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常受文集一九七〇年第三册

《面对风波的正确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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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面对风波的正确态度(一)

为召会祷告

面对香港召会所遭遇的风波与难处,首先,我们应当严肃看待这个局面,在主面前接受负担,好好为召会祷告。求主保守祂的召会,保守弟兄姊妹里面清楚,为什么在香港有这么多基督教团体,还需要我们在这里有这样的聚集。如果不是为着召会的合一,我们的确不需要另有一个聚集,只要加入那些已经存在的基督教团体就可以了。然而,因着我们清楚召会的立场,也清楚召会的道路,所以我们才聚在一起,作召会合一的见证。

不能不闻不问

其次,弟兄姊妹不应该取不闻不问的态度,觉得风波的事只要由负责弟兄们处理即可,众人都不必过问。若是我们取这个态度,召会就难以往前。召会乃是众圣徒的召会(参林前十四34),就好像一个大家庭。若是家里发生了难处,家中的人都取不闻不问的态度,这个家就无以为继了。可能有些人认为,没有办法清楚谁对、谁错,可能两方面都有错,有的错得轻,有的错得重,就让他们去错罢,等事情过了再说。这样的态度并不对,因为召会乃是众弟兄姊妹的,每一个人都是召会的一分子,大家应该取负责的态度。

回到灵里慎思明辨,不动血气不结党

第三,我们大家都得关心,但不要动血气,以致结党相争,乃要回到灵里。虽然有些人是不闻不问,但另有些人则是问得不当,一过问,里面的血气就出来,以致落入结党相争的情形。在召会里,任何拉人、搞党派、彼此攻击、毁谤的事,都是动肉体、动血气,是不该有的。这样的事,不要说在召会中不合宜,就是在社会中也不妥当。何况召会不是社会,召会乃是在灵里的事。所以,我们众人都必须回到灵里,摸召会实在的光景。不要在肉体里起争执,也不要仅在心思里和人讲论,乃要在灵里慎思明辨;惟有那灵能参透万事(二10)。

有些异议者定罪我讲异端,这在召会中引起了相当的辩论;这样争辩、讲理由,只会造成分门结党。我们若仅仅这样和人辩论,灵里就还是不清楚。因此,若有人要学习在召会中负责,就应该回到主面前,求问主:“主啊,这是你的召会,现在出了这个难处,我该怎样负责、怎样分辨?”相信你一回到灵里,就会清楚,这并不是异端不异端的问题,乃是有人另有存心,要破坏召会。你们若是回到灵里,就能够清楚明辨了。所以,要回到灵里,不要在外面批评争论。回到灵里,就是活在主面前,就会受主引导,而不需要玩政治,也不需要论是非。只要在主面前求问:“现在召会有难处了,求主光照,召会的难处在哪里?”你们若这样活在主面前,活在灵里,和人一同祷告,就不会在肉体或心思里辩论,而会在灵里有清楚的看见。你们就会更多在灵里为召会的难处祷告,求主拯救祂的召会。

对统治召会说法的辩正

目前召会中有拉人、结党的情形,这令人感到非常悲戚。在召会中,不应该有这样的情形。我看见异议者攻击我的文章,说我统治各地召会;这根本是莫须有的罪名。久居香港的人都知道,二十年前,倪柝声弟兄打电报找我来,要我带领香港召会,安排长老和执事,把事奉建立起来。然而,这里的长老同工今天都可以见证,他们没有接到我一封信,是要支配、吩咐他们香港召会该如何作。我从来没有过问、支配香港召会一分钱,也没有写过任何信函干涉香港召会的行政。异议者说我支配、统治这里的召会,实在是谎言。

今天,不只基督徒在召会中说话要向主负责,就是在社会里说话也要有事实的根据,要对得起社会。当我们指责某人时,必须是为着社会的益处,说话要有凭有据。那些异议者说,我是在建立个人的极权,以工作体系控制各地聚会。他们说,我首先将所有同工组织成一个工作体系,工人和经济都受我这个总工头统一支配。其次,在工作行动上,不再注意个人的引导(指受圣灵的引导),要放下个人的引导,接受身体的引导,接受带头人的感觉。第三,将各地聚会放在工作体系的严格控制下,使各地聚会变质成为宗派。这话不只是责备我一个人,而是连全球的同工、长老和众召会都一并指责了。这样的话实在是信口雌黄。所以,圣徒们若是听到这样的话,绝对不要落在辩论之中;许多事情是无法辩论的,乃要回到灵里求问主,慎思明辨。

