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遇见二件有趣的事
 
 
一个批评圣经的人
有一次我从邓地航海去伦敦。在夜间到了雅冒斯的对面,我正要下楼去睡觉的时候,看见有许多人在饭厅里聚集。我走近一看,便知道是二个人在那里辩论基督教。其中一位约有四十岁,是不信圣经的;还有一位年长信徒,约有七十岁。我一听之后,就感觉那位年长信徒说话,不是那不信者的对手。不信者因为辩论得胜,得意洋洋,一直讥笑着那年长信徒,也毁谤着基督教。同时也使周围旁听的人,都嘲笑那年长信徒。在这一个当儿,我正想要找一个机会插入这一个辩论。不料那年长信徒退却了,很明显的那老人家是失败了。等了一会,我对那老人说,“很可惜,你不再和他辩论了。”老人说,“我再也没有话可答他了。”接着那位不信的人又说了好些话,再批评圣经,讥笑老人。那时我那温和的脸色和自然的态度,使他把我认错了,所以他一点也不留意我。我就对他说,“先生对于圣经显然是有相当研究的。”他回答说,“不错,我对于圣经是读过又读,读过又读的。”我说,“我相信一切听见先生说话的人,也必定感觉先生定规是一位熟读圣经的人,不然的话,怎么胆敢这样严厉痛斥圣经的错谬呢?”他说,“不错,我是因为熟识圣经,才敢批评圣经。”此时我就将钱袋取出,内中有五镑钱,又有一只银表,也值五镑,放在一起。对他说,“这里有十镑(约值一百五十圆银圆)钱,你若能一点不错的背十节圣经,这钱就是你的。”我这样一说,便将这件事转了一个弯,旁观的人也很起劲的等着他背圣经。他已经觉得有些难为情了,不但不敢背,并且推辞说,“我多年没有读它了。自从我十五岁离开家,再也没有读过圣经,同时记性也不太好。”我就催逼他说,“先生这样的自认为熟识圣经的人,在三万一千一百七十三节中,背它十节,总不算多。况且立刻就能拿到这十镑的钱呀!”他还是照旧的推辞说,多日不读,记性不好等话。那时旁听的人,因他刚才那样的自夸,一会儿又落到这般的窘境中,就不住地笑他。我就对他退一步说,“如果先生能背七节,我也付这钱与表。”他还是不行。我再退着说,“五节也可以。”他还不敢背。一直等到我减到三节的时候,他觉得要试一试。因为若一试成功的话,十镑钱立刻到手,何乐而不为呢?他就背了一节,谁知这一节也背错了。我便取出圣经给周围站着的人和他看,指出他的错误来。我就对众人说,“各位朋友,这里叫我们看见一个批评圣经,反对基督教的例子。他能说,他对于圣经从头到尾都是精通的,但为要得着十镑的钱,连一节都不会背。”此后我再和大众说了三十分钟的话,与他们谈一点福音,末了领他们有一点祷告。
此后我找到了一个机会,很和气的与那不信者及一位同伴谈话。第二天我们的船到了泰晤士河口,早晨三点半的时候,他们来与我道别,对我说,因为思念自己失丧的情形,一晚睡不着觉。他们很诚恳的感谢我,并且从此之后要作一个新人。让我对传福音的人说一句话:若是你遇见一个不信神的人反对神和祂的话,同时又夸口熟读圣经,你就可以很安全的冒这十镑钱的险,因为反对的人,都是不明白圣经,也不认识圣经的作者─神。
 
 
在船上的音乐会
我们从杜百龄至吉林诺的航行中,又遇见了一件有趣的事。因为同船的乘客中,第二天要分离的缘故(有的要去印度,有的要去乔琪堡),大家都预备有一晚的欢叙。在这会中,定规要有一个音乐会,可是船里面没有钢琴,因此他们就请我在音乐会中演奏小提琴。我虽然答应了,但老实说,自从我得救之后,对于世俗的乐谱是不熟识的。我就恳切的在心里求神,无论如何,总要在这样的场合中能荣耀神。
开会的时间到了,听众也都来了,我真是站着发抖了。主席致开会辞之后,就说凡能歌唱音乐的朋友们,都当来凑一分,以加增我们今晚的余兴。并指着我说,这里有一位先生已经答应给我们演奏小提琴。那时我心里发急,外面发抖,满身都是汗,心里的祷告更加急切。主席接着就请人歌唱,但没有一人答应他。就有提议说,请主席先唱。主席就提出一首歌,但我从来没有听见过,所以小提琴也不能替他拉。他就问我说,“你能唱歌否?”我说,“能。”于是全场肃静,都要听我唱歌。我也就仰望着神,引声高歌了:
 
我曾犯罪到厌倦,/div>
见罪就若有病,
祂来寻觅携回圈,
动作充满柔情。
千万天使充满欢喜,
因见恩典希奇无比!
 
哦,这爱!来寻我!哦,这血!来赎我!哦,这恩!携我归祂自己!希奇恩,携我归祂自己。
这诗一唱就将他们都吸住了,等到唱第二节时,多人的眼眶里已经满了眼泪。当我唱第三节:
 
祂指手上的钉伤,/div>
血迹依然斑斑,
头上尚有荆棘芒,
痛苦加上怠慢。
不知祂是看出什么,
使祂肯为我受折磨?
的时候,就有哭泣的声音了。我唱完了诗,几乎停了二、三分钟之久,主席才开始请别人歌唱,但无一应声者。后来有人提起一首诗,可是他仅能唱第一节。此时主席不愿意就此将会停止,所以请我再继续唱。我也就不推辞,再唱了一首。随后就对他们讲道,从八点半一直到半夜,结果就有多人承认主的名。
我能见证说,这一次的讲道,是我一生中最紧张的一次。几天之后,还受那件事的影响。我可以这样说,有一次我在爱丁堡一个礼拜堂里,四周之中讲了九十六次的道,但是我神经的紧张,还远不如在这船上的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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