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字工作最有功效,并且功效最持久
论到文字工作,第一,文字工作是最辛苦的;所以,愿意作文字的人不太多,能作得持久的更少,能终身作的几乎没有。然而另一面,最有功效、功效最持久的,也是文字工作。
我们曾经指出,如果圣经没有写出来,不知今天的情形会变成什么样?不要说召会,即使是全世界,都会变成另外的面貌。比方我们有生命,为了维持这生命,我们天天需要饭食。然而,我们平常不太觉得饭食很重要,一旦缺粮了,才会感觉那个需要。对信徒而言,圣经乃是属灵生命的粮食供应。粮食是物质的,要了解很容易;但圣经是属灵的,一般人并不容易了解。今天我们所以能明白,都要归功于文字工作。
倪柝声弟兄的文字工作
在主现今的恢复中,文字工作是开始于倪柝声弟兄。说到倪弟兄的职事,最可惜的是,他的职事作成文字的太少了。他曾数度说到,他有几方面的负担。第一,他实在有负担,要完成整本圣经的注解。他所以没有作的原因,是他深处觉得,若是环境许可,他还得在属灵生命一面,以及召会属灵的一面,尽可能多释放一些信息。其次,我在旁边观察,他实在没有够用的体力,因为他的身体不好,大部分时间都在休养。他患有严重的心脏病;最终就是因为受不了折磨,心脏病发而故去。
早在一九三几年,他就对我们说,因为心脏病,随时他都可能故去。有时,我们也看到他在台上讲道,讲到一半,就因为心绞痛,要靠着讲台休息一下。所以体力差也是个重要的因素。再者,他那时没有那个环境,好像现今一样,能释放生命读经;当然,主要还在于对象的程度不太够。因这缘故,他对属灵的认识,留下来变成文字的并不多。这是非常可惜的。
在倪弟兄为主尽职的三十年中,所释放出来的信息,最多的部分是在一九三九至一九四二年。可惜那一段时间的聚会,我只参与了前面一小部分。他在上海友华村租了一所房子,开始办训练。这样的训练,也是他心里的一个负担。希奇的是,每一次他预备训练的地方,都受到打岔。甚至在一九三六年,他在上海真茹买了十几亩地,进行建筑计划,预备训练之用。翌年一月,我参加他在上海的特会;有一天夜里,他带我去看真茹的建筑工程。当年七月,日本对中国发动“卢沟桥事变”;八月进攻上海,就把真茹那个建筑摧毁了。以后他从欧洲回来,才在友华村正式开办训练。
一九四〇至一九四二年间,至少每隔两个月,倪弟兄就在上海有一次特会;有时,我也应邀参加。那是他释放话语最多的时期,可惜唯有《亚伯拉罕以撒雅各的神》这本书印行,其他信息几乎都没有刊印,有的只留下听写稿。以后他的职事被迫停止,直到一九四八年才恢复。接着,他就在福建鼓岭施训。鼓岭位于福州城外,原为西教士避暑之用,建有许多西式洋房。以后太平洋战事爆发,西教士纷纷撤离,贱卖房地产;倪弟兄就将其买下。在职事恢复后,他就在这里办训练。一九四八年一期,一九四九年再一期,释放的信息相当多。由于倪弟兄和李渊如姊妹知道,他们所作的迟早会被干预,所以尽可能的出书。然而,当时所出版的,也只是其中一部分的信息,如较为浅显的《初信造就》和关于事奉的信息,如《神话语的职事》、《教会的事务》等。关于属灵的、生命的原则,倪弟兄释放了不少信息,但几乎都没有出版。到了一九五二年,倪弟兄就被捕下监了。
庆幸的是,魏光禧弟兄留有一些笔记。那时,他常找倪弟兄交通,勤于抄笔记;所以,仅仅他这一套,就能整理出很多信息。我们正在着手作这事,不过由于人手不足,工作内容又很艰难,所以进度很慢。魏弟兄的笔记代字很多,只有他自己晓得是什么意思;所以,必须他花工夫去作,或者有人作他的助手,懂得他笔记的意思。已过他花了很大的工夫,想把这些笔记编成正式信息,可惜只编了一点。
