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常受文集一九七〇年第三册

《面对风波的正确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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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面对风波的正确态度(二)

本篇信息我们要继续交通,该如何面对召会所面临的风波与难处。香港召会的难处不是一天造成的;我们服事主,供应众圣徒,在召会中配搭建造,需要非常明了这一切的情形。

不是凭肉体,也不是不闻不问

面对当前的风波与难处,一面,我们不该凭血气攻击人,或者用人的办法拉人,以致落入结党分争的情形;这些都是不合宜的。然而,另一面,我们也不该采取不闻不问的态度,好像很超然。我们不该以为,那些纷争总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我们很难弄清楚,所以就任凭它发展。这两面的态度都不对。

我们凭血气攻击人,或者用人的办法拉人,结党分争,制造分裂,都是肉体的行为,就如哥林多召会的情形一样。他们各人说,“我是属保罗的,我是属亚波罗的,我是属矶法的,我是属基督的。”(林前一12)。那些说自己属基督的,是自以为高超,他们的意思是说,“我不属保罗,不属亚波罗,也不属矶法,我是属基督,比你们高超一点。”其实,即使看起来高超一点的,若是在肉体里,也是不对的。

一面,因着基督不是分裂的,所以我们不该有分裂。无论有怎样的不同,都不能分裂。另一面,若召会中不幸有了分的情形,我们也不能自居超然的地位,说,“我既不站东边,也不站西边,有人起了分争,要闹分裂,就让他们去争去分,我总不要牵连在里头。”这个态度也不对。

每个肢体都尽功用来消杀病毒

以物质的身体为例,倘若我们身体的某一部分生了病,有了病毒,这时就需要全身其他各部分供应血液,来消杀那一部分的毒菌。换言之,当身体上的一个肢体出状况,有了毛病,身体上其他各个肢体,都当尽其功用,来帮助供应并消杀病菌。相信我们众人都懂得这个道理。今天,香港召会有了难处,就好像生病了,并且病得不轻,所感染的病毒是极其严重的。这时就需要身体上的每一个肢体,都尽功用来消灭病毒。我们作为身体上的肢体,是不能自居超然地位和态度的。我们无法超然,反之,我们每一个人都得尽功用,消杀病毒。我们是尽功用消杀病毒,而不是去攻击人、拉人,更不是结党分争,制造分裂。

不是与人起争执,乃是在交通里供应生命

许多弟兄姊妹都感染了病毒,所以我们非作消毒的工作不可。我们不是在外面与人起争执、闹分争;这是绝不该有的。我们乃是在交通里,输送血液的供应,给有病的肢体。身体上的一个肢体生了病,感染了病毒,全身的血液都来供应它,消杀它那里的病毒。我们每一位都有主的生命,也都有主的恩典,能用以消杀其他肢体所感染的病毒。只有这个方法,舍此无路。毕竟召会不是社会,我们越结党分争,越落入错谬中。倘若弟兄姊妹说,“李弟兄,我站在你这一边。”我会说,“请不要站在我这一边,没有那一边可站。”召会只有一个,我们需要供应生命的血液,吞灭病毒。

除掉分裂的病毒

我们需要除掉的首要病毒,就是分裂。召会绝不能分裂,因为基督的身体在宇宙中是一个;这身体在任何地方上显出,也是一个。基督的身体在地方上的显出,就是地方召会。每个地方都只有惟一的一个召会,一个地方不能有一个以上的召会。不论那个城市大或小,都只有一个召会。无论在那里出现,召会总是一个。若多过一个,那就是分裂。

以美国领事馆为例。今天,一个城市里,不管人口有多少,城市有多大,美国领事馆也只能有一个,不能有两个。若是在一个城市里,有了两个美国领事馆,那就证明美国分裂成两个了。

