位农夫商量,给他一些钱,使他让出那块地。之后,我们再到国产局调查产权,不过用了几百块美金,就向政府买了这块地。所以这另一半,是我们用不到一千美金买来的。
此外,我还圈了一块地,就是从前的工人之家。当时我们在这里大传福音,会场的座位不够,就买了砖头,在外面空地上,用砖头在两边垫高,中间架上长条木板,作成板凳,使人坐着听福音。然而,因着座位后面有车子来来往往,于是我就把地圈了起来。有些人看见我圈地,他们也照样作;那时没有人管这件事。后来,我再要向他们买地时,他们就不卖了。之后,我便在所圈的地上,盖造了工人之家。
作学问的人不能只读书,还必须传授知识;练武的人不能只练武,还必须出去打仗。这才是学以致用。从一九八一年至今,你们已经比过去更成熟、稳重;现在时候到了,你们都应该出去。以作学问来说,你们都得去教书;以练武来说,你们都得去打仗。根据统计,在台北召会,二十五岁到四十五岁的在职青年有二千位,并且素质相当高。二千位并不多,最好能有五、六千位。目前台北召会情况表上有名字,找得到人,还住在台北地区,地址、电话号码都清楚地,约有二万三千人。然而,每周来参加聚会的,最多是三千二百人,不过是总人数的七分之一。这表示有七分之六的人,没有经常聚会;七个人当中,只有一个人聚会。其他六个人中,有的大概一年来一次,有的二年来一次,有的是完全不来。
 
寻回久不聚会的圣徒
从我正式离开台湾,到美国开工,已经将近二十三年。台北召会的人数非但没有增加,反而减少了。当时,台北召会的人数超过二万三千人,实际到会的超过四千。过了二十多年,竟然仍维持一样。有些弟兄讲理由说,有的圣徒去世,有的出国留学,有的冷淡、退后…。然而,不论理由如何,经过二十多年,人数不增反减,实在是说不过去。
虽然你们现在会讲素质、经纶等有内涵的语汇,也能作见证、分享,并且出口成章,话语简洁有力,但对于那些流落在外、不回家的人,我们该怎么办?你们这三千五百人在这里享受,那其余的一万七千五百人该怎么办?所以,这次我们必须下定决心,编组成军,找出一个因应的方案,来解决这个难题。
这次福音大会,与会者有一千多,但受浸人数不到一百,你们却觉得已经很多。已往我们周六下午,在新公园的露天音乐台传福音,整整坐满三千人,一次就拿回四、五百张记名卡。隔天,我们便按着街巷,将数百名单分发出去,请圣徒看望。我们的受浸记录,最多一次曾达七百多位,分三个会所同时举行。一天受浸了四百多位,还不能全部浸完,隔天早晨继续浸了三百多位。我们不是要抱怨你们所作的,乃是要给你们看见我们的家当。
这次福音大会受浸不到一百人,并没有什么可夸的。千万不要作那个领一他连得的仆人,认为主是忍心的,没有撒种的地方要收割,没有簸散的地方要收聚(太二五24)。我们传福音,有九十多名受浸,我们很欢喜快乐;然而,当我们想到我们的历史,我们便无法快乐。
一九四九年我们到了台湾,起初聚会的人数只有三、四百位。当时从大陆来的弟兄姊妹,大多是跟随政府机关、医院来的,少数是自己来的。总人数加起来,最多四百人。那是我们创业维艰的情形。从一九四九年开始,不到七年,我们从最初不到五百人,繁增到五万人,翻了一百倍。看看今天召会的光景,按比例说,每七个弟兄姊妹中,只有一个来聚会。其他六个人怎么办?这种情形若从一九六五年算起,也已经十八年了。十八年来,这个家庭里只有你一个人,其他兄弟姊妹都离家出走了,你该怎么办?所以我们需要编组成军,以应付这个需要。
我们必须一起讨论,共同商量,好找出对策,以挽回那一万七千位久不聚会的弟兄姊妹。这是我们众人共同的责任。好比我们家里有七个兄弟姊妹,六个离家多年下落不明,我们里面不能平安,除非我们把他们找回来。
如果我们只是例行的过生活,甚至例行的过召会生活,即使众人都很忙碌,这一万七千人还是不容易找回来。若是弟兄姊妹真正下定决心,即使丢了职业、挨饿受冻,也非得把离开的家人找回来不可,我们就能挽回这些人。我们不敢担保百分之百都找得回来,但起码能找回百分之四十。一万七千人的百分之四十,就是近七千人了。我们若是能努力带回七千人,岂不甜美?
要达到这目的,首先,我们自己必须率先当兵,自愿从军。请我们忘记自己的年龄,不论我们是否超龄,都可以当兵。我们要废寝忘食,前去寻找弟兄姊妹;弟兄姊妹若不回来,我们就不能安心。对于他们,我们的态度必须是:请我们走,我们也不走,非把他们带回来不可。千万不要认为这样作太人工、太勉强人。好比吃饭这件事,那是相当的人工;因为我们不能用灵吃饭,无论我们怎么用灵,饭还是不会进到我们的胃里。我们还得作饭,还得张口,饭才会进到我们里面。虽然我们个个都是书香人家,但我们不能不作事。头一件要作并该作的事,就是把弟兄姊妹恢复到神的家里。
 