现在我们计划整理倪弟兄全部的信息,按他尽职事的三十年,从一九二二至一九五二年,分为三辑,先以英文出版,再整编为中文版(该文集后来先以中文出版,再译为英文─编注)。由于外面有的人不尊重著作权,宣称倪弟兄的东西都是公开的,所以只要福音书房一出版,他们就立刻拿去翻印,并且翻成英文,还把内容擅自窜改成不同的意思,以符合他们的道理。这不仅不合理,也很不道德,更是不忠诚。所以我们必须把原样完整的摆出来,并且忠实翻译。这是一项艰巨的工作,由两位弟兄负责。不过,他们身兼美国的华语工作,所以目前文字工作的人手是不够的。
文字工作对于职事的重要性
倪弟兄释放信息最丰富的两个时期中,《亚伯拉罕以撒雅各的神》这本书属灵的分量够,可惜这方面的书籍刊印得太少。据此,我深深觉得文字工作实在太重要了;所谓“前车之鉴,后事之师”。在书房作文字工作的弟兄姊妹,应该是越作越能了解我的意思。若是我没有接上倪弟兄的职事,只有他的文字,没有我的著作,情形就完全改观。因为倪弟兄的文字,在某种程度上的确有所缺憾。
纵观今天基督教的情形,天主教是世界上规模最大,也是历史最悠久的,有其传统的神学,靠此而发展至今。更正教也有更正教的神学;可以说,各大宗派各有各的神学。比方路德会有路德的神学;喀尔文派有“改革神学”(Reformed Theology);美国的南浸信会有南浸信会的神学;长老会有长老会的神学;美以美会,就是卫理公会,也有卫斯理的神学;弟兄会也有弟兄会自己的神学。
至于主的恢复,在真理上,开头接受了一点弟兄会的帮助;其他的神学,我们不愿意去摸,因为其中大都不够纯洁。主今天的恢复是从倪柝声弟兄开始,但是倪弟兄留下来的东西很少。一九四九年我们到了台湾,先出版“话语职事”,一九五六年起就正式出版书籍;到现在也有三十年了。前半时期,主要是特别聚会的信息,加上一些训练的信息。从一九七四年起,我们就作生命读经。等到全部生命读经完成后,对于神的儿女将是很大的供应。
虽然我们书籍的销售量不大,每一本书初版没有超过一万,每一版不过几千本;但希奇的是,在全球各地,连我们意想不到、不太熟悉的地方,譬如印度,都有信徒得着帮助,特别来函希望取得翻译的版权。缅甸也有信徒读到我们的文字,我们实在不知道书是怎样辗转流传过去的。可见文字的流传性很大,远超我们所能想像。
不久前,西非象牙海岸一个团体来信,他们在香港有一次聚会,读到我们的书,就愿意接受这分职事,盼望能够加入,所以询问我们是否愿意接受。我复信给他们,并附上一些相关信息的书,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光景。最近,在非洲有好些地方的召会,都被介绍来读我们的书刊。不仅如此,中、南美洲一带,到处都接受我们的书籍,许多召会因此兴起来。这在在证明,对召会最有效、最持久的帮助,乃是文字工作。
文字工作产生的结果最稳妥
再者,文字工作产生的结果最稳妥。文字不同于讲道,人听了一篇道之后,再转述时往往会不准确;但文字乃是确定的,在表达上也比话语准确。此外,人讲道时常常无法考虑得太周详,所以用语不一定准;因此,讲道的记录作成文字时,都得经过修改,才能力求精确。倪柝声弟兄讲道的内容要作成文字出版时,也都是先经过修改。如此,自然有显著的进步,并且加多了丰富,同时准确性差不多是百分之百。所以,在属灵的功用上,文字的价值胜过一切别的方式。我们若是清楚、明白、看准这一点,一定会宝爱、看重我们在这里所作的这一分。
文字工作的辛劳
从另一面说,文字工作是相当辛苦的。无论写稿、改稿、抄稿、校稿,都是非常的辛劳。凡文字工作,作起来没有不苦的;我自己从事多年,很明白其中的辛酸。从我开始作“复刊基督徒报”时,就没有什么助手和工具,一切都是自己一手包办。以后出版“话语职事”,仅仅有个助手帮我编页码,其他一切都是我自己作,包括内容都是用我自己的材料。那时,我每年都在菲律宾住几个月,每周释放二、三篇信息,由一位弟兄作讲台记录,我再重新编辑过。四、五年之久,我就是这样作文字工作。直到一九五七年,才转给刘遂弟兄作。感谢主,他接得不错;于是我能作更多的事。