所以,在一个城市里,只能有一个召会。当初,主在远东把我们兴起来,就是为着这个见证。若不然,基督教里已经存在许多团体,并不需要再有我们的聚会。基督教里的那些团体,有的相当不错,有的并不太好。若不是为着合一的见证,我们不需要另外有聚会,我们应该去参加他们。若不是为着合一的见证,另外有我们的聚会,那么我们不过是许多分派中的一个。然而,我们被主兴起来,并不是多一个分派,我们乃是恢复当初那个合一的见证。所以,我们在各地兴起,几十年来都没有分裂。直到后起之辈,他们对主的路,对于召会的路、召会的立场不够清楚,以致他们为着自己的工作和前途,制造了分裂。

我们三十多年前的同工们,一起作工却从没有分裂过。因为众人都清楚,主把我们兴起来,乃是为着合一的见证。我们起来见证,所有的宗派、所有的公会是错误的。不管他们多属灵,只要他们是一个派别,一个宗派,就是分裂的,就是错误的,我们不能在其中有分。因此,我们在各地被主兴起,乃是站在合一的立场上,作合一的见证。

清楚这一点之后,我们就要去和那些受影响的圣徒交通,让他们认识,我们无论如何都不能分裂。除非那里的召会把偶像摆出来,拜偶像,那就是异端,是真正的异端,我们就都得起来打倒偶像。若不然,我们相信同一位主,事奉同一位主,跟随同一位主,也见证同一位主,我们就必须合一,并且我们就是一。我们必须清楚这点,每一位弟兄姊妹里头,都必须非常清楚。因此,我们的交通不辩论是非,乃是专注这个一。这是第一点。

维持香港召会的见证

香港召会的家谱和来历

其次,我们必须认识香港召会的历史,并维持香港召会的见证。香港召会在这里已经三十多年,是从一九三七年开始至今。这三十多年可以分成两个时期,头一个时期,从一九三七年到一九五〇年;后一个时期,从一九五〇年到一九七〇年。这两个时期的分界点,是在于倪柝声弟兄。

倪弟兄一九五〇年来到香港,带领香港召会得复兴,而后他对香港召会的事奉有一个新的安排,而带进一个新起头;他安排了现在这些长老弟兄。从那时起,弟兄们作长老一直到今天。这是香港召会的家谱和来历。

在信仰以及合一的见证上没有改变

凭心而论,今天的香港召会,和一九五〇年的香港召会,并没有两样。从一九五〇年到一九七〇年,香港召会从没有改变。目前香港召会的确有难处,这是真的。然而,香港召会从没有改变。过去香港召会相信圣经,今天仍然相信。从前香港召会相信主耶稣是神的儿子,为我们死在十字架上,担当我们的罪,并且从死里复活,使我们得着神的生命;这位基督今天在天上,也在我们里面,将来还要提接我们。今天香港召会仍是这样相信。从前香港召会维持合一的见证,今天仍然维持。所以说,香港召会没有改变。

关于聚会方式的问题

或许有人会说,“今天在香港,聚会的方式是又喊又叫,这不就是变了吗?”论到聚会方式,两千年来,从没有一班基督徒,敢断定怎样是对的。让我把倪弟兄所说、所作的告诉你们。我所以题起倪柝声弟兄,乃是因为异议者说,“四十年来,倪柝声弟兄带领的路是对的。现在李弟兄制造异端,离开了倪柝声弟兄所走的道路。”因着他们这样说,所以,我必须让你们看见,其实他们是挂着假的幌子,他们并不走倪弟兄的路。若是把“倪柝声”这个招牌打掉,对他们有利,他们早就作了。只不过倪弟兄这个招牌还可以用,所以他们就用。然而,真实的同工不是这样。我们和倪弟兄同工,从头一天起直到今天,我们一直真实的与倪弟兄同工。异议者指摘我是倪弟兄这个申言者的门徒,“申言者的门徒”其实是一句轻蔑的话,意思是讥诮人自己没有启示,没有亮光,申言者怎么说,就跟着怎么说。然而,他们说我是倪弟兄这个申言者的门徒,这对我而言,一点不以为耻。