在这里长久服事而受到异议者影响的巴姊妹(E。Fischbacher),从前在上海曾参加上海召会的聚会。一九五五年,她有负担到远东来,就写信和我交通,后来到了远东,与我们很同心。到了一九五九年,她写了一封公开信函说,她对召会的立场认识清楚了。然后在一九六一年三、四月间,她来到台湾,在同工聚会中公开的说,她已往只接受召会的权柄,还没有正式接受工作的权柄。所以,她希望这次到远东来,能把自己交出来,接受这分工作的权柄。当时台北的长老问我,是不是要为她按手?我就告诉巴姊妹,我们不在乎外面的仪式,相信她也了解我的意思。

后来,一九六一年七、八月间,马尼拉发生了反对与分裂的事。这事爆发之后,香港也有人开始有异议,连巴姊妹也受到影响。一九六二年,有位美国姊妹来香港见巴姊妹。巴姊妹告诉她,在旧约中,当神废弃扫罗作王时,约拿单因为不肯离开扫罗,就因此丧命。她的意思是说,神已经废弃李常受了,最好不要再跟从他,免得像约拿单跟随扫罗而遭遇死亡。这位姊妹回到美国,就把这事告诉我。然后,在一九六四年,一位同工到香港,向他们见证,主怎样藉着我在美国兴起了工作。因此,巴姊妹写了两封信给我,头一封信是向我道歉,第二封信更加郑重道歉,并承认我是神在香港工作上的权柄。

我接到她这两封信,并没有覆信,因为我并没有意思带领香港的工作。后来,我到香港见了巴姊妹,就对她说,“你的两封信我都收到了,请原谅我没有回信。因为我一点也没有负担带领香港的工作。我觉得主是把台湾和美国托付给我,并没有把香港托付我,所以我没有意思接受香港这地工作的权柄。”异议者说我要作总工头,并非事实。

异议者还说,李弟兄希望自己的工作自己作,不要别人过问。对于这点,我部分承认,部分否认。凡是与我同心的同工,我当然让他作,但是与我不同心的,我何必让他作?当一九四九年,倪弟兄派我到台湾开工时,曾希望这位有异议的弟兄,到台湾帮助工作。但是他到台湾走了一遍,就说,他不要到台湾。我靠着主的恩典,在台湾作工。因着主的祝福,台湾虽小,工作却在那里开展了。接着,主又开了日本的工作,甚至开了美国的工作。因着主的怜悯,主确实是把这些工作托在我手里。与我同心的人,我巴望他们都去作工;但与我不同心的人,我绝对拒于门外。这是我的错吗?是主的恩典,藉着我的手开的工。那位异议者自己不去开工,别人开了工,他又有异议,又要反对,这叫别人怎么把工作交给他?

一九六四年,有人要把在香港印制的一分日历推广到美国旧金山召会,但因里面有些文字是反对召会的立场,所以遭到旧金山负责弟兄们的拒绝。后来,这位有异议的弟兄来到旧金山,那里的负责弟兄不愿接受他讲道,他就认为弟兄们是受到我的控制。其实我并没有这么作,旧金山召会的弟兄们都可以为此作见证。旧金山召会走召会的路,又站住召会合一的立场,而这位弟兄写了一些反对召会立场的文字,还盼望人家让他讲道,这合乎情理吗?