你们不仅要刻苦,也要能耐劳。文字工作的要诀就在于一个“恒”字,要从事这一行,就得有恒心,有负担。有时连我都想放手不作,因为实在觉得写够了;以写纲要为例,我已经写了几十年。然而,这一分工作是有价值的。虽然我们人手不够,但我们还得坚持下去。
每一次特会或训练,只要必须释放信息,我都要写纲要;因为如果没有纲要,恐怕我会讲到题外去。宗教里的东西,都是肤浅而简单地,有没有纲要无所谓,只要有口才,能打动人心,就够应付了。然而,主的恢复不一样;主的恢复注重的是基本真理和深奥的事物,如果没有纲要,就难以有合式的发表。有时,讲论一些基要真理,不能望文生义,必须追查原文;同时,也得引经据典。因这缘故,我每次写纲要,都得大费周章,桌上摆满参考书,一一翻阅查读。
对抗异端诽谤
文字工作还有一种消极面的功用,就是对抗异端和诽谤。已过在美国,有一班反对主恢复的人,出版了一些诽谤的文字,说到我们是邪教,主张泛神论,所传的是“东方秘教”(Oriental Mystics)的道理。对此我们只能说,那是他们在说梦话。他们以为我是中国人,所以一定是把中国思想、东方哲学等带到美国。已过美国基督教的出版,较热门的多是关于婚姻生活一类的书籍。到了七〇年代左右,有人开始写诽谤我们的书。之后,我们的一切变作热门题目,许多基督教团体,就专写地方召会,以及关于我的研究;也有许多人买这样的书。
这种局面持续了约十年,从一九七〇到八〇年,可以说把我们逼得没有办法,只好定规要诉诸法律。由于我久居美国,也懂得美国的情形,知道发生这类的事,必须循法律途径才得解决。美国社会不像中国;当人说你有错,如果你实在没有错,就应当告诉别人,否则是对不起他们。换言之,你若不是错的,就有义务让大家知道。
再者,如果不诉诸法律,这样的事就永远解决不了;那时,那些反对者至少接着还有几十种书刊要出版。所以,弟兄们经过交通,决定只告“弯曲心思者”(The Mindbenders)和
“神人”(The God-Men)这两本主要的书,并声请停止出刊。其他较次要的出版社,我们不愿意立刻控告,而是由四、五位弟兄前往要求会谈。有一件事是确定的,无论中国人还是美国人,都怕打官司。在我们提出诉讼之前,也曾要求面谈,他们大多不睬;现在知道我们提出告诉,立刻改变态度,愿意让我们把书给他们看,把事情原委讲给他们听。我们就指出,他们所写关于我们的书都不正确,因为都是盲目的根据最早出版的那两本恶毒的书,其中所说的完全是诽谤。
在我们采取法律行动之前,由于受到诽谤,许多团体把我们视为邪教。有一家著名的出版社,列出一分所谓邪教的名单,竟然把我们列在其中;因为他们定罪我所讲关于基督的身位,乃是异端。当时在英文著作里,我并没有多少关于这方面的讲论;乃是在一九七〇年,我在香港释放过相关的信息,以后编成《关于基督的身位》一书。这本书有一个好处,就是开宗明义的将历代讲基督身位的六大异端,及唯一正确的说法,明白列出。其中,把每一种学说发轫的年代,都清楚刊登。因着诉讼的需要,我们立即将其翻译成英文。然后,弟兄们带着这本书,请出版社的人读过。他们读了之后,就被征服,承认“李常受对于基督的身位没有异端”;于是愿意将我们的名称,从异端的名单上删除。这实在不是一件小事。
一九八四年十一月,我到德州欧文召开特会,带领训练。本生(Benson Phillips)弟兄拿出一本南浸信会的小册给我看。其中说到南浸信会的信仰,以及他们认为正统的基督教团体,其中也有我们的名字;另外,还有一些所谓的新教派和异端派,没有把我们列名在内。不仅如此,这本小册还用二、三面的篇幅,评论我们的书,其中一本是“神的经营”,大抵都是正面的批评。他们不是替我们说话,乃是很深刻的批判;虽然如此,却不离开大要,一切都还算是切题。最后的评语说,我们的解经没有什么错,但是太照着圣经原文了,这是许多神学家不太能接受的事。换句话说,大部分的神学家,都是接受所谓历代大会的信经,所以无法接受我们的解经。