三十年前在中国大陆,我就告诉人,我是跟随倪柝声的;今天在美国各地,我还是告诉人,我是跟随倪柝声弟兄的。我一点不以为羞耻,反倒觉得光荣,因为从起头我就是得倪弟兄的帮助。所以,当我说我是跟随倪弟兄的,我一点不以为羞耻,这反倒是我的光荣;我的的确确是倪弟兄的门徒。然而,那些异议者只在表面挂着“跟随倪柝声弟兄”的牌子,实际上,却是走了另外一条路。

倪弟兄关于聚会方式的教导

一九二五年起,我就开始和倪弟兄彼此通信。那时,他出了一分刊物,叫作“基督徒报”。我从那分刊物得到相当大的益处。每逢我有问题就写信问他,他都会覆信解答。这就是我和倪弟兄之间,书信的往来。那些题问和回覆,还刊登在“基督徒报”里。从一九二五年开始,我们彼此在书信上来往。到了一九三二年,我和倪弟兄才头一次见面。那年夏天,主带领他到北方,先到我家乡烟台,而后再到附近一个县城,带领浸信会神学院里的一个复兴会。

那时候中国北方的山东,正盛行灵恩运动。这个浸信会的神学院,也受了灵恩运动的影响。我头一次和倪弟兄走进他们聚会的地方,看见有的人在地上打滚,有的人在角落里跳跃,还有的人在一边喊叫。等他们跳过了,叫过了,打滚过了,才让倪弟兄讲道。我实在看不惯他们那些喊跳的光景,只有在倪弟兄讲话的时候,我心里才觉得喜乐。聚会结束从会场出来,我们两人就开始谈话。我说,“倪弟兄,我实在受不了他们那个又跳又叫的聚会方式。”我知道倪弟兄向来不大赞成灵恩运动。然而,那天他却对我说,“圣经里并没有规条告诉人该怎样聚会。”这是倪弟兄告诉我的,也是他对我的带领。

聚会方式不同的例证

到了一九三五年,倪弟兄得到圣灵浇灌的经历。他从前经历过,到了一九三五年,他在烟台再次经历圣灵的浇灌。于是他回到上海,带领大家经历这个。你若读召会历史,就会看见历代圣徒,有各种样的聚会方式。我们无法述尽说竭,只能稍微点给你们看。

十八世纪,大布道家卫斯理约翰在英国被兴起来。那时,在英国,讲道不能在平常的地方讲,一定要在分别为圣的教堂里讲,绝不可在教堂外的地方讲。若是在教堂以外的地方讲道,就是俗而不洁。然而,主兴起卫斯理约翰,他在马路边讲道,在十字街口也讲,他到处都可以讲。结果,英国的国教,就是圣公会,也称作安立甘会,就起来大肆批评,反对卫斯理约翰。他们认为在十字街口讲道,那是个俗而不洁的地方。然而,卫斯理被神兴起来,不受那些宗教的约束。不仅如此,在他讲道的时候,圣灵厉害的运行,以致在他的聚会中,常常不是喊,就是叫,然后就流泪。当时许多煤矿工人一下了工,就站在旷野听卫斯理约翰讲道。他们一听就受感动,又哭、又号、又叫。因着他们是在煤矿坑里工作,所以从矿坑里出来时,个个脸上都是乌黑的。他们这一哭,流下两行热泪,脸上就形成明显的两条白线。直到今天,在美国还有一班美以美会基督徒,人称他们作“喊叫的美以美教徒”(Shouting Methodists)。他们一聚会就喊叫。我们不是在这里鼓励你们喊叫,而是要给众人看见,我们很难用一定的规条或方式,约束基督徒的聚会。