之后,他到一位圣徒家中爱筵,主人客气的请他说些话。他告诉在场的圣徒,不要接受二手货,要得着头手货,就是直接从主得着亮光和启示。他的意思是叫圣徒不要听我讲,因为听我讲就是接受二手货。在场有位旧金山的负责弟兄听了这话,就清楚这话是在反对我。爱筵结束后,这位负责弟兄送他上飞机,就告诉他:“我们在这里都还很幼嫩,不懂什么叫二手货、头手货,我们只知道跟随李弟兄,因为是李弟兄一手把我们建造起来的。他叫我们怎么作,我们就怎么作。”因为这样,那位有异议的弟兄就说我控制召会。

以工作的果子断定工人

之前,这位有异议的弟兄,曾邀请在台湾制造分裂的人来香港讲道。长老们劝阻他,他却仍然执意如此,长老们也就没有再拦阻。这一次长老们请我来讲道,他就带着人百般拦阻,说李弟兄变了,讲异端了。

主耶稣曾说,“没有好树结坏果子,也没有坏树结好果子。每一棵树都是凭自己的果子认出来的。”(路六43~44)。看工作的果子,就可以知道树;果子就是工作的果效。我工作十几年,到那里工作都有开展。现在美国有许多读过神学的牧师、或是有经历有学问的人,都愿意跟随这条路。美国是一个先进的基督教国家,如果我讲异端,他们怎么会跟随?

然而,这位异议者工作的果子在哪里?十年前,香港召会的人数绝对比今天多。香港有四百万人口聚居,作工其实非常容易,得着二、三万人并不是一件难事。一九五四年,我曾来到这里,在第一家聚会,不只楼上楼下,连外面的院子都座无虚席。十六年后,这里的聚会人数最多就是一千八百人。我真是盼望弟兄姊妹能平心静气的回到灵里,因为在灵里就能清楚明辨,不会因着一些咬文嚼字、强辞夺理的说法,而受到影响。

今天,有什么地方的工作,是那些异议者开辟的?香港这里的祝福,可说是建立在三层梯子上。第一层,是魏光禧弟兄在一九三七年,奉主差遣来开的工;第二层,是倪柝声弟兄在一九五〇年带来的复兴;第三层,是倪弟兄在一九五〇年带进复兴后,要我来安排,把长老和执事的事奉建立起来,并且这样的事奉甚至还一直持续到今天。藉着这三层工作,这位有异议的弟兄才能在香港有这样的地位与局面。而他现在竟然抹煞别人所有的努力和工作,要把其他人都赶走。明眼人都可以看出来,他是要打倒别人,高抬自己。我们当中的同工,无论国内外都是同作一个工,走一条路,建立一个召会,而他乃是要另走一条路,这是很清楚的。所以,我请求弟兄姊妹要回到灵里,认识树要看果子。工人最明显的果子,就是工作的果效。若是我讲异端,能把日本的工作打开,也把美国的工作打开吗?

其实,我并不需要到香港为自己辩护。我在美国的工作行程已经排满,但香港的长老们一再来电告诉我,香港现在是生死关头,要我无论如何都得把美国的工作暂时放下;我只好取消美国数地的行程。我本来也要去日本东京、富山、大阪工作几天,现在都被迫取消了,主的工作受到莫大的亏损。我来到香港,却被人批评、诋毁讲异端。主是鉴察人心的神,求主用宝血遮盖我,我没有一点意思为自己辩护,我只是说出事实,揭开谵诈者的详情。

我爱主,爱主的话语,天天释放主的话语,并且主也藉着我打开了日本和美国的门。异议者却说我讲异端,还用各种话欺骗圣徒,引起神儿女间的结党相争,甚至还派人霸占会所。请问,这样的行为会是出于主的吗?所以,盼望弟兄姊妹都能接受负担,不要袖手旁观,不闻不问,应该积极的认识神的旨意,和弟兄姊妹交通,一同祷告,并且去探望圣徒,一个一个的挽回他们。

只要召会在这里,好好的往前去,主必定祝福,无须我远道而来。我满身工作的担子,根本分不开身,也无意为自己辩护;即使你们都赞成我,也不值一文钱。我或对或不对,都没有价值。只要召会得平安,圣徒们蒙保守就好了。然而,今天这样一个局面,实在叫主的路被破坏,也叫许多圣徒受伤、退后,这是最令人心痛的事。所以,请求弟兄姊妹为这事祷告,盼望你们都能明了真相,甚至能进一步与人交通,帮助人回到灵里,回到主面前,不受外面各种不实言论的影响,而蒙保守活在灵里。

一九七〇年十月二十日讲于香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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