从正面的意义说,他们这样的说法,正好点出我们文字工作的取向和作法,乃是根据圣经。我们的解经的确是绝对照着圣经的本文;我们一点不顾大会,也不顾信经和传统。另一面,这间接澄清诽谤我们讲异端的说法;因为南浸信会是美国三大基督教团体之一,他们评论我们的解经太按照圣经,证明我们不是异端。当然,这完全是得助于我们的文字。这也含示,虽然我们的书销售不多,但基督教各团体多少都在那里研究。这对我们是一个很大的鼓励,指明我们的工作的确是有价值的。
积极感人的见证
从我们的文字积极得帮助的人实在很多,甚至美国基督教里属灵的文字,也逐渐采用我们的用辞。在一次欧文的特会里,弟兄们推动一项实行,就是鼓励圣徒尽量往外送小册子。主实在祝福他们,给他们一个敞开的门。比方有一位姊妹,在她作事的机构参加一次团聚,分送大家小册子。她的一位同事看了之后,很受感动,告诉大家这本小册值得阅读;并且对这位姊妹说,无论如何一定要立刻带她去买,因为她所在的团体隔天有个聚集,到会的人数约有二百多人。她先买了一些,要让牧师鉴定一下,是否适合大家追求。那位牧师完全同意。以后,那位女士非常热心,经常来买小册子,一买就是一百本,分送给人。
有一位弟兄,他的父亲在三十年前看到批评我们的书,并且听到不好的话,就写信要求他从主的恢复中出去。从那时起,这位弟兄每隔一段时间,就寄给父亲一本小册子,持续了三十年之久。最近,他收到父亲的来信,末了祝福说,“愿主与你们调和的灵同在。”这位弟兄说,只要坚定持续,我们所作的至终一定蒙福。所以,只要不灰心,并且持续的作,末了一定产生美好的结果。
有一位姊妹从南非开普敦来信,说她看到“神的经营”一书,非常得帮助,特别对书中的图表欣赏万分;因为她年幼得救至今已经二十多年,还没听过这样宝贵的真理。
因此,文字工作的效能,乃是普及而持久的。当然,主也实在怜悯我们,启示给我们这样的丰富,其中的确有扎实的东西。盼望我们都有这样的眼光,看见这实在是值得我们花费上好来服事。
文字工作上的安排
印刷
由于我们的销量不大,邮费又相当昂贵,海运更是花时间;所以,出书的流程,以当地出版印刷为原则。譬如中文书籍排版之后,一面在台湾刊印,供应远东众召会;一面寄到美国刊印,供应欧美地区的众召会。至于英文书籍,先在美国印刷,供应全球使用;等远东各地英文书的使用率增加了,就可以在台湾自行刊印,以应付需要。
出版
目前出版的书籍,生命读经为首要之务,其次是训练教材。预定要作的书籍,主要是倪弟兄的文字,由张湘泽师母和两位弟兄整理。不久之前,我还和魏光禧弟兄谈到这事,因为他的笔记,有一部分是友华村训练和鼓岭训练的信息,非常宝贵。
为了提防别有用心的人士,我们愿意先出英文版,再出中文版;否则我们先出中文版,英文还没翻译,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就会抢先翻译,完全不顾著作权,并且还任意删改。比方,倪弟兄一九三四年“得胜聚会”中的信息,刊登在复兴报上,署名特别清楚地写着:“倪柝声讲,李长寿记。”虽然是倪弟兄的信息,却是我的笔记。其中“──神的中心”或──基督的中心与普及””里有一段话,倪弟兄说,“基督所以降生为人,为要从创造者的地位,来到受造者的地位。”所谓“来到受造者的地位”就是说,祂成为一个受造者。倪弟兄在这里用了两个“地位”─创造者的“地位”和受造者的“地位”。然而,有人在翻译时,却把第二个“地位”改作“地方”,说基督是从创造者的地位,来到受造者的地方。这一改,意思大大的走了样。这也造成我们极大的困扰。所以关于倪弟兄的文字,如果我们先出中文版,他们可能会拿去窜改,还会抢先出英文版,混淆有心追求的读者。
我们定规英文出版由美国安那翰水流职事站负责,中文出版由台湾福音书房负责。在安那翰的华文部,主要工作是翻译,应该由书房主管;盼望书房能作得更好,由书房定稿。
配合召会往前的行动