近三十年来,在中国,特别从杭州一带,兴起了所谓的真耶稣教会。他们每逢聚会,总有个作法,就是摇椅子。每一个人来聚会,就是跪下摇。在台湾,那算是相当新兴的一个团体,人数和我们几乎相等。十年前,他们的人数并不太多。当然,他们的作法不一定都对,也很难说不对,这只有主知道,然而无论如何他们是蒙恩了。连在台湾的西教士也承认,在台湾传福音最有力量,带人得救最多的,可以说就是我们和真耶稣教会。

一九三三年,我头一次去听宋尚节讲道。在我那个老宗教的头脑和习惯里,实在是受不了。聚会的时候,大家在座位上等他进来。他进来时,是扛着一面旗,从大门口走进来,口里还唱着:“打倒魔鬼,打倒魔鬼,除罪恶,除罪恶。”调子还是用国民革命军北阀时,“打倒列强,除军阀”那首军歌的调子。他又跳又蹦,讲着讲着,还从台上跳下来。我在那里实在受不了。

不仅如此,他的道还真是没有章法。举例来说,他讲马可福音,说到一个患血漏的妇人。他就画了一个心在黑板上,说,“宋尚节博士来了,讲主耶稣的宝血洗我心,洗我心,洗我心,洗得干干净净。等到宋尚节博士走了,过了三个月,众教友冷淡了,慢慢的宝血漏出去了。”我听了心里一惊,主耶稣的血怎么可以比作血漏妇人的血。他继续说,“又过了三个月,王明道先生来开奋兴会,众教友来在一起听道。这时,宝血洗我心,又把我洗干净了。但是王明道先生走了以后,又过两个月,众教友又冷淡了,宝血又漏出去了。再一个美国牧师来,众教友又来在一起,又被主的宝血洗清洁了。”严格的说,他的讲法的确是错误的,但他的用意还是叫人信主。所以在聚会末了,当他说,‘“凡愿意接受宝血洗净的请到前面来,”结果,众人竟然成群结队,流着泪到前面去。许多人因此得救,或得着复兴。

我们必须清楚,道理的讲法不对,不一定是异端。例如:宋尚节的确是把道讲错了,把主的宝血比作妇人血漏的血,有人可能认为那是亵渎;但事实上,宋尚节是在那里传了福音,叫人得救。

盼望主藉着这些事例,开我们的心眼,使我们看见不是喊叫或安静的问题,而是有没有基督的问题。你若说喊叫不对安静对,但事实上,在美国的一些老公会,都是安静的,嬉皮和其他青年人都不到那里去。反而,在又喊又叫的聚会中,那些嬉皮成群的得救;并且不仅得救,更是改变了。

圣经没有告诉人在聚会中安静不动

有的人说,“李弟兄带领人实行祷读、喊叫,都是释放魂。”我却要说,“若是你们众人都在聚会中坐着,一动也不动,你们又释放了什么?”这并不是说,喊叫都对;但是要大家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又算是对吗?一位弟兄手里拿着圣经,进到会所,安静入座,一直到散会,这又释放了什么?喊叫不一定对,但是安静定规不对。喊叫可能对,也可能不对;但圣徒们在聚会中坐着安静不动,在那里发死,百分之百不对。圣经并没有告诉我们,当我们来聚会时,要坐在会中安静不动。为什么人不定罪发死,却定罪喊叫?喊叫可能不对,也可能对,但人在聚会中坐着安静不动,铁定是错的。谁能证明那个又死又沉,从开头坐到末了的聚会方式是对的?那些定罪喊叫的人,为什么不定罪这个安静的死作法?