注重儿童工作
约在一九六六、六七年时,我回到台湾,当时儿童聚会有四千人。那种光景相当的好,我就告诉弟兄们,一定要看准,把儿童聚会作到一万人。同时,可以成全高、国中的弟兄姊妹,协助教导儿童。若是我们有一万个儿童,当他们小学毕业进入国中,就会成为福音的种子;国中毕业进到高中,高中毕业进到大学,都会是校园里的种子。
一九六七年时最小的儿童若是六岁,至今也已经二十三岁了。请想想看,若是我们当时就作一万儿童,到今天,不敢说这一万人都得救,最低限度也会有五千位,是整整齐齐地留在召会中。我们算一算,就会看见我们的生意失败了;我们作的全是白费工夫的事。我们天天都为召会生活忙碌,从早忙到晚,从当时忙到现今,全台北召会的聚会人数,最多也不过只有三千五百位。若是我们从一九六七年就作儿童,作到今天一九八四年,那时六岁的现在二十三岁,十二岁的现在二十九岁。他们得救并进到召会生活的比例,若是二分之一,现今与我们一同聚会的,也应该有四、五千人。所以,这个账怎么算呢?从统计数字来看,实在是一目了然。
目前我们儿童的人数不到一千。若是一九六七年儿童的人数只有一千人,我们作了十七年,落到四、五百人,这是说不过去的。按事实来说,我们到会的人数有三千五百位,其中至少有一千个家庭单位,若是一个家一位儿童,也应该有一千位儿童。这说出近二十年来,我们连自己的儿童,都没有培育起来。所以,按统计看,我们的光景实在不正确,也不正常。
我在主的工作里,已经超过半个世纪。我总是一面作,一面研究;不仅研究我们自己,也研究外面的情形。比方,天主教没有布道大会,没有布道家,更不会登广告,但他们一年有上百万的人入教,这些人就是从他们的儿童来的。十七年前我就劝你们,要作一万儿童,这一点也不会太多。并且我曾说明,儿童聚会不一定要在会所,许多圣徒的家都可以有儿童聚会。若有七个家打开,起码可以有二十位儿童参加聚会,只作邻舍的儿童就够了。儿童聚会不一定要在主日,周六或周间都可以,只要时间方便。再者,可以成全国中以上、大学以下的青年弟兄姊妹,试着配搭作儿童教师。
 
注重校园工作
当我一九六五年回来台湾时,在福音大会里看见许多学生。他们大部分都是中学生,穿着不同颜色的制服,有蓝的、白的、绿的,会场里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那时在台北市的范围里,有上百所高中、专科、大学,每一所都有我们的弟兄姊妹。台大作得最好时,校园里有三百多位弟兄姊妹。所以,在一百多所学校里,我们弟兄姊妹的人数加上教职员的人数,是相当可观的。如今,以台大来说,在校园里已没有剩下几位弟兄姊妹;台大几乎没有我们的福音工作。换句话说,我们的青年学生工作,已经差不多完了。我们的儿童工作不成功,校园的青年工作也不成功;作来作去,人数不增反减。对此,我们不能没有感觉。
 