有人问现在开始推动实行小排聚会,是不是应该编辑一些供应聚会使用的教材?我的回答是:你们的心不要太大。目前刚实行的小排聚会很新鲜,能带进新人。不过我们也观察到,就长期而论,如果没有供应,头几次小排聚会大家还觉得有味道,但若是每次都叫人空肚子回去,以后渐渐人就不来了。所以,我们的确需要预备“食物”,这样人才会持续参加。再者,小排聚会不仅需要材料,更需要教练。每一个小排就像一支新的球队,需要学新的球技;因为新路完全是新的实行,我们需要重新学习;肯学就蒙福。
我们的负担,第一,要向全体圣徒说明,我们怎样有小排。第二,每个小排如同一支球队,以后如何“打球”,需要有“教练”;所以,我们必须有训练。当然,全时间者无论多年轻,都是“教练”,不会作也要学着作。至于所谓“半时间的”,就是在职的和学生,乃是“业余的”;是否能受训练,主要在乎心愿和摆上时间的多少。
统计表的重要
我们一定要预备统计表,你们千万不要以为这不属灵。若是十年前我们就开始作统计表,现在人数可能多十万。结果子的事就像种田;我们的情形好比十年不种地,一点收成也没有。若是从一九五七年起,我们以百分之十的扩增率算,现在人数可能有十五倍之多。
现在,我们众人都答应,一年要带一个人得救,那就是一年翻一倍。当然,我们应该这样努力;不过,我保守一点,以百分之五十计算。若以目前台北召会二十几个会所,一般主日聚会人数,约有五千五百至六千位,按百分之五十的年增长率,十年后应该达于三十万。
无论如何,要达到目标就一定要作统计。一般公司行号,没有不作预算统计的,否则一定失败。所以,不要轻看这事,这乃是很宝贵的一件事。好像学生预备功课,若没有预算表,就难得努力守住时间;稍微一松懈,功课就一落千丈。已过二十多年,我们就是这样吃大亏,因为不顾统计,感觉无所谓,就松懈了。实际上,统计乃是帮助我们设定目标,督促我们往前。
真理与生命,乃是为着配合召会的扩增与开展
过去二十多年,我们在这里经营主的家业。一面,弟兄们实在忠心,能维持住局面,这是相当不容易的事。我们没有败家,没有把家当用掉多少,更没有败落,甚至和从前比起来,我们真是觉得我们的聚会更有真理,更有生命,的确有进步。另一面,真理的运行,与生命的长大,乃是为着配搭召会的扩增与开展。换句话说,真理的路线和生命的长大,并不是我们的目标;我们的目标乃是召会的扩增与开展。主在上十字架之前,对门徒的命令是:要出去,作祂的见证人,从耶路撒冷起,直到地极(太二八19 ,可十六15 ,路二四47~48 ,徒一8 )。今天我们说自己是主的恢复,理当为着主有一条出路;然而,那条路在哪里?已过二十多年,我们没有给主什么出路,以致主无法作什么。这实在是一件严肃的事。
我们不是在这里鼓动什么,乃是愿意你们看清楚这个局面。我们在这里,能构得上主的需要么?不要说基督教各团体,即使是在我们中间,主也没有路。不要说广大的印度,仅仅台湾这个小岛,就到处充斥拜偶像的风气。我们在这里高喊了二十多年,福音没有传遍,没有构上主的要求;我们实在太对不起主了。
我们在这里,仅仅顾到自身的存在。真理释放了许多,生命也很注重,但向外却没有任何扩增。一九五七年,我们在台岛上已有五十多处召会。经过二十多年,不过增为八十几处,并且近半数的情形相当微弱,可以说几乎不算有扩展。换句话说,我们在为主作工上,乏善可陈,因为没有作出多少成果。按理,今天在台岛上,不要说城市,应该每一个乡镇都有召会,并且光景是很强的。然而,我们不仅没有作到这个地步,连稍微加多一点都没有;这是我们的亏欠,也是弟兄姊妹都必须知道的事实。
毫无疑问,今天真理在我们中间,不仅丰富,并且亮光清楚。在生命上,我们也是顶像样,大大的有改变;聚会的情形和内容也相当好。我们实在感谢主,祂的确恩待了我们。然而,在往外扩展上,我们完全没有可说的,这实在是很羞耻的一件事。已经在外开展的同工,几乎都是多年前就打发出去的;这几年再没有别的人出去,所以,我们实在很亏欠主。
