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经:罗五10 ,八2 ,6 下,4 ,十二2 上,六19 下,22 下,十二2 下,八6 ,西三4 ,罗十二1 ,3~5 ,八29 下,6 ,11 ,30 下,腓三21 ,罗八11 ,23 ,五17 ,十六20 。
在基督的神圣生命里得救是一件渐进的事。许多时候基要派的基督徒会问人说,“你得救了没有?”五十多年前,当有人问我这个问题时,我回答时会很着重的说,“是的,我当然得救了。”但你今天若问我同样的问题,我会说,“这很难讲。是的,我在某些方面已经得救了,但仍有许多方面我还没有得救。”我们已经永远的得救,免去永远的沉沦,永远的审判,并火湖中永远的死亡。但就着从罪的律得释放说,我们还没有完全的得救。
在罗马七章十五、十七和二十节,保罗说,“因为我所行出来的,我不认可;我所愿意的,我并不作;我所恨恶的,我倒去作。…其实,不是我行出来的,乃是住在我里面的罪行出来的。…若我去作所不愿意的,就不是我行出来的,乃是住在我里面的罪行出来的。”这几节经文指明,保罗所行的恶乃是由于住在他里面的罪。罗马七章是内住的罪的问题,罗马八章是内住基督的问题。罪是撒但的化身,基督是神的化身。这两个化身都在我们里面。基督是神的化身,在我们的灵里;罪是撒但的化身,在我们的肉体里。
我们会发脾气,这指明我们没有从罪的律得释放。我们有时候似乎是非常圣别的,但只过了几分钟,我们可能就发脾气。当我们发脾气时,罪的律就在我们身体的肢体里运行。因此,我们还没有从罪的捆绑、奴役,就是罪的律中完全得释放。有时候我们偶尔经历到从罪的捆绑中得救。但在别的时候,我们被罪的律击败。在这时候我们像保罗一样会说,“我是个苦恼的人!”(罗七24 。)当我们对自己并对主拯救我们的方式有更透彻的认识时,我们就不会大胆的说,我们在凡事上都得救了。我们只能说我们在某些事上已经得救了,在许多事上我们还没有得救。因此,其督徒的生活是一直不断得救的生活。
我们这蒙神救赎三部分的人,要在作经过过程三一神具体化身之基督的神圣生命里得救
凭着那终极完成之灵的律得释放,脱离罪的捆绑与奴役,就是罪的律
凭着那终极完成之灵的圣别,脱离世界现今的世代
我们也要凭着那终极完成之灵的圣别,而在基督的神圣生命里得救,脱离世界现今的世代(罗十二2 上,六19 下,22 下)。这终极完成的灵乃是经过过程之三一神的终极完成。借着成为肉体、为人生活、死与复活,三一神经过了过程而终极完成。借着最后一步的复活,过程得以完成,那灵也得以终极完成。这终极完成的灵能将神圣的生命带进我们里面,使我们重生。在成为肉体之前,神的灵没有资格或地位将神的生命分赐到我们里面,因为我们的罪还没有照神公义的要求受对付。这对付是借着基督的救赎完成的。在成为肉体之前,人性从未与神性相联或调和。借着成为肉体、死与复活,神的灵得了装备并够资格将生命分赐给人,并在神圣的生命中使人得救。
我们需要凭那终极完成的灵(不是凭我们刚强的意志或心思)得以圣别,使我们脱离世界现今的世代。我可以看报纸,为了要了解世界局势的一些事。但很多姊妹们看报纸时,可能立即想要找百货公司减价的资料,这些减价乃是这世界世代的东西。我们需要从这世界现今的世代得救。被百货公司的减价霸占,使我们不能圣别,并使我们照着这世代的时尚变得世俗、属世、和摩登。我们需要凭圣别的分别,从这世界的时尚得蒙拯救。圣别乃是从世界现今的世代分别出来而得以圣别。爱世界就是爱摩登。所有百货公司都陈列这世代摩登的东西。我们可能以为我们是圣别的,但我们必须问我们梳头的方式和穿着的方式是否摩登。
为了要得救,我们需要凭那终极完成的灵,并借我们的合作,不模仿这世代(罗十二2 上),而得圣别,分别出来归于神。我们都有要摩登的倾向。所以我们必须与主合作,不要模仿这世代。神已经为我们预备好并完成了每一件事,但祂仍然需要我们的合作。饥饿的小孩必须与母亲合作,张开嘴接受食物。为了使我们得圣别,我们必须合作,不要模仿这世代。我们必须恨恶模仿这世界的摩登时代。
许多时候我们没有时间为着主的事,因为我们花太多时间要摩登。我们可以在两分钟内梳好头,却花了半小时。多年前在上海,我告诉姊妹们,她们需要在早晨花时间查读圣经,许多人回答说她们太忙,没有足够的时间,但我发现许多姊妹花很多时间在镜前梳头。我发现了这事,就要她们把在镜前的时间减到五分钟,而把更多时间花在晨更读经上。
我们必须从这世界现今的世代圣别出来。我这样说,不是因我不懂世界的局势。虽然我知道世界的局势和世界的历史,我不愿意摩登,我不愿意模仿摩登世代的样子。我愿意被那灵变化。
凭着赐生命之灵的变化,脱离我们天然的所是
我们凭赐生命之灵的变化(罗十二2 下),而在基督的神圣生命里得救,脱离我们天然的所是。变化不仅是在外面样子的改变,更是内在新陈代谢的改变,是与生机有关的事。假如我面色苍白,我能在脸上涂色改变我的面色,但那只是面色的改变,而不是变化。