宝贵我们的家当
所以,我们应当清醒过来,从今天起要改一改。若是再不改,我们的老本、老家当,都会逐渐消减。我们作了许多统计,不论是长老、同工方面,甚至连儿童、青少年,我们都作了统计。从一九四九到一九五六年,我们在头七年繁增了一百倍,从五百人到五万人。得救的弟兄姊妹达到各阶层,包括政府机关、医院、商场…,甚至有居政府要职的。这应该成为我们可以善用的资源,同时也证明当初的福音工作,作得相当普及。
今天,我们所出版的书到处都受欢迎,在亚洲,不论是印度或缅甸,都有寻求的人。基督教进到缅甸以后,并没有产生什么结果。最近我们得知,缅甸又兴起一个聚会,他们和泰国的圣徒联络,并且自动来信向我们要书。此外,还有一个缅甸人,用流畅的英文写信与我们交通,说到他们约有十九至二十处的基督徒聚会。他们自己来与我们接触,要求我们给他们翻译权,能把生命读经全数翻译成缅甸文,供应那二十处地方。另有一封信,从其中的语气、笔法和名字判断,大概是英国到缅甸的西教士。他欣赏我们的生命读经,觉得相当可读,便向我们请求翻译权,以供应他们查经的需要。所以,缅甸可说是开了。另外,印度也开了。有一位印度的中学教师,到美国留学后,与我们有接触。这个冬季训练结束后,他准备回到印度南部教书,并且确定要在那里开始召会生活。
除了亚洲以外,在南非共和国的东北边,有一个小国辛巴威;一个月前,那里的信徒来信说到,他们开始有聚会,并且向我们要书报。一面,为着这些文字能出去,我们感谢主;另一面,我们感叹这些真理竟然出去的这样零散。这足以证明我们的工作作得不紧。真正扎实、确实地工作不能这样分散。这都是我们分内应该作,却没有作的事。
因着神主宰的权柄,美国立法通过,放宽华人移民美国的限制,使许多华人移民美国。我们中间也有好多圣徒,从台湾移民过去。我到美国这二十多年,并不推动华语工作;但感谢主,从去年开始,我们不推动也不行,因为弟兄姊妹移民的人数众多。这些从我们中间到美国的弟兄姊妹,他们的亲属、朋友、产业都在美国。当我们一地一地去接触他们时,都受到欢迎。我们有几位弟兄,专门作这件事;他们作先锋部队,才能使这件事成功,我们因此蒙了许多祝福。
 
呼召二百位在职青年接受成全
目前在台湾,传福音比已往更方便了。三十年前,台湾的教育水准不高,经济条件不够,交通不如今天发达。如今台湾人口密度高,人都聚集在一起,加上高的教育程度、充足的经济条件、便利的交通、良好的治安,可说是传福音的大好时机。因此,接下来我们盼望,从台北两千位在职青年中,能产生出二百位,接受成全。我们有素质的灵在里面,有经纶的灵在外面;我们里外都有灵。然而,有灵作什么?有灵是为着我们的行动。我们行动的先决条件,是要先产生出两百位青年圣徒,受训练、受成全。
若是我们从起头就立志走头七年的路,经过这么多年,现在应该有三十万人。这并不是一个理想而已,这乃是从统计得来的数字。若是弟兄姊妹赞成、阿们今天的话,希望我们家业兴旺,愿意看见台北有三十万个弟兄姊妹,就让我们先来恢复这一万七千位不常聚会的圣徒。长老们回去后,要好好仔细考虑这个问题。我们都是家里的人,所以我在亲切的灵里,向你们说这话。我所给的统计数字,都是关乎我们的家庭成员。你们应当考虑,接下来该作什么。我们的确应该改,若是再不改,我们会把家业统统荒废了。我们也应该觉悟,这不是个人的事,乃是我们众人的事。
主后一九八四年十月二十八日讲于台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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