已过二十多年,在整个基督教里,集其大成来说,找不到多少有价值的书。然而在我们中间,人能找到一本又一本扎实的书。现在时机尚未来到,一般的基督徒还没有进入、接受我们的信息;但是他们已经在研究。所以,连南浸信会这么大的团体,也写关于我们书籍的评论。相信再过不久,他们会开始接受、使用主赐给我们的这些丰富。主的恩典既然这样运行在我们中间,我们也要对主有交代,最重要的就是要往外扩展。
回顾前两个世纪,西教士尽他们所能的向外布道。在他们的时代,无论看见的真理亮光,或是所得的圣灵供应,就是那么多;但他们仍是不辞万里,远渡重洋,历尽艰难险阻,来到中国开展福音。为此我们敬拜主,因为若没有他们,今天我们不会得救,也不会在这里。从这方面说,我们也亏欠他们。和他们相较起来,今天我们是完全不对,因为二十多年没有动静。虽然弟兄们在这里劳碌,但是我们失去统计的眼光。如果用心统计,我们就会发现自己受了大亏损,只赔不赚。
现在我们推动小排聚会,乃是为着召会的开展。若是我们个个认真实行,一定能作出开展的光景。所以,你们需要为这样的实行祷告,特别为我祷告,因为我的担子实在沉重,甚至找不出合式的话语释放信息。
青年人是开展的中坚
召会无论扩增或开展,都必须借重青年人。西面、亚拿虽然好,但要他们作工就吃力了,毕竟年事已高(路二25~30 ,36~38 )。比方新加坡,内阁成员大都不到四十岁,所以充满朝气与活力。同样的原则,我们一定要相信并使用青年人。主耶稣出来作工时,只有三十岁(三23 )。祂所找的门徒,没有一个年老的,都是年轻的。就如彼得、约翰,作领头的使徒和长老时,不过三十几岁。以后保罗也是年轻时就蒙召,为主出外作工;他并且告诉提摩太:“不可叫人小看你年轻。”(提前四12 )
或许有人认为,小排聚会中常有五、六十岁,甚至七、八十岁的圣徒,难道要由二十几岁的全时间者教导他们?我们都需要改观念,让年轻人教导并没有不好,因为年轻人没有旧包袱,不会守旧。保罗告诉提摩太,要劝老年人如同父亲,劝老年妇女如同母亲(五1~2 )。那就是一种教导。
然而,年轻人在教导时,千万不要自居地位;那是非常不合宜的。譬如曾有年轻人引用我的话,说,“有的弟兄一作长老,他的妻子就觉得了不起,自认如同第一夫人了。”这样的说话,应当挂在十字架上。我比弟兄们年长,可以这样说;你们年轻人是绝对不可以这样说。这就是为什么缘故,我们要办训练,好训练年轻人在各方面举止得宜,不要去作教练时,像耍把戏般的轻佻。
盼望年轻人从以上的交通得着帮助。特别是姊妹们,不要以为自己无法作什么;你必需求问主:“主啊,你要我作什么?”已过二十多年,我们仅仅稳定而已,没有作到应该作的事。现在我们必须顾到主的心意,配合祂的行动。主不是忍心的主,祂给我们的恩典实在丰富。单单台北市召会,真正实行召会生活的,就有五千五百位;从世人的眼光看,也是相当大的一个团体,能发挥很大的力量。所以,我们必须考量,该如何推动大家开展。
末了的祷告
主,我们实在敬拜你,在你的怜悯和恩典中,你眷顾了我们。为着这些弟兄姊妹忠心的把自己交在你手中,摆在这分文字工作上,我们感谢你。你给我们看见你的祝福和印证,以及众人在你面前的忠心,求你继续加深我们的喜乐,使我们里面摸着膏油,不断地接受你更多的分赐。主,我们实在敬拜你,在这分文字工作上,使我们能接触你,并在我们里面摸着生命。我们感谢你这样的印证。
主,我们求你多方祝福,祝福工作的往前,祝福文字的事奉,祝福一切的重点与细节。求主祝福众人的身体,使我们实在是蒙保守,越过越兴旺,正如我们的灵与魂兴盛一样。
主,我们更求你祝福要来的服事。无论是话语、文字、录音,一切工作的配合都求你祝福,在各方面扶持我们。主,求你保守天气,保守每个人的身体,没有一位生病、软弱、或受损伤,好能紧紧跟随你的灵。主,为我们抵挡仇敌一切的攻击。遮盖每一场聚会,遮盖会所,遮盖我们众人。一切有关的人事物,都求你用宝血划定界线,为我们抵挡仇敌一切的搅扰。我们交托你,敬拜你,倚靠你的祝福,相信你的保守。阿们。
主后一九八五年一月十三日讲于台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