举这些例子,是要给大家看见,不要因着异议者说这个是异端,那个是异端,就轻易的相信。盼望大家都能明了这些事,并且和其他圣徒有交通,给他们打消毒针。仇敌今天在香港作了一个毒害人的工作,释放了病毒,一下说这个是异端,一下说那个是异端。基督徒都讨厌异端,一听说是异端就畏避。然而,盼望弟兄姊妹现在都了解什么是异端,什么不是异端,并且能去向其他人讲说,陈明真理。当然,喊叫不一定对,但按理说,喊叫起码比发死对。

关于“埋葬”的问题

召会或长老没有定规

异议者说,香港召会从前没有“埋葬”的实行,现在多了一个埋葬,香港召会的确变了。我们要说,香港召会并没有变,因为香港召会根本没有推行埋葬,长老们并没有定规埋葬的实行,只不过是一些弟兄姊妹自己愿意到水里去埋葬老旧罢了。

不是把主耶稣重钉十字架

反对埋葬的人说,你已经受浸得救了,再去受浸,就是把主耶稣重钉十字架,明明的羞辱主(来六6)。这是太没道理的说法。我们中间有好多人从前受过洗,以后因看见受浸的真理又受了浸。那些人受洗时,相信主耶稣为他们死;之后过了十年、八年,他们清楚受浸的真理,然后才去受浸。这些再去受浸的人,是把主耶稣重钉十字架吗?当然不是。所以,反对者的讲论是不通的。

反对者又说,受洗的人后来又受浸,那是改浸,是因为从前受洗不对,所以后来改成受浸。这样的说法也是不通。行传十九章说到以弗所的十二个门徒,他们原先受了约翰的浸,后来他们改了,接受保罗为他们施浸,浸入主耶稣的名里(1~7)。照前面的原则,乃是因为他们从前受的浸不对,所以后来改浸。然而,主耶稣的头一班门徒,如安得烈、约翰等,也都曾经作过施浸者约翰的门徒,受过约翰的浸(约一35,40),但圣经并没有记载他们再改浸。所以,这给我们看见,受约翰的浸的人,有的改了,有的并没有改。在圣经里并没有要人改浸的规条。

埋葬老旧的实例

在中国大陆,有一位长老会的牧师,是神学权威。他一向不赞成人受浸,只要受洗就可以。有一天,他独自在山上祷告,到一个地步,他被圣灵充满,喜乐得不得了。他从山上往下跑,到了半山腰,看见一个池子,就往里面跳,埋葬他的旧人。若说我们都得学他那样,找个水池跳进去,这就成了规条,乃是不应该有的。然而,有的圣徒因着被圣灵感动,开始厌烦自己,觉得自己实在应该埋葬,就找了一个地方,跳到水里,把自己埋了。这样的事,是无可厚非的。我们不需要反对这类的事,也不需要定罪说,这是异端,是把主重钉十字架。

有个少年人,几年前得救了,是真实得救的。然而,他受浸之后,却什么都无所谓,高兴时来聚聚会,不高兴时就去打球,光景差一点就去看电影,甚至去跳舞场,也喝酒。他就是这种的基督徒。后来,他遇见一班圣徒又喊又叫释放灵,他跟着喊,就被烧起来了。他觉得自己太老旧,就在心里呼喊,祷告主:“哦,主啊。哦,主啊。主啊,我怎么办?”.于是他在圣灵的感动下,自己跳进水里,把他的老旧埋了。我确实知道这类的故事。许多人受了圣灵感动,觉得自己又败坏,又爱世界,活在罪恶中,真是厌烦,于是跳进水里,埋葬自己的老旧,而得着复兴。

我们该有的态度

对于这样的人,我们不该批评,反而应该为他敬拜主。我们应该敬拜主说,“主啊,我们敬拜你。这里有位少年弟兄,几年前活在世界里,今天复兴起来了,活在召会中。”这本是可喜乐的事,不是可批评的事;这本是可赞美的事,不是可定罪的事。试问,你愿意他去打篮球、看电影,还是愿意他火热起来,跳到水里埋葬,起来火热的事奉主?