变化是完全不同的一件事。变化是新陈代谢的改变。这个新陈代谢的改变包括将生机的东西引进活的实体,因而造成一种内在的改变。这种新陈代谢的改变,是将新的实质加进我们的所是里,一面用新的元素,滋养我们的所是,一面将旧事物从我们所是里排除出去。旧事物排除出去,新元素与我们的所是调和。这造成了新陈代谢的改变。保罗用“变化”一辞,为要强调需要生机的改变。这个生机的改变是由神圣的元素加到我们里面,排除我们旧性情的元素,并以新的元素供应我们而产生的。我们是凭赐生命的灵得以变化,脱离我们天然的所是。你或许天生是个很好、很温柔、慈仁的人,每一个人都喜欢你。但你必须认识这是你天然的所是,必须经过变化。
我们是凭神圣生命的元素中新陈代谢的功能而得变化(西三4 )。基督是我们的生命。在任何一种生机的生命里都有生机的元素。基督是生机的元素,在我们里面长大并变化我们。
凭着在基督的身体里被建造,脱离单独
我们凭着在基督的身体里被建造(罗十二5 ),而在基督的神圣生命里得救,脱离单独。今天在地上很少基督徒被建造在基督的身体里。我们众人还在被建造在基督身体里的路上。我们仍然太过于单独,我们里面仍然有一些单独的成分存留。
凭着分赐生命之灵的模成,脱离自己的形像
我们凭着分赐生命之灵的模成(罗八29 下),而在基督的神圣生命里得救,脱离自己的形像。这是那灵的另一方面。无论我们是好是坏,是善良是粗鄙,我们仍然带着自己的形像。所以我们需要借着变化成神儿子的形像而被模成。这模成是为使我们在神圣生命里得以成熟。
凭着在神圣生命的能力里改变形状,脱去我们卑贱的身体
我们在基督神圣生命里得救的结果,是在神圣生命的能力里改变形状,脱去我们卑贱的身体(罗八30 下,腓三21 ,罗八11 )。我们的身体改变形状,就是借着内住的灵叫我们的身体得赎。当内住的灵完全浸透我们,我们的身体就必得赎。我们的身体被那灵浸透了,就是我们的身体改变形状。白色的棉花球被红墨水浸透是这事很好的例证。当红墨水注入棉花球的中心,墨水就从里面浸透整个球。墨水越多注入棉花球的中心,整个棉花球至终就被浸透。那时,棉花球就“改变形状”。白棉花球就成了红棉花球。照样,我们的身体要借着浸透的灵而改变形状并蒙救赎。
我们卑贱的身体改变形状,乃是凭着作初熟果子(预尝)的内住之灵,使我们的身体得赎(罗八23 )。事实上,初熟果子的灵就是预尝的灵。我们有那灵住在我们里面,作为对神的预尝,但这内住的灵不是对神的全享,只是神对我们之所是的预尝。神是我们的分,但在今世我们只能有预尝;初熟果子的灵就是那灵使我们预尝神作我们的分。
改变形状不仅是凭内住的灵使我们的身体得赎,也是凭我们卑贱的身体被神圣生命的荣耀浸透,就是被神圣生命之神圣荣美的彰显所浸透。我们身体的改变形状不会是一件偶然的事。这乃是成熟的结果,就是内住之灵完全浸透的完成。
康乃馨花的种子有康乃馨的生命在其中。但这种子若是只留在土壤之上,种子内的生命就仍然是包藏的。生命虽在其中,但生命的荣耀还没有显明。当种子撒到土壤里,就逐渐长大直到开花,花朵就是康乃馨种子的荣耀,那个荣耀乃是康乃馨种子荣美的彰显。荣耀就是康乃馨种子的改变形状。
当基督在地上的时候,祂是生命的种子,神圣的生命包藏在祂里面。借着死与复活,祂得了荣耀;神圣生命的荣美彰显出来了。在复活的基督身上有神圣荣美的彰显,有神圣生命的彰显。那个彰显就是荣耀。
在神圣生命中作王
当我们借着得释放、圣别、荣化、模成、和改变形状,而在神圣的生命中得救时,我们就能在神圣的生命中作王(罗五17 )。我们越在神圣的生命中活着,并在神圣的生命中得救,我们就越多运用作王的权柄,越多在神圣的生命中作王。神圣的生命是作王的,是君尊的。得胜者要在千年国里与基督一同作王(启二十4 ,6 ),因为他们要被神圣的生命浸透并淹没。因为他们满了生命,他们就成了生命的具体化身,他们也有完全的王权。他们作王是因为他们满了生命。约翰曾说到在神圣生命中作王的事(启二十4 ,6 ),这也是在保罗著作中所强调的特别项目之一(罗五17 ,提后二12 )。
我们借着接受从基督而来的洋溢之恩而作王,管治罪、世界、撒但、天然的人、己和单独,为要完成基督生机身体的建造,完成神新约的经纶。我为主劳苦多年,我发现最难作的一件事,乃是建造基督的身体。为了要建造基督的身体,我们必须凭着神圣的生命胜过罪、世界、撒但,我们天然的人、己和单独。当我们是这样的人,主才会有路借着我们建造祂生机的身体。这个建造要完成神新约的经纶。
我们凭着接受洋溢之恩而在生命中作王(罗五17 )。恩典就是神圣的生命作了我们的经历和享受,洋溢的恩典乃是神圣生命之丰富的洋溢。
结果是胜过撒但
我们凭着以上所有的项目而在神圣的生命里得救,结果乃是胜过撒但(罗十六20 )。撒但要被践踏在我们脚下。撒但被践踏,我们有神作我们的平安,有基督作我们的恩典。我们有这样的生命,在其中我们享受神的平安,就是神自己;也享受主的恩典,就是主自己。
李常受弟兄于主后一九九〇年三月二十七日讲于美国加州安那翰