所以,我们不要在道理上争什么。若是我到香港,告诉人说,你们个个都得重新埋葬,召会一定要这样作,那么我是太过了。你们应该告诉我说,“李弟兄,这太过了,我们没有办法这么作。”事实上,我从来没有这么作过。在已过三年里,无论在美国,或在远东,有许多冷淡、活在世界里的人,都复兴起来,把自己重新埋葬,火热起来服事主。没有一个地方召会定规这件事,是主自己作了这事,引导人去埋葬。我们只好尊重主的引导,让他们去作。原来冷淡的人,经过这一埋葬,火热起来了,难道不好吗?我们何必定罪?

我们该清楚这类的事。当我们去和弟兄姊妹交通时,不是去和人辩论,也不是去和人吵架。我们不过把实情摆出来给大家看。主耶稣的话说,“树总是凭果子认出来的。”(太十二33)。

关于“基督是受造之物的首生者”的问题

异议者反对我们所教导的“基督是受造之物的首生者”。从他们所发表的文字,我们可以看出,他们或者是有成见的,或者是学习不够,或是真理认识不够,否则他们不该说出那些无理的话。比如,我写了两首诗歌,一首说基督是“受造首生者”(诗歌一六三首),一首说基督是“受造首先者”(一五八首;)反对者就定罪我讲基督是受造者乃是异端。然而,圣经歌罗西一章十五节明说,基督“是一切受造之物的首生者”。好些权威的英文译本中,这一句都是如此翻译(the first born of all creation)。你若查读希腊原文,也会看见原文的确是这样说的。

上述两首诗歌并不是我自己造的句子,乃是我从圣经里引出来的。我引用圣经的句子,还被定罪为异端,那岂不是天大的笑话?然而,反对者又辩称,圣经只说“首生者”,没有说“首先者”。这乃是强词夺理。基督既是首生者,说祂是首先的,有什么不对?一个家里的长子,你可以称呼他老大,也可以称呼他大哥,还可以说他是第一个、头生的;这些都是用不同的说法来说同样的事。

反对者定罪我说异端。到底是不是异端,不是任何人说了算,乃必须根据主的圣言来断定。最近我写了一点骏正的话,以回应反对者的指控。在那分刊物里,我举出十二种权威译本:钦定英文译本,英文重订本,美国标准本,美国修订标准本,美国新标准本,达秘新译本,魏茅斯译本,康尼拜尔书信译本,扩大新约译本,汇编直译本,蒙格雷译本,奈色勒希英对照直译本:这些权威译本,统统都是用“受造之物的首生者”这种翻法。倪柝声弟兄讲解这节圣经时,也是采用同样的翻法(见倪柝声文集第一辑第十一册,九三页)。那些非议的弟兄说,他们请教过懂希腊原文的人,也参考过好多译本。我就要问,他们到底参考了那些译本,到底请教过谁?我也愿意去求教于他。

供应生命,吞灭死亡

盼望这些交通能帮助大家清楚整个局面。等你们清楚了,再由你们去帮其他弟兄姊妹打消毒针。千万记得,你们不是去辩论,也不是凭着血气去打仗,你们乃是去交通,打消毒针。

请你们为这事祷告,接受一个负担,尽力在主面前,在灵里摸这些事。要站在召会这边,而不站在任何人那一边;要供应生命,吞灭死亡。我们从倪弟兄的信息中,整理出一些资料,你们若有需要,可以用这些资料,去证明给人看,好封住反对者的口。我们不是断章取义,把倪弟兄的东西取出一点来,再加上一点别的;我们乃是把整篇倪弟兄的信息刊印出来。我们站在神面前,对神的众儿女说话,要有根有据,不能只是说些谩駡的话。反对者说我是倪柝声弟兄这个申言者的门徒;我要说,我的确是倪弟兄的门徒,我一点不以为羞耻。盼望弟兄姊妹明了实际的情形,并且平心静气的去和受影响的弟兄姊妹交通,替他们消毒,使他们得到挽回。

一九七〇年十月二十一日讲